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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摇摇头,就在她诧异迷惑的视野里消失了去。
宫漠倾前脚一走,后面宣纸的公公就赶来了。
“经由刑事部初查,已经免去了当夜皇宴里女眷的嫌疑,现在下旨各位速速出宫,不得有误!”
“太好了!”
“终于可以出宫了!”
“以后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这几天可算是吓着我了。”
“……”
听到免去禁令出宫的消息,众人无不兴奋起来,快口^交谈着,想必也是这几天在这偏殿里被憋坏了的缘故。
“各位小姐,送归的马车已经备好,请各位随奴才走吧。”
众人一嬉笑,连忙跟上去。
随同宣纸的一个小公公走在后面,疑惑地看着唯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上前恭敬道:“白夫人,请吧。”
姬辛允一晃神,心不在焉地跟了出去,眼见就要踏出朱红宫门,再也忍不住了,殷切问道:“敢问公公,可知道白神医现在在哪里?”
“白神医自是在御书房为皇上分忧,白夫人大可不必挂念。”
为皇上分忧……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公公明言。”
谁知那位小公公好奇地瞥了她一眼,惊奇道:“白神医今日一早就被提身为宫廷御医,难道白夫人不知道?”
姬辛允一紧,袖中手指紧紧握起。
他说,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说的难道就是这个?
呵呵……宫漠倾啊宫漠倾,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升官发财与我何干,像这样做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不会自己都恶心吗?!
原本还七上八下担忧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平静地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来。
毫不犹豫地转身上了马车。
闭上眼,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到七王府。
刚下马车,李管家就等候在王府门口,见到姬辛允,眉头一舒,惶惶不安的心这才松了下去,连忙迎上去。
“白夫人。”
姬辛允略点点头,转身向送行的公公到了声谢就协同李管家进了府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奴听府里的侍卫们说是皇宴当日四皇子不幸中毒,可有此事?”
姬辛允点点头:“一切说来话长,无水还在府上吗?”
“在夫人和神医赶赴皇宫的当日他也就离去了。”
“去了哪里?”姬辛允一惊。
“听说神医有事吩咐要去办。”李管家有些好奇,难道白夫人不知道?可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皇宫里的事。
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白神医没和夫人一起回来?”
不提还好,一提姬辛允就来气,不咸不淡地冷笑了声:“他还回来做什么,荣华富贵正包^围着他呢,早不知晃花了眼不认识回来的路了。”
李管家听着这半讽刺的话,哭笑不得,最后什么也没说跟在她身后。
姬辛允边走边将最近五天来发生的事说给了李管家听,听得他是心有余悸,连连皱眉。
皇宴本就非同小可,竟然还会有人在重兵把守之地公然下毒,向来对方不是熟知宫中地形的人,也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姬辛允虽然大致告诉了李管家,却并没有将有关自己遇到三皇子一事说出来。
不过,李管家在听到三皇子被禁足,而后又抓到下毒的嫌疑人之后不知在想些什么出了神。
姬辛允走在前面,自是没有看到。
良久没听到回音才转过身去,李管家皱起眉正开口问道:“那三皇子不是很可疑?”
姬辛允笑笑,不置可否。
留下李管家一路自言自语着:“既然下毒的嫌疑人都被抓了,不就都完事了么,怎么三皇子的禁令还没有解去?照理说,白神医一直留在御书房替四皇子解毒,这么久没传出什么白事哭声,那一定就是稳住了,既然稳住了可……”
“你说什么?!”李管家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姬辛允突然急促地转身。
当场吓了他一大跳:“白夫人?”
姬辛允这一次反倒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心底计较着,不知不觉也就说了出口:“是了,当日宫漠倾明明说过无解,三日内必^亡,但是事过五日了,都还没有听到御书房传来响动,那么……这说明了什么?
四皇子根本就没有死!……不对,宫漠倾是神医,他的判断不会有假的,可是为什么四皇子却安然无恙?会到笑会。
一个宫漠倾都束手无策的毒,怎么会一下子说没事就没事了呢,而且,救不活四皇子宫漠倾就算死罪可免却也是活罪难逃,但是今日听送人的公公说,宫漠倾不仅没赐罪还被提拔了。这是为什么?”
三四皇子平日里平日就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气势,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
不知怎的,姬辛允脑中突然想起路过宫女这么一句话,又想起之前问宫漠倾四皇子可是已经离去时,他却闭口不言这件事。
心底大骇,顿时沉了几分。
这说明什么?
哈哈……哈哈哈……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戏码,铲除敌人的最好手段,就是陷害!
这样一来,不仅侮了对方的名声,让他永无翻身之地,还能恰到好处出去对方。
这一一步棋,够险!够绝!
不顾李管家诧异的眼神,独自转身回到了先前的院子。
刚进院子,眼神就习惯地瞥向横栏处,只是这一次让大失所望竟然没有看到花有依的影子。
难道是在屋子里吗?
这么一想,姬辛允快速走过去,推开房门果然看到坐在桌边的花有依。
依旧是安安静静不受任何外界打扰的样子,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姬辛允用力点点头,裂开嘴,“我回来了,皇宫里真是糟糕,弄个皇宴要这么久,简直就是累死人了。”
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姬辛允刻意声明了之所以会这么几天才回来其实没别的事故,就只是盛宴难却。
花有依递过去一杯茶,空洞无神地望着她的眼:“回来就好。”
一句简单的话,若是仔细深究就会发现一丝异常,只是姬辛允口干舌燥得紧,接过手咕咕几声下腹,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那话里的深意。
喝完茶,喉咙一阵舒畅,之后又和花有依说了一小会儿话,最后天色实在见晚,李管家又刚好来催晚饭,所以才又离去了。13852408
席间,姬辛允无意问道漠倾歌,李管家还是那句老话,漠倾歌在浴室里。
姬辛允眉毛一挑,宫漠倾的医治不至于需要这么久时间吧。
后来李管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解释道,说是王爷自小身子弱,所以才比一般小病耗时费神的多,姬辛允听了这才作罢。
本是一片好心说着要去打声招呼,但是李管家听了连忙阻止,姬辛允见他反应过大,有些好奇。
开口问道:“怎么,不方便?”
李管家露出为难之色,支吾其词,最后才顺利说出来一句:“白夫人,已经很晚了,这样会对夫人名声不好的,而且白神医已经开始对王爷实行了第二道医治,更是不方面见夫人了。”
姬辛允紧紧盯着他的眼,见他态度坚决,这才将信将疑作罢。
一顿餐饱,会去的路上姬辛允突发奇想绕了一圈,不知不觉就绕道了后院。
几日不见,那些槐树越发紧密疯长了,瞧这架势,都快将整个后院覆盖了。
姬辛允用脚扫开一片地,下面还是泛白的石灰。
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躺在床上前思后想了许久,离去时,漠倾歌的话还回绕在耳边。
小允子,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真的喜欢上你了……
……
“啊啊啊……”心烦意乱地踢开被子,翻过身去背对着床外。
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之前还以为至少他看起来不像是爱慕荣华之人,但是他既然都接受了皇上的拜官,那就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了!
想到这里,姬辛允狠狠鄙视了一番,心底也憋屈难受得紧,想起他最后一句就疑惑了。
他让自己去找无水做什么?难不成又要开始算计自己?
哼,不过,这一次就算是真要算计她,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他以为自己被利用了两次还会让第三次发生么?!
于是,第二早,姬辛允用完早饭就和李管家简单告别了一句,然后带上花有依离去。
只是在就要出府门时,李管家不知是何原因叫住了她。
正好奇着,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白色彪型大物占据了大半个院子,这俨然是白狼妖娆。
不过,姬辛允就好奇了。
还没开口问出缘由,李管家就解释了:“这是无水走时闻景送来的,现在白神医不在,白夫人驾驭这只白狼应该是远比骑马快得多了。”
姬辛允点头略一思索,“说得倒是不假。”
最后领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白狼踏出了七王府,
一路上白狼奔腾,如闪电略过,街上行驶的路人无不仰头瞻望,但见一抹白影飘过,却不知其为何物。
只是有眼尖的顿悟,大叫起来:“是白狼!白郎君的白狼!”
“呀,对啊!真的是啊!”
“……”
看着下面激动得人仰马翻的景象,姬辛允拍了拍身下的白狼:“看来,你的名声不小。”
白狼只是喷了口热气,连头也没甩一个,自个儿凌驾而去。
只是身上那一瞬隔一道的手劲让它忍不住咆哮起来。
原来,姬辛允收了宫漠倾的气,却又不能对着正主发泄,所以将之前所有的怒火就加诛在白狼身上,而且这么近距离还不出手,那不是很对不起自己。
于是,双手紧紧地抓紧了身下的皮毛,美其名曰是防止掉下去,实则很是小气地报复了一顿。
妖娆默默地承受着身上细微的痛楚,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在到达幽罗谷的时候,不待她自己跃下身就力道一冲,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好在姬辛允反应及时,不过就算她受力再快也不免踉跄了几步。
回过头,一双玲子大的眼瞪着她,满满的挑衅,那样子仿佛在说,这回总算是报复回来了吧,哼,叫你之前掐我!
然后头也不回,径直跳进了高高的院墙。
这么大响动自是惊动了谷里的管家,开门见了来人,先是一怔,然后老脸含笑地迎上来。
边走近还边叫着:“夫人回来了,快来人啊,夫人回来了!”
姬辛允无语地反了个白眼,您说回来就回来了,叫呼个什么劲,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回来了似的。
果然,他这么一叫,谷里顿时迎来了人。
管家看了看她身后,好奇地咦了声:“夫人,谷主没有回来吗?”
“他会不会来关我什么事?!”
然后学着白狼刚才离去的模样,甩也不甩就自己走进去。
本来还盼望有朝一日宫漠倾能把之前谷里那句夫人的误会解释清楚,不过,现在……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姬辛允进了大门走了好几步路,管家才回过神来,虽然心底好奇是不是夫人又和谷主闹矛盾了,但是见她一脸冷意也不敢自讨没趣。
连忙迎上她的脚步,安静地跟在她后面。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问道:“对了,无水在吗?”
无水?管家不知其意,还是如实答着:“无水大人在禁地巡视,夫人可是有事唤大人?需要老奴去请吗?”
她摇摇头:“我自己去吧。”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还有,不要再跟着我了!”
突然扬高的声音吓了管家一大跳,手脚僵硬,又听了后面一句,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哭着脸:“可是,夫人……”
“我说不许跟着我就不许再跟,就这样!”
说完,就加快了脚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