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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得犹如镶满了宝石的星空。
满场又是一片惊呼,这回僧人们全都坐不住了,而栖霞寺众人脸有傲态,这条舌头舍利子,正是四大译师之首的——鸠摩罗什的身宝舌头!
这是毫无疑问的神器品阶的宝物!
也是栖霞山的镇山之宝,三论宗祖庭的镇庭之宝。
朝天宫众人都是心头一突,南阳子紧皱着老眉,不由叹道:“难怪之前会算到是阿客输……”顽空师叔满脸怒急:“岂有此理!连这个都使了出来,这还能算是辩论吗!?”
自然不能再算是普通的辩论,而主要是性功、神通和法宝的比拼,慧中法师拿着这三寸不烂之舌,多了鸠摩罗什的加持,神魂不知壮大了多少,又不知有什么神威!
“这样算是什么?”很多观众不满地叫喊起来。
“此宝不是什么妖邪之物,却是罗什弘扬正法的明证,小谢觉友难道惧它吗?”慧中法师问道,就差没说“你惧它,那是不是说明你说的不是正法?”
谢灵运定下了心神,幸好如今的神魂够强大,没有狼狈不堪,他笑了笑,说道:“能亲眼见到鸠摩罗什的三寸不烂之舌,真是不枉登坛一场了。大师说修命是‘守尸鬼’,那我倒也有一个问题……”
他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一截砖头,骤然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又给慧中法师的光头来了一记,嘭砰!
慧中法师闪避不及,再一次硬生生的吃下,砖头又断成两截!
第464章 佛道之争
嘭砰!
半截砖头拍成了两断,这次慧中法师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坛台上,头顶鲜血横流,长长的惨叫了一声,手中的三寸不烂之舌都几乎拿不住——
“哇啊!”全场一片惊呼,虽然很多人激动叫好,但栖霞寺僧人们不肯了,他们纷纷愤怒而起,直冲坛台而来,这是谋杀,这是害命!
官府卫兵连忙把他们阻拦下来,那边多闻道长也颇为惊讶,适时的出言问道:“谢客儿,你这是?”
“小谢觉友,就算你恼羞成怒,也不能这么打贫僧啊……”慧中法师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也是满脸怒色,舌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动手动脚的人,简直就是论辩界的耻辱!他怒道:“你如此破坏世间的论战规矩,以粗暴手段来使正道蒙尘,实在是邪魔行径!”
“邪魔!邪魔!”、“说不过人时就动手,道门就是追求这样的大道?”一众栖霞寺僧人大骂,气势十足。
谢灵运先望了望朝天宫那边,示意众人安静应对,他大声笑道:“请问慧中大师,吃了这一记砖头,痛吗?”
慧中法师声音沉沉:“痛是空,不痛亦是空,可笑的只是执着的人。”
“我只想知道,你的身识方面,痛不痛?”谢灵运追问,“痛不痛?痛不痛?痛不痛?”
“痛。”慧中法师只得回答。
“既然大师感到了痛,那就说明大师的心台又蒙尘了。”谢灵运摇头一笑,扔了手中剩余的半截砖头,说着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要大师清心守静,那是十分之难的,为何?还不是因为大师命功浅薄!就以刚才那么点的力量,由大师来敲我脑袋一砖头,我却照样可以入静,为何?因为我命功高强!”
他环顾着四周观众,“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只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性,不修命,万劫阴灵难入圣!性命是无法分离的,修命功是为了更好地修性功,修性功是为了更好地修命功,为什么非得把两者分开和对立起来呢?”
“与其偏性或者偏命,不如守中啊!中,实乃天下之达道,守之用之,可以超凡入圣,可以形神俱妙,可以达到性命双彻之化境!”
“我们朝天宫,以此为宗旨,合三家之长,统万法之本!又有何不可!?”
谢灵运铿锵有力的话声,经由雷鸣筒的四散,传得很远很远——
“好!!”整个金陵城到处爆响起了一片片的叫好声,东市里掌声震天,金陵百姓们以自己的热情表明了态度:支持朝天宫!!
合三家之长,统万法之本!
香客信徒们的心、少女慕徒们的心,都在沸腾!就是要这样的霸气,只要有阿客,朝天宫就会是天下第一!
坛台东边,众人神采飞扬、笑容灿烂!
而全场的修士们几乎都变了脸色,竟然敢喊出这种“宗旨”,朝天宫真的不怕吓着别人?不怕惹来麻烦?一些道人在悄然冷笑,祖庭?想得真美!
“行动吧。”田成子向旁边的一位中年道人点点头,脸上浮起一股嘲意,桐柏宫有所承诺,只要朝天宫搞不成事,神乐观就会是金陵一带的道门招牌,未来的南宗四大名观之一!
坛台上,慧中法师咬紧牙关,趄趔的爬了起身,事态正在往着不妙的方向走去,谢小子想用这一手笑里藏刀,把他打得有法宝都发挥不了威力。
他望望西边看棚,见到有一个道人身影走来,心中冷笑:“田成那守尸鬼倒是识得时机。”他喊了起来:“想必小谢觉友有读过《道德经》,经上有云:‘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以李耳之言,这副臭皮囊只是带来患害,有什么好贪恋的?”
“哈哈哈!”他大笑数声,直接嘲道:“你们道人却违背教义,以身为宝,就连自己道门的东西都搞不清楚,你竟然还谈什么三家合参,可笑啊!”
谢灵运皱了皱眉头,慧中法师不至于这样就失态,他是故意的!如此泼妇骂街……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头闪过,仿佛中了圈套一般。
“哈哈!可笑,还真是可笑!!”突然一把唐突的话声响起,众人只见竟有一个黑袍道人笑着走向坛台,不顾不管守卫的阻拦,直走上了坛台。
不是谁,却是神乐观的承定道长,性命修为都不俗,一向是神乐观的“嘴巴”,与慧中法师可谓是老对手,辩过好多回了。
但今天有他什么事?观众们面面相觑,都很是疑惑,就连神乐观众人,莫随风、郭登高等年轻子弟们,也都讶然,承定师叔这样撞了出去做什么?
“他要搅局,决不能让他得逞。”玉芝师姑顿时大急,一下就猜出了个大概,这是桐柏宫、神乐观和栖霞寺联合的阴谋,还是要破坏三家合参这个宗旨!
顽空师叔急道:“我也上去!”季通大呼:“师傅,我也去助一舌之力!”阿蛮啸叫:“少不了我!”众人纷纷起身——
南阳子却叫住了他们,玉芝师姑亦是连忙阻止:“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也冲上台的话是正中敌人的下怀,这个时候不能失了风度,先交给阿客来处理!”
“承定道友,这次开坛是专门让谢客儿和慧中道友讲经论道的。”多闻道长正老脸严肃,“你若想说些什么,择日另行开坛吧。”
“这不是论道的地方么,是的话,一切求道的人都可以说。”承定道人赖死不走。慧中法师自然不会反对,冷声道:“你有什么想说尽可以说,别来傻笑一番。”
“哈哈哈!”承定道人走到了东边位置,故意站在谢灵运的旁边,肩并着肩,看上去好像同一阵线似的,他怪声怪气的嘲道:“你们家释迦牟尼证道的时候,在苦行林修苦行,修得形销骨立,几乎死掉,后来还不是靠着难陀、难陀波罗姐妹两人用乳糜供养,恢复好身体,才有了到菩提树下闻道的一出!”
他环顾着四周观众们,揶揄问道:“如果释迦没那乳糜喝,死在苦行林,会怎么样?呵呵,那真是无身、无患,也无佛,三论宗喜欢讲无,大抵因为如此。”
道人们顿时响起一阵笑声,僧人们则大动嗔戒,这守尸鬼简直就是卑鄙无耻,当然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难陀、难陀波罗都是牧女,乳是她们养的那些牛羊的乳,每年腊月初八,佛寺都会做佛粥来祭祀此事的,只是普通百姓不清不楚而已。
可现在从这个守尸鬼的嘴巴里说出来,却好像是淫乱之事,太贱了!
果不其然,许多百姓都大吃一惊,什么!?佛祖喝女人的……?
“那家伙胡扯的还是说真的?”阿蛮也不禁好奇地询问左右,这事儿真够劲爆的!
“打住!佛祖以右肋卧而入涅槃,这就是无身成佛。”慧中法师有点气促,只有这个场面是串通好的,争辩之语可没有串通,他真没想到这守尸鬼连佛祖都侮辱起来了,怒火发自真心:“而你们竟然妄图带身飞升成仙,哈哈哈,这不是守尸鬼又是什么!”
承定道长继续哈哈笑道:“贫道再给大家讲个故事,佛教大乘经典《大集经》里有说‘贤劫之初,有一天子,名大三摩多,其夫人贪欲,驴根出见,就之生子。’意思就是,佛门所谓的古时候,他们那边的一位天子的夫人贪欲,竟然与一头驴行那苟合之事……哈哈,不知那驴根是空还是实?”
“哈哈,空的,四大皆空!”许多的道人哄笑如雷,以前受了和尚闷气的,现在笑得最欢。
突然就成了这种话题,满场的妇人和少女都呸的一声,孩童们挠头不懂!
僧人们气得颤抖,虽然《大集经》是大乘佛教五部经之一,却根本没有宗派特别推崇它,因为它是个大杂烩,有着很多密教的说法,谁不知道密宗早已经滚出中原了?
而且《大集经》里面把一些魔王、阿修罗的事情也都编了进去,以致出现了“佛魔一如”的学论——最善之佛陀与最恶之恶魔,于表相而言,是两个极端,但是以本性而言,佛与魔始终一体不二,佛即魔,魔即佛。
事实上他们很多人看都没看过这本经,不清楚承定道人说的怎么回事。
“大三摩多夫人生子之后,就将其遗弃在茅厕之中,被一个罗刹妇收养了。待他长大之后,身体挺端正的,也有些福德,只有嘴唇是驴唇,故号为‘怯卢虱吒大仙’。”
承定道人摇头不已,仿佛在嘲:什么玩意,这样的驴人还当佛门大仙。
“荒谬!”、“守尸鬼乱说!!”僧人们随时就要暴动起来,纷纷向着周围的道人们大骂还击,道人们自然也要骂回去,全场顿时一片混乱,这可吓坏了官府众人,满头冷汗!
百姓们也看呆了,有点担心起了安全,两家打起来的话,可不要祸及池鱼啊……
“还有,《观佛三昧经》云‘佛出身根,绕须弥山七匝。’”承定道人的神情越发古怪,挤眉弄眼的,“哎哟,佛祖的阳物得多长啊,绕须弥山七圈呀,那真是佛法无边!”
慧中法师也是气得发抖,承定已经坏了规矩,不是争辩道法,而是拿些辩也辩不清的书料来蒙蔽世人!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客气,大骂道:“你们道人最喜欢讲方位讲五行,大家且听他们的道理:道生在东方,东方属木;佛生在西方,西方属金。而金克木!所以佛是男,道是女,佛出身根,却是要亲自度化你们!!”
“够了!”
正当台上台下乱七八糟,两家的冲突一触即发之际,一声大喝骤然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谢灵运满脸不屑的冷笑,仿佛在看着两个泼妇互相撕嘴咒骂!
第465章 舌头爆发
“够了!”
谢灵运一声怒喝,震得全场众人都抖了抖,他满脸冷笑,义愤而不屑,看看这两个疯子似的家伙,还谈什么清净自然,才是真的可笑!
他早已走开了好几步,离得承定道人远远的,见对方又要走上来,他顿时喝道:“省省吧,我跟你这个愚道没有半点关系,还有你这个愚僧。”他看向慧中法师,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联手整这么一出闹剧,好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