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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这个愚僧。”他看向慧中法师,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联手整这么一出闹剧,好让世人认为三家合参没可能是吗?”
慧中法师、承定道人皆哑然,随后又都装着因为他这番话而大怒,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小守尸鬼动的什么心眼!”、“你可不要胡诌一通,毁坏我们神乐观的声誉!”
他不说神乐观还好,一说倒是提醒了百姓们,神乐观和朝天宫的恩怨可不少!
这家伙无端端冲撞上了坛台,然后场面马上就变得混乱不堪,说不是捣乱,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莫随风、郭登高等人面面相觑,又是惊愕又是心急,倒没什么扰人好事的快意,而是暗呼师尊、师叔他们糊涂。少年们的确眼红妒忌朝天宫的威势,对于它可能会晋升为祖庭,也很不服气,但是……谢客招惹不起啊!
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已经清楚地表明,谢灵运如有神助,许祖对他的嘉奖也做了佐证,惹他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自讨苦吃!
“诚然,如今世间佛道两家之间,有着种种的纷争,可我们就该推波助澜、助长邪风吗?”
谢灵运大声说着,不理会一道一僧,一边走动,一边看着四周观众,“身为百姓,我了解乡亲们的心思,我们不是要分个什么高低上下,只是希望可以一家人过着平安快乐的日子,妖魔鬼怪交给修士来解决,也望上天神明赐福庇护,让好人有好报,亦让恶人有恶报!”
百姓们立时纷纷喝彩,“小谢道长说得好!!”、“没错!”
“身为修士,我希望修门可以真正的做到清静友爱,而不是互相算计,也不是粗言恶语胡乱漫骂,而是一起向着那个东西,那个大道前行!”
全场的修士们一片寂然,谢灵运突然叹了一声,摇头道:“可惜,世间有那么多的愚夫,就连最高明的经书都不能让他们有半点开窍,反而被他们污辱。我也不瞒大家,现在坛台上就有着两个,一个叫慧中,一个叫承定。”
“好!”百姓们的叫好声更加轰然,朝天宫众人也都笑了,又有点儿担忧,阿客要以一己之力,挑落那两个愚夫!
“小谢觉友,道经就是这样教你侮蔑他人的?虽然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也不能忍你。”慧中法师大怒,一直积聚的怒火几乎全爆出来,神魂之力大展,“你三番两次借说禅之理由,行粗暴伤人之实,以你之见,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道友,不要以为拿了个群英会冠军,就可以目中无人。”承定道人也是一脸怒气,同样毫无保留的施展着神魂之威,“真不知朝天宫还是不是道门的一员,明知道道门和佛门势如水火,却说什么三家合参,参个什么?你们也想出身根绕山三圈?”
谢灵运的心神尽管受到了两股凶厉神光的侵袭,但一样坚如磐石,是因为证道境后期的修为,也是因为此刻的愤怒,让浑身正气流转,牛鬼蛇神怕个什么!
他没有察觉到的是,当他的元神爆发出了清澄而明亮的力量,左手腕上的钵盂手镯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僧朗钵盂是老喜它们从栖霞寺的舍利塔偷出来的,而僧朗是三论宗的大师,也是能言善辩,这钵盂自有一股神威!
当那金光默默的照到了慧中法师手中的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这个罗什舍利竟然也放光芒,相互感通,谁说的是正法,它们的加持就帮谁!
“你这个假和尚也真不知羞,不通佛理、不见佛心,整天就知道为名为利,而去找这个那个来开坛论辩,蜜口蛇心、玩弄言句,以此来迫害忠良、欺世盗名!竟然还敢自持正义,你以为现在是什么世道,是天竺外道横行的年代吗?道家和儒家是顺世派、耆那派、弥曼差派……吗?!”
谢灵运一边斥着,一边走近脸色发怔的慧中,“你有没有真正钻研过道儒两家?你没有!如果你有的话,你就不会说出三家不能合参的蠢话。你又有过多少的修行?你年纪老大不小了吧,又有立下多少的功德?做过多少善事?你的百衲衣,有几块布是真正从每家每户那里讨回来的?!”
“你,你……”慧中法师喉咙滑动,就是说不出什么来,为什么心头会感到大石重压一般,这种精神压力……怎么会……
“除了扯着别人开坛吵架,平日窝在佛寺里做些空谈,你还懂什么!就算是佛祖,当年是怎么修道的,皇宫不住、太子不做,出去四处历练,又在苦行林苦修;就算是龙树、提婆、鸠摩罗什,他们是像你这样吗?你配不上这身佛衣,你只是看上去像个和尚罢了,压根就是一个蠢货!”
听着他连珠炮似的话声,全场都有些愣住了,慧中法师的脸色变幻多端,又红又青,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又有什么修行……”
“哈哈哈,我自然没多少修行,却绝对比你要多、要好,你这厮整天谈空,诸善不作,早堕魔心,如果你现在死掉,投胎只会投去修罗道!!!”谢灵运暴吼——
“你,你堕入畜生道,你这畜生……”慧中法师脚下一颤,心神越发的颤抖,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看看手中之物……为何这三寸不烂之舌,竟反过来攻击他!?
“哈哈发现了吧,我早就发现了。”谢灵运大笑不已,向观众们说出了这个变化,全场一片惊呼,栖霞寺僧人们无不变色。
他笑道:“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这是证得罗什传授的乃是正法的舍利子!哪怕被天魔握在手中,也不会助其魔说!”
“你,肯定是你动了手脚,你……”慧中脸色变得苍白,趄趔的连连退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旁边的承定道人满额大汗,心中忐忑不安,也感到了不好……
“难怪,难怪!看到你,我明白了为什么佛祖会说‘至吾灭后二百年,衣止不传,法周沙界。明道者多,行道者少。说理者多,通理者少。’原来说的就是像你这样的愚僧!”
谢灵运又是一通大吼,那僧朗钵盂和罗什三寸不烂之舌骤然爆起金光,慧中法师顿时“啊”的一声惨叫,竟然一屁股跌回到了坛台上,胸口堵得快要喷血——
众人都呆住了,整个东市都寂静了那么一瞬,百姓们随即大力抚掌:“好!!”朝天宫众人激动不已。
多闻道长惊道:“谢客儿说倒了慧中……”
很多人的脸色已是屎色,田成子生起了很不妙很不妙的心感……
全场就见谢灵运转头望向了承定道人,不待对方说些甚么,立即斥道:“还有你这个愚道,出口就是脏秽之语,那么口臭,就不知道用柳条刷刷牙吗?”
在一片轻笑声中,他继续说着:“你既然读过那么多佛家经书,连《大集经》都看了,也该清楚佛门的奥妙,可惜你就是不得开悟,因为你是蠢货一个,只看到了什么驴根身根,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特别注意?”
“你……”听着百姓们的哈哈大笑,承定道人也尝到了刚才慧中的滋味,恨不得掐死这小子,怒驳道:“好一个群英会冠军,你说我口臭,你自己不也是出口就骂人?”
“我有骂人吗?最多骂了一个蠢魔。”谢灵运说道。
“说这个是魔说那个是魔,我看你才是魔!!”百姓笑得更欢,而承定道人更恼怒,也已经浑身颤抖,心神昏乱,“你不得好死!”
“我自然不得好死,因为我不会死,飞升成仙又怎么会得到好死呢?”
“啊!!你升个屁仙!”
“屁仙好歹也是仙,你是什么?修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只是道胎未成,证道未果的境界,你不想想是为什么吗?对了,我只修了不到一年时间。”
随着谢灵运的话,承定道人倒退了几步,一时间话语像卡在喉咙间似的,满脸涨红,却说不出声……
谢灵运又哈哈笑道:“难怪,难怪!看到你,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老君会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原来所谓的下士,说就是像你这样的愚道!那么浩瀚的佛经奥义不明,偏去找些所谓笑料来笑,殊不知笑的正是自己的无知、浅薄!”
“如果你是我的徒弟,我早就清理门户了!”他骤然大吼,金光又是大放——
“我……我饶不了你……”承定道人疯了一般要冲去打他,却跌倒在地,满脸难看。
全场众人都已经震惊了,朝天宫众人震惊了,栖霞寺众人也是震惊了,没人想到会这样风云突变……
“哈哈哈!”谢灵运望着坐在坛台上的两个愚人,越笑越好笑,越笑越仿佛明白了一个道理,“达摩渡江东来,原来是眼不见为净;老子骑牛西去,原来是眼不见为净!”
“他们却都没有想到,跑了之后,居然还是会见到你们这些臭不可闻的狗屎!!”
“啊啊……”慧中法师的脸色红到了极致,突然噗的狂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又是一大口,溅得周围四处都是,竟吐血三升不止!
“小子你,你给我听着……”承定道人上气不接下气,说半天说不出什么来,突然双目一翻,却昏厥了过去,嘭的倒下……
第466章 金陵修门之王者诞生
慧中法师、承定道人,因为谢灵运的一通喝斥,一个吐血,一个昏厥,相继倒下!
这时东市一片寂静,相信过了很多年,金陵百姓们都不会忘记今天,想忘记也难——今天之事定然会成为世人又一茶余饭后的谈资,前有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谢客儿骂倒愚道愚僧!
“好!!”不知哪里响起的一声激动叫好,打破了那十分短暂的时间凝滞,东市沸腾了,整个金陵也都沸腾了,犹如又一次的群英会决赛夺得胜利,无数的百姓高喊着谢灵运的名字,无数的少女激动地哭了,无数的修士惊慨万状!
栖霞寺?神乐观?倒是联手一起丢了一场大丑,名声扫地是肯定的,香火凋零也是肯定的,成为世人的笑柄同样是肯定的……
金陵修门已然诞生了一个众望所归的王者——
朝天宫!
“阿客,阿客!”、“朝天宫!!”这两个名号响彻着金陵上空,突然之间,满城又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犹如有一位大将军凯旋归来!街道上的民众们欢腾笑语,没有什么再可以动摇他们心中的一个信念,朝天宫三家合参,修的是正法,说的亦是正法,朝天宫是最棒的!
也是最帅的。慕徒少女们补充着哭喊,看看坛台上的少年,谁说不是呢?那他一定是瞎的。
“呵呵呵。”多闻道长微笑地站了出来,说道:“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也不需老朽多说什么了,这场论战的胜利者是,谢灵运!”
又一阵欢呼沸腾爆起,朝天宫众人个个都激动难言,可以尽情地高兴,尽情地享受属于他们的荣誉!
有着阿客,朝天宫的崛起,无人能挡!
与此同时,神乐观和栖霞们的人们,都心绪复杂,不少人满脸难堪——
“就知道不能招惹谢客的,他早就不能惹了,为什么还要惹他……”莫随风、郭登高等人相视,都看出了彼此的骇意,只是这些话不能说,只能烂在心中。
不管众人各想着什么,这场论战就此定下结局,慧中法师和承定道人都是被人用担架抬下坛台抬走的,虽然没有动过刀枪,他们却都受了很重的魂伤,谢灵运那番话好像一根烧得通红的烧火棍,无情地捅到了他们的心中,留下威力可至永不磨灭的烙印。
他们以后每一次登上坛台,每一次要与人争辩些什么,必然会想起这次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