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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
“久了?”
“不!就算十年也行,至少,袁某终于有个盼头了,哈哈……”披发书生大乘袁焕亮声狂笑了起来。
这个当口之际,灰白长袍男子薛震却凝神望去袁焕,直至袁焕发现自己有所失态般笑声嘎然而止,薛震才轻声说道:
“袁道友,薛某先行言明,也许破阵之时,你那个秋风扫叶阵就会不复存在!”
话音刚落,该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立即就像意会到了什么,亮声问道:
“破阵?袁道友不是要去了解匙之诀吗?千万不能以暴力破阵,否则可要伤了惜惜!”
“袁道友,薛某有薛某破阵之法,真能成功,一定可以还你一个完人!”这时候的薛震,面上竟就煞有介事地闪过一丝不耐烦之色,说话之语气也显得加重了许多。
一直懂得察颜观色的袁焕,随后闪过一丝苦笑,极为无奈的他,最后也只得应允了下来,不过,接下来的薛震也毫不客气地将袁焕请出了这个院落,袖袍猛然挥去,一支支阵旗呼啸而出,各自插入地中,白骨陷兽阵一下子竟就将整个院落全包围在了其中。
042查阵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见到薛震另行在自己的院落内建起了一个禁制法阵,披发书生大乘袁焕也只好任由薛震而为,自己则强制压抑住心情,走到一间相应的修炼之所,也不筑起禁墙,就在里面盘膝打坐起来。
白骨陷兽阵内,灰白长袍男子薛震神念尽出,稍稍观察了下,外面的袁焕并没有凝留附近,便也安下了心来,心神当中的念想忽闪而过,其神念这时候贴于巨树旁边的秋风扫叶阵上,一下子,薛震居然就能看清楚秋风扫叶阵里面的一切情况。
原来,薛震当初入城之前,就是通过自己的神念,以他自己的特有方式,激发并配合上一道传承下来的诡异法诀,生成了一道类似于他自己原先的本体,却又有所区别的简单阵念,附着于矾城的护城大阵上。
经过两月左右的时光研磨,最终,薛震凭借着自己对法阵的那种独到感悟,还是把护城大阵的解匙之诀给攻陷了,这就有了薛震华丽进城的一幕。
至于现在,薛震借着披发书生大乘袁焕所给予的解匙之诀,再加上从前不时遇到的变异法阵,配合上自己的一些经验,薛震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就能把变异的部分给推断出来,早在袁焕带领薛震进入那个院落前,薛震就已经能将这秋风扫叶阵手到擒来。
只是,当时的薛震亲临现场,感知到了秋风扫叶阵乃是一个杀阵,从前的他自己本身对于杀阵接触得不会太多,便生出了一副要借鉴学习的心态,遂为自己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
此时此刻,将自己的神念附着于秋风扫叶阵上,薛震感应得到的,就是这不算太大的空间之内,不但狂风尽刮,一条条金丝,一缕缕银芒,正于这秋风扫叶阵内肆意盘旋,这些个金丝银芒并非一般随风飘忽的柳絮飞叶,而是一些能摧枯拉朽,如刀斩如剑削的金切之力。常人倘若真的碰到,也许三两条划过,此人就会身首异处,腰斩其身,血光四溅,不留性命。
而这个秋风扫叶阵内的中心之处,薛震神念能感应得到的,就是一个灰白颜色的一十六尺巨鼎座立当中,此巨鼎约略三人合抱之粗,鼎首的是一个有着四兽凶相之挂点,鼎身凹刻凸篆,众多古怪的奇兽异禽活灵活现,于上面栩栩如生,仿佛就要活过来的一样。而这鼎身的周围,则密密麻麻地出现了一些若隐若现的古怪灵文,只是,这些灵文暗淡无光,随时都会湮灭的样子。
显然,通过神念的感应,薛震亦知晓这么个一十六尺巨鼎就是一件通天灵宝,只是不知道袁焕是如何将此物送入到其中,而他自己又为何不亲入解救。
但是,纵然是这么个差不多就是小界面内最为耐受的通天灵宝巨鼎,受内里的金,风双重属性的打击下,不但鼎身的灵文被蚕食小半,就连上面护持的凶兽之纹,居然也暗淡无光,隐隐约约当中,就已经存着某种崩溃的可能。
以薛震的预计,按照如此的疯狂蚕食,此个通天灵宝巨鼎,短则数百年,长则千年,必然会崩溃而灭,届时,内里的那位袁焕爱侣惜惜,就要面对新的挑战了。
至于巨鼎内所处之人,由于鼎身的禁制作用,薛震实在看不太出来,只是,这时候的薛震也不着急,要想将她救出,早在袁焕离开之时,薛震就已经可以实行了,现下的他想要做的事,自然就是亲身感悟下这么个杀阵,秋风扫叶阵。
这个当口之际,稍稍探查了一下秋风扫叶阵内的具体情况,薛震再度将神念外放,不过,他却很快就走出十数步,静静地悬停在了那三棵的巨树前面,抬起头来,仔细的凝望着树顶的某处。
“咦?原来这三树之顶,居然也是以某种法阵给故意扭合一起的。”灰白长袍男子薛震暗暗地嘀咕了两声道。
不过,这个时间的薛震,却是把神念从刚才的那棵树顶移目至秋风扫叶阵上,某种心神内的感应,却让薛震似有所悟,点了点头,薛震更朗声笑言道:
“哈哈!如果薛某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法阵与那巨树禁制上之联系,再配合上那位惜惜的某种错误之法,方才会形成这么个变异之局,倘若刚开始的时候,袁焕能毁了此巨树禁制,那她也许就不会久困其中了!”
这个时候,找到法阵变异成因的灰白长袍男子薛震,面上挂起的,赫然就是一道难得的喜盈于色,此时他之那种喜悦,也许还要胜过现在就能安全渡过雷劫,笑意久久挂存于他的脸上,直至于有些忘我了。
好半饷工夫过去,灰白长袍男子薛震还是逐渐将心情修复过来,这个时候的他,面上依旧挂笑,但是,薛震很快就退回到了秋风扫叶阵前,选择了某个较为硬实之地,盘膝而坐,双眼也徐徐而闭,神念离体而去,某条手臂微然伸出,食指已经触及到了秋风扫叶阵的光幕之上。
只见灰白长袍男子薛震身形微然地晃了晃,一道入心之感迅即弥漫神魂深处,他自己一下子就仿佛身处于某个风漫之地,金光银影,赫然与秋风扫叶阵内极为的相似。
这一刻,某道极为简短的咒文诵出,薛震立即感应到了原本有些杂乱无章之狂风,顷刻之间就像是受到了指挥一般,环绕着置身其中的薛震滚滚而转,而那些金光银影却也是同样的以某种环转的方式随之而动,仿佛就是一个金银的漩涡,把内里之薛震彻底包裹了起来。
与此同时,秋风扫叶阵内,那些原本同样杂乱无章的狂风配合着金丝银芒,飞速而旋,与薛震置身的漩涡一般,瞬间就化为了一个盘旋之金银漩涡,只是薛震方面丝毫也不会受伤害,而那个巨鼎却是成百上千倍的金银划戮,表面的蚀刻更显强悍,按此速度下去,也许不足半年,巨鼎就会彻底化做一片飞灰了。
043解阵
“袁郎!救我!袁郎!救我……”
秋风扫叶阵内,蓦然间一道仿佛有点哀求语气,十分柔弱之年轻女子声音传了出来,很是微弱,不像求救,却仿佛就是绝望下的那种无奈声音,经过了数百年的苦痛煎熬,无论是谁,让其独力面对,也许都会出现这么种有如竭斯底里的无声叫喊。
如此无助的叫喊,薛震也曾亲身遇到过,当时的他,几近崩溃,而现在该位女子惜惜的情况也是一样,薛震这么一刻,不知是否出于同病相怜的缘故,居然生出了一点点的怜悯之心,那种金银漩涡依旧,却是被薛震控制到了某种程度,此程度居然就是隔离于巨鼎之外数寸。
如此一来,秋风扫叶阵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薛震仍然指挥着内里的金银漩涡急转,时快时慢,时急时缓,仿佛这么个小天地,就是他所主宰的一样。
“袁郎!是你吗?袁郎!袁郎……”
那道柔弱的女子互换声再度传来,薛震闻之,不知为何,心头竟就微然顿了顿,此时此刻,与他紧紧相连的秋风扫叶阵内,那卷金银漩涡显然已经受其心控,瞬间凝停了下来,如此的一番有别变化,巨鼎内的那位女子惜惜又怎能感应不出来。
“袁郎!救我出去吧,别闹了,还有千年,惜惜就要渡劫了,你可不要捣乱惜惜的心境了!”
这个时候,那位置身于巨鼎内的女子惜惜亮出了那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直令薛震心头再是一凛,眉宇间深深一皱之下,不过薛震最终还是硬下了心来,还封闭了自己的那份听觉之感。
“袁郎!救我……”
“袁郎!究竟是不是你!”
“袁郎!惜惜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
巨鼎内的女子惜惜这时候仿佛心中有着诸多的话语要倾诉而出,只是,外面之入并非就是她的那位情郎,就算如此,那人还听不到她的每一句说话,也许是数百年内的第一次,这么一刻敞开心扉的该位女子惜惜,一直就这样倾诉着,直到最后离开的那么一刻。
至于灰白长袍男子薛震,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在阵内演示着相应的一些变化,有化刀之斩,千剑之刺,巨剑之劈,乘风破浪之漫吹,就这样,灰白长袍男子薛震控制着这么个金,风属性的秋风扫叶阵,从生涩,到认识,到熟练,最后的娴熟于胸,约定的一月时间也已经将将的到来。
“哈哈!看来是时候了”灰白长袍男子薛震笑了笑,朗声叫了出来。
此时此刻,薛震弹跳而起,不过他稍稍递送出神念,那边的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却没有什么动静,显然也是沉得住气之辈,薛震则嘴角挂起一笑,送目望去内里的秋风扫叶阵,一道变幻指掌之手势掐捏出某个法诀,猛然击出而去,法诀倏然激入,旋即极为轻微的“嗡嗡”声传出,秋风扫叶阵内,立即就是另外一番惊人的景象。
只见,秋风扫叶阵内,那些狂风一下子悬停了下来,而金丝银芒于此时赫然就分成了四拨之多,差不多就是顷刻之间,四个各自为转的金色漩涡,银色漩涡,连同各自卷起的四条金银风龙,扭动着彼此的腰肢,转旋的速度居然也变得越来越快。
仅仅只是两个喘息间工夫过去,阵外的灰白长袍男子薛震浅淡一笑,只见那秋风扫叶阵内,四条金银风龙旋即以某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壮大,一道道金响错鸣就在阵内爆响不绝,而且,随着碰撞的渐渐频繁,那种荡漾出来的炫目之芒,就连薛震也不太愿意直视。
更甚的是,这四条金银风龙疯狂的刮擦当中,内里的巨鼎不知是有意无意间,居然也被牵连进去,一条条深坑之纹就在这个几近崩溃通天灵宝巨鼎上逐步显现,直吓得内里惜惜的柔弱女子声音惊叫不断。
“袁郎!救我!袁郎!我不敢了!袁郎!我不敢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是维持了短短的喘息间工夫,只见那四条金银风龙一下子暴涨,一道更为强烈的爆响激烈传出,炫目之芒持续了差不多两三个呼吸间工夫,惜惜叫嚷之声不绝于耳,最后,光芒暗落之时,薛震面前的秋风扫叶阵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四条金银风龙亦同时失踪,现场却只留下了那只伤痕累累,显然已废的一十六尺巨鼎。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