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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剑光切在黑虺的身上,竟是让黑虺出现了伤口,这伤口之处有金光附着。
黑虺怒吼连连,一时之间竟是无法攻击到陈景。
这看起来是陈景占了上风,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的状态,要不然的话,又岂会这般舍命一搏,都没退路,都是命在顷刻的又怎能不顷尽全力呢。
黑虺被陈景这般用剑伤害着,虽然一时无法对他构成致命的伤害,但若是久了,他也将出现极大的危险。然而现在的陈景却是在顷尽全力战斗,他看似轻松无比的在黑暗之中穿梭,但是他每一剑之后都有一种虚弱感,只想躺下休息。
黑暗之中不记年月时日,在他们两人心中,这一战就像是战了数百年。黑暗的远方突然出现一点白光,白光迅速的靠近,又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再近一些,便能看清那是一条在黑暗之中奔腾的河流。
陈景手中的剑在黑暗之中一划,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又凭空一闪,钻入了那条河流之中。
黑虺紧随其后钻了进去,刹那间翻江倒海。
“哈哈,你想借司雨神碑的力量,但是你忘记了你自己都没炼化得了。”
然而就他的话音才落,河浪之中突然有一头灰色的蛟潜了出来,紧接又有一条似蛇却生有翼的怪物。
“敖真,扎里西血莲。”
昭烈喝道。这敖真是他的义子,而那扎里西血莲曾经的画中魔。
他们在昭烈的一声大喝之后,一个个呲牙低吼的看着昭烈,满面凶恶,扎里西血莲张开那满嘴倒刺般黑牙的嘴,眼中泛着凶光。
“你们敢向我动手。”
昭烈大喝一声,声音竟将河浪都似喝停住了,双眼之中的阴狠霸气闪烁着。原本作势便欲扑出去的灰蛟敖真与修罗界血河中的魔物扎里西血莲竟是顿住了,而且敖真还退了一点,看起来他们对于昭烈仍然存在畏惧。
陈景自河浪之中凭空一闪,出现在河中那座巨大的司雨神碑上。轻喝一声,朝昭烈一指,河浪涌起朝昭烈掩扑而下。敖真与扎里西血莲顿低吼一声随浪拥扑而上。
他们的身体看起来比起昭烈来小了许多,这一扑,凶恶程度竟也不在昭烈之下。
只见河浪翻涌,一时竟是看清谁战了上风。
陈景却并不看他们的战斗,而是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在他的心中,即使是加上自己也不会是昭烈的对手,相对千年来不断夺舍重生的昭烈来说,这样的大战他一定经历过许多次。
虽然他灵魂与肉身一直都被咒力缠绕着,但是他的念力却极为强大,而在这场大战之中,法力根本就没有用,靠的就是念力,即使是陈景在之前不降临到军岭镇消耗巨大的话,在念力方面他也不是对手。
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时间,敖真与扎里西血莲就是他用来拖延时间的。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
随着他的声音出现,黑暗的九天之上出现一丝青色。
昭烈发出一声声怒吼,其中似有焦急之色,只见他一口咬住灰蛟,而他自己却又被扎里西血莲一口咬住了。灰蛟痛苦的嘶吼着,他要返过身来咬黑虺,被黑虺一甩翻了个身,灰蛟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盘卷在黑虺的身上,奋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脱黑虺的大口。
灰蛟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着,黑虺则是任由扎里西血莲的嘶咬,他要速战速决,先杀死灰蛟,然后只余扎里西血莲自然不在话下。
而这时,陈景抬头着漆黑的九天之上,只见天空之中青色越来越多,其中还红霞,将这黑暗的天地韵染的无比梦幻。
突然,九天之上似有笛音飘下来,笛音飘渺,宛若仙曲。
陈景这时却低声道:“我就借你一缕魔音,破开这黑暗天空创造一线生机。”
第八十章 沉睡
黑暗的夜总是滋润着阴谋的生长,无论是谁与谁谋事,都喜欢说一句:此间唯君与我,出君之口,入我之耳。还有一句话说天地地知,你知我知。
旷野密室角落里,夜半无人私语时,举目警看天地间,如耳清月不在意。
如耳的月,正聆听着天地间黑暗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月光照在他们的半边脸上,使得他们看上去像是被心中阴暗爬上了脸,有些许的儿狰狞和自得。
十一,月依然清冷。
颜洛娘依然在广寒宫前舞凋零。
大红虾卧在绣春湾河神庙前看着天空的皎皎明月,不远处那颗树上,一只夜莺静静的立在那里。
大红虾的大红钳上夹着那根粗黑链子,隐隐能到的黑链上有符文,这黑链已经被大红虾祭炼成了他自己的法宝了。河风吹赶着河浪,亦或河浪驱赶着风,一波一波的吹入神庙之中,吹在大红虾的身上。
“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大红虾突然说道,声音顺着风卷上树梢,树叶哗哗作响。
“我无处可去。”树梢夜莺突然开口回答道,是女音,她的声音顺风而起,随风而走,起的自然,走的毫不留恋。声音淡去,唯有河浪拍岸声在回旋。
大红虾声音像是传到了千万里之外,传入了一个在黑暗之中大步行走的年青人耳中。
“我回九华州去。”
年轻人抬头看天空中那如琥珀的月亮朝身边的一个女子说道。
“那,你还回来吗?”女子快步的跟了上来,看着旁边的年轻男子问道。
年轻男子微微一顿,又大步的走着,说道:“我不知道。”
“李樱宁,你混蛋,你要是走了,我就去将神庙烧了。”那女子突然立住身子,站在原地大声地说道。
前方那个年轻的男子停了停,说道:“神庙不是我的,是你们的,它承载的是你们的信仰,我不过是为你们点烧信仰之灯的那一个路人。神庙在,我终究是会回来的。”
说完,他又大步走入黑暗之中。他身背着的那把剑在月光之中熠熠生辉,在他的身后,那女子蹲在地上大哭。
在一座深山之中,有一只猴子脖子挂着一串佛珠,身上穿着一袭道袍在桃树下望着,他从那桃树未长叶时一直看到桃花开,从桃花开又看到现在的桃花落尽。
一阵轻风吹来,桃树上最后一朵桃花落下,猴子这时才像是回过神来,眼睛眨了眨了,沉默了很长一会儿,突然起身朝出山外的方向而去。
“大个子,大个子,你要去哪里?”
不远处一只百灵鸟突然飞了过来,在猴子的头顶盘旋着落在一棵低矮的小树上。
猴子抬头看着百灵鸟,说道:“前些日子我听说泾河河神出事了,我觉得我应该去那里看一看。”
“他们乱嚼舌根的话怎么能信,什么事到了那头老猪的嘴里都会变味,我看你还是不要担心了,就在这里等着桃子熟吧,我敢保证,今年的桃子一定能够成熟,而且还会很好吃。”
“怎么可能这么快,这可是天庭掉落的蟠桃种子,一定要过很多年才会结果的。”猴子道。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桃树结果了,但是你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到处找到处找,都没有找到。你这次一定不能走,这次真的会结果的,我的梦一定是真的。”百灵鸟叽叽喳喳的快速说道。
猴子思索了许久才说道:“刚才那最后一朵花也已经落了,上面没有结果,而且我还从花中看到了我机缘应当在泾河。”
百灵鸟在树枝上跳动着,似在思索着,过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看到了你的机缘,那你就去吧,记得不要在外面太久了,到时候桃子长出来了,你来不及赶回来吃就太可惜了。”
“如果真的长出了桃子,而桃子又熟了我又没有回来的话,你就一个人吃了吧。”猴子说道。
“我肯定会吃了的,谁让你不回来的。”百灵鸟气冲冲的说道。
猴子裂开嘴笑了笑,说道:“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别想一个人就将桃子吃了。”
说完便朝连绵的大山外走去,他的身体走在茂林之中竟是没有会什么阻碍,像是没入水中,突然他又回过头来朝树梢上看着他的百灵鸟大声道:“如果南山的那只老虎来骚扰你的话,你就说我回来会拔光他的牙。”
“我知道,我还会说你准备把他吃了的。”百灵鸟大声道。
猴子这才嘻笑着离去,若是大红虾看到这一切的话,此时才会觉得以前认识的那个猴子道长回来了,山中的他与山外的他判若两猴。
这一切都与陈景相连,却也与他此时无关,他抬头看着黑暗的天空之上,笛音渺渺,却有着让人心悸的魔力,他在魔音之下,心神跳动。
黑虺大口的将灰蛟吞咬着,而扎里西血莲则虽然也大口的撕咬着他,却也被他紧紧的卷着。
黑虺一边吞噬着灰蛟,眼睛却翻起看着九天之上。
只见那片青光红霞之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一袭青纱,自胸前能看到里粉红的衫衣。她的头发也青色的,其中又透着一缕缕粉红。
她手中拿着的根青竹笛,横在淡红的唇下轻轻吹着,飘渺的笛音顺着那笛管而出,在这黑暗的天地间回荡着。
随着那笛音自上而下的蔓延,笛音所过之处,青云红霞漫天起。而那个女子则一直处于最高处青云红霞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陈景抬头看着,一动不动。
在他的眼中心,这个世界快速的发生着变化,只一会儿,他看到的就不是那天空之中的那一个,而是在一栋小屋前,这小屋是陈景熟悉的,正是曾经在秦广王城之中让他差点迷失的小屋,而他依然是如那一次一样的坐在床上。在小屋的门槛上,有一个少女坐在那里轻轻地吹着笛子。
少女头发是青色,其中又有粉红色韵染其中,并没有用什么绑着,从陈景的角度正好看以看到她的侧脸,发丝被她扰压在耳后。陈景眼中黑白光韵流转,没能看出任何的异常,只觉得这一切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她手中那青竹笛上有着一行刻字,虽然被她的手挡住了,但是陈景还记得那上面刻着:“借天地一缕清音,许你万世欢颜。”
笛音悠远,却又带着一股子忧郁的感觉。
陈景突然觉得这一幕非常的温馨,温馨的他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痴痴的听着,思绪之中回想的是自己刀当剑影的一生,突然觉得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不如就这样过下去,这样的生活才是最美好的。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聆听着悠扬的笛音,心中竟是格外的安静,他沉沉地睡去,数十年来没有睡过的他,这一次无比安详的睡着了。
第八一章 清心除魔咒
但愿长眠不复醒,从此不再为仙灵。但愿清梦无人扰,从此梦中任逍遥。
只要是生灵就会沉睡,有睡就会有醒,除非他死了。
当陈景醒来之时,只觉得神情气爽,全身上下无一不轻松,精神状态更是妙不可言。笛音依然在,那个名叫幽幽的女子依然坐在门槛上,陈景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像是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哥,你醒啦。”幽幽听到后面的有响起,回过头,惊喜的站起来说道,话音落时已经到了陈景的床边。
陈景看着她,她突然一撅嘴,一转身,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陈景问。
幽幽一步跨出,抓旁边桌上的剑,转身,两步来到桌边,将剑柄伸到陈景的鼻子下面,一声不吭的只是看着陈景,陈景抬头看着她的眼中有泪花闪烁,她却又将头侧到一边,用那拿着竹笛的手上的衣袖快速的擦了一下眼睛。
“什么?”
“你不是要杀我吗,杀啊,你的剑在这里,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