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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大人本以为这次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根本就没太当回事,在他看来这群蛮子中也就是霍江潮父子还有些手段,有了那古瑟楞做内应,解决掉他们应该不成问题。事实证明他的确是对的,若是按照预想发展的话,这会儿他很可能已经在返程路上享受着手下的恭维了,可谁偏偏撞上个殷飞,随随便便弄个五行阵出来,就让他这些手下无处下嘴。
“这小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年纪不大竟然懂得布阵,别不是大派子弟。”赵大人恶声恶气的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盯住了,等会儿一旦冲进去,先将那小子斩杀掉,不能留后患”
“属下遵命”几个亲信手下齐声应道,不过为首的却又有些迟疑,犹豫一会儿还是问道延平,您也说那人是大派子弟,若是将他杀了的话,会不会给家里面惹事啊?”
“你不杀他才惹事”赵延平冷哼道杀了他反正死无对证,那些大派总不能不讲道理吧?无不少字反倒是要被他跑了,天给赵家惹出祸事来,那小子若真是凑巧在这里还好,可若是也为玉玦而来,到时候咱赵家能不能在燕子湖待下去都要两说了,归根到底还是实力不足,若是能将那玉玦凑齐,找到那份功法,我赵家的崛起也就指日可待,到时候我等也就不必受那些大派的气了。”
“延平圣明,小的们遵命就是,绝对不留活口”几名手下齐齐躬身退去,站在前面不断冲击的壮汉身后,随时等待着阵势破裂的瞬间,便要冲上去将殷飞斩杀。
可让他们诧异的是,那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五行阵,生命力竟然比顽石还要坚固,每当看起来就要攻破的时候,地表便发生剧烈变化,将快要被攻陷的缺口置换到后面的位置,换上一个完好无损的部位来承受攻击,而站在阵中的兵丁们则在殷飞的指挥下迅速搬运材料抢修。
此外,殷飞还将身上所有的符纸全部拿了出来,找了绳子依次挂好,那些壮汉也都是血肉之躯,那符纸的厉害,根本就不敢硬闯,只得绕着符纸往前趟,这一下又耽误了不少,好不容易冲了,被攻陷的缺口也已经修复,再次转了,冷冰冰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几番折腾下来,折损在五行阵前的人手快有六十个了,若不是这趟出来带的人多,事情又太过重大,赵延平几乎都想要撤退了,可此时已经达到这个份上,撤肯定要受到家法重罚。而且就算没有这些,他也是不甘心,再次肯定了殷飞大派子弟的身份之后,赵延平也不再自矜身份,手中折扇往空中一抛,顿时化作一条白色蛟龙,在他身边团团飞舞,暴喝一声杀了上去。
那赵延平修为甚高,一上来便扭转了局势,双手平平推出两个雷球,将挡在面前的金光阵炸碎,没等殷飞置换,便又飞到另一处去,如法炮制的炸碎掉了厚土阵,殷飞见势不妙,忙将冰火木三阵一起发动,拼着耗费些法力,将金土两阵撤了,早已守候在那里的兵丁忙上前抢修。
可没了这两套阵势防御,那些赵家的家将们也就没了顾忌,挥舞着兵器便杀了上来,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之前屡攻不克,折损了不少,又都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冲杀上来顿时势不可挡,银波洞的兵丁节节败退,最终全部缩到洞口前五丈见方的圈子里,咬着牙拼死抵抗。
缺了角的五行阵自然挡不住赵延平,殷飞苦战片刻后便告放弃,挥舞着苍山铲和他斗在一处,赵延平的雷球其实倒还算好对付,可那条白龙却着实让他有些发愁。那说是白龙,其实却是头蛟,而且滑的像个泥鳅似的,在他身边飞来飞去的好不烦人,殷飞本身就不太擅长速度流,全靠机警来躲闪这畜生,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想要给它来下狠的,那边赵延平又杀了上来,一人一蛟配合得行云流水一般,将他杀的左支右绌,根本就不敢进攻,只好将苍山铲舞得风车一般,拼命挡住对方的攻击。
他这边还只是恨恨而已,那头的赵延平却越斗越是心惊,要他可是赵家子侄辈的第一高手,就是平日里在燕子湖一代的年轻修士中也是当之无愧的老大,谁随便遇上个没见过的修士,竟然就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若是没有那条白蛟帮手,怕是这会儿左支右绌的就是他了。
两人又斗了七八十合,殷飞的优势开始明显起来,赵延平虽说修为比他要高,可终究也不是筑基修士,加上殷飞有着两层道元壳,法力再生比对方快得多,斗着斗着就感觉对方有些后力不济,就连那条蛟龙也变得有些萎靡。
“值了”殷飞想到为这道元壳所受的苦楚,这时大感投资有所回报,呼喝之间愈战愈勇,把个颇有几分令狐彦风格的潇洒打的汗流浃背,身上那件名贵袍子几乎成了乞丐衣服,头上的日月冠也被打落在地,不知去向。
殷飞得势不让人,趁着赵延平一个不防,便抛出金系逃命巨灵神,狠狠的朝着那蛟龙撞去,只听得一声惨呼,蛟龙被巨灵神一拳击中腹部,龙嘴中喷出好大一团血雾来。
那龙刚刚受伤,赵延平也是一捂肚子,跟着喷了口血出来,殷飞冷笑道谁家的破落户,出门也不配上几件好玩意,我道那泥鳅这般听你使唤,原来还是本命法器,受死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阿獠
见赵延平在殷飞的猛攻下节节败退,几个亲信手下不再带人进攻,而是一股脑的冲了回来,几人拼命挡住殷飞,为首那汉子急道:“公子,走吧,这里属下顶着,您先回去找老爷报信吧”
“本座不走”赵延平也是打出了真火,明知不可能是殷飞对手,却还是强撑着要上去打,那汉子却一把将他抓住,苦苦劝道:“您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速速回去让老爷带着族人来支援ォ是,只要能够抢到那半片玉玦,小人等死而无憾”
“可是……”
“别可是了,我的三公子,您赶紧离开这里,我赵家给贺家当了多少年奴ォ,有今天容易吗?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还是赵家的基业重要?”那汉子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身份之别,怒声谴责道:“别为了你一个人的面子,把整个赵家的前途都毁掉”
这一骂却是将赵延平骂醒,他双眼几欲喷出火来,对那汉子庄颜道:“如此,赵家生受你们了,他日若能成事,我必让父亲亲自给你们招魂立碑”
“多谢公子厚意”那汉子听罢大笑,返身向殷飞杀去,赵延平恨恨的瞪着殷飞,末了长叹一声,只得驾着那头受伤的白蛟遁走。
可殷飞哪里肯这般轻易放他离去,若是之前倒还罢了,可刚ォ那汉子的话他听得真切,赵家从前是贺家的手下,现在似乎是将贺家打垮了,还要来找什么玉玦。霍焰儿的母亲是中原人,而且就是姓贺的,这些人又是冲着银波洞而来,若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行。
在阴谋和巧合之间,殷飞果断的选择了前者,挥起苍山铲来个横扫千军,将正对面的敌人拦腰斩断,双脚微微一开,登时驾起一阵清风,朝着赵延平逃走的方向追去,谁知那几名赵家手下却如同疯了似的,饿虎扑食一般将他团团抱住,死活不让他离开,殷飞心中发狠,拿出几只千机蜂来放了出去,当时便将裹在身上的人毒死。
好不容易脱困,再要追时,为首那汉子却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吐了口血沫子道:“在下赵磊,这位朋友请了”
“念你是条汉子,饶你不死,快快让开”殷飞没心情和他纠缠,身子一晃便要过去,哪知道刚刚挪出空当,那赵磊便如影随形而至,手中大砍刀高举过头,边砍边叫道:“既然知道在下是条汉子,就别想这般轻易过去”
殷飞将苍山铲向上一架,反手便是一招天雷印,重重的击在那赵磊心口,随即语气冷森的沉声道:“既然不让开,那就去死吧,给人家当了几年奴ォ又如何,老子家还被人灭了满门呢,如今不也得这么活着。”
将那赵磊杀掉,殷飞脸色铁青的追了出去,却见那土方阵的破损处一阵涌动,显见便是赵延平从里面逃了出去,忙也跟着想往里钻,刚刚钻了半个身子,忽然猛觉不对,忙又撤了出来,只听前方‘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土方阵的构造全被炸烂,底下的通道已经完全塌陷,上面的阵势却没有尽灭。
殷飞见下面走不通,便大步流星的从上方追去,刚刚冲到宅子门口,便被土方阵残留的屏障堵住,他胸中的火焰腾地一下冒了出来,瞬间充斥到大脑,眼前那土黄色的屏障在他看来,就像是年幼时追着他到处跑的熊瞎子,一会儿却又变成了鱼湘子的模样,狞笑着想要杀他。
“都给我死开”殷飞暴喝一声,化作流星一般撞了上去,只一下便将屏障撞得摇晃不止,连带着整个寨子都跟着晃动起来,他身上自然也受了不轻的伤,却好似根本没感觉一样,继续朝着那看不见影的敌人猛撞,力道一次比一次大,身上的伤势也一次比一次重。
银波洞外,霍家父子已经彻底控制了局面,将赵家的人抓得抓杀的杀,现在正在搜查躲在各处的残敌,猛然间地动山摇,顿时将已成惊弓之鸟的父子俩吓得一哆嗦,派人前来查看究竟,回报时却说是殷飞在撞击土方阵,霍家父子不明就里,忙带着人过来查看,却见殷飞疯了一般冲击着那层屏障,原本被他们认为是牢不可破的东西,这时居然被殷飞撞出了裂纹。
到底是中原人物,果然不凡,发疯都发的这般声势浩大,父子俩同时冒出这么个毫无来由的念头,也不知该不该上去把他拉下来,眼看殷飞身上伤势越来越重,不拉下来怕是要出人命了,霍灵恩ォ命手下上去抢人。
银波洞的兵丁们小心翼翼的朝前走着,走到距离殷飞三五丈远的地方,却再也挪不动步子,霍灵恩以为他们胆小,大骂一声废物,亲自冲上前来,却也被一道势头很冲的气息挡住,而那气息的源头,似乎就是正在拼命发着疯的殷飞。
“父王,殷兄弟似乎不想让我们过去”霍灵恩有些着急的喊道。
“放屁你还看不出来吗?殷贤侄这是急火攻心,犯魔障了”霍江潮毕竟经验老道,当即看出殷飞的状态不对,似乎是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这种征兆他也只是听说过,还是头一次见人发作,而且威力如此可怕,也不知道如何救治。一把拉开霍灵恩,老洞主挥刀向殷飞放出的气息砍去,打算先将人抢下来再说,殷飞可是他家的救命恩人,而且银波洞遭此劫难,想要复原怕是要耗费很大一番功夫,到时候少不了要麻烦人家,岂能让他因为走火入魔,在这屏障上一头撞死。
可面前那层气息却无比坚固,殷飞修为本来就比他差不了多少,这会儿疯魔了更是增强了不少,加上他之前被赵延平打伤,到这会儿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清除干净,一时半刻的竟是砍不进去。
殷飞此时自己也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唯一的一丝神识被心魔死死压制,尽管知道自己这般干下去怕是早晚会死,但却根本抑制不住手脚,似乎非要面前那屏障同归于尽不可。说起来倒也不奇怪,之前他在冲天箭上便受了不轻的伤,尽管外表看不出来,但身体内的各处气门和经脉都已经有些损坏,这几天又没来得及静养,加上今天又是连番恶战,最后眼看着最大的线索赵延平逃了,心中淤积多年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化作魔障爆发出来。
因为是毫无意思的全力以赴,所以对那屏障的每一次撞击,都会给他的身体带来非常严重的损害,直到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