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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什么都不耽误,在古卫门中用过午饭之后,便在赵祥的陪同下来到山中风景最好的燕回峰散步,令狐彦则继续和那位文化水平还不错的邹掌门聊诗词歌赋。
燕回峰并非是燕子山的主峰,但却是风光最好,也最容易鸟瞰下山下的地方,从这里向东望去,便能见到传说中的燕子湖镇,以及那蓝汪汪的一湖清水。
大伙儿都是修士,目力自然惊人,殷飞指着镇子上竖在道路两旁的赵字旗,调侃道:“赵兄,你这趟回来可是威名大震啊,这旗子可都竖到镇子中去了,当真让小弟佩服”
“哎,殷兄弟不要说笑,你知道为兄生性低调,不是那张狂行事之人。”赵祥忙为自己辩解道:“镇子里竖的赵字旗,是燕子湖上的赵家堡,和为兄可没有半点关系。”
“哦?大伙儿都在这燕子山水中混饭吃,兄长和他们并不沾亲带故?”殷飞很认真的问道,他这趟找上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摸清楚赵祥和那赵家有没有关系,毕竟他们都在一个地方混,又有同一个姓氏,万一要是有所沾惹,他到时候反倒不好下手,至少也要将赵祥那一门先捞出来再说,毕竟大家有同门之谊。
好在事情并非像他想象的那般,赵祥摇摇头道:“大伙儿只是一个姓氏而已,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他赵家以前是贺家堡的管家,如今更是赵家堡的当家,为兄不过是燕子山下穷苦百姓出身,哪里和他们攀得起亲戚。可你还真别说,这事倒是真叫你猜中了一半,前些日子知道我从冲天馆学成归来,那赵家还特意来找我攀过亲戚,只是我和掌门都觉得他家做事太不讲究,便推辞着没有答应。”
“原来如此,这样兄弟就放心了。”殷飞冷笑道:“这赵家倒是真打得好算盘,若是和兄长攀上亲戚,怕是过不多久,整个燕子山的门派都会和他赵家勾搭上,那时可真是高枕无忧了。”
“怎么,听兄弟这话头,似乎和这赵家不睦?”赵祥有些关切的问道,他对着赵家没什么好感,从前未发迹时,在镇子里办货还受过赵家管事的气,只是那时候他还未拜入古卫门,也只得忍气吞声,他不是个太记仇的人,过后也便将此事忘了,直到赵家找上门来攀亲戚,ォ又将这事回忆起来,拒绝赵家的原因之中,这也是很重要的一条。
殷飞对赵祥的人品和口风都信得过,因此也不瞒他,将之前在南疆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这一趟的来意尽数倒出,末了还问道:“这贺家在此地也应该是响当当的大族,怎么他家发生了这般大事,兄长们都不知道吗?”。
赵祥闻言有些惭愧,红着脸道:“知道是知道,可一来赵家对燕子山上的各门各派都还算恭敬,逢年过节经常有些礼品送上山来,二来这是贺家和赵家的事情,与山中门派无关,我们也实在不好插手啊。”
“无妨,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赵家也好,贺家也罢,归根结底还是个家族,并非是什么修真门派,和我们扯不上太大关系。”殷飞也很理解这些修士的想法,换做自己怕是也一样,若是大苍山外的某个家族出事了,只要和他自家没关系,他怕是连问都懒得问一下,一来是问了没什么意义,二来也是自矜身份,觉得自己乃是修真门派的弟子,正经将来要修仙成道的人物,和这些半凡人没什么好交往的。
这种思想在正经门派出身的修士中很普遍,就连那些半凡人自己都是这么想的,否则赵家也不会四下兼并那些小家族,想要将本家发展成为门派了,因为你只有成为门派,ォ算是获得被上层修士社会所认可的资格,自此彻底脱离半凡人的队伍,将家业传承下去。否则的话,就只能一辈子做个什么家族,任何门派的人过来摊牌些供奉,你都得笑脸迎着,不然就是得罪了整个修士阶层,哪怕你家族实力和势力都不小,能够应付一些小门派的攻击,但浮云道会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给你安一个国贼的罪名,调过来几家中型门派进行围剿,你就等着灭门好了。
不过家族转门派也没那么容易,不但各方面软硬件都要达标合格,还要到浮云道会去办申请,之后进行旷日持久的排队,因为普天之下无论实力够不够,想要成为修真门派的世家大族太多了,谁来了也要慢慢排队等着,赵家那份申请自打将贺家灭了,稳定住局势之后,就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工夫,据说连初步审核还没排到呢。
当然,家族也分大小强弱,不想转为门派的家族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一些庞然大物,可即便是他们也得和大派客客气气的,好像吴越郡中的庞家田家,和殷飞自然是平辈论交,可若是罗永到了,两家的族长也得亲自开中门迎接。
这是题外话,不过从这里也能够看出,赵祥之前对待赵家的态度,说是看轻都算客气的,应该是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也只有等将来赵家成功获得资格,成了修真门派,ォ会引起他的重视来。
不过殷飞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赵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道:“兄弟这趟过来的意思,是来灭这赵家的?若是人手不够的话,我在燕子山上还有些朋友,你只管说话便是。”
“应该不至于的,我和赵家的三公子交过手,那厮也不过如此,听说还是赵家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想来他家那家主也强不到哪里去,我先去找个机会盘盘道,若是真的感觉势单力孤,到那时肯定不会和赵兄客气。”殷飞说罢,也便不再谈及此事,只是赵祥聊一些炼器方面的心得,赵祥对他的炼器手段素来佩服,几句话下来便将之前的事忘个干净。
在古卫门中住了一晚,第二日清晨,殷飞便暂别赵祥,与令狐彦下了燕子山,沿着湖畔向燕子湖镇走去,先寻了家客栈,要了件干净上房,随后让游兴未尽的令狐彦自己闲逛,他也扮作游人,一路溜溜达达的来到赵家堡。
那赵家堡在镇子东南背靠小山的位置,乃是依山傍水而建,气象很是不凡,不过殷飞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对赵家另眼相看,因为这里半年前还叫做贺家堡,建的再好也是人家贺家的本事,这赵家只不过是鸠占鹊巢之辈。
因为该地区修真界的势力较弱,所以那个名不副实的官府在这里还有一定的话语权,殷飞懒得和那些人有什么交集,便干脆做了修士打扮,只是易了容貌,还按照令狐彦教的方法隐藏了自己一部分修为,看起来只是个炼气六层的修士。可即便是这样,他在街上也是能够横着走的,因为炼气六层在燕子山上已经是颇有身份弟子的等级了,这等人物下山到镇子里来,不会有什么人敢招惹的,一些在街上巡视的衙役和兵丁远远望见,便将自己高亢的调门压得低低的,偶尔对上殷飞的眼神时,还露出副讨好的谄媚笑容。
这些人殷飞自然是不会搭理,他只是绕着赵家堡走了几圈,将大致环境熟悉了一下,便调转方向朝镇外的燕子湖走去,将游山玩水的派头做足。
一路绕着燕子湖赏景,直到走到个僻静之处,殷飞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后那个小山包说道:“小子,跟了我这么远,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了吧?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没什么可避讳的。”
话音刚落,就看那小山包后钻出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来,穿着一身有些破旧,但料子却很名贵的衣服,脸上满是污泥痕迹,可却遮不住泥土下面的那份俊俏,而且不止是相貌不凡,举止也很斯文得体,见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便走上前来,先对殷飞拱手为礼,随即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晚辈未经前辈许可便擅自跟踪,还请前辈恕罪。”
“恕罪不恕罪的倒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小子跟着我干什么?”殷飞此时也算是有些身份的人物,尽管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可说话做派中已经不自觉的带出些上位者的气势,加上又是修士面对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是有些泰山压顶之势。
可让他惊讶的是,那孩子只是稍稍紧张了一下,随即便恢复正常,重重的吸了口气,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末了终于说道:“我想拜师”
“拜师?拜什么师?拜谁为师?”殷飞语速暴快的连续问出三个问题,随即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不会是要拜我为师吧?”
“正是如此”那孩子立刻跪倒在地,眼神甚是真诚,语气中也透着坚毅道:“我想拜前辈为师,万望前辈能够收下我这个徒弟”
最近这是怎么了?交的什么运道?在南疆有人给自己送丫头,到了燕子湖又有人上赶着要拜自己为师,殷飞对此感到很不适应,什么时候他殷大官人这般吃香了。可看眼前这少年不像是说笑的模样,而且都已经给自己跪下了,任凭他说什么都不肯先起来,他也只得挠着头皮说道:“你跪着说话我不习惯,想要拜我为师的话先站起来,然后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我觉得可以,到时候再考虑收徒弟的问题。”
第二百二十七章贺家惨案
听了这话,那少年总算是站了起来,恭敬道:“是,徒儿遵命,师父请问便是。”
“我还不是你师父呢,别忙着套近乎,人不大怎么学的跟我似的。”殷飞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
那少年犹豫了一下,立刻被殷飞发觉,又追问了一遍,语气也变得比先前重了几分,末了还道:“想做我徒弟,首先一条便是诚实守信,不可欺瞒师长,你若是连名字都要胡编乱造,那还是现在就离开吧。”
“是,是,晚辈不敢胡编乱造。”那少年先是有些慌乱,随后便迅速镇定下来,脸上还泛起一阵只有疯狂赌徒ォ会有的狠辣之色,咬咬牙道:“晚辈,晚辈叫做贺玲珑”
“贺玲珑?”殷飞一愣,又重新看了看这孩子的衣饰和气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指了指那边赵家堡的方向道:“那里现在叫做赵家堡,半年前的时候似乎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是贺家堡。”贺玲珑咬了咬嘴唇,神情中带着那种无论如何掩饰,也始终会露出痕迹的恨意。
“没错,就是贺家堡,那么你是贺家什么人?逃走的那个唯一的嫡孙?”殷飞说完,见贺玲珑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似乎想要逃走,右手微微探出,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将他隔空拽到自己面前,微笑道:“放心,我若真是赵家派来杀你的,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对,前辈说的也是,晚辈这些日子被人追杀了好几次,整日里东躲西藏的,倒是成了惊弓之鸟,让前辈见笑了。”贺玲珑先是有些惭愧,随即问道:“前辈看来眼生,似乎不是本地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晚辈ォ敢贸然跟上来拜师,可晚辈又一事不解,我贺家在燕子湖畔还算是大族,可出了这一亩三分地,也不过就是个有点钱的土豪而已,比不得大城中的那些豪门大族,被赵家灭门的消息怎么都传到外面去了?”
“你倒很有自知之名,不过今日我就是为此事来的,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殷飞见贺玲珑有些不解,便将自己与银波洞霍江潮的关系讲了,却隐去了殷家那一层,他此时也不知贺玲珑作为唯一出逃的嫡孙,临走时是否被长辈告知了家中的秘密,合缘界的事情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远非浮云界等闲之人所能接受,没有用清楚之前,他也不敢乱讲。
听说殷飞是南疆那边过来的,贺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