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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寻的小屋里,舒亚睡卧竹床,沉睡不起,青寻连叫了几次,但她只不过是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继续神游梦中去了。
青寻束手无策,“蓝玉,将你师傅抱到我车上去。”青寻开口道。
蓝玉伸出双手,却又缩了回去,不敢轻碰,“我怕老师知道了会责怪我。”他红着脸说。
“唉,蓝玉,你真是太害羞了。”青寻说着无奈地将舒亚横抱起来,却也不费什么力气,朦胧中舒亚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再也不肯松手,青寻脸色平静异常,倒是蓝玉见了脸上流露出丝毫地不安。
将舒亚平放到他那黑色镶金边马车之上,青寻放下了帘子,“蓝玉,记得明天到这里来。”他开口说道,然后轻斥一声,马车平稳地向前跑去,转眼消失在蓝玉眼前。
那个无比拘束的孩子,那个用剑的蓝玉,就这样成了青寻有实无名的底子,那个经常会脸红的蓝玉,长大了以后成了舒云他们经常取笑的对象。
“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时候,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有没有比他更适合我的老师了。”蓝玉说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青寻已经不在星兰夏了。
马车径直地朝皇宫奔去,青寻将公主送回了皇宫,在出来的路上国王舒月明叫住了他。
“青寻,明天来皇宫好吗?”他说道。
“王,有什么事吗?”青寻好奇地问道。
“今天帝威国的使者来了,他们中的其中一位带来了一种游戏,一种奥妙无比的游戏,可惜在今天的这场游戏比试中我们所有的人无一能胜过他。我很担心。”国王说道,“因为这种游戏可以应用于战争,如果我们在游戏中无法胜过对方,那么在用兵上肯定也无法与他们对抗,我们不能示弱啊。”
“哦,到底是什么游戏呢?竟然还有如此奥妙,难道老师也看不透吗?”青寻追问道。
“是的,老国师虽然未曾应战,不过他私下对我说这种游戏博大精深,必须研究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与对方周旋一番,但想要胜过对方却也非常地困难,不过老国师说可以让你去试试,看看你有何良策。”国王说。
“既然如此,明天我且来试试,明天什么时候开始?”青寻问道。
“上午十刻,对方准时到场,其实他们来的目的也是想看看小国师你究竟是何许人物,有何本领。”国王回答,“具体情况你回去问问老国师就清楚了。”
青寻听罢拜别国王,然后匆匆离去。
“那种棋他们称之为兵棋,棋如其名,由双方共执黑白两子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对弈,棋盘纵横一十五道,不过听对方说还可以根据双方的需求增加,一般来说纵横交错的数量越多,双方需要消耗付出的精力就越大。”叶子虚说。
“这跟用兵有什么关系呢?”青寻不解地问道。
“唉,神奇之处就在这里,如果将天下当做棋盘,将黑白棋子当作军队,那么双方的争斗就如同两军对垒,黑白棋子相互交错,既有正面交锋,其中又暗藏玄机,联想起来,让人看得心惊肉跳。”叶子虚说道。
“哦,那么胜负如何划分呢?总不成要将对方的棋子全部杀死才肯罢休吧。”青寻说。
“那倒不是,最后按双方各自圈围的大小定胜负。”叶子虚回答。
“哦,那此棋也算不上兵道了,须知天下之国数目众多,如果以国土大小鉴定国力强弱,也未免太如同儿戏了。”青寻不以为然。
“话虽如此,不过双方在博弈之间确实如同两军交战。”叶子虚提示道。
“既然如此,明天我倒要见识见识。”青寻答道。
第九章兵棋
国师那辆特有的黑色镶金边马车径直朝皇宫方向而去,叶子虚和青寻静坐车厢,两代国师同车而行。
“师傅停步!”外面传来了舒云的叫声,青寻探出了头,发现舒云和舒亚正向他们迎面奔来,“师傅,你一定要赢,我支持你!”王子大声叫道,他身后的一队侍卫挺枪大呼:“国师必赢,国师必赢!”
青寻听了不觉好笑,“你参合什么?对了,如果碰到蓝玉来找,就说我今天有事不能来了,让他改日再来。”青寻说道。
“师傅,你要别人转告吧,今天我想请假,看你杀杀那群人的威风。”舒云挤着笑容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快赶到星月堂去吧,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新生比试大赛了,下棋有什么好看的?”青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王子的申请,令他大为不快。
“呵呵,那我呢?我是圣光学院的老师,我可不受你管。”舒亚笑嘻嘻地说道,“要我去为你加油吗?哦,你的车可真舒服,能不能载我一程?”
她说着揭开了帘子,然后看到了叶子虚那张老脸,“公主想要坐车吗?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只好骑马了。”他笑道。
“啊,老国师,原来你也在里面啊,呵呵,那就不用了,我只是开玩笑的,哪能当真呢?”她急忙将手伸了回去,不觉得脸色发红,“我先在父王那里等你们。”她说着策马离去,几个侍卫赶紧跟在后面。
车子就要到达皇城的时候,青寻突然一声轻喝:“停!”车子顿时停了下来,车夫一怔,正待细问,抬头突见一队车马迎面而来,浩浩荡荡,直奔城门口而去,原来是帝威使者团到了。
“国师,你怎么知道他们正好赶到的啊?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先进呢?”车夫好奇地问道。
“来者是客,不可怠慢。”青寻简单回答道,车子在那些车队的后面保持约百步的距离跟了上去。
国王早已等候在外,旁边站着的正是舒亚小公主,众位将军大臣分列两旁,车队停了下来,青寻先行下车,打开帘子,然后扶着叶子虚走了过来,他们对国王稍微行礼,然后方与使者团相见。
望着这个神秘而年轻的国师,帝威使者团不由得暗自揣测,难道这位名叫青寻的少年真的有如此能力,竟然敢占据星兰夏国师之职?
“国师乃一所魔武学校的老师,昨日未能前来见识帝威有名的兵棋,不觉遗憾,因此今日特来相会,想领悟一番,看到底有何奇妙之处。”舒月明说道。
“我们国师说了,昨天你们是客,所以故意让你们先赢几把,今天才算正式切磋。”舒亚在旁边开口说道,代表团闻之脸色顿变。
“既是如此,还望小国师赐教。”代表团其中一个人说道。
“公主年幼无知,希望大家不要当真才好。”青寻回答,却并无否定之意,国王与叶子虚听了不由得暗自担心。
今天放上的棋盘却比昨天的大了不少,纵横十九道,比昨天的整整各多出四道,叶子虚一见不由脸色顿变,此分明对初学者相当地不利,但青寻并无反对之意。
对手乃一面色呆板的中年人,他手持白子示意青寻先走,青寻一见并不推辞,将一枚黑子任意丢于棋盘中央处,对方见了不觉暗自好笑,此举乃自寻死路也。
他将子谨慎地落入到棋盘的一个边角之上,青寻并不加思索,随手又放了一子,中年人见了不由暗中一叹,决定从棋盘的开始就予以屠杀,因此也不按常规,对黑子展开了穷追猛打之势。
青寻并不直接交锋,只是随意地将子东放一粒西放一粒,不一会双方就下到了中盘,黑子凌乱不堪,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但青寻却丝毫未觉。
就在众人皆以为青寻即将大败的时候,青寻随意几子,几颗黑子似连非连,似死实活,居然怎么也杀不死,凌乱不堪的黑子转眼间忽然形式大变,反而将中部一小块白棋吞杀掉了。
黑子以此为据,大肆反击,外围那一粒粒看起来并已不能就活的黑子突然之间大显威力,无论如何厮杀,黑子总是比白子多了一口气,中年人大惊,却又百思不解,青寻此棋大非常理,即使用兵也绝非仅有,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处处优势明显,处处攻击,却又暗地里处处受逼,不攻则亡,而自己每一步策划的攻击却总是按黑子设下的套子走。
中年人长长大考,终究无力回天,莫名其妙输掉了一局,局面极是惨淡,诺大棋盘,几乎全是黑子之地。
双方换手再战,青寻丝毫不理对方占据四角之地,依然执白圈围中部大好实地,白子连手大飞,不到片刻,已然圈下了绝大的一块地盘,黑子无奈,只好向中突入,白子毫不向让,该断则断,然后再连手大飞,青寻似乎从未加思索,对方每下一子,他随即跟进一子。
中年人压力大增,白子在他眼里如同飘渺的云雾,怎么也无法捕捉,转眼之间突入白子中央的黑子周围都成了白子的天下,白棋看起似破绽处处,一旦予以围杀,却总能找到生路,有时候几个破绽居然在被围杀的过程中巧妙地结合起来,战来战去,中年人惊愕地发现自己只要再多出一口气,就可以将白子全部围杀,但恰恰少了这口气,白子反而将他一条长龙杀死。
白子向四周反扑,层层逼压之下,黑子四角地盘渐缩,待双方罢手的时候,整个棋盘已然成了白子天下,黑子仅余四角微小地带苟延残喘。
“此棋果然奇妙无比,不知道是何人所创,真是不思议,让人欲罢不能。”青寻说道,中年人满头大汗,竟然忘了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青寻,眼中露出非常奇怪的神色。
“请问国师可曾见过此棋?”他好奇地问道,却见青寻摇了摇头,他不由得脸色大惊,此等人物已非天才可以形容。
“此棋虽妙,不过却也稍嫌不足,先手者占了莫大的便宜,即使黑子相让三又二分之一子,如果真正交锋,却还是占了一点便宜,只要不出差错,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青寻说道,众人皆惊,如此他是如何计算出来的呢?
“罢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且让我来试试。”帝威使者团中一长眉老人走了出来,中年人听罢只好起身,心中去兀自不服,此两局棋他均输得莫名其妙。
“国师真可谓天人也,有国师在朝,今后还有何难事能难得了星兰夏,唉,我帝威虽广,但像国师这般人物却再也难找。”长眉老人叹道,然后执黑先行,“国师能否变换一种下棋方式?”
“长者言重了,此棋千变万化,却也不过是主攻或主守两种方式罢了,既然长者要求,青寻就换一种方式吧。”只见他提子往黑子附近靠来,竟然一开始就准备攻击,长眉不由一怔。
明明黑棋为先手,在交锋上本应该占据莫大优势,哪想白子再次连手大飞,浑然要将黑子全数歼灭之势,青寻却也欺人太甚,长眉老人也连出几手大飞,白子却毫不犹豫给立即断下,两军交峰,战局由四角开始然后引向中盘,盘面上黑白两军交错,互不相让。
长眉老人频频长考,而青寻却出手如风,步步紧逼,棋至后盘,黑子始终又差了一口气,整条大龙被白子全部歼灭,然后白子全面格杀,一局棋下罢,黑子仅剩四五十目,凄凄惨惨,好不难看。
长眉老人将棋一推,“你我二人水平相差过大,唉,恐怕当今天下再也无一人是你的敌手,不知国师能否到我帝威国去,与我师傅赤陵君一会?”长眉老人出口相邀,国王舒月明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正待拒绝,只听青寻开口了。
“此兵棋难道是你们国师赤陵君所创,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倒要到帝威见识一下当世奇人风采。”青寻答道,原来赤陵君乃帝威国师。
国王听了青寻一番话,不由得大为失色,此去帝威,无异于羊入虎口,虎入囚笼,不由得暗中朝叶子虚丢了一个眼色,但叶子虚却朝他报以无奈一笑,示意无能为力。
“国师一去便知,师傅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