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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崇侯虎闻言一惊,接着笑道,“既然大夫这么说,就先让大夫前去相劝一番吧!”
“报!”冀州城帅府内宴席之间忽有人前来秉道,“城下有人称是西伯侯使者前来相见大帅!”
“西伯侯?!”苏护闻言一惊,接着一喜,“西伯侯此来定是有言与我,快快请进来!”
不多时便见散宜生走进屋来,苏护亲迎奉上席位,“不知使者……”
“我乃是西岐大夫散宜生,此来乃是奉大王旨意特送家主西伯侯书信!”散宜生施礼道,接着从袖内取出一封书信递与苏护。→文·冇·人·冇·书·冇·屋←
“大王旨意?!”苏护闻言一震,接着拿过书信一看。信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若进女王廷,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唉,西伯侯所言甚是啊!”苏护看完书信叹道。
“军侯,我有一言不知军侯愿听否?”散宜生说道。
“大夫请讲!”苏护立刻说道。
“我听闻军侯之女生来贤惠过人,机智伶俐,军侯无非是担忧大王宠爱过激惹得天怒人怨以为军侯之罪过,二来也是担忧后院琐事恐君女难以保全!”散宜生说道。
“大夫所言甚是啊!”苏护闻言叹道。
“此乃是军侯自忧啊!”散宜生笑道,“若是大王宠爱君女,君女生来贤惠自然可使大王加怜爱苍生,如此一来天下不都言军侯之功?我闻大王后院三宫后妃皆是贤惠之人,皇后姜氏乃是东伯侯之女,西宫黄妃乃是武成王之妹,馨庆宫杨妃庶民出身是懂得谦让,如此军侯之虑皆消去,如何不奉旨送妲己呢?!”
“大夫此言让苏护如雷灌耳!”苏护喜道,“如此,苏护便亲自送女前去朝歌谢罪!”
“仁兄此事已了,小弟甚安,此席罢去小弟便去放归贤侄,劝兄长退兵!”崇黑虎笑道。
“有劳贤弟!”苏护谢道。
几日过后,散宜生回到西岐,苏全忠放归冀州,崇侯虎领兵回到治下,崇黑虎与苏护告别便回到曹州。苏护与城内诸将商议完了,便亲自领了些人马相送妲己前去朝歌。
吴传道正骑着黑牛山间乱串,忽见前方有妖气冲天,掐指一算微微一笑,便骑牛往那处来。这一日,恩州驿站接得苏护一众人马。
苏护落下马来说道:“驿丞,速速收拾屋堂,安置贵人!”
驿丞道:“启老爷:此驿三年前出一妖精,以后凡有一应过往老爷,俱不里面安歇。可请贵人权行营安歇,庶保无虞。不知老爷尊意如何?”
苏护大喝道:“天子贵人,岂惧甚么邪魅。况有馆驿,安得停居行营之礼!快去打扫驿屋堂住室,毋得迟误取罪!”
驿丞忙叫众人打点屋堂内室,准备铺陈,注香洒扫,一色收拾停当,来请贵人。苏护将妲己安置后面内堂里,有五十名侍兒左右奉侍。将三千人马俱驿外边围绕;五百家将馆驿门首屯扎。
夜半,苏护正位上坐着,点上蜡烛,忽的暗想:“方才驿丞言此处有妖怪,此乃皇华驻节之所,人烟凑集之处,焉有此事?然亦不可不防。”将一根豹尾鞭放案桌之旁,剔灯展玩兵书。只听得恩州城中戍鼓初敲,已是一时分。苏护终是放心不下,乃手提铁鞭,悄步后堂,于左右室内点视一番;见诸侍兒并小姐寂然安寝,方才放心;复至坐上再看兵书,不觉又是二。不一时,将交三鼓,可煞作怪,忽然一阵风响,透人肌肤,将灯灭而复明。
苏护见得这般阴风顿时皱了皱眉,提了虎鞭便往后院来。此时后院内堂里,九尾妖狐正欲下手消散苏妲己的魂灵,以便自己能够安然附身。正将妖气灌入之时,忽见一道金光打来,接着便见九尾妖狐和苏妲己二人现于空中。
“你这孽障竟然此行凶?!”吴传道骑着黑牛停空中说道。
“你这道人不知好歹,我乃是奉女娲娘娘旨意前去祸害大商的,你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不然惹怒了娘娘,可不是你这道长能够承受的!”九尾妖狐见自己挣脱不下立刻搬出女娲娘娘来。
“你这孽障,”吴传道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就算女娲亲自前来见到我也得恭敬的喊声前辈!”
“什么?!”九尾妖狐闻言心中一惊,接着立刻跪拜地哭诉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小妖只是奉娘娘旨意办事,还请道长饶命……”
“你且起来!”吴传道说道,“昔日上古五帝中的大禹有妻子乃是青丘九尾妖狐,相助大禹建立人族大势,方有夏朝之始,却不料这你妖狐竟然妖气未脱,行凶于人世!”
“道长饶命……”九尾妖狐见面前的神秘道人竟然连九尾妖狐的底细都知晓如何不怕。
“我不杀你,”吴传道说道,“我此来乃是有言说与你!”
“道长请讲,小妖自然听之!”九尾妖狐顿时喜道。
“你乃是妖物,此番无非是想托却妖身修炼正道,我提醒你一言:凡妖修炼皆喜用人之精血,此乃是恶道,修不得正果,须知静心明体悟道方才能够证就己道。你此去朝歌莫要食人,不然定有惩罚与你!你附身与此女,妖气却无法遮掩,我赐你一枚玉符,携带身边以掩妖气,切记不可泄漏妖性食人,否则此符立散!这女子也是命苦之人,我便将她魂灵救下。”吴传道说道,接着一挥手便见妲己魂灵从体内飞出,落于吴传道之手,九尾妖狐见之大喜,“你去吧,好自为之!”吴传道说完便消失不见。
“多谢道长!”九尾妖狐见此立刻附身妲己,接着回到内堂,卧于床上,将玉符挂腰间,接着一番巧言骗过苏护不提。
吴传道于空中看着手中的苏妲己的魂灵叹息一声,“你这苦命之人还是莫要转生此世,我渡你划破虚空转世后生吧。”说罢吴传道虚空一划,便见那片天空之中现出一个诡异的隧道,吴传道将妲己魂灵投入隧道之中,又挥手隐没隧道,接着看向南方暗思:自己游览洪荒多时,已然无趣,不若前去朝歌参军,也好扮猪吃虎,甚为有趣!说罢驾牛往南方河渡关而来。
这日,河渡关内有人前来秉道:“将军,冀州侯苏护领了人马护送贵人路过此关!”
“哦?!”魁梧大汉笑道,“快快开关放行!”
“是!”兵士闻言前去开关放行不提。且言高继能坐于关内,叹道:“不知将军此去北海战事如何,唉……”
“将军!将军!”又有兵士前来。
“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高继能喝道,接着问道,“何事?!”
“总兵领三千人马归来了!”兵士说道。
“什么?!”高继能闻言大喜,“快,点起人马随我亲自去相迎!”说罢立刻整理仪容,往屋外走去。
不多时兵马齐备,高继能骑马上一挥手,“随我前去迎接总兵!”说罢一拍坐骑,便见青马撒开腿便往北方赶去。不多时便见两路人马前来,左边的却是英俊小将领着三千铁骑,右边的为首的提虎鞭骑马上,后面三千护卫,五百家将,五十侍儿,正是苏护一行人马。
“孔总兵别来无恙!”苏护见得英俊小将立刻拱手施礼道。
“原来是冀州侯,冀州侯且请!”孔宣于马上还礼,目光却奇怪地看向氈车里面,以孔宣的修为如何不能知晓这氈车之中乃是妖孽,可是孔宣却从妖孽身上察觉到蓬莱玉符的气息,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举动,只是相送苏护。
“如此多谢!”苏护领着人马继续赶向朝歌不提。高继能领人马接上孔宣一众,众军相见大喜,然后同时归关。
“将军此去北海如何?!”屋内高继能问道。
“北海战事甚好,我此去相助太师平了七十二路诸侯,顺带还了结了一些因果!”孔宣笑道,说道后一句时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刚才将军为何盯着苏护一行人马的氈车,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吗?!”高继能先前曾经察觉到孔宣一开始对那氈车起了杀心,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孔宣却未有动作,所以待苏护一行走后高继能方才询问。
“无他,只是觉得那氈车里面不祥!”孔宣笑道,就这时忽闻北方玄音阵阵,异香传来,接着孔宣便见河渡关关内地涌金莲,天花乱坠。
“这是……”高继能看着种种异象立刻惊道。
“快快点齐人马,焚香设席随我前去迎接家师!”孔宣喜道,说罢便整理仪容往屋外走去。
“将军的老师?!”高继能闻言一惊,接着立刻出屋安排人手准备迎接之礼。
很快众人关前等待,关内宴席已经设好。
“将军,不知将军的老师究竟如何?!”高继能等待之时开口问向孔宣。
“家师法力无边,修为颇为可怕,却是性喜自由,喜欢逍遥行于世间,却不知为何前来此关!”孔宣笑道。
不多时便见北方有一年轻道人骑着黑牛吹着横箫而来,孔宣立刻迎接上去拜伏地:“弟子孔宣拜见老师,愿老师万寿无疆!”
关前众人亦是拜伏地:“我等拜请前辈万安!”
“都起来吧!”吴传道说道,接着见孔宣起身,“你此去北海如何?!”
“北海之事处理妥当,弟子已经送西方教十位道人登榜!”孔宣答道。
“且进关说话!”吴传道笑道,接着黑牛往关内走去。
片刻之后,孔宣退出众人与吴传道坐于屋内。
“你此去北海做得不错!”吴传道笑道,“如此一来你的因果快要了去了!”
“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请老师解惑!”孔宣说道。
“且说来听听!”吴传道笑道。
“弟子先前曾遇苏护人马,感觉氈车之中坐着的乃是妖孽,为何老师还赐她蓬莱玉符掩盖妖气?!”孔宣问道。
“凡事都有一线生机,老师此举乃是借予一线生机与她,就看她能否造化出来!”吴传道笑道。
“如此,弟子明矣!”孔宣说道,接着又问,“老师不是游荡洪荒,今日不知为何前来此处?!”
“老师这几日觉得洪荒游玩无趣,忽的想来商朝参军,特来让你这弟子推荐一番!”吴传道笑道。
“噗……”孔宣惊得将口中之水喷出,接着立刻擦了擦,“老师您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为师很认真!”吴传道说道。
“可是老师这般造型恐怕不适合参军,洪荒各方虽然见过老师的人很少,可是老师的形象已经传于洪荒各方,恐怕以这个形象出来,有些难度!”孔宣迟疑道,“而且看老师的想法定然是要去地方参军,不想归于朝歌,所以……”
话没说完,孔宣便见眼前现出一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其面貌英俊勇武: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