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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玄简要的介绍了银月城的紧迫的形势,但言语平淡,好象这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末了,对大法师说道:“既然您知道我的动向,想必也发现这几天大量的亡灵向银月森林的方向集结了吧。游侠希尔瓦娜斯虽然给了我15天时间,但作为承诺,我希望达拉然方面能尽快的给予答复。”
大法师对此避而不谈,只是略有些赞叹的看着高玄:“我能感应到你的身体里有着巨大的力量,看来你确实有资格被称为剑圣,如此年轻便取得如此成就,你是一个天才,从某些方面来说,年轻人,你是我们人族的骄傲。”
高玄并不以为喜,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却有些疑惑的看着大法师,不知道他为什么转移话题。
大法师并没有理会高玄的疑惑,继续说道:“年轻人,你知道吗?阿尔赛斯当年也是一个天才,他体内蕴涵的圣力无比纯净,被誉为光明使者乌瑟尔的接班人。当年的他,如你一般的出色,但是他的灵魂却被黑暗所吞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对此,我很痛心,但却不感到意外。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发现他的心灵脆弱而偏执,根本无法掌控他体内日益庞大的力量。这一点,你和他不同,这另我感到欣慰。”
大法师的眼神转为深邃,如无尽的虚空,他的声音也变的有些飘渺:“精灵,无论是高等精灵还是暗夜精灵,矮人,兽人,地精,每一个种族的历史都比人类悠久,每一个种族都有其伟大辉煌的时代。相比之下,我们人类显的很年轻,我们从精灵那里学来了魔法,我们建立了自己的辉煌国度,几千年来,人类快速发展,整个大陆都有人类的身影。高速的发展所带来的隐患给潜藏在黑暗中的力量以可乘之机,当年的守护者艾格文的自大导致了她自己和他儿子麦迪文的悲剧,也导致了兽人的入侵。而这次,整个北方大陆又因为阿尔赛斯的疯狂而变成了瘟疫不毛之地。这些事件都是整个大陆的灾难,但我知道这是一个年轻种族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
高玄只是仔细的听,并不发表任何言论打断着一位老人的沉思。
大法师仍在继续:“再强大的生命,最终都会做向衰亡,人类如此,矮人如此,精灵也不能逃脱。即使是强大如曾经称霸整个世界的上古之神和创造这个世界秩序的泰坦,他们的强大足以对抗死亡,但他们的辉煌已过,现在的存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不是也不可能再次成为世界的主角。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命运。在我晋升到大法师后,我时常能感受到命运那几乎微不可差,但无时不在的,无可抗拒的意志,当年和我一起在达拉然学习的法师,很多都被称为天才,很多都比我优秀,但现在,只有我依然活着。因为我顺应了命运的脉络。”
“命运!还有另一个不可抗拒的名称——时间!”
“每一个生命,都活在自己的时间里,谁也无法超越。我能感觉到,这次银月之战将是大陆上智慧种族的一个转折点!胜,就能完全的压制亡灵天灾;败,整个大陆将会陷入更大的灾难中,远比亡灵更加可怕的敌人将会出现。在你来之前,我的预知中的情景灰暗,但是你来了。阿尔赛斯原本有更多的时间扩散他的恐怖,但,你出现了。尽管不知道你从何处来,但命运之线改变了。”
高玄这回有点惊讶了,眼前这为睿智的老人竟然隐约猜到了主神的存在,精神之庞大,感觉之敏锐为他生平仅见,第一次,他对这个大法师产生了深不可测的感觉。
“如你所查,我一直在深山修炼,并没有入世。此次出行,却是家园被毁所致。”不管老法师信不信,高玄随便找了个理由掩饰他的行踪。
老法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并不深究:“要在如此年轻就达到这种成就,确实需要心无旁骛的修炼。你先回去吧,年轻的剑圣,带上这个定位水晶,等你回到银月森林,交个那里的FS,我们就可以随时传送过去支援,你知道法师的便利。”
法师交给高玄一个内部流动着玄奥魔法轨迹的水晶,便催促着高玄出发了,临行前,老法师意味深长的嘱咐高玄路上要特别小心,当心强大的敌人拦截。
闻弦歌知雅意,天灾中真正强大的敌人,对高玄来说,只有一个——死亡骑士阿尔赛斯。高玄一路张扬的跑过来,他自己也不相信阿尔赛斯会一点消息得不到,想到这里,他倒是有点担心徐向天和李克了。摇了摇头,抛去多余的心思,就如大法师所说,徐向天和李克有自己的责任和命运,过多的担忧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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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月森林附近的一个亡灵基地,灵魂状态下的克尔苏扎正向阿尔赛斯汇报瘟疫之地各地的情报。
“北地的亡灵大部分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对银月森林发动攻击。还有,几天前,布置在银月森林的阴影们发现,森林中出去了三个人类,都很强大,并不象逃跑,应该是去各寻求支援的。”
“人类,几天前我就杀死了两个,都很强大,但并不构成威胁,如果能将人类反抗势力与银月城的高等精灵一网打尽,倒也不错。我们是不是应该等精灵们的援军过来再开打”阿尔赛斯对他的亡灵大军充满信心,显的有些狂妄了。
克尔苏扎告诫:“如果反抗势力聚集到一起,那将是个大麻烦,我希望能尽快开始,能支援到来之前打败精灵,然后可以逸待劳,各个击破来援的军队,您不能小看那些反抗势力的人类,其中有非常强大的人。银月森林出去的有3个人,还有一个,我想主人也应该拦截杀死。”
“恩,或许是场有趣的战斗,叫阴影们随全力探察那个人类的行踪。”阿尔赛斯对于即将到来的对手感到微微兴奋,前两个人类他杀的意犹未尽呢。
第七回 第一次
银月城,银月升起的地方,无数个岁月,那一弯银月从树梢上升起,照耀着那典雅的城市,向城市洒下一片片清光,这幅画面优美到让人唯余感叹:“唯愿相伴那抹至清之月光”
同样,太阳也从银月森林落下,诗意的高等精灵从此有了太阳之井,高等精灵永生力量的源泉。但他为银月城带来了空前的灾难,永生的高等精灵开始受到命运的惩罚。
高玄自达拉然出来后便日夜兼程,当他眼中一成不变的灰暗色彩有了绿意的时候,强健的身体只是微微疲惫,此时正好是傍晚,夕阳挂着远处连绵的森林之上,散发出的温暖光线正照在高玄年轻的脸上,细微的绒毛为他带上了一层光晕,看起来异常神圣。
高玄感到最近两天来躲在暗处的窥视不见了,而危险的感觉却没有减少,反而越加浓厚,他知道敌人已经确定他的行踪,准备动手了。
盘膝坐下,大剑横在腿上,从剑尖开始,高玄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微凉的剑身,如抚mo情人的身体,细心温柔。手指到了剑印处,轻轻的描摹,眼前夕阳下突然出现芙若拉那有着微卷长发的俏脸,耳中的风声仿若她的低语,高玄心里微微柔软。
终于,手到了剑柄处,握上的同时,高玄也重新变回了那个杀伐决断的战士。
夕阳下,一个身影已经出现,骑着骷髅战马,身穿玄黑色的全身铠甲,手中拿着一把剑,剑上流淌着冰蓝色的流光,丝毫不被阳光所掩盖,反而如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使整把剑显的有些晶莹剔透,这是那把陷整个北方大陆于水火的魔剑——霜之哀伤吗?
逆光而来的阿尔赛斯看起来一片黑色,夕阳也随着他的出现快速的落下,衬的他仿若黑暗的君王,他的身后,更多身影出现,那是他的亡灵大军,死亡的力量因为没有阳光的遮蔽而显现出来,一片冰蓝色。
与此同时,大规模集结的,蠢蠢欲动的死亡力量也惊动了许多大陆上的强者。
透过眼前的水晶,大法师安东尼达斯微微叹气,带些疑问:“剑圣?”大陆上,兽人称呼族中修炼剑的强者为剑圣,是对力量的崇拜。而“圣”这个字眼,对人类来说远没这么简单,安东尼达斯接受人们称呼他为“贤者”,却不敢接受“法圣”的称呼。前者是人们对他的力量的尊崇,后者却同时代表着一个种族的责任。圣贤,圣贤,圣在贤之前。
高玄为了消灭亡灵天灾而不顾危险连日奔波,已经担起了责任,此时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力量了。大法师正用敏锐的感觉探察着亡灵集结之地所发生的情况。
银月城中,希尔瓦娜斯在银月城的先知面前,正向他报告连日的战况,当感觉到庞大的死亡力量的时候,蹙起了眉头,看了看窗外落山的太阳:“太阳落了。”
先知微微一笑,平静略带慈祥的看着希尔瓦娜斯:“新的太阳正要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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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君王来到高玄面前,一举魔剑,低沉问道:“高玄?剑圣?”
高玄手握大剑,剑尖低垂,看着眼前的骑士,不答反问:“王子殿下?”
阿尔赛斯高傲一笑,一甩手中之剑:“现在是国王陛下,你看到了吗,我的身后就是我不败的亡灵大军,我必将踏平大陆。”
高玄心无旁骛,并没有继续接阿尔赛斯的话。今天的战斗,他必须全力以赴。自从上次回到主神空间到现在,他还没全力发挥过身体里的力量,他有点兴奋。微微的调整着呼吸,以准备随时全力的爆发。
阿尔赛斯猛然一举霜之哀伤,剑上的冰蓝色火焰也随之高高腾起,亡灵大军猛的象高玄围杀过去。
高玄很年轻,才二十出头,身体血气虽因长期练习拳术尽数收敛起来,但此时见亡灵围杀上来,年轻人那强大的血气爆发开来,至阳至刚。在身具阴寒死亡能量的死亡骑士看来,如眼前猛的暴开了一个太阳,血红炽热一片,惊的他猛然后退,他身旁也贸然传来一声尖叫,却是身旁灵魂状的克尔苏扎被强大的生命力量所伤,原本稳定的半透明的身体现在有些闪烁。周围冲的近的亡灵,也因为身体内的死亡力量被冲散而纷纷散架。整个攻势为之一顿
红色的生命力量爆发在蓝色死亡力量中间,竟隐然间分庭抗礼,而造成这样的是一个人类,这一切显的异常震撼。
生命力量有红色与绿色两种,绿色的是精灵,温和,宁静;红色的是兽人,杀戮,狂暴。
此时的高玄,血气奔腾,真元流转不休,大剑也因为满注真元而发出金色的针芒状毫光,异常有攻击性。猛一顿地,巨大的力量反冲下,高玄如一道血红色光线般射向死亡骑士,所过之处的亡灵杂兵纷纷暴散。
面对这气势如虹的一击,阿尔萨斯也平举长剑,策马迎上,
一声音爆自两人中炸开,扩散的力量将旁边的亡灵碾成粉末。高玄飞退,双腿一着地便又一蹬地前冲向刚稳住身形的阿尔赛斯,异常威猛霸道。从天空看,便如一朵有着蓝色花芯,红色花瓣的鲜花在盛开,美丽得动人心弦。
高玄的招式早已进入化境,采用这种近乎蛮横的打法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宣泄自己的方刚热血;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阿尔萨斯防守的异常稳妥,阿尔萨斯也曾被称为天才,也经历过无数的战斗,他的剑术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简洁有效,有种大道至简的意味。高玄准备通过这种近乎挑衅的方式另阿尔萨斯破绽自现。
猛烈的碰撞依然在继续,时不时的,高玄能给阿尔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