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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文件?”
“可能是吧。”玲儿凄然摇头;幽幽一叹道;“妈妈为什么跟父亲结婚;又为什么会离婚带我离开。这些还都不清楚;因为那时候肖叔叔已经入狱了。”
“那他又怎么知道你妈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可能妈妈早有所料。肖叔叔就是从玉麟孤儿院出来的;她把我哥和我都送到那儿;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肖玲眼圈红红;又流出眼泪;“妈妈离开的时候。刚怀我两个月;我生父并不知道她怀孕。她去见肖叔叔。说一旦出事;会把我也送到玉麟孤儿院;并委托他把我带走。”
“你不是九岁才送地孤儿院吗?那时候已经快九十年代了;过了那么多年;谁还能害她?有必要吗?”凌月如还是不明白。
玲儿看了她一眼;凄苦万状道:“没错;我妈离婚后;回到L县老家;和我姥姥一起生活;我三岁时;我生父调到L县任职。有一天她去了县里;回来当夜就死了。官方检查说我妈是急病;当时就火化了;是姥姥把我养到九岁。她身体不好;年龄也太老;后来撑不住了;就按我妈的遗言托人把我送到玉麟孤儿院;不久后;姥姥也死了。”
肖玲再次泪流成河;凌月如也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随之泪流。
玲儿仰面;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当时太小;什么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肖叔叔出来后亲自调查的;他认为我妈是被毒死地。可事情过了太久;我妈又火化了;不可能有证据。不过他分析;除了当年那份文件;我妈作为顾书记的亲信秘书;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在她手上;所以那些人才不肯放过她。”
凌月如点了点头;抹着眼泪;却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故事太复杂;也太沉重;她心里七上八下。
肖玲无奈笑笑;挂着眼泪道:“姐姐不要以为我自私;想包庇我生父。肖叔叔去接我地时候;就告诉了我一切;我那年才十四岁;当时就想去告他。可肖叔叔说;他位高权重;没有证据无济于事;而且妈妈在天之灵也应该不希望如此;还有我哥的生父;这么多年了;连面都不敢露;谁能保证他和那个案子没有关系?”
“顾书记地案子已经过去太多年;死了很多人;妈妈的死;应该是个结局了。把历史算得再清楚也没意义;只会扰乱现在的生活。任何人都有权过平静的生活;我也好;我哥也好;包括我哥的生父。何况肖叔叔自己也坐了十六年牢;早已心灰意冷;他带我离开祖国;就是想让这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
“当然;我也没法再见我哥;一是我无颜面对他;二是我哥地脾气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学成武艺之后;更是目空一切;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会善罢甘休吗?可查出真凶又能怎么样;那本来就是个没有对错的年代;从上到下;错只在历史;不在任何人。如果真查;事情只会更乱;除了死更多无辜的人;不会有任何益处!”
“也许吧。”凌月如苦笑摇头;心里的不安更重。
她一直认为弟弟是宿命的幸运儿;这个意义现在更加深重;也更让她害怕。或许宿命的不仅仅是幸运;从弟弟选择了警察学校;到现在的律师;再到弟弟查案的秉性和天份;她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也是弟弟的宿命之一;无论怎么躲也躲不开;否则她何以会生死攸关的时候遇到玲儿;然后知道这一切?
这一刻;她发自内心地钦佩玲儿;这个很小地时候就已懂得很多女孩儿。弟弟一直喜欢平静的生活;这些事的确不该让他知道。如果一切都不能违背;就让宿命做选择吧。
凌月如抬起头;望向面前的女孩儿。
似清楚她心中所想;玲儿微笑握住她的手;望着她道:“姐姐;哦;不;还是叫你嫂子吧;今天能见到你;让我说出郁积已久的话;对我也是解脱;相信这是命运地安排。十一年了;我好想他;真的;一直都放不开;因为有你;现在我终于可以敞开心扉了。我会见我哥;但不是现在;等一切都平静了;我会去见你们;我期待着那一天。”
凌月如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好;这是最好地选择;至少目前是。
玲儿甜甜一笑;显出让人沉醉的梨涡:“嫂子;现在我们体内已经流着共同的血;因为你;我已经陪伴在我哥身边了;为了我哥;也为了我;答应我;好好爱他吧。”
凌月如坚定点头;伸出了双臂;月如姐姐和玲儿妹妹深深相拥。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情跨印度洋
尽管很奇怪姐姐为什么急着挂电话;但幸福和宽慰仍在肖石胸臆间猎猎激荡。
大难临头;直面世间最罕见的浩劫;两人都在心念对方;劫后余生;在千里之外幸福地静默;又迅速归于寻常。如果说肖石一直不相信世间有传说中的所谓真爱;那么这一刻;他信了;至少;他深深地感动于危难时彼此的忠诚和意志。
他有一种感觉;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他确信;无论前方还有多少的苦难和坎坷;两人都可以安然渡过。
郑同喜躺在病床上;微笑望着他;也为他幸福着。肖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满怀歉意地望向面前的高级工程师。从树上掉下时;这个厚道的汉子奋不顾身地擎起双手去接他;他所幸没事;郑同喜却被重重地砸倒在地;现在腰脱了。
“老郑大哥;我真是……”肖石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哎──!”郑同喜挥了一下手;不想却牵动了腰部的伤势;忍不住咧了一下嘴;随即宽厚地道;“别这么说;应该说你们两个年轻人给我上了一课;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们彼此的作为;让我深受感动。凌总是个好人;肖律师;好好对她吧。”
“我会的。”肖石坚定地点头;把手机递了过去。
郑同喜笑了笑;道:“先别忙;这场海啸规模这么大;肯定已经传遍了全世界;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吧。”
“哦;谢谢。”肖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拨通了杨洛的手机。
……
常妹和杨洛两人无耻地打闹完毕;肖凌返身过来。
提到肖石的处境;两个女孩儿刚刚有所恢复的心。又再次悬起。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等了一下午;都快天黑了。大宽公司方面仍没有消息。
女孩儿们坐不住了;常妹巴巴地望着杨洛;眼圈又红了。“杨洛;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你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杨洛捏着手机;看了看肖凌;又凄然地望着同命相怜的小女人;心里空空的;一点儿主意没有。眼中也几欲落泪。她不是不想打;可人家说一有消息就通知;她怕得到难以接受的结果。与其得到坏消息;莫不如守着一份希望;哪怕是自欺欺人。
见杨洛没行动;小女人泪水浑然而落;扭过身不停地涂抹;杨洛也忍不住默然流泪。
屋内没开灯;光线很昏暗。肖凌睁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怒道:“你们两个哭什么!我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女低头不说话;泪水流得更甚。肖凌耐不住内心地难受;愤怒地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熟悉的景物;肖凌悲从中来;倔强的泪珠也开始在眼圈里打转转了。兄妹两个一起生活八年多;无所不能的哥哥从事着危险地职业;她很少担心;甚至相信枪林弹雨也不会伤到哥哥分毫;可这一刻;她惶惑了。动摇了;怕了;也慌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肖凌霍地转过身;杨洛和常妹面面相觑;两人的胸脯都不平静地起伏着。
近情情怯。常妹挂着泪;睁着大眼睛望着她。杨洛低头看着兀自在响着的手机;竟不敢去接。肖凌不耐烦了;奔过来向手机抓去。杨洛一把抢过;把电话接通。
“喂;请问……”
“小洛;是我。”肖石的声音。
“肖石!你……你没事吧?”杨洛说完捂上自己的嘴巴;喜泪瞬间流满全脸。
常妹和肖凌相对一望;立刻凑上前。
“我没事;你别担心。”肖石感慨良多。
三个女孩儿头凑着头;欣喜地笑着;泪水在她们美丽的脸上激荡。
“你都让……让我们担心死了!”杨洛哭着说。
电话里传来肖石温柔的笑声:“这么不相信我;怕我食言不带你到欧洲旅行?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肖石心内感动、柔情泛滥成灾;比印度洋的海啸更烈;尽力展示着最轻松地一面。
杨洛脸一红;不觉向常妹望去;小女人噘着嘴;又委屈又生气;泪水流得更急;肖凌望着两人;表情很古怪。
“凌姐呢;她怎么样?”杨洛又问。
“她也没事;我们……都没事。”肖石不胜感慨。
杨洛看着伤心不已的小女人;忙道:“肖石;那什么;肖凌和常姐都在;常姐是第一个……第一个知道海啸;也是第一个来的;她呆一下午了;哭了好几起;都快担心死了;你跟她说几句话吧?”
“……是吗;你把电话给她。”肖石心里酸酸的。
杨洛把手机递了过去。小女人呼地扭过身;任凭泪水在脸上纵横;就是不理。杨洛和肖凌苦笑对望;道:“常姐?”
“我不接!”小女人抹了一把泪。
杨洛无奈暗叹;碰了她一下又道:“常姐;接吧?”
“我不稀罕!”小女人哭得不行了。
杨洛再度望肖凌;很无助。肖凌有些哭笑不得;脸一板道:“常姐;这是国际电话;很费电的;你再不接就没信号了!”
小女人停住哭;没说话;还是没接。
“常妹!常妹!”肖石在电话里叫着。
肖凌白了她一眼;忽然道:“不接拉倒;我接!”
常妹忙将电话抢过;捏在怀里瞪着二人。杨洛微笑着点了下头;轻轻拉了肖凌一把;肖凌撇了下嘴;两人去隔壁了;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小女人。
门关好了;小女人慢慢把电话贴在耳边;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电话的另一端。肖石心酸不已;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安慰道:“常妹;别哭。我好好的你哭什么!”
常妹泪流不止;哭哭啼啼道:“你出国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我和杨洛一起帮你收款;你三言两语把我打发走;却答应带她出国旅行!肖石;你还是人吗?”
肖石握着电话;难受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事还确实没法解释。
“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傻呼呼地跑去找你。你知道小方她们怎么看我?”小女人不停地抹着脸;泪水浸湿了手背。“就算我对不起你;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可我还有尊严吧!我缠着你还不是因为放不开;你不爱我;给我点儿起码的尊重都不能吗?”
“对不起。”肖石揪心不已;但已没有更佳的安慰方式。
常妹不停地哭;此刻伤心无尽。
通过虚无地电话线;隔着遥远的印度洋。在万里外守着小女人哭泣的脸;肖石深深地心碎。
两人都不说话。良久;肖石暗叹;打起精神道:“常妹;先这样吧;我现在用地别人手机;有话等我回去再说。”
常妹一愣;问道:“你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他的四和弦手机是小女人送他地生日礼物;在海啸中丢失了;肖石再叹。“常妹。真对不起;你送我的手机被海啸冲跑;不知道哪去了。”
“这么说;你还是碰到海啸了?”常妹揪着心问。
“嗯。”肖石点头;有些无言的忧伤涌上心头。
“没关系;你人没事就行。一只手机而已。反正你现在也什么不缺。”常妹笑了一下;有些凄凉。有些无奈原来爱人危难地时刻;她已经没有什么能再陪着他。
肖石无言;只有酸涩。
“等你回来;还能说我想听的话吗?”常妹流着眼泪;很平静地问。肖石闭了下眼睛;平静地答:“只要是你要的;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吝惜;只要我能给。”
当海啸暴发;有很多感情为他而牵动;为他而流泪;他在心碎中感动。如果可以;他愿意让所有为他。牵挂的人幸福;可他却注定只能选择姐姐一个;他能给的并不多。
“是吗。”常妹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