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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吗。”凌月如歪着头,微晃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有点儿羞的小女人,“见过她女朋友吗?”
“嗯,刚刚才走的。”杨洛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和她女朋友相处得好吗?”凌月如又问。杨洛没说话,抬头笑了一下,有点儿凄凉,也有点儿无奈。凌月如看着这个腼腆的女孩儿,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凌姐,你……你结婚了吗?”杨洛终于鼓足勇气反问了一句。
“没呢。”
“为什么?”
“没遇到合适的。”凌月如漫不经心。
“哦。”杨洛不知说什么好,又把头低下了,头后的马尾辫轻轻地晃了一下。看着这个青涩又坚强的女孩儿,凌月如忽然有一种不忍心的感觉,于是轻声道:“放心吧,我就当他是个弟弟,不会跟你抢的。”
杨洛一听,忙抬起头,心慌慌地道:“凌姐,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
“哎——!”凌月如挥手打断,平静地望着她道,“不用解释,我也是女人,心照不宣吧。”杨洛没说话,感到一种淡淡的委屈,很想哭。凌月如暗叹一声,把椅子拉近,牵过她的手轻拍着:“别担心,姐姐不仅不会跟你抢,还会帮你的。”
杨洛抬起头,半张着嘴,吃惊地望着这位善解人意的姐姐。凌月如微笑望着她,在她脸上温柔地拍了两下。
杨洛心内一股情绪忽然喷薄而去,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伏到凌月如的肩头轻轻地哭泣了起来。暗恋的滋味很苦,受到污辱又无从反击,只能努力在心上人举手投足的细节中寻找安慰,她太需要有个肩膀让她依靠一下了。
凌月如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个效果,大吃了一惊,显得有些慌乱,但立刻稳定下来,把女孩儿搂在怀里,充满爱怜地抚拽着她的马尾辫。
屋内很静,40W的灯泡,光线略有些发暗,只有杨洛轻轻的哭泣声在光线中断断续续。过了一会儿,杨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擦了擦泪痕,望着面前的姐姐,轻轻道:“对不起。”
“没关系,哭一哭也好。”凌月如微笑道。
杨洛稳定了一下情绪,抬起头道:“凌姐,谢谢你的好意,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想做不道德的事情,感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凌月如不自觉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儿了,微微点了点头。她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儿了,感情来得实在,又不娇情,关键还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放心,我不会为了撮合你们而破坏他和女朋友的关系。但他是我弟弟,我有责任帮他看清身边的女孩儿,就看他怎么选了。我觉得你不一定没机会。”凌月如俨然成了大姑姐。
杨洛没说话,深深地望着面前的姐姐。她很感激,也把凌月如当成了大姑姐。
…………
华灯初上,正是饭店的高潮时段,肖石等了好一会儿,才拿到要买的菜。他交了钱,出了小饭店的门,向家里走去。街面上车来车往,肖石穿过马路,正拐弯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他身旁:“肖石!”
肖石转头,看到一张熟悉而亲切的脸。“周所长!”
“呵呵,小肖,两年多没见了,怎么样,现在还好吗?”周喜良下车。两人久别重逢,亲切握手。肖石看着眼前老实本份的好兄长,吃惊地道:“我还好。周所长,你什么时候回警队的?”
“呵呵,我归队一个月了,就是你辞职之后。”周喜良打量着这位小老弟,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不用奇怪,陷害我那个小姐和老板闹翻了,把老板捅了出去,我平反了,官复原职。”看得出,能够重归警队,周喜良很高兴。
“那就好。”肖石望着周所长,很感动,也很复杂,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本份认真的老大哥,也是他的领路人之一,如今沉冤得雪,无论如何,总是令人欣慰。
周喜良看着他,关切地问:“小肖,我一归队就听说你辞职了,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真是和牛明闹别扭那么简单?”
肖石笑了一下,如实回道:“不是,就是觉得累了,不想干了,想换个环境。”
周喜良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天空,感慨道:“是啊,其实我也累了,前两年不当警察,成天干这干那,忙忙呵呵,反倒觉得挺轻松。这次让我归队,我也犹豫了,不过我不象你,你年轻,我干了二十多年警察,习惯了,怎么也舍不得,所以还是回去了。”
肖石笑笑点了点头,没说话。周喜良收回思绪,忽然问道:“对了,小肖,蓝山分局的李文东是你同学吧?”
“没错,怎么了?”周喜良问到李文东,肖石多少有些奇怪。
“哦,他……”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周喜良停住,向他挥了一下手,接起道:“是我!……什么?!怎么闹成这样了!……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做好工作,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周喜良伸出手,不无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小肖,我那边有点急事儿,得马上赶过去,改天我给你打电话,咱哥俩好好聊聊。”
“好,周所长你忙。”二人握别。
“再见了!”周喜良上车,向他挥了挥手,带着宽厚的笑容。昏暗中,有些惨淡的月光映着他分明的脸,很灿烂。
吉普照车在暮色中疾驰而去,两侧的路灯长长地为他送行。
老实人的笑容总是让人感觉很温暖,望着扬尘远去的车子,肖石心头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当年携手办案的情景,再一次浮现眼前。他忘不了那个站在门口为他挡驾的人,那个老实无华的身影,第一次让他在平凡中看到一种伟大。
肖石拎着菜,走进小区,四周的楼群万家灯火,他觉得自己很真实。
第五十五章 信自己
秋日的夜晚风总是很多,吹在心头有一种乱乱的颜色,肖石走进黑黑的楼道,身后温暖人心的灯火,从楼梯转弯处的破败窗子继续传入。肖石上楼,黑暗的渲染中,他听见自己寂寥的脚步声。家里的灯火也很温暖,但却与窗外的灯火不太一样。或许,有个女人会不同吧,肖石心想。
两女正在说话,见他回来,都齐齐向他望来。凌月如不满道:“怎么去这么久?”
“没办法,现在是吃饭点,饭店人多。”肖石把买的菜放在桌上。
杨洛将方便盒一一打开,又取了碗筷。三人坐下吃饭,倒也言谈甚欢。肖石感觉有点别扭,好象什么地方不对头,仿佛被人用不经意的眼光盯着。身边两女貌似正常,大度而端庄。难道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吃饭?或许是吧,肖石放弃了胡思乱想。
吃过饭后,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杨洛识趣地回了自己家,肖石领凌月如进屋。
“什么时候买的电脑,上次来还没有吧?”凌月如第一眼就看到了新添的大件。
“上周六。和杨老师合买的。”肖石实话实说。
“看来你和杨老师这小日子过得蛮不错嘛!”凌月如玩味地看着他。肖石暗叹一声,道:“有什么问题吗?你不会又要告诉我她喜欢我吧!”
“你自己觉得呢?”凌月如抱着双臂,倚在狗窝的拉门上。
“我不觉得怎样。”肖石坐在椅上,向床一指。“坐吧。”凌月如望着眼前的弟弟,微微摇了摇头,走过去坐下。
“这是谁的包?”女人对女人的用品总是比较敏感,凌月如刚坐下就发现了常妹留下的手提包。
“我女朋友的。”肖石点了一支烟,略有些不自然。
“听说她刚才也在。”凌月如盯着他问。
“嗯。”肖石吸了一口烟。
凌月如瞥了他一眼,打开看了看,又抬头道:“你们又吵架了?”肖石淡淡道:“算不上吵架。小洛告诉你的?”
“还用别人告诉嘛!”凌月如不屑看了他一眼,随手把包扔在一旁。“人走了,把包留下,手机也在里面,明摆着让你去找她,这种小女生伎俩哪能瞒得过我!”肖石不禁苦笑,把嘴里的烟浓浓吐出。
凌月如望着他,无奈摇摇头,凑上前问:“我们明天就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要去几天?”肖石问了一下。
“跟去几天有什么关系?”凌月如反问。
“唉,你不知道。”肖石叹了一口气,微皱了一下眉,“她瞎吃醋,无礼取闹,把人杨老师饭碗都给砸了。我想如果时间不太长,就晾她几天,让她长点记性。”
凌月如一愣,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肖石见了,担心地问:“怎么,不会要去好久吧?”凌月别过头叹息一声,又耐着性子道:“我问你,你爱不爱她?”
“当然。”肖石认真地点了个头。
“她知道我吗?”
“知道,我跟她说了。”肖石直起身,也慎重了起来。
凌月如沉吟了一下,看着他问:“肖石,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女朋友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一起合买东西,你会怎么想?”
“没有想法。”肖石笑了一下,平静地道,“凌姐,这个你就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明白告诉你,我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相信他。我相信一个人,就会全身心地相信;要是不相信,我连一个字都不会在乎。”
凌月如眉头大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肖石抽着烟,又道:“我记得*当年接见撒切尔夫人时说,香港问题,如果在主权和繁荣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中国选择主权。那么我告诉你,凌姐,如果一定要在爱情和信任之间选择一个,我选择信任。”
“你这个思想……”凌月如轻叹一声,很无奈。
“没错,我的思想是很极端,你也可以说我很幼稚,但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依靠自己的判断活着。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要凭自己的判断去选择是否信任一个人,这关系到我下一步的生存环境,没有对自己的绝对信任,我根本就没有今天。”
肖石很平静,也很坚决,但内心深处,却在激冲。
“那你错的时候怎么办?”
“目前我还没错过,一次都没有,不管什么事儿。”
“如果你以后错了呢?”
“我没想过,我不习惯想太远的事情。”
凌月如不禁叹息,似笑非笑盯着他道:“我怎么觉得你只相信自己?”肖石失笑道:“凌姐,你这话可就把人一棒子打死了!只要不是白痴,谁不是靠自己的判断去相信别人,难道要先相信别人,再回头加以分析不成!”
凌月如气结。她无语了,也明白了。这个问题对孤儿出身的肖石来说,算不上错误。信自己,就是他赖以生存的信念。快乐也好,烦恼也罢,他都是依靠这个思想,一步步坚挺地踏过来。指责他是苛刻的,想要他改变,更是难上加难。
“肖石,可你想过没有,女孩子吃醋是正常反应,未必就是不信任。”此路不通,凌月如换了个现实点儿的问题。
肖石暗暗苦笑,没说话。如果仅仅是吃醋也还罢了,还有考试呢。
凌月如拢了一下头发,继续劝道:“她是做的过分了点儿,可既然你爱她,为什么不尝试从她的角度考虑一下。她现在把手提包留在这儿,明摆着在等你去找她。你不仅不去,还跟我孤男寡女出那么远门,她心里得什么滋味?况且她本来就在吃醋,你这个时候晾她,这不是让她醋上加醋吗?弄不好殃及池鱼,把我都得晃进去!”
肖石愣了愣神,抬头看了也一眼。
“实话告诉你,如果你刚才的回答是不爱,我会换一番说话。”凌月如白了他一眼,回身取过手提包扔到他怀里。“你这种方法解决不了问题,女孩子很容易崇拜,也很容易盲从,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