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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你说什么?”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方老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刚才的话我听不太明白。”我说道:“是吗?你当初给我说你有把柄落在日本人手上,那就是方小柔,可是对于方小柔我却有别的看法。”方老说道:“请说。”我靠向了沙发的靠椅,然后说道:“那我还是从你托付方小柔开始说吧。”陆亦雷坐直了,调过脸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缓缓地说道:“方小柔的智力远远高过她的年龄,而自小耳濡目染对于权谋一术也颇有心得,而且她是一个有着极强的野心的女孩。人人都知道方家有个难缠的方小方,方小方的心计智谋就已经很出位了,但在我看来估计也只及方小柔的十之七八。”方老看我的眼神变得迷惘,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颤抖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笑道:“刚才我注意到你看着她的眼神,除了有一种亲情的关切之外,居然还夹杂着恐惧。试想,以方老的阅历与智慧,能够让你心生恐惧的还能够有什么?”他的眼角跳动了两下,我知道我说到了他的心槛上了。我接着说道:“你把她托付给我应该是早就想好的事了,当你得知我们从方氏大厦的地下室找到她以后,你就有了这个打算。”
我没有看他,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记得上次我们俩的谈话吗?你并不是真心的想和日本人合作,我问你顾忌什么,你说是因为方小柔。当时我以为是日本人绑架或者控制了方小柔逼你就范,但现在看来事实恰恰相反。应该是方小柔主动与日本人合作,用方家的家世和名声绑架了你和你的家族。”
其实我只是心里怀疑,并不肯定,我留意着方老的表情,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半天没有说话。倒是陆亦雷在听完我的话的时候说道:“怪不得,我现在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方小柔被困在方家大厦居然你们会无动于衷了,你们不是不知情,而是根本拿她没办法。”方老苦笑道:“我一直自认为一世聪明,可却没料到会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牵着鼻子走。”我静静地坐着,没再说话,我知道他一定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倒出来,可这时下面传来了吴妈的声音:“方老,成都的崔公子来了,代替崔老爷子来给你祝寿。”
方老应了一声,对我们说道:“二位,抱歉,看来我们得重新找时间聊了,我先去应付一下。”我们忙站起身来告辞。
回到我们住所,陆亦雷问道:“你既然知道方小柔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笑了:“起先只是怀疑,并不是真的知道,我想搞清楚了再告诉你。”他说道:“听你和方老的谈话,你的意思是方小柔才是与日本人勾结的原罪?”我点了点头:“你不觉得我们找到她很奇怪吗?”陆亦雷点了点头,但还是好奇地问道:“那炸弹又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你不觉得如果是日本人给她挂上炸弹不太合情理吗?”“为什么?”这次是霍五问的。
我说道:“如果你是日本人你给她挂上炸弹的目的会是什么?”霍五很简单地回答道:“同归于尽啊。”我摇了摇头:“要同归于尽,在日本人组织反抗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何苦要设计一个定时炸弹?”陆亦雷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那炸弹是她自己绑上去的?”
我说道:“我只知道她脱险后的害怕表情是伪装出来的,我甚至怀疑过那枚炸弹到底会不会炸。”
影子急忙问道:“会不会?”我笑道:“会,一定会。因为如果不会炸肯定瞒不过李至东,他可是炸弹专家。”影子道:“那方小柔岂不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陆亦雷笑道:“这才是她的聪明之处,只有这样我们才会相信他是被人胁迫的,还记得李至东拆完炸弹的情形吧?一脸的汗水,说明那炸弹并不是假的。”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心里一紧忙道:“糟糕,方老爷子出事了。”陆亦雷说:“不会吧?”我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快步跑出了别墅,冲方老的屋子跑去。接着又听到两声枪响,这次我清楚地听出果然是从方老的屋子传来的。陆亦雷和影子、霍五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冲进了客厅,果然,方老已经倒在了沙发上,胸口中了一枪,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唐服。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头部和胸部中弹,他手里拿着只枪。方涛和方小方、方小圆兄弟围在方老身旁,大声哭叫着,几个护卫肃立一旁。
我忙走到方老面前,老人已经断气了。我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方小圆恨恨地指着地上的黑衣人说:“这个人冒充成都的崔诚来刺杀老爷子,老爷子他……”说着他竟哽咽起来,我看了看陆亦雷,陆亦雷上前劝道:“方叔,事已至此,节哀吧,先料理了老爷子的后事再说。”方涛点了点头,我和陆亦雷几人先退了出去。
回到住所,我叹息道:“都怪我啊,我早应该想到了,这个崔诚早不来晚不来,刚好方老正要给我们说出真相的时候他就来了。”陆亦雷说道:“方老的书房有窃听器?”我点了点头,陆亦雷说道:“不会是方小柔支使人做的吧,如果真是她,那也太可怕了。”我说道:“我也希望不是,可事实却不得不让我第一个就怀疑她。”
第2卷 第433节:鸿门宴(三)
喜事变成了丧事,我们的拜寿也变成了悼唁。
方家陷入一片悲恸之中,已经没有人顾及我们了。再次见到方小柔已经是傍晚时分,方老先生的灵堂就设在方家庄园的花厅,我们晚饭后就过去上香,在方家守灵的家属之中我看到了方小柔。她哭得死去活来的,泪水湿透了白色的孝服。当我们走进灵堂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了仇恨与怨毒。
我更坚信方老的死与她相关了,我能够了解她目光的含义,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方老就不会死,她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我们的身上,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我们逼的。
陆亦雷也看到了她的眼光,他轻轻碰了我一下,我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方老的灵柩前,上了香,然后走到方家的亲属面前表示慰问。除了见过的几个方家的人外,其余的都不认识,但他们显然和陆少相熟,陆亦雷挨个向他们表达了问候,而我则只是和方涛和方氏兄弟打了下招呼,到方小柔面前的时候,她居然神情又变了,带着悲伤,很诚恳地向我们表示感谢。
在方家的家属当中,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的长得很象方老的人,一直盯着我看,方小方忙给我介绍:“这是家父。”我说道:“方叔,节哀顺便。”他点了点头道:“我叫方波,你的事小方已经对我说了,晚一点我再找你吧,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我说道:“你让小方来叫我就行了,我过来。”他点了点头,我和陆亦雷便离开了。
回到住处,陆亦雷说道:“看来你的判断是对的,方老的死方小柔脱不了干系。”我点了点头,我的心情很沉重,虽然在心里我一直不认可方老的很多行为,但去无法接受他自己的亲孙女对他下毒手的现实。陆亦雷说道:“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方家的人会如此纵容她,他们对方老的事难道一点都不起疑心吗?”
我望着陆亦雷:“方家恐怕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成了一致,虽然方小柔年龄不大,但一样有她的拥戴者,只要利益的目标一致,年龄的大小都不是问题。”他望着我说道:“你的意思是她在方家已经有了很重的话语权?”我说道:“至少我们的方大团长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陆亦雷“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我笑了:“你不觉得?”我看了下影子:“当时你和霍五走在我们后面,你注意到一个细节了吗?”影子问道:“什么细节?”我说道:“一姐把方小柔交给方涛以后,他们俩进入方家时的情形。”
影子想了想:“不记得了。”陆亦雷却笑了:“你这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方涛虽然和方小柔并排而行,可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后半步。”我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他们都是场面上混过的人,这半步之差往往决定的就是身份地位。霍五说道:“是啊,当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就是没往这方面去想。”
陆亦雷担忧地说道:“如果方涛真的已经听命于她,那情况就不妙了,方家第二代里方涛算个角色,其他人又会怎么样?”影子和霍五没有说话,我说道:“至少方小方并没有和她是一条道的。”陆亦雷道:“为什么?”我说道:“方小方本身就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人,如果说方老爷子还在,他可能会屈服于方家的家族,可如果让他听命于自己的亲妹妹,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的话,可能性不大。”陆亦雷说道:“这倒是,方小圆呢?”
我摇了摇头:“接触得太少,看不出来。不过我奇怪,他们的父亲为什么想要见我?方波好象是方氏现任的董事长吧?”陆亦雷点了点头:“方波是方家二代的老大,方氏企业的领头人。方老一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二方浪,也就是方小蓉的父亲,他远走海外,具体原因不详。老三是女儿,方澜,在京城某部委任职。除了方浪,其他的人今天你应该都见到了的,只是对不上号罢了。”
我点了点头:“希望方波并没有和方小柔一气,不然方家就乱套了,而且我们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陆亦雷说道:“这倒不怕,我想就算是方小柔,现在也不至于敢和陆家撕破脸,毕竟以家世而言,方家在商,纠缠下来总会吃亏的,再者方老一死,很多原先就不紧密的关系都会动摇,他们不会现在选择和陆家作对的。”
我说道:“或许吧,不过现在的方家非久留之地,但既然来了只得等方老发丧了再离开,所以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影子这里说道:“长顺晚上来过电话,李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只是可能以后都不能够再参加行动了。”陆少叹了口气:“嗯,让长顺好好照顾他,等回去我找个地方好好安置他吧。”我心里有些惋惜,很优秀的战士,就这样离开了战场。
整个晚上,我们都在闲聊,一姐和老万、顾红、二李在房间呆闷了,也跑了过来加入了聊天的队伍。
我原以为晚上方波会让方小方来叫我过去,可是直到睡前都没有任何的音信。
第二天早餐是送到房间来的,这在我们做客方家以来是第一次。陆亦雷看了看我:“看来方家已经不希望我们走动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给我们下逐客令了。”陆亦雷说道:“为什么?”我淡淡地说:“迁怒,方小柔昨天的眼神中就带着仇恨与怨毒,她会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罪于我们的身上,我们不上山,方老爷子就不会死。她会把这种情绪传递给方家的人。”
老万问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你吗?能这样轻易放你下山?”我笑了:“他们不会怕我走的,要走我早走了,他们知道我已经决心耗下去了,在山上和在山下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分别。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只要我不离开金陵,他们就依然有机会。”霍五说道:“既然这样,他们又何必费心要赶走我们呢?”
我看了看陆亦雷,他笑了:“我来回答吧,方家是怕我们接触到方家的某些人,某些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人。”我点了点头,把昨天方波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