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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用。好吧,祝你好运。”我静静地听完后,对方挂断了。女儿觉察到了我的神色变化,她问我:“爸爸,你怎么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旋转木马停了下来,可她却不愿意下去,我又陪着她坐了一圈。
晚上我们是在家里吃的饭,女儿说很喜欢吃我做的扣肉,我是用独山盐酸菜做的,她最喜欢里面的盐酸菜了,扣肉加了少许的糖,酸菜便成了酸酸甜甜的味道。饭后,她自己坐在客厅看动画片,而我则进了书房。
第1卷 第161节:预警信号(2)
今天这个电话接得很郁闷,这个疯子好象生怕没有人陪他继续他的游戏。而他的这个游戏太疯狂,太残忍,为了这个游戏已经有几个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承认,他给我制造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我从来没有过如现在这样的恐惧感受。
我认识的女人?他给我的提示仿佛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我所认识的人除了男人就都是女人了,会是谁呢?到现在我只能够排除一个汪清涵,因为他明确的说过,曾经参与过游戏,给他做过玩偶的人他是不会再伤害的。那他所说的女人到底是谁呢?我没有任何的头绪,对他的出招我总是无能为力,防不胜防,我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我的无知,无能。
我设想他的目标会是谁,既然他敢于这样向我提出挑衅,那他一定对我身边的女人有所了解,从心理学的角度,他的示威表明他的下个目标一定是有代表性的,这个时候他对谁下手才会有成就感?我想到一个人,但我得到的答案同样让我自己感到震惊,在我看来应该不可能,但越不可能的事情却越是能够以生。我脑中出现的名字是:陆亦萍。疯子,而且疯得那么的张狂,如果他的真的把目标对准这个小妮子,那倒也有点意思,一个是着异能的心理学家,另一个是天才的疯子,这样的对局本来就是一场高手的对决,况且他还提前向我做出预警,他的自信心从哪来的?
九点多钟的时候,我把孩子哄睡了,然后给风伟打了个电话,我叫他这几天好好陪陪陆亦萍,不用去上班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先让李晴帮着安排下。他很茫然,我很婉转地提醒他道:“要注意亦萍的安全。”小子的反应倒是挺快的:“朱哥,是不是亦萍会有什么危险?”我说暂时还不能确定,我把昨天接到电话的事也告诉了他,他的反应和我一样,骂了几句疯子,但他不相信这个疯子有这样的能耐,他年轻人的血性上来了,他说:“让他放马过来吧,我不相信他能够这样厉害。”我笑了笑:“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我们有着惨痛的教训。”他让我放心,有他在,陆亦萍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把女儿送去了幼儿园后便去了中心,今天杜阿姨没在,换了个不相识的女人,我随口问杜阿姨哪去了,她说杜阿姨要回老家一趟,她帮忙顶两天。我笑了笑,杜阿姨来了大半年,倒是很勤快,每天一大早都准时会出现在中心的。
进到办公室,我取出了段海露的咨询报告和治疗方案,今天下午的咨询我会和她沟通,让她知道我的治疗方法,希望能够得到她的配合。我打电话告诉她父亲,让他转告段海露下午三点直接到凯旋门的凯乐伯咖啡会所,我在门口等她。
我提前给会所的老板去了个电话,他是梁平的朋友,我把事情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满口答应了下来,并说到时候他也会在那等我们,他对这个有自闭症的音乐天才很感兴趣。
第1卷 第162节:预警信号(3)
下午二点四十我就到了凯乐伯,我在门口等着段海露,等了一会,会所老板肖天从里面出来,和我握了握手说:“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我很坦白地说不怎么样,他笑了问我:“梁平还好吧?”我回答他道:“梁教授很好,只是工作有些忙。”他点点头说:“他一直都忙,忙到差点忘记了我们这些朋友,有时候想约他出来聚聚,他总说没时间。”我说:“是啊,最近新入行的咨询师很多,他忙着带新人呢,而且好象他正在写一篇学术论文,可能要过一阵子才会有时间了。”
谈话间,小女孩来了。她还是那么的腼腆,走过来站在我们身旁,没有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看着我,我知道这是她打招呼的特殊方式。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海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肖先生。”然后指着海露对肖天说:“段海露,就是我给你提到的钢琴神童。”肖天笑着伸出右手:“海露小朋友,欢迎你到凯乐伯来。”段海露看了看我,好象有些不知所措,我用眼光鼓励她,她有些胆怯地把手递到肖天的手上,嘴里好象想说什么,但没发出声音。肖天握了下她的手便松开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来来来,快进去吧。”
我们进到了里面,小海露一眼便看见了大厅中间那部白色的钢琴,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正投入地演奏着。海露的眼睛中露出了光芒。
我们在一张桌子旁坐下,肖天问小海露想喝点什么,海露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钢琴,肖天笑了笑:“早听朱老师说你的钢琴弹得很好,能够为我们来一曲吗?”她看了看咖啡厅里坐满的人们,摇了摇头,但眼睛却没有从钢琴上移开。我说:“海露,去吧,我相信你能行的。”她把目光望向我和肖天,终于轻轻的说道:“我,我能行吗?”声音很细,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一样。我和肖天笑了,肖天说:“当然可以了。”我说:“去吧,我相信你是最好的。”她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缓慢地向大厅的中间走去,当她走近钢琴的时候,女琴师便站了起来对她笑道:“小妹妹,来吧,早听肖总说你的琴弹得不错,给我们来一曲吧。”
海露没有说话,有点扭捏,但还是坐到了钢琴面前,手轻轻地放在了钢键上,四周有许多客人都转过头去看着她,她的脸微微泛红,但转瞬间,就出现了自信,旋律响起,是一支大家都很熟悉的曲子《给爱丽丝》。
第1卷 第163节:萨满女祭司(1)
小海露把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曲目演绎得相当的完美,琴声停了很久,四周才响起一片掌声,海露让这掌声给吓呆了,站在那儿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穿着粉色裙的女子走到海露身边,拉起她的手说:“小妹妹,弹得真好,你害得我都不敢坐到钢琴的面前去了,今天下午你可得帮我顶着。”海露的脸上有些窘态,但还是小声的对女子说:“对不起。”女孩搂住海露说:“为什么要说对对不起?姐姐和你开玩笑的,不过我们都很喜欢听你弹琴,再为大家弹奏一曲好吗?”海露点了点头,然后又坐了下去,琴声再度响起,肖天听了一会悄悄问我:“蛮好听的,怎么以前没听过?”我笑了笑说:“这是肖邦的《升C小调夜曲》。”其实我对音乐是没太多研究的,在接触了段海露,发现她惊人的钢琴天赋后我不得不狠狠地恶补了一番,要顺利地获得海露的信任,必需要有能够和她平等对话的资本。
接着,海露又弹奏了几支曲子,在她弹奏的过程中,大家都显得格外的安静,她的琴声让大家都沉迷其中。终于,她演奏完了,她起身的时候掌声再度响起,她这次感觉要好多了,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她却能够显得有些紧张地向周围的客人们作了个揖。回到座位,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些兴奋地点了点头,我又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感觉吗?”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肖天,我们都鼓励地笑了笑,她才有些艰难地说:“紧张,害怕,好。”虽然她的回答有点混乱,但毕竟她愿意开口说话,这是个好的开端,我对她说:“好是什么意思?”她好象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我喜欢。”我问她:“那下次我们还来好吗?”她看了看肖天,有些胆怯地问:“可以吗?”肖天笑着说:“当然了,随时欢迎。”
走出凯乐伯,我对海露说:“其实你应该多参与一些集体的活动,多和人交流,音乐也好,艺术也好,最终是来源于生活的。”她没吭声,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师想让你经常到这来和刚才那个姐姐交流一下弹琴的心得,好吗?”她点点头,我又说道:“下次来记得叫肖先生,这是起码的礼貌和尊重,知道吧吗?”她“嗯”了一声。
我拦了辆的士,让她坐了上去,并把车钱给付了,看着她远去,我心里有种淡淡的喜悦,她已经开始改变了。
我准备回家,今天老婆要回来,想去买点菜,做顿好吃的等她。
电话响了,是刘钰。摁下接听键没等我说话就听到她有些急切的声音:“朱哥,我刘钰,我看见她了。”我没反应过来,问道:“看见谁了?”她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那个老女人。”
我心里一惊,今天才九月二十二号,距离她的梦境里的时间还有三四天,怎么那个萨满会赶过来了?我在电话里让她不用害怕,我相信萨满是没有敌意的。我问她在哪见到的,她告诉我就在她们林业厅的门口,只是装扮改变了,汉化了,没有那么惊世骇俗,但她还是一眼把她认出来了。她吓得不敢出来,也不敢把这事告诉别人,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我让她就在那等着,我马上打个车过去。
第1卷 第164节:萨满女祭司(2)
下了车,我给刘钰打电话,让她到大门口来,我在大门口等着她。
我看到了她说的那个老女人,佝偻着腰,就在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着。很瘦弱,头不高,瘦得让人感觉她就是一层皮包裹着骨架,皮肤皱巴巴的,宛如苍老的树皮,看上去很黑,但黑里泛着些许的红,那应该是长期紫外线照射的结果,这样一个老人,乍一看见的确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她穿着一件不合体的旧式妇女的短衫,宽大的黑色丝质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手里拿着一串念珠,那是细小的骨粒串起,白森森的,已经磨得光滑。但她的那双眼睛却目光如炬,很有神,仿佛能够看穿世间的一切,深藏着机敏与睿智,她的口中喃喃的念叨着,听不清楚她在念叨什么,我想应该是咒语,是萨满教特有的巫术之咒。她也看到了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就象划过暗夜的流星,一闪即逝。
刘钰出来了,有些惊恐地站到我旁边,我对她笑笑说:“没事,跟我来。”她没想到我会主动朝着那个老女人走去,虽然她很害怕,但还是跟了上来。
老女人见我走到了她的面前,也不躲闪,就这样看着我,那目光象是想逼进我的内心深处。我微笑着对她说:“大祭司,远道而来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吃顿便饭吧?”她看了看我身边的刘钰,又看了看我,声音沙哑地说:“你知道我?”我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大祭司的姓名,但我知道你应该是蒙古族德高望重萨满教的大祭司。”她点点头:“那仁托娅,我叫那仁托娅,大家都叫我那仁托娅萨满,或那仁托娅祭司。”我随手打了个莲花印,她看了后头问道:“你是密宗的?”我点点头道:“是的,宁玛教密宗格桑大活佛的弟子。”她皱了皱眉:“密咒阿巴。”我“嗯”了一声。她有些自嘲地笑了:“早知道她身边有你这样的高人哪用得着我来费这闲心?”我忙说道:“大祭司言重了,各施各教,各彰各法,只有行善之心,没有高人庸人。况且大祭司此次预言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