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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在我没排除是你想算计我之前,我当然不可能打电话你。”他说:“哦?你认定不是我做的这一切?”我说:“其他的先别说了,我希望能够见到你,当然,得你们来接我,我必须保证自己能够安全地见到你。”他笑了,他说:“你一直都很安全的,这样吧,过十分钟你到楼下,会有部车子来接你的。”
我悄悄摸下了楼,值班室的灯还亮着,服务员却好象是睡着了。
果然,十分钟后一辆车驶到了旅馆门口停下,透过车里的灯光我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影子。我上了车,他并没有看我一眼,发动了车子就往回贵阳的方向疾驰,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但还是忍住了,我不想面对他自言自语,因为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
但怪事居然发生了,他竟然主动先开了口:“我住在207。”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说了一句:“你很安全。”这下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和我住在同一家旅馆,他住在207房间,而我住在209,正好是他的隔壁,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我点了支烟:“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说:“和你一起。”我突然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让我惊讶,为什么?”他楞了一下,然后说:“陆少的安排。”我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
第1卷 第209节:机锋(2)
他想了想:“我话不多,但不代表我不会说。”我才点了点头,我对他说:“今天晚上你的话很多,所以我突然不太习惯。”他笑了:“我好奇你为什么不好奇。”我也笑了,点了支烟递到他的嘴边:“对已知的事情你会好奇吗?”他嘴张得老大,烟也差点掉了出来:“你都知道了?”我叹着气道:“不能说全知道,但大概我是了解了的。”他没有再说话,专心地开着车,而我也趁着这点时间,舒服地睡了一觉。
车子到了贵阳并没有进城,而是从环线上了花二道,直奔孟关,我知道目的地一定是陆亦雷曾经带我去过的那个小院。
车子停下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五十了。
影子打开门引我进去,陆亦雷坐在客厅里,手上拿着一本书。看到我们进来,他站了起来说道:“你应该在心里骂了我无数次了吧?”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以陆少的能力何苦要搞那么多事?直接让人去解决不就行了?”他苦笑道:“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有时候我身不由已的。”我问他:“如果不是我警惕,或许现在我也和邓琨一样,被人当做精神病给关了起来了。”他点点头说:“是的,这一点我的确没有考虑到,没想到你那么心急,会直接让邓琨带你到安宁医院去。”他搓了搓双手让我坐下,然后亲自给我倒了杯茶,笑道:“我一直担心你认为是我在设计这一切。”我望着他说:“难道你敢说你没有设计吗?”他低下了头,有点尴尬地说:“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但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让影子跟着你,就是不想你出事。其实一直到你们开车去安宁医院之前,你都是安全的。”他顿了顿问我:“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清楚整件事的?”我喝了一口茶说道:“这茶的味道不怎么样嘛。”他笑了笑说:“那是,‘大红袍’全让你给哄走了,我也只能喝这个了。”我笑了。
我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内供烟点了一支,然后才说道:“关心应该是你的表姐,对吧?”他点了点头,我说:“她母亲和你母亲是姊妹?”他又点了点头:“你比我想像中厉害得多,我原来以为你会用更久的时间才能够查到真相的。”我白了他一眼:“那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一个劲地做催化剂,我哪能那么快找到头绪?”他叹息道:“是的,是我心急了。”
我看着他问道:“邓琨怎么办?”他笑着说:“放心吧,他没事,我已经让警方去交涉了,估计今天中午就能够回到贵阳,不过,你手上的那把枪,是不是先交给我?”我忙把枪递了过去,是的,现在我再拿着这玩意到时候就不好交待了。他问我:“下一步你想怎么办?”我说:“你真想知道?”他点点头。我告诉他说:“或许这次我不有遵守和你的承诺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当然,我也会把一切公诸于众。其实在你内心里何尝不想这样?只是逼于家族的压力和亲情的困扰吧。”他没有说话,他看着我,那目光很淡然,我知道他是接受了我的意见。我继续说道:“你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我不能,我不能对不起那几条人命。”他问我:“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点点头,他随即也点了点头:“或许你是对的,但我只有一个请求。”我冷冷地道:“说吧,不过我不一定能够答应。”他叹了口气道:“关心对整个事情都无所知,你给我几天时间,等我把她送出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关心,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有一点痛,这个美丽的精灵,占据着我心里一席之地的女人,我点了点头说:“快一点,我等不了多久。”
我和陆亦雷谈话的时候,影子就在一旁,但却又无声无息,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影子。
告别陆亦雷,影子开车送我回家,在车上,他还是没有忍住,他问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摇头,笑而不语,他又问:“你们到底在打什么机锋?我怎么没有听懂?”我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他“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我下了车,对影子说:“要不要上去坐坐?”他摇摇头,发动了车子,临起步的时候他探出头说:“回到贵阳,你是安全的。”然后一溜烟,车子已经飘出去很远了。
回到家,老婆还在睡觉,我轻轻地走到床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说:“昨晚回来的,有点事就没先回家,想我了吧?”她笑了笑说:“我昨晚梦见你了。”我问她梦到我在做什么?她说:“梦见你被通辑,到处逃亡呢。”
第1卷 第210节:纯属推测(1)
邓琨果真中午就回到了贵阳。
他直接到了我家,见到我,他的眼睛有些红润:“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会呢?”他问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见到了那个陆少,他把枪还给了我,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没有告诉我,他说如果我想知道什么自己来问你。”我倒了杯茶,细细地闻着香气,我问邓琨:“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吗?”他摇摇头,我把茶递到他的手里,然后对他说:“其实整个事情我已经掌握了大概,不过一时半会我还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向你说起。”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不禁感觉好笑,我问他:“当了一晚上的精神病人,感觉如何?”他恨恨地看着我:“明知道茶里有药也不告诉我。”我说道:“我想告诉你的,但你那时候好象正忙着闻香,观色,品得那么仔细哪顾得上我的眼色啊?”
他说:“那好吧,你就从怎么知道茶有问题开始说起吧。”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必须从到凯里开始说起。”他说:“不管你从哪说,赶紧说吧。”
我点了支烟,慢慢地说道:“我到凯里后找了个酒店,然后就直接去了市文化局。”我把传达室的那一幕一五一十地叙述给他听,他听得脸色不停地变化,他说:“还真是恶心。”我笑了笑说:“当时我也被这个恶心的故事给搞得乱了心神,我离开的时候心里不禁为关心的家世感到难过。这在我回到酒店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跟踪我,而且还有浓浓的杀机。”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后来我才想通,那个老头并不是传达室看大门的,他那眼神,那表情,我居然当时并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邓琨问道:“既然看不出破绽你怎么会怀疑到他?”我说:“就是因为没有破绽所以我才怀疑,没有破绽本身就是破绽。虽然他给我述说关德宁的故事的时候,表现得很正常,但他错在对我太热情了。素不相识,他给我说了那么多,而且甚至是一种恐怖的回忆,正常人多半会避而不谈的。”邓琨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在破案的时候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对一些恐怖的回忆当事人多半会选择逃避。然后呢?”“所以后来我想他在那里只是为了等我,他要传达给我的信息不过就是引我到医院去的饵。而跟踪我的人出现的时间刚好是在我见过他之后,那么我的行踪也是他给透露出去的。”我笑了笑:“这一点上,我倒是错怪你的那个朋友了。”
邓琨也嘿嘿地笑道:“我就说嘛,我的朋友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不地道的事情。”我点了点头继续道:“你还记得那个长着酒窝的护士吗?”他说记得。我说道:“当我向她打听关德宁在哪个病房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奇怪,甚至根本就没有问我们和关德宁是什么关系,而是直接打电话给她们院长,这说明她应该是知道我们会来的,而且也一定有人事先和她打过招呼,等我们到了一定要先通知院长。”我说到这,问邓琨:“你回忆一下院长出现时的情形。”他想了想说:“当时他正带着七八个实习医生查房,见到我们,你就上去打了招呼。”我笑了:“那时你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他问道:“哪不对?”我说:“世态炎凉我也是后来才感觉到不对劲,那已经是坐在院长的办公室以后的事了。那几个实习医生不对,身体都很魁梧,体格健壮,最主要的,他们的目光一直锁定我们,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时候杜建林就是带着他们准备爬住你我的。只是,杜建林太自负,他觉得智取好过用武力,而且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他把我们骗进了他的办公室,才上演了茶里下药的一幕。只可惜,他只知道我喜欢喝茶,喜欢喝好茶,他却不知道我已经算得上一个高级品茶师了,而且他又拿的是我熟悉的贵州茶叶,轻轻呷上一口,就知道味道正不正了。那茶果然是好茶,但甜得不太正味,真正的雷公山银球茶,甜而微涩,但他泡出的茶还带了些微的苦,所以我感觉应该是下了药的,再结合回想到在咨询台见到的那些实习医生,我就已经知道不妙,我不停用眼神提醒你,你却只顾着看茶,我咳嗽你也没反应。”他听到这里苦笑道:“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后我都迷上茶了,闻到那茶香,忍不住想仔细看下茶色。”我摇摇头:“你也不分时间场合。我看到你沉沉睡去,便也假装中了迷药,当我悄悄看到他在窗边打电话时,我摸出你的手枪藏在了身上,他打完电话,便叫人来抬我们出去,我掏出手枪,威胁着杜院长,想带你一起离开,谁知道进来的几个人并不把他的生命安危放在眼里,那带头的也掏出枪,我没办法只能先扔下你,我朝那人脚夫边开了一枪,然后趁乱跑了,开上你的车离开了。”然后我又把后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听得惊心动魄。我说完后,他又问我:“对了,陆亦雷说你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原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那个隐形人是谁了?”我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我应该见过她的。”邓琨瞪大了眼睛:“你见过他?什么时候?”我笑了笑说:“这大半年的时间经常见着的。”他问道:“他是谁?”我说:“关心的母亲,陆亦雷的小姨,杜建琴。”邓琨说:“那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