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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
“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老曾带我们来到山顶月宫殿酒楼的边上,向岩下看,一座石房贴壁而建,这就是桐轩了。
从旁边的小径去桐杆,一块碑子挡在路上,写着:“正在施工,禁止通行。”但这块牌子已经被人掀开了。
从山顶下到桐轩,是很奇怪的走法,直接从屋顶到屋内,有两条很窄的石楼梯,虽然是大白天,却依旧虽然显得有些阴森。也许是因为附近在施工的原因,这里一个游客都没有。
桐轩其实是一个特殊的亭子,空间并不大,室内布置却很奇怪,三面墙上各有奇怪的装饰。
正壁上,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中国地图,在这个地图上,依稀可以看见这幅中国地图包括了全部外蒙古和部分越南的地区,这是清朝的中国版图!可惜的是,有人在石图上乱涂乱画,正中用石灰写了一个“京剧票友活动室”,下部到处是乱涂乱画的痕迹。
两侧的石壁上,各有雕塑。面向出口的左壁上,是一个旧时的世界地图,标注还是老的标法,南极洲没有出现,在南太平洋与大西洋的区域标的是“南冰洋”,美洲标的是“阿非利加”,亚洲标的是“亚细亚”。
右壁上,画的是一个节气图,正中是太阳,八个角上是不同节气的地球。
老曾说:“中国节气有24个,这个节气图有点懒,只放了8个节气。更怪的是,其他两壁是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这一壁要么应该是太阳系,要么应该是重庆地图,放个节气图在这里,不知道是啥子意思。”
石室正中放着一个石桌,已经很古老了。石桌底下的石地板很不规则,已经变了形。其中有些石板的缝中上的是新石灰,似乎被人撬动过。
老曾指着正壁说:“你们看中国地图这个墙壁,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潘天棒说:“当然啊,这个地图的版图比现在大。”
小敏说:“放个中国地图在这里有点奇怪。”
我说:“从两侧的石梯位置看,这个墙背后似乎应该有一个房间才对。”
“对了!”老曾说:“我小时候来这里玩,就一直有一种感觉,这个墙壁背后有东西!我经常担心这个墙壁会突然打开,有人突然跳出来。”
礼园是李耀庭其中一个儿子李禾阳主持修建的,那么桐轩应该是他特别建造的,为什么会在崖壁上修建这么怪的一间石室呢?仔细查看正墙上的痕迹,却没有什么地方能显示出有接缝。再过两年,这个桐轩就满一百岁了,也许是年代久远,就算有密室,也难以发现痕迹。
地图右边有一条小缝,我贴着缝查看,感觉里面似乎有凉气钻出来,里面果真有密室!
“哇!”潘天棒突然在小敏背后大叫一声。
小敏正聚精会神听老曾讲,被潘天棒吓得一哆嗦。醒悟过来后,她又好气又好笑,向潘天棒挥起小拳头打去,潘天棒一边得意地鬼笑,一边跑了出门。
失踪的上清寺(八十三)
小敏追着潘天棒出去了,这时老曾也察觉了石缝中漏出的空气,他倒了一点水在手指头上,贴近壁上各处缝隙,然后对我点点头:“有凉气,这一壁背后肯定是密室,但我找不到进入的机关。”
他拿出11号藏宝图放到石桌,让我仔细看去,其中有两个入口的中间,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不知道指什么。
正在用心看,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来,我急忙收起图纸,这个人戴着头盔,全身沾着泥灰,是一个建筑工人。他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镇静地说:“我们是搞文史研究的,来看看这里的资料。”
工人说:“对不起,请你们离开一下了,我们马上要把水泥运进来。这里要当成仓库用。”
“这里是文物啊,啷个可以用来堆建筑材料?”老曾心疼地说。
“有啥子关系嘛,”工人满不在乎。“我们堆得离墙壁远些就是,夏天雨多,水泥在室外容易受潮,而且公园同意了我们放进来的。”
说完,工人不理我们,指挥着同伴把一袋袋水泥运了进来。
我拉着老曾从桐轩出来,对他讲:“这种事情你是挡不住的,我们还是找找入口去。我猜那两个并排入口就应该在这附近山壁上,如果我们能绕到背后,说不定一下就解开了桐轩的秘密!”
最后这句话打动了老曾,他对那些工人说了几句要注意保护墙壁的话,就跟我沿着山壁走去。
前面的棕榈树边上,左侧有条石阶下来,潘天棒正和小敏正在石阶旁的防空洞口向内张望。这个洞口已经堵上了,但留了一个出气孔,潘天棒拿着手电向里面照着。
“看见什么了?”我问。
“啥子都看不见,这个洞口太小!”
“应该还有洞口,我们向前找找吧。”老曾说。
向前走了不到二十步,一路无人,靠崖边有一个奇怪的石头,基座上的题字有些模糊了,依稀看出是“猿公石”三个字,字体苍劲有力。老曾一把掏出11号图来看:“啊!图上这个符号原来画的就是猿公石,图上石头两侧都有洞口!”
我们围着图看,果然,图上的形状就象正面的猿公石!急忙洞石壁向下寻找另一个入口,走下石阶,有一个靠山而建的小平台,平台地上散着些游客乱丢的垃圾。平台靠崖处,是一个大洞口,但已经被堵上了,和刚才那个的洞一样,也只留了一个通气孔。
观察那个通气孔,堵着洞口的砖墙很薄,似乎一推就倒。
潘天棒说:“反正这里没有人,我一脚把这个墙蹬倒,好不好?”
“不要!”小敏说:“这不太好。”站在平台上,我们犹豫不决。
老曾说:“这个洞口以前是开放的,好象还搞过什么展览,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堵上了。”
我说:“既然此路不通,我们还是另想办法,据说鹅岭洞口多如牛毛,而且大部分互相联通,会找到合适的地方。”
话音刚落,身后一个阴测测的女声响起:“嘿嘿,你们这些书呆子!都到了洞口还守个啥子破规矩?”
我猛一转身,那是我们的老朋友,三个武疯子!
平台上无路可逃,三个歹徒中,两个男的掏出了刀,中间那个女人抱着双臂,冷冷地对着我们笑:“那个大胖子,我最喜欢你,你去把墙壁撞开好不好?”
“对头对头,让那胖子撞开。”两个男人拿着刀逼近了我们。
潘天棒想说点什么,但看见那个满脸横肉的肌肉男已经拿刀接近了小敏,立刻就站了出来挡在小敏面前:“慢!撞就撞!”
潘天棒在平台上一助跑,抱着肩向墙冲去,“蹦”地一声,墙松动了,但却没有垮。潘天棒咧开了嘴,摸摸右肩,显然有些疼痛。
周围没有游客,崖顶上飘来阵阵歌声,那是一些退休老人在鹅岭的观景亭上跳国标舞,从那个亭上看不见我们下面的情况。
我悄悄打量着老曾,他半闭着眼睛没有看那三个人,也没有看潘天棒,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不过,我瞟到他的手在裤袋里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潘天棒第二次撞向砖墙,这次成功了:砖墙晃了两下,一大块整体垮了进去。潘天棒揉着撞墙的右肩,看着那个女人。
“老规矩,图纸、打火机,都交出来吧,对了,12号图纸已经不用找了,在我这里。”女人手里挥着那张纸,得意地讲。
看来,这些歹徒已经再次进了老曾的家门,偷到了图纸。
“给他们。”老曾对小敏说:“11号图不可能还有藏宝留下来,最多只有打开12图的线索。不靠我们,他们三个根本解不开12号图。”
“老家伙,你说得对,所以这一次,我要你们陪着一起逛逛。”女人一把抓过小敏取出的打火机和老曾手中的图纸,示意那两个歹徒押我们入洞。
在洞口,老曾让我们换上高帮的解放鞋,并且从包里取出一圈绳索缠在肩上。那女人冷冷地看着我们三人换鞋,说道:“你们花样还不少嘛。”
我正要戴上头灯,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一把抢过去,拿在自己手上,高兴地玩着。
女人用刀顶着老曾走在前面开道,我们被其他两个歹徒押在后面跟随。洞口走几步,路就变得窄起来,走得很慢,我假装系鞋带,借着黑暗在地下用石头迅速地刻了“SOS”三个大字,虽然不敢指望这个字会有什么用,但心里多少增加了一点希望。
每一个分路的地方,女人都停下来要老曾看图确定方向,我们也跟着停下来。这些时候,我就悄悄扶着墙壁,在墙上留下点刻痕。
前方的路一直下坡,有溪流跟着我们向下冲刷,靴子很快泡在了水面,两个男人穿的是皮鞋,泡在水里一定很不舒服,一路骂骂咧咧,直到女人叫他们闭嘴。
突然,老曾停了下来,察看着周围的情况,押着我的男子用灯光照到洞顶,居然是平整的!
我估计了一下方位,大致已经在飞阁的下面,快到虎岩的地方了。
“这里已经堵上了,”老曾指着一处洞顶,语气很平静:“不然可以走到飞阁上面去,下面就是虎崖的地下室。”
老曾又向下走了几十步,到了一间圆形的房间,壁上左侧有一个铁门,已经锈蚀得很严重。老曾还在观察,那女人不耐烦地上去,伸手摇晃两下,铁门就垮掉了。
穿过铁门的位置,有石阶向上走。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阶上石头已经很光滑。上完石阶,路就没有了,尽头处方方正正,左壁上刻着一幅画,就像桐轩正壁上那一幅中国地图!
仔细看去,这幅地图上很多区域上标着不同的军阀名称与国外势力,旁边列着一排标注,有英、法、日、德、俄、美、意等国的名字。
老曾站在图前端详良久,女人没有催他,那个横肉男人却不耐烦了,问:“在搞啥子名堂。”
老曾说:“这里没有路了,图上标的应该是在这个墙后面。”
横肉男人走上来,拿起随身带着的铁榔头就敲,但石壁纹丝不动,老曾抱着手臂让在一旁,冷笑着没有开口。
女人说话了:“笨蛋,这个墙壁有机关,给老娘滚一边去,让这个老家伙来搞定!”横肉男人只好嘟哝着把位置让给老曾。
老曾招呼我:“小罗一起来研究下。”重新站到了石壁前。
我向那个横肉男一伸手:“头灯还我!”
横肉男还想说点什么,女人又开口了:“快点给他,笨蛋!”
横肉男把头灯塞给我,威胁道:“要是打不开这个墙壁,要你好看!”
我没有理睬他,用头灯的光线仔细扫着石壁,耳朵却听着水声中暗藏着的一些杂音。
失踪的上清寺(八十四)
水声中那些声音很快消失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那发出声音的,是我希望的援兵,还是几只散步的老鼠?
老曾突然说:“小罗你看,这一排国家名字像不像一个个按钮?”
我一惊,回过神来,仔细查看,果然旁边一列国名都是分别刻在一块块小石头上的,老曾已经用手套抹开了一块块小石头的边缘,更像一个个比较大的键盘按键了。
三个歹徒没有敢打扰我们,我专心地和老曾研究起墙图来。
“老曾,这些都是侵略过中国的国家吧。”
“是的,但是好象不止这几个,只列这些国名,不晓得是啥子用意。”
“对了,李耀庭的发迹是在重庆开埠的时候,这张图感觉有不忘国耻的意思。我觉得这些石头按钮应该是可以按进去,如果按的顺序对了,这间石屋就可能打开!”我说着自己的猜想:“老曾,这些国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