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她平时是个冷冰冰的人,——不过,一旦发怒,那就不同了。她是那种在杀了人之后,也能高声大笑的人。她和杰斯达先生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自从朱丽亚小姐和亚达小姐被开枪射击的事件发生之后,他们两个人总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小声的不知道在谈些什么?还有丰·布隆医生,他为什么常常跑到这里,这一点实在深不可测。而且,希贝拉小姐身体很健康,也没有生病,但他却进去她的房间看她,把门锁起来!很久都不出来。另外,雷格斯先生也是一个怪人,每一次他走过我身边时,我都会觉得身体很痒。”——芭顿摇着身体表演给大家看——“朱丽亚小姐虽然没有其他人那么怪,不过,她似乎憎恶所有的人,并且,非常吝啬。”
芭顿将她认为曾被伤害的许多不着边际的事,不论大小,都一古脑地说出来。马卡姆并没有制止她的意思,而随她尽情的说。本来是想从她这些夸大其辞的长篇大论中,取得一点有价值的参考资料,结果却只得到一些格林家的丑闻罢了。
至于厨娘,更是问不出什么事,她似乎是天生的沉默寡言,而且,只要一提到命案,她就紧闭着嘴巴。她那种倔强的表情,好像是对于如此被询问感到非常愤怒,而极力的抑制着。
马卡姆耐心的询问她,努力地设法想使她开口。我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形,就明白她的保持沉默,是故意防守势,拒绝合作。班斯也注意到她这种态度,所以,他利用谈话停顿时,把椅子搬过去,面对着她,说:
“曼海姆太太,上一次我们来这里时,你曾说过,你是由于托拜亚斯·格林先生认识你的丈夫这层关系,才被雇用的,是这样吗?”
“这样有什么不可以吗?”她倔强的反问,“我是个贫穷的人,而且,当时我也没有其他的朋友。”
“哦!是朋友啊!”班斯说,“你既然与托拜亚斯先生曾作过一段时期的朋友,那么,你一定也知道一些与目前这个事件有关联的往事吧!这几天所发生的两件命案,有可能与多年前曾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关于这一点,我们自然毫无所知,所以,如果你能帮忙,那就太好了。”
当班斯谈话时,厨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两手紧握着放在腿上,嘴巴也紧紧的闭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她唯一的回答。
“托拜亚斯先生曾说过,只要你愿意在格林家待多久,就让你待多久,这件事实在令人惊讶,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呢?”
厨娘一本正经的以挑战性的口吻回答:
“托拜亚斯先生是一位仁慈、度量又大的好人,虽然有很多人批评他,说他是个没有人情味的人,不过,对我及我的家人而言,他还是最好的。”
“托拜亚斯先生与你的丈夫曼海姆先生,是什么程度的朋友关系呢?”
这时,谈话突然停顿了下来,厨娘的眼睛朦胧地看着空中。
“我的丈夫遭遇困难时,他曾经帮过一次忙。”
“为什么?”
谈话再度停顿下来,然后,她皱着眉头不安的说:
“他们过去是在一起工作,——在另外一个国家。”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不得了,因为,那是在我结婚之前的事。”
“你第一次遇见托拜亚斯先生是在那里?”
“在我新奥尔良的家,那次他是为了工作的原因,才到我家的。”
“所以,你们就认识了,是不是?”
厨娘紧闭着嘴,沉默不语。班斯继续追问道:
“刚才,你曾说过‘我及我的家人’这句话,——曼海姆太太,你有没有孩子?”
说到这里,厨娘的表情完全变了,眼里散发出愤怒的光芒。
“没有!”她几乎尖叫的喊出来。
班斯吸了一口烟,说:
“那么,你在被托拜亚斯先生雇用之前,一直在住在新奥尔良,是不是?”
“是的!”
“你的丈夫也是在那里去世的吗?”
“是的!”
“那应该是13年前的事了吧!——自你第一次看见托拜亚斯先生到你先生去世,隔了几年了呢?”
“大约一年。”
“那也就是说,你们在14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厨娘拉长的脸浮现出恐怖、不安的神色。班斯接着又问:“所以,你千里迢迢的到纽约找托拜亚斯先生,请他帮忙,是不是?”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
“你怎么会那么自信,知道托拜亚斯先生一定会雇用你呢?”
“因为,托拜亚斯先生是个大好人。”厨娘用这句话来回答班斯一连串的问题。
“你之所以那么坚信他是个宽大又可以依靠的人,是不是由于托拜亚斯先生过去曾经在其他方面照顾过你的关系?——咦!怎么样?”
“不!不论是在这里或新奥尔良都没有这种事。”
说完,她又紧紧的闭上嘴巴。班斯于是改变话题说。“我没有什么看法……”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从她那不安的声音中,听得出她是在说谎。
“我想,你应该会有一点意见的,曼海姆太太,因为,你在格林家已经很多年了。”
班斯以锐利的眼神看着厨娘说,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厨娘的脸。
“你认为准可能会有理由去杀害他们呢?”
一听到这句话,她的自制心似乎完全崩溃了。
“DulieberHerrJesus!(我至爱的耶酥基督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痛苦的喊叫出来。
“朱丽亚小姐和杰斯达先生的遇害——gewiss(的确)能令人了解,因为,他们憎恶一切,没有一点人情味,从来不会去爱别人。可是,可爱的亚达——dersusseEngel(善良的天使),他们为什么要害她呢?”
厨娘的脸上出现一种可怕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恢复她那副倔强而固执的样子。
“真的,那到底是为什么?”
班斯同情的附合道。谈话暂时中断了,于是,他站起来走到窗口。
“你可以回去了,曼海姆太太。”班斯头也不回的说,“我会尽全力保护亚达的安全,不让她再发生任何意外。”
厨娘慢慢的站起来,不安的看了一下班斯,就立刻离开了。
当她的脚步声消失时,马卡姆马上生气的对班斯说:
“你挖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用呢?我们是在调查最近几天内发生的事,你却在追究13年前托拜亚斯为何雇用厨娘的原因,浪费了我们的宝贵时间。”
“世界上有所谓的因果关系,”班斯心平气和地说,“而在前因与后果之间,常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
“这我知道,但那德国女人和命案有什么关系?”
“也许没关系。”班斯眼睛看着地板,在房间踱来踱去。“可是,马卡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任何事都与此案有关系,又好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们应该抱着事事存疑的态度,才能在这千头万绪中,找到一条真正的线索。看起来,格林宅第好似笼罩在一种模糊的意识中,似乎有好几百个影子的手,指着凶手,而每当我们想看清楚时,它就马上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鬼魅一般。因此,正如我刚才所说,任何人或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也正因这个原因,所以,它们也都有关系。”
“班斯,我看你的脑筋是有点问题了。”马卡姆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轻斥着班斯。“你的想法,甚至要比女巫们不着边际的废话还要离谱,即使托拜亚斯·格林从前真的和曼海姆太太的丈夫作过生意,那又怎么样呢?当然,我们如果相信在25年或30年以前的传言的话,那么,托拜亚斯先生过去好像真的做了不少令人怀疑的生意,因为,他始终谜样地从地球的一端移到另一端,作着不为人知的工作,然后,带了很多钱回到美国。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曾在德国停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你如果想从过去的事情当中,找出可以解释这两件命案的理由,那可以说多得不得了。”
“马卡姆,你不要以为我这种作法,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班斯站在托拜亚斯·格林先生挂在墙上的肖像画前面注视着,一边停下来回答:“我并没有要调查格林家历史的意思……托拜亚斯先生的脸孔还不错。”
班斯推了一下眼镜,仔细地看着墙壁上的肖像画,继续批评道:
“他真是个有趣的人,他有饱满的额头,一看就知道必定是个饱学之土。挺直的鼻子,——对!他一定常常作冒险性的长征。嘴巴看起来很残忍的样子——真是可怕,我真想拿掉他下巴上的胡子,看看他下巴的真面目,我想,他的下巴一定有着圆圆的深凹下去的刻痕——就像杰斯达的一样。”
马卡姆嘲讽地说;
“你的见解很卓越,不过,今晚我对面相学毫无兴趣。——嘿!班斯,你是不是认为托拜亚斯先生可能在那段模糊的过去中,曾对曼海姆先生作了什么坏事,他现在复活了,而企图在托拜亚斯先生的子孙的身上报复,是吗?你是不是如此戏剧化的来想这件事呢?看你刚才询问曼海姆太太的情形,我似乎只能这么想。不过,你可别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曼海姆先生已死的事实。”
“是啊!可惜我没去参加葬礼。”
班斯懒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你的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马卡姆说。
“哈!你这句话说得太好了,正好完全说明了我目前的精神状态,事实上,我的脑筋真可说是一个很好的筛子呢?!”
西斯一直默默的在旁边,无意参加他们的讨论。现在,他开口道:
“依我的看法,我们办这件案子时,不能走曼海姆这条线,因为,这个案件不但是发生在现在,而且,凶手仍然在这附近。”
班斯附合道:
“组长,你说的不错,但事实上——使我惊讶的是,本案的所有的线索,就几何图形来说,不论是点、弧、切线、抛物线、正弦、半径、双曲线,……似乎都绝望的沉到水面下了。”
11、令人难堪的见面
11月12日 星期五 上午11点
马卡姆显得很不耐烦的看一下表。
“要来不及了。”他埋怨道,“12点钟时,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约会。现在,我们先去询问雷格斯,以后的事,就暂交给你了,组长。这里似乎已没什么事要做了,不过,你仍是按规定把例行上的事做完吧!”
西斯默默的站了起来,然后面对马卡姆回答:
“是的,我现在只要把这家人一一的调查清楚,然后找出手枪。只要手枪能找出来,那么,以后就只剩一条路了。”
“看你如此兴致勃勃,我实在不想泼你冷水,组长。”班斯懒洋洋地说:“不过,你是否听见有什么声音在你耳边轻轻说,你将会与你企盼找到的武器大玩捉迷藏。”
西斯表情沮丧,很明显的,他的想法和班斯一样。
“这真是一件棘手的案件,一点头绪也没有,真是毫无办法呀!”
西斯走到客厅门口,用力拉了一下叫人铃。史布鲁特立刻出现了,西斯几乎咆哮似的吩咐他马上叫雷格斯来。然后一直站在那里,瞪着退下去的管家。他那个模样,似乎很想找借口用更严厉、粗鲁的行使命令来发泄他内心的怒气。
雷格斯嘴上叼了一支吸了一半的香烟很神经质的走进来,他两眼深陷,神情憔悴,像生物硷中毒患者一般的手指摩挲着宽大上衣的衣角。他以一种痛恨而又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在马卡拇指给他的位置上坐下来,挑战似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