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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敢立誓赌血咒吗?毒心害人会不得好死的!”
“如果是不敢赌咒立誓,那陈之奎就一定是回了家,被他藏了起来!”
“陈之道你别欺人太甚,我们刘家也不是好欺辱的!”
在场看热闹的刘家族人,因为不满陈家兄妹飞横跋扈霸道欺人的劣行,都异口同声地指责陈之道逼他赌咒立誓,以证明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陈之道被众人逼到了墙角已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叫道:“我说的全是事实,有什么不敢赌咒立誓的?”他当即举起右手竖起它的食指,大声地对天立誓道:“青天老爷、百路神君见证,陈之奎确实没有回家,我们也没有特意将他藏起前来陷害刘家,若这话有假,我们陈家愿遭天谴,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众人见陈之道神色虔诚,誓言铮铮,便全都相信了他的话。“雨生老弟,据此看来,陈之奎可能确实没有回家,陈家也没有将他给藏起来!”
“族长,”刘雨生慌了,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问,“那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这么老成的个人了还真没主见,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怎么办?”族长恼火地白了刘雨生一眼,“快组织人四处去寻找寻找,给人家陈之道一个满意的答复喽!”
“刘雨生你给我听好,”听了刘家族长的话,阴头蛇陈之道更是气焰嚣张,大声叫喊,拍手跳脚,“如果我二弟有个三长两短,见官报警,我和你没完!”
“亲家儿,对不起,你休动怒,”刘雨生陪着笑脸低三下四地直说好话,“如果之奎没有回家,就很有可能是滞留在镇上哪一处玩,我这就派人四下去寻找,将他找回来交给你!”
“那你们快去给我找,”陈之道怒声吼道,“今天我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是是!”刘雨生恭谦地应着,狠瞪一眼刘志敏:“憨佬,小祖宗,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赶快带人找你妹夫去!”
“噢!”刘志敏应着,恼火地白了陈之道一眼,立即当场叫了几个房族兄弟,急匆匆地外跑去寻人。
“亲家儿,你不要着急,”刘雨生叫族长作陪,好酒好菜地款待陈之道,“我们已经派了这么多的人去找,陈之奎一定能找到的,你就放心吧!”
“但愿如此吧!”阴头蛇陈之道怒哼一声,便大口酒大块肉,沉着脸狂嚼猛喝起来。
然而过了一两个时辰,前去找人的刘家族人一个个都空着两手失望地回来了,他们找遍了柳林镇的大街小巷,青楼、酒店、赌馆,也没能找见陈之奎的影子。
“完啦完啦,”陈之道丢下酒杯苦声叫道,“我二弟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亲家侄,你别着急,”刘家族长也好声抚慰他,“刘志敏还未回来,说不定他能找到你二弟呢!”
族长的话音刚落,就见刘志敏耷拉着脑袋,带着几个人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志敏,你们找到人了吗?”刘雨生和族长皆焦急地问。
“这……这……”
“找到就找到,没找到就没找到,”阴头蛇陈之道虎地站起来,厉声喝问刘志敏,“你吞吞吐吐地磨蹭什么?”
“找,找是找到了,”刘志敏结结巴巴地说,“但,但是一具死尸!”
啊?!他的这话犹如炸响了个晴天霹雳,惊吓得刘雨生和刘姓族长叫苦连天:天哪!如果陈之奎真的死在柳林镇,那他们将如何向陈之道交待?
而且,狠毒凶蛮的阴头蛇陈之道,又怎么肯轻易饶过他们?!
第78章:第十八章、绣花肚兜
第十八章、绣花肚兜
作者:唐玉文
“什么?”听到刘志敏结结巴巴的回答,阴头蛇陈之道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颠几颠,“我二弟已被你们打死,尸身显现了?”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打死你二弟,”刘志敏战战兢兢地说,“发现的是一具裸体男尸,是不是你二弟还未敢肯定!”
“你们不是认识我二弟的吗?”陈之道质问,“那死尸是不是他难道你们竟会认不出来?”
“那死尸多处刀伤,浑身青紫浮肿,认辨不清相貌,”刘志敏答,“他是不是我妹夫我们认不准!”
“是啊,”随刘志敏前去找人的另一个族人答,“看身材有点儿像,但他的相貌已青紫浮肿,我们认不真!”
“那你们还不快带我去看看,”陈之道恼火地说,“还呆在这儿磨蹭什么?”说着喝令刘志敏等人在前面带路,他自己则火速地往尸发现场狂奔而去。
想不到事情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刘雨生和族长齐齐被吓得不轻,他俩也连忙紧随在陈之道的身后,往前跑去。
柳林镇西有一片茂密的竹柳林,闻名远近的郎蛮河从中穿过,留下一大片沙滩。当陈之道、刘雨生等人赶到之时,竹柳林中的沙滩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围观着一具已经被沙子埋了半截的裸体男尸。
陈之道、刘雨生、刘姓族长和刘志敏等人拨开人丛挤近前去,并叫人将男尸从沙坑里拖出来,上前仔细辨认看他到底真是不是陈之奎。
凛冽的寒风中,几个青头皮的愣小伙子七手八脚地扒开男尸上的沙土,将他拖上沙坑。大家细看这男尸几近赤裸,浑身青紫浮肿,僵直发硬,已经死了有五六天了。看他的尸身上,除了一件肮脏的白地红朵绣花肚兜,别无一物。
陈之道神色认真亦哀戚,蹲下身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认真地观察了一番之后,才流泪哭道:“二弟,你死得好惨哪!到底是谁害死你的,你告诉大哥,我要他血债血偿,家破人亡!”
“亲家侄,”刘姓族长扶起陈之道,问他,“这具死尸青紫浮肿,面目全非,你怎么认定他就是你二弟呢?”
“是呀,”其他的刘姓族人跟着一道起哄,“说出个理由来让我们信服!”
“我说他是我的二弟,自然有我的根据,”陈之道流着眼泪指点着死尸对众人道,“他左手腕上的这道刀疤,是小时候我和他削陀螺玩时砍上去的;他的右腿骨上的这道伤痕,是前年时爬树摘果,摔折了腿骨留下的……”
众人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齐齐点头首肯:“看来死者真是他的二弟陈之奎,要不他怎么能认得这么清楚,说得这么合情合理,有根有据呢?”
“我看事情也不尽然,”刘雨生还不死心,还想尽可能地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现在你见了死者身上的伤疤,如果成心要认尸,自然可以编出一些故事来作他的佐证!亲家儿,我问你,除了这些明显的伤疤,你还能不能列举一些别的隐秘证据,来证明这具男尸就是你的二弟?”
“这……”
“说呀,”众人见陈之道语塞,忙齐声问道,“你还有不有其他的隐秘证据来证明他就是陈之奎?”
“我能有证据证明!”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女声哽咽着十分悲愤地在人群后面答。大家回头看去,原来是陈之道的妹子陈莉萍,她在九叔、油嘴媒婆、李泊舟以及十来个陈姓族人的拥簇之下,闻讯赶了过来。
“陈小姐,”刘姓族长问,“你凭什么认定这具男尸就是你的二哥陈之奎?”
“不错,”刘姓族人齐声追问,“你凭什么认定他就是陈之奎?”
“凭它!”陈莉萍说着伸出玉手朝着死尸身上的那件肮脏的绣花肚兜一指,“就凭这件我亲手绣给二哥的花肚兜来证明!”在众人倍感惊愕还未回过神来的刹那,陈莉萍已经“扑通”一下朝死尸跪下,痛嚎一声:“我可怜的二哥,你死得好惨呀!”也许是悲痛哭嚎过度,她竟然一口气没接上,痛哭得昏倒了下去。
“小妹小妹!”阴头蛇陈之道一把抱住自己的妹妹,急声呼救,“醒醒,醒醒,你快醒醒!”
“莉萍,莉萍!”就连李泊舟也赶过去,不停地摇撼着自己的未婚妻,连声喊叫、呼唤他。
陈之道掐人中,李泊舟摇臂膀,九叔和油嘴媒婆捧来浑浊冰冷的河水泼在陈莉萍的头上。众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忙乎了一阵子,才见陈莉萍吐出一口浓痰,吁出一口浊气,慢悠悠地苏醒了过来。
“父老乡亲们,死的真是我二哥哇!”缓过劲儿来的陈莉萍花目含泪,哽咽着哭道,“这件绣花肚兜,是我这个做妹子的一针一线绣给我亲二哥的新婚贺礼啊,你们瞧,”陈莉萍双膝跪着挪过去,翻起绣花肚兜的布襻之处让众人看,“这里还有我亲手绣的‘小妹’二字呢!”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在绣花肚兜红布系带的耳襻布根儿上,果然用黄丝线绣着清丽的“小妹”二字。至此众人不得不相信,死者真真切切就是陈家的二小子、新婚三朝到柳林镇拜见岳父后蹊跷地失踪的陈之奎!
“好你个刘雨生,”见死尸是自己的二弟这件事已经得到证实和大家的认可,陈之道怒火中烧,恨气难平,他虎的一下狠狠地揪住刘雨生,咬牙骂道,“作为你的新婚女婿,三朝回门,我二弟好心好意地带上礼物前来拜见你,但却不知因何而得罪了你这个岳父大人,被你父子二人残忍地杀害,你,还我二弟的命来!”
“亲,亲家儿,”刘雨生脸色苍白,无力地去掰陈之道揪他的手,着急地辩解道,“那天之奎带了那么多的礼物,还给了我父子一人一个五十块银元的红包利市,我将他敬若嘉宾,杀鸡买酒盛宴款待还请族长来作陪,怎么会舍得杀他呢?”
“不是你们杀的,”陈之道质问道,“那我二弟怎么会于你们家失踪?并裸身弃尸在竹柳林沙滩?”
“那你也不能咬定就是我们杀死他的呀,”刘志敏争辩道,“会不会是他因为别的事情惹上仇家,被人盯上,那日早上从我家不辞而别出来之后,被他的仇家劫持到这儿来杀死弃尸的?”
“嗯,有这个可能!”刘姓族长与他的族人们听了,一齐点头附和,“据说陈之奎这人漂浮浪荡,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都做,结下仇家被人暗害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你们不能一见死尸就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是刘家父子所为,诬赖好人!”
“你们明明杀了我二哥,证据确凿还想抵赖,是认为我们陈家好欺负么?”此时的陈莉萍披头散发,涕泪横流,指定刘家父子咬牙大骂,“定是你们护子心切,那日因短缺嫁妆无理取闹一事刘志敏在陈家挨了打,你们为了报仇撒气方才将我二哥残忍地杀害,弃尸柳林沙滩的!”
“对!”阴头蛇陈之道也吼叫着声援他的妹子,“刘雨生,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害死了我二弟就得偿命,我陈之道就是拼了死也要为二弟主持公道,要你们血债血尝为他报仇!”
“刘家父子欺人太甚,杀死陈之奎罪责难逃!”
“血债血尝,定要刘家父子为陈之奎偿命!”
“如果刘家父子拒不认罪,那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对,打他狗日的!”
九叔、油嘴媒婆以及那些跟随他们而来的陈大陈三等陈姓族人,在陈氏兄妹的煽动下纷纷摩拳擦掌,出手亮腿,高声大叫,声言要打死刘家父子为陈之奎报仇!
“有话好好讲,事情还未弄清楚之前,你们不能随意打人!”刘家族长见势不妙,立即开言劝阻陈家族人,并暗示自己的族人围成一团,保护拥簇着刘家父子,一边辩解一边慢慢地往镇里面退去。
“我们的人都被你们杀死了,打他几下又何妨?”陈之道叫道,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块门板,叫人将陈之奎的裸尸放上去,抬着自后紧追刘家人,“要他们厚葬我二弟,披麻戴孝为我二弟守灵哭丧,赔偿我们陈家的所有损失!”在他的哭喊声中,陈大陈三等陈姓族人就地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