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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刚继续说着,盛平看看那株硕大的彼岸花,沉默了。
“只要一烧掉雨衣,花应该还是会变回原来那么小吧。”
“可是。。。。。。”盛平看看晓刚手中的雨衣,还是沉默了,毕竟,不属于人间的这株彼岸花,留在病房里的话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威胁。
晓刚从身上又拿出一张符咒,看看房间的表,已经是十点多了,阳光已经照到了病房里,晓刚打开窗帘,阳光下的彼岸花似乎有点微微颤抖。
“盛平,帮我看着门。”
晓刚对盛平说,盛平小心的将门半掩着,一边继续看着晓刚,晓刚并不是江湖术士,也不会作法,可他却很娴熟的拿起雨衣,将它小心的叠了起来,然后转身把彼岸花的花盆移过来,用病床上的床单小心的裹着手,把彼岸花的根挖了出来,彼岸花很庞大,但是根却并不多么突出,晓刚并没有费力气,最后,晓刚将彼岸花的泥土向花盆中间聚拢后,把雨衣牢牢的裹扎在彼岸花根部的外面,塞进了花盆里。
“晓刚,这也是张伯教你的吗?你这样点火的话点的着吗?”
盛平不由自主的问。
晓刚没有回答他,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花盆,时钟在一分一秒的走过,走廊上的人开始变多,彼岸花忽然抖动的开始越来越厉害了一般,难道,它要摆脱符咒的控制了吗?
“晓刚。。。。。”盛平开始沉不住气了。
“还没到时间。盛平,你再忍耐一会。”晓刚依旧很镇定,不慌不忙的说。
忽然,盛平感觉身边像是有阵风飘过,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
“安心!”
没错!是安心,她又快速的走到对面的走廊楼梯口,一闪不见了。
“安心!”盛平飞快的向走廊处跑去,可是,到了楼梯口,还是什么都没有,那把大锁,和先前看到的没什么两样,盛平跑到楼梯口,摇了摇生锈的栅栏铁门,门发出了沉重的哗啦声,可是依旧牢牢的锁着。
“小伙子,你在干嘛?”
铁门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看着盛平。
“我。。。。。。大爷,我刚刚看到我一个熟人从这个楼梯上跑下来了,然后不见了。”
“唉。。。。。。这个铁门,一直都是锁着的,你看到的,应该不是。。。。。。”
“是!就是她,我不可能看错的!”盛平打断大爷的话,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栅栏,像是自己出不去一样。
“我说,你看到的,要么就是已死之人,或者。。。。。。将死之人。。。。。。”大爷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说。
“已死?将死?”
盛平沉默了。
“已死之人还能让别人看到,肯定是心存执念罢了。将死之人,则是。。。。。。留恋。。。。。。”
老大爷看看盛平,摇了摇头。
“那么。。。。。。似生非生的人若是影像在眼前出现的话。。。。。”
“那是彼此之间的些许感应,毕竟。。。。。。大家都是非人啊,呵呵。”老大爷笑着离开了,盛平看着老大爷渐渐的背着手走远了,一时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若是这么说,那么安心此刻快要遇到什么危险了!她在哪里?
盛平慢慢的往回走,忽然他想到刚刚大爷的话,似乎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一般——
大家都是非人。。。。。。那。。。。。。刚刚遇见的老人,应该也和我们一样吧。
在还未走到病房门前,一股淡淡的烟味从安心的病房里传来,晓刚已经开始烧了?
盛平忙走到门前——一股红光映入眼帘,只见病房中间,在阳光照的最充足的地方,盛着彼岸花的花盆里面正闪着点点红光,并不凶猛,但是很剧烈,从花盆里跑出的烟味像是淡淡的花香的味道,很是奇怪。
“现在是午时,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刻!”
晓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张符贴到花根外面的雨衣上,一瞬间这个花盆忽然变得通体通红,像是一个火球一般,彼岸花的茎干在剧烈的挣扎着像是受不了剧痛一样,火光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哭泣声——
“哥哥。。。。。。我是小罗啊。。。。。。”
而此刻,盛平则听到的是安心的哭泣。
“安心。。。。。。”盛平冲向火球,晓刚一下子将盛平抱住——
“不要听!那是假的,是彼岸花在蛊惑你,快点,捂住耳朵,不要乱了心智小心被它带走!”
盛平慌忙捂住耳朵,可是眼前的景象似乎愈来越逼真了,安心的哭泣声越来越近,一瞬间,她猛地回头——
小罗!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看到了小罗?这件雨衣是小罗送给安心的?还是小罗死前身上的?晓刚,刚刚的不是幻觉,那就是小罗!晓刚!”
盛平大叫着,可是,晓刚依旧死死的抱住盛平,任那个火球在愈演愈烈之后渐渐平息,终于,花盆里面渐渐的青烟袅袅,一团灰在盆地慢慢的凝聚,毕竟是贴了符咒,而雨衣确实不正常,竟然烧的连个残存的碎片都没有。
“雨衣已经成精了,你难道没发现吗?”
晓刚松开手,满头大汗,再看看门旁,同样一阵阵的青烟缭绕,可是,那血红的大花朵不见了。
盛平慢慢的走到花盆附近——一小段彼岸花,应该是晓刚不小心碰掉的吧,依旧是静静的躺在窗帘下的角落处。盛平把它拾了起来。
“我已经不是人,至少体质上偏阴,这朵花,肯定养得活。”盛平边想着,边把花放到了口袋里。
“晓刚,既然雨衣是安心拿来的,花是安心养的,难道她没什么目的吗?”
盛平看看晓刚,他也正在凝神望着花盆。
“安心养花。。。。。。她应该是想到了这朵花对她有用。。。。。可是,盛平,这件雨衣,真的就这么解决了吗?”
晓刚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头也没抬。
“你就这么给她烧掉了,现在还说这些有意思吗?”
盛平摸着口袋里的彼岸花,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安心,这株彼岸花,我会帮你养好。。。。。。”
。。。。。。
“你。。。。。。你把我的雨衣和花烧了?!”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晓刚怒目而视,
”你。。。。。。你竟然还养着那朵花?!”
晓刚对着盛平大叫。
盛平沉默,或许此时,沉默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旁边的食客默默的看着我们,我和晓刚悻悻的坐了下来。
不管我不在的时间里,究竟他们做了什么,可是,花能长那么茂盛是我没有想到的,只是,正如晓刚所想,雨衣,真的就这么解决了吗?而火光中的小罗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究竟,这株彼岸花,最初是谁放到我房间里的呢?
第五十一章 干净的新房
这顿饭应该说到了后来越吃越不是滋味,最后在晓刚的饱嗝声中匆匆结束,一路无话,车载着我们向着小城市的郊区驶去,今晚我们要在晓刚的新房里面就寝了,我一路上心里愈发沉重,看看旁边的盛平,他似乎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是终究动了动嘴唇没说出什么,我们就这么沉默的到了晓刚自己的家。
晓刚的家在城市的郊区,房子还是满大的,应该算是个小别墅,车开进后院,晓刚带着我们绕到前面的院子里,进了月亮门,才真正到了家门口,打开门,一股扑面而来的粉刷墙壁后特有的味道让我不由的一阵咳嗽——这里。。。。。。住过人吗?
“啪!”晓刚打开了客厅里的开关,雪亮的灯光一时间让我们好不适应,我看看四周,空荡荡的客厅,真是够空旷的!
“你这不是有灯吗?”盛平不满的看着晓刚。
“哈,你这家伙,果然是希望没电才好啊,哈哈。”
晓刚对着盛平挤眉弄眼,接着继续笑道。
“灯呢,暂时只在大厅有,其他房间还没有装,我也不算说错啊。”
“你就不能一口气装修好了吗?没有床我们睡哪!”盛平在大厅里踱着步,声音回荡在客厅里,一时间感觉还蛮恐怖的。
“我一直在装修的,直到。。。。。。小罗出了事,最近这么忙,就。。。。。。”晓刚的表情变的落寞了起来,我看着晓刚,忽然想到刚刚他吃黑豆的情景,心里不由得一阵紧缩——晓刚到底中了什么蛊呢?
从表面上来看,晓刚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比任何人都有精神。
“晓刚,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害得你吃不好睡不好。。。。。。”我故意的说,我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异样。
“没啊,我吃得饱睡的香!”晓刚想也没想,反驳我。
“晓刚,你房子买在这个地方,周围人又少,不怕闹鬼啊!”
盛平在房间里四下里打量着。
“你在说你自己吗?”
晓刚不屑的看着盛平,盛平一时间语塞了——也是,要是晓刚知道他的新房第一天住的不仅仅是一个鬼,还有一个似人非人的我的话,还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个房子应该还是蛮干净的,对吗?”我环视着四周,天眼所到之处,毫无异样。
“那肯定了,应该说,干净的不得了,呵呵。”
晓刚笑眯眯的说。
“干净的不得了?”我琢磨着这句话——不是我多心,考虑到晓刚现在身上有蛊,一般,只有会蛊的人才会把自己的住所整理的一尘不染干净异常,甚至于不常去的房间里面一点点小小的灰尘都没有,晓刚还没有搬进来,怎么可以这么自信的说自己这还没有装修好的房子“干净的不得了”?
“你们,别逛了,上楼啊,楼上虽然没灯,但是有两张床的哦,因为我当时已经把楼上收拾好了嘛,只差安灯了。”晓刚说着指指楼梯,带着我们向上走,我和盛平跟着走了上去,一路上我仔细的看着楼梯——果然,干净异常,不要说还没装修好的地方连个蜘蛛网都没有了,就是连扶手,用手一擦都没有灰尘,这怎么可能?
“晓刚哥哥,你在这里住过吗?”
“没有啦,真的没住过,从我妹妹出事之后我都没来过,我不是一直住在你家的吗?”
晓刚漫不经心的向上走,来到二楼的第一个房间,轻轻的推开了——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片,不过借着大厅的光,还是可以看到房间内的摆设——一进门看到的是窗户下有个书桌,书桌旁是一张单人床,单人床对面是个大衣柜,大衣柜旁边是个电脑桌,不过还没有放电脑。
“这个是我的书房,我还没睡过呢,安心,你睡这里吧。”
“哦。。。。。。”我点点头,走进了房间,借着外面的灯光,走了一圈,没什么异样。
“盛平,你也可以睡这里也可以睡隔壁,因为只有这一个单人床,另一个床是个小折叠床,也就是弹簧床,是我从仓库里面搬来的,以备不时之需,正好,还真的用上了。”
“你。。。。。。你不是娶老婆吗?没买双人床吗?”盛平一听到自己的待遇竟然是那张矮矮的吱嘎吱嘎的弹簧床,立刻强烈的不满起来。
“我。。。。。。我还没有老婆呢,干嘛要买双人床。”晓刚斜眼看看盛平,
“你到底睡不睡?!”
盛平沉默了,显然,弹簧床是他唯一的选择。
”那,盛平,跟我来。”
晓刚继续向前走廊里走,
“干嘛去啊,都几点啦,我没空参观你的新房!”
盛平没好气的说。
“靠!来搬床啊,就在最后一个房间里面那几个架子底下,我一个人拽不出来好不好!”
晓刚回头骂道,
盛平只得气呼呼的跟着晓刚走,我看着他们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安心,你到旁边去,别在这里碍事!”晓刚叫道,
“我碍事了吗?”我白了一眼晓刚,转身向楼下走去,也不知道盛平他们要将床搬到哪里,我站在楼梯上,看着盛平倚着门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