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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麟虽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语气中的不客气是明显的。
半晌,一个敞着肚皮的男人开了门出来。叶子麟问:“请问古九飞在吗?”
“古九飞是谁啦?不认识!”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不认识?你们这里不是天一侦探社吗?”叶子麟吃惊地问。
“不是。什么侦探社,早搬了!”
“搬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是前几天才租过来的!”说完,他就不耐烦地关上了门。
怎么办呢?还是赶紧找家银行取了钱再说。可是衡山路这一边竟是些高档的餐社、画馆、艺术协会等,根本没有银行的影子!清幽的道路两旁尽是高大葱郁的法国梧桐,清风阵阵,夕阳最后的余晖给树冠跟房顶镀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光辉。美极了。
叶子麟的心中升起一种异乡流浪的喜悦。可是肚子现在却在唱着哀歌了。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东张西望。
这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另外几个男人进了一家日本餐馆。那个人好像是他的表哥蔡秋!叶子麟马上跟了进去,在他们邻近处一张桌旁坐下。
他偷眼打量他们,桌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男的说着流利的日语,看样子是日本人,另一个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他们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看样子都是有身份的人,另一个就是蔡秋,不过不知什么时候他长了一部漂亮的络腮胡,叶子麟记得表哥的脸白白净净根本没络腮胡的。他们身后站着两个穿黑T恤的男人,神情冷然,两臂肱二头肌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这种镜头很像电影里的场面,叶子麟心中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表哥在做什么秘密调查吗?还是不要打扰到他。
这时,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小姐拿着菜单过来了,娇滴滴地问:“先生,要点什么菜?”
叶子麟想钱都没有,点什么菜呀!他可不想学星爷的电影,去吃霸王餐,可又不想就这样出去,好歹找机会跟表哥说上两句话。他笑说:“我还等一个朋友,等一会儿再点菜。”
他看见蔡秋起身去厕所了,他忙跟了过去。厕所里静静的,没有其他人。他看见他出来在那里洗手,他也凑了过去,问:“先生你哪儿人?”
表哥头也不转过来,低声说:“快走!你住哪儿的?我晚上过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我今晚上住哪儿。”叶子麟苦笑说。
“把你的电话给我。”
叶子麟低声念了一遍,也没见他记下就转身出去了。“他到底记住了么?”他想。表哥又在跟那两个人低声谈笑着。
叶子麟出去了。他住了一个便宜的宾馆。半夜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了,他听出了是表哥的声音。他问了他的住址,凌晨的时候赶过来了。
“你怎么来这儿了?”蔡秋问。
“好久不见想你呗。”叶子麟侃道,“都进来了还戴着假胡子干嘛。”他伸手扯他的胡子。
“哎,你干嘛!”蔡秋摸着下巴说。
“啊?原来是真的!呵呵,不好意思啊!”看来间谍的工作对各种细节都是很精细的。
“老实说吧,你在这儿干嘛?”
“我想找古九飞,有重要的事找他帮忙。”
“你惹祸是不是?”
“不是。这话说来可长了。”
“那就打住打住。我也没时间听!”蔡秋说,“古九飞的侦探社已经搬到香港去了,你要找他我可以帮你联系到。你明天一早马上离开这里回去!”
“表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可不可以向我透露一点?瞧你紧张得,跟你吃饭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你听说过日本三口组吗?”
“又忽悠我!那是电影编的。”
“可你知不知道电影就是以他家为蓝本编的?他们如今跟一个国际性的大组织之间有了矛盾,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不过蔡秋的神情里尽是调侃,像是一个渴望巨浪的弄潮儿。
“意大利黑手党?”
他摇了摇头,“真正的大组织都是极其隐蔽的,我能告诉你的止于此,你明天就赶快走吧。古九飞明天会跟你联系的。”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叶子麟想自己是来找古九飞的,没必要跟表哥的事牵扯进去。第二天早上,他就去机场订了票。新闻里在播着今天凌晨三点钟在衡山街发生了一起枪杀案,死者是一名日本籍男子,一个大企业家。叶子麟没有再听下去,他在想不知表哥怎么样了。
准备登机时,手机信息提示响了。“听说你有急事找我,我已经登上了飞机,马上回成都。来我家的老宅找我。古九飞。”
古九飞家里的老宅在琴台路的一个旧巷里。琴台路正是当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当垆造酒的地方,这边的建筑很复古,环境也十分幽静。
叶子麟赶到古九飞家的老宅时,古九飞已经在家了。他笑着说:“欢迎进来。来,咱们一起参观一下我以前的各项计划。”
他的房间里存放着他的各项计划,他每次总是向叶子麟详尽地解释他的各项计划,该怎么这么做,叶子麟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不过每次听来都那么新奇而不可思议。但对于他真实干过的事,他从来只字不提。
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心情听他的,他说:“我也认识了一位你们行业里的高手。”他将卫徽带他们进蚕丛墓的开头添油加醋地讲了一段,古九飞听得来了兴趣,问:“那后来呢?”
叶子麟笑着问:“你认为这个人的技术比你如何?”
古九飞摇头说:“我看他的技术也只专长于盗墓方面,跟我突入现代化的安全系统完全不同。”语气中大有酸溜溜的不屑之意。
叶子麟笑了,激他说:“你别小看他,我看他的技术还在你之上呢!他前两天把一个废铁盒偷偷地放进了省文物局里。”
他把资料拿给他看,他说:“你看吧。那些专家对于多出的这个铁盒都没注意到,还把它当做宝物存放着呢!”
古九飞拿过资料认真地看了半天,他惊奇地问:“你说真的吗?他把那个铁盒放进去了?”
“怎么样?比你的技术如何?”叶子麟笑说。
“那个人在哪儿?我要见他一见。跟他亲自切磋!”古九飞说。
叶子麟说:“起初我也是跟他讲你的技术,他显得很不屑,他当天就把这只铁盒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了省厅里。他对我说,你那个朋友能吗?他若能,我愿当面叫他三声师父!”
古九飞果然被激怒了,“这小子凭这点技术就敢小看人,你告诉我那只盒子的具体外观尺寸重量,我明天就能‘换柱’(换柱乃扒手行的黑话,顾名思义,偷梁换柱的意思)!”
古九飞不但继承了他师父的高超技术,连如今几乎失传了的专业术语也全部继承了下来。三教九流,梁上君子排末九,在中国有几千年的传统了。
叶子麟肚子里在暗笑,又觉得太对不起这位老朋友了,他如今要诱使这位从未犯过罪的“罪犯”去真正地犯罪了。
第四章 古怪的绑票
叶子麟将卫徽找了出来,这件事还需要他来圆场。
卫徽说:“你别过来,我来找你。”
他说:“那只黑猫从几天前就一直在我那里,在那儿说话有点不方便。”他们竟这样小心翼翼地防范着一只猫,若是让别人听见,一定很好笑。
叶子麟将他跟古九飞打赌的事情告诉了他。卫徽说:“你太胡闹了!怎么拿我去冒充?”他说那里不比别处,但愿你那位朋友别失手才好!
叶子麟笑说:“你放心吧。他又不傻,才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当天,他们就一直呆在古九飞家的老宅里等着。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卫徽有些按捺不住了,说:“你那朋友不会失手了吧!”
叶子麟说:“不会的,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不禁忐忑起来。毕竟是省政部门,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可他要是失手的话,我可把他害惨了!”他想。
'奇'一夜里一直忧心忡忡。
'书'果然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古九飞开门回来了。他的怀中赫然抱着那只铁盒。他得意地朝叶子麟扬了扬,“如何?”
'网'叶子麟拍手说:“高!果然高!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给他们进行了相互引荐。
古九飞高兴地跟卫徽握手,这时,他看了一眼卫徽那双修长而柔软白皙的手,不住地赞赏点头,问:“兄弟马骝子第几手?”这是扒手行古传的行话,意思是问兄弟的扒窃技术练到第几层了。
原来专业的扒手都有经年不息的基本功修炼。在一个木偶人身上挂着小铃铛,然后放进一根马铁钉,再在木偶的身上套上衣服。从木偶身上偷出铁钉,铃铛不响,是为成功。随着练习的加深,铃铛跟铁钉也不断增多,就像练武的人不断加重沙包一样。一个合格的扒手能够从三十个铃铛之中拿出铁钉,而古九飞已经达到六十个了,可谓登峰造极。
卫徽知道他在说切口话,但却不知道意思,便说道:“元良哪座山烧柴?”这是中国摸金校尉的切口话,意思是朋友在何处盗墓。
隔行如隔山,两人都是一愣。虽然三教九流,他们同属于末九流偷盗一类,实际上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
古九飞诧异地问:“你不是三三派的?上次的昆明聚会似乎也没见过你!”三三派乃扒手自称,可能取自“三只手”的意思。扒手们每五年都有一次大型秘密聚会,互相切磋技艺,有头有脸的大盗们都要参加,所以他这样问。
卫徽看实在装不下去了,干脆不说话了。
古九飞对叶子麟吼道:“你原来找个外空子(外行)来蒙我!老实说这个盒子是干什么的?”
叶子麟笑了笑说:“别生气别生气。你看看。”他拿起一把小电锯向那盒子锯过去,嗤啦啦一阵响。
古九飞一时还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待他停下手时才看见电锯的锯条坏了,而盒子却纹丝未动,就连一丝划痕也没有!
古九飞把那盒子拿过来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他激动地问:“这是什么材质的?你在骗我!你骗我去偷了国家的宝物!”
叶子麟赔笑说:“我骗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他指着叶子麟说:“算你小子狠!我要把它还回去!”他说着夺过盒子抱在怀中。
叶子麟说:“你如果想我死就还回去吧!”
“那你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你知道了也未必有好处!”
“可是我就是要知道!”古九飞坚定地说。“如果你跟我打马虎眼,我随时可以把盒子还回去。”
叶子麟苦笑着看了卫徽一眼,卫徽说:“说吧,反正这件事他知道也无妨。”
叶子麟只得将事情从头开始慢慢讲诉了一遍,古九飞越听越有兴趣,他说:“我也要加入你们的行动!”
“什么?”叶子麟睡眼惺忪,一时还不明白他说什么。
“我也要加入你们的行动!”他重复说。
叶子麟想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坏处,更何况古九飞说得出做得到,他说要参与这事谁又拦得住?他打着哈欠点头说:“好吧。明天再说吧。”
他们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古九飞叫了几个外卖进来,他砸吧着嘴说:“走了这么多地方,还是四川的饭菜最可口!”
卫徽则一直看着窗外出神。
“怎么了,朋友?有什么心事吗?”古九飞问他。
卫徽摇头说:“没事。”他没吃一点饭就放下了碗,“我先走了。”
叶子麟跟了出去,问:“你怎么了?”
卫徽说:“我想迢迢皎皎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