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骗自已撒切尔没有发现我在假面舞会上出现。不过,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敢百分之百的确认。
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或是订了这间套房,我都不会被他掌控在手中。
我为自已的自私而感到惭愧,但并不准备放弃这样的想法。
爱情也是一场战争,我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现在我觉得真是太他妈有道理了。只要我让一步,我会被撒切尔吃得死死的,永远不能翻身。
撒切尔爱父亲,我一直知道这一点。但是从阿道夫那里得到的信息也提醒着我,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
父亲为撒切尔难过伤心,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承认我很好奇。
不过,我并没有把撒切尔当成一个纯良的好人。他身为议会的中立成员,处世圆滑老道是一定的,虽然他的确对我很好,但谁又知道这不是一种交际手段?或许对我来说的温暖,之于他而言不过略施小计而已。
但我不在乎这一点,情与欲原本就是互相驯服的过程。
现在,我只能等,等着看撒切尔对我有没有感情,有多深,他肯为我做到哪一步,能不能为了我放弃男人的尊严。
如果他能做到,那我也可以。
我躺在大床上,享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居然心无杂念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床面发生倾斜,迷迷糊糊中睁眼一看,发现是撒切尔小心翼翼的在我身旁躺下。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虽然是干的,但身上湿润的水气却随着海风扑进我鼻中,还带有浴皂的清爽。
看他背对着我躺着,我心里有些不满,伸手就在他腰上一勾,把他拉进我怀里。
撒切尔轻轻挣扎了几下,我不耐烦的把头抵在他后颈处,感觉那处光滑的肌肤,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别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渐渐的,怀里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终于靠在我怀里平静的睡着。
我也由装睡逐渐发展到真正睡死。
平静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正文 第41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撒切尔已经不在床上了。我搓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却见到撒切尔穿了身中袖泳服走了进来。
“寻,你快把衣服换上。”撒切尔一脸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昨夜谈话的影响。
我也乐得糊涂一时是一时,先冲进浴室匆忙洗漱了一下就风风火火的换上撒切尔准备的泳服。
泳服上身是中袖,下面的泳裤则是在膝盖以上一点的位置,紧绷绷的包在身上。
“为什么要穿泳服?”我疑惑的问撒切尔。
撒切尔咧嘴一笑:“很快你就会发现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坐着船漂流吗?
“现在我倒觉得是我在占你便宜,你根本没有漂过,一点经验也没有。”撒切尔在和我前往激流岛的途中不停的摇头。
我瞪他:“那你还不和我说说。”
撒切尔笑:“哎,这还真说不清楚,等到了漂流地点,工作人员会和你说重要注意事项的。”
激流岛的得名是因为岛上有无数的瀑布和急流,也许是因为地势问题,小小的一个岛屿上居然有数十条溪流。
我和撒切尔选择漂流的地段是最长最险的一条。据工作人员说,整个漂程大概需要二个半小时。路上不会有人携助,一切都要靠自已。但是在危险地段,会有专人守候防止意外发生。
原本若是全靠机械化控制,就完全不会有危险。但是随着社会进步,科技的迅速发展,人们越来越多的想体验没有智能控制的乐趣,很多危险的游戏项目也因此而衍生。漂流不过是其中较为刺激,但危险系数一般的其中一个游戏。
漂流,顾名思议,就是坐在气阀上顺溪而下。全程的水流有缓有急,还有大量的高落差断层,一个不留心就可能翻船。
我和撒切尔选择的这段路程比较险,且溪流截面十分狭窄,最大的气阀也只能是两人乘座。而我和他约定了比赛,却是选了单人气阀。
上气阀之前,工作人员一边重复注意事项,一边替我们套上古老的救生衣,并且一再保证这只是仿古产品,内芯却是最新科技研发,就算是真翻了船,没有立刻得到救援,也可以保证使用者的安全。
我颇不以为然,游泳我是会的,就算真翻了船,估计也用不上才是。
撒切尔却不象我这样漫不经心,而是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认真的穿好救生衣,暗金色的长发被扎起挽在脑后,还戴上安全盔帽。
他见我吊儿郎当的样子,终究不放心的过来替我检查了救生衣和帽子,又警告了我一次要注意安全。
下水的时候,工作人员先把气船抛入水中,然后扶好,让我们上去。
撒切尔当仁不让,先上了一艘红黄相间的气船,我则跟在他后面上了红绿颜色的另一艘。
见我们坐好,工作人员又重复提醒我们双手应抓好扶手带,同时将一只小桨装进气船内的粘合袋里。
工作人员手一松,气船就慢悠悠的漂行出去。
一开始,我和撒切尔离得不太远,两人还隔着船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漂流的下水时间最好是在太阳出来以后一两个小时,我和撒切尔算是今天头一批下水的人。因为下水下得早,溪水还有些凉,不过还不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我悠闲的坐在气阀上,欣赏小溪两岸的风光。
慢悠悠的漂了一会儿,撒切尔突然回头喊了一声:“寻,前面有断层,小心了。”
我下意识的揪紧气阀两旁的扶手带,两脚尽量绷直抵住前方的不平处,头向屈着的膝盖靠拢。
很快,急流就把我送到小断层边,哗啦一声,气阀就象一片风中的残叶被冲起又抛下,但是,没有翻。
那一瞬间其实发展的极快,我只感觉到心悬了一下,重心不稳,浑身肌肉紧张时就已经落到了水面上。
气阀落下时,被砸飞乱泼的溪水灌了满舱,不过没有沉。我苦笑,原来这才是穿泳衣的真正原因啊。
“撒切尔,你怎么样?”我扬声问前方不远处的撒切尔。
撒切尔解下安全头盔道:“除了灌进一肚子水,一切都很棒。”
我听了大笑,也学着他的样子解下头盔开始往外舀水。
那气阀里的水看着不多,真正舀起来的时候,却花了不少时间,而且底层积的水也舀不干净。我见差不多了,就把头盔又扣回头上。
“寻,前面有急流,有人看守,你自已小心了。”撒切尔比我下水早,正好在我前方一点的地方。
我大声应了一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工作人员正站在一旁的大石守株待兔。
之前我过断层时采用的都是将重心放在中部,以求达到平衡,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安全。这回我索性在气阀上躺平,两手反握着扶手带,紧张的等着即将到来的激流断层。
只听轰的水声,我眼前一片白,几乎搞不清方向,但被激游冲到半空却是一定。我死死的抓着扶手带,凭感觉寻找平衡点,最后在轻微的失重感觉中怦的一声撞在水面上。
溪水毫不留情的又灌了满舱,我立刻坐起来,大口往外吐水。
我往撒切尔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撒切尔的气阀没翻,人却泡在水里,不由的奇怪起来;“撒切尔,你怎么了?”
撒切尔吐了一口水,使了些力气重新翻到气阀上:“一时没留意,船没翻,人却掉下去了。”
我大声嘲笑,换来撒切尔一泼冷水。
此时刚过断层,溪流冲击较缓,我一时兴起,脱下头盔将满船的溪水装了一帽,向离我不远的撒切尔泼去。
“啊……”撒切尔正得意洋洋,一时没料到我如此强劲的反攻,顿时也大吼着装了一帽水向我泼来了。
两人象孩子一样泼了半天,都有些累了,于是把气阀拉在一起,躺着享受日光浴……顺便把自已晒干……
“撒切尔,怎么定输赢?”我问道。
撒切尔将盖在脸上的盔帽移开一点:“就看谁先到达终点,还有翻船的次数吧。”
我贼笑:“没问题。”
撒切尔哼了一声:“我刚才只是没留心而已,你一个根本没漂流过的新手还是不要和我比的好。”
我笑眯眯的说:“我是新手没错,可是我没翻船啊。”
撒切尔像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不要躺在竹阀上过断层,这里的溪面很窄,用这种姿势很容易撞到头。”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我有戴安全帽,应该没问题。”
撒切尔叹口气说:“本来这种险段坐两人气阀会比较好,一个头一个尾,两人腿部交叉互相抵住,把重心都压在中间,这样气阀就不容易翻。现在我们都选择单人漂流,吨位好象不太够。”
我有感的点头,刚才那一个断层算不得高了,我居然是象片叶子一样抛到了半空中。
“后面还有没有险段?”我根本没看到娱乐指引,于是向撒切尔虚心求教。
他想了想道:“好像都集中在上段,不过看刚才的断层都还不太危险,下面应该也差不多才对。”
我却不同意他的说法:“两个半小时的漂程,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的,肯定还有更危险的地段。”
“也许吧。”撒切尔说。
不过我们心里都觉得这个所谓的惊险路线说不定正是人们以讹传讹造成的效果。
就在我们觉得漂流不过如此的时候,麻烦开始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溪面出现许多挡路的鹅卵石,时不时的抵住气阀底部,我和撒切尔不得不把小桨取出用划或是撑的办法脱离困境。
在又经历数个小断层后,水流开始加速起来。
“那边有人。”我现在一看到人就很紧张。
撒切尔这时候落在我后面,他安慰道:“别担心,有人的地方虽然危险,但是安全系数也有保障的。”
我嘴强道:“才不担心。我在你前面,这回可算是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管撒切尔什么反应,兴冲冲的摆好姿势就准备冲险段。
其实之前经历过的几个险段,虽然刺激,但是并不危险,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产生了轻视之心。
我看到工作人员的时候,觉得他应该只是例行看护而已,完全没多心。都快接近断层了,我的右手还捏着小桨。
眼看就要到断口了,我突然觉得水流特别快,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慌起来。小桨不该捏在手里的,万一水流太猛,小桨砸中自已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在慌乱之时,气阀已经被激流抛起,我情急之下把小桨丢了出去,可还来不及抓住扶手绳,就一下子被掼入水中。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闭上了,一只手还紧紧揪着气阀的扶手绳,嘴来不及闭紧,瞬间连灌了几口溪水。
怎么突然翻了?我落水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地形,所以翻得莫名其妙。正想憋气,却发现由于翻得太猛,一口气接续不上,刚想闭气就有一种胸肺要爆炸的感觉。于是无奈之下又喝了两口水。
在这时间里,我清楚的感觉到我沉下去,又浮上来,又沉下去,双脚踢动着正想凫出水面,背上却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的身体顿时僵住,想使力却发现四肢越来越沉重。
我在阿道夫的庄园里流了血,其后三天的时间里体能都会大受影响,但我一直以为就算这样,玩个游戏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在不知不觉间又猛喝了几口水,张嘴的同时,似乎水流也向耳朵里涌进,然而,却始终凫不出水面。
不过我脑子里根本没有死这个念头,或者说我潜意识也觉得一定会有人救我。
果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