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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那些人网住悬挂在一棵大树上。
“小畜生,”其中一人手持长剑仰头指着树网中的段誉喝道,“只要你能说出那小和尚与小姑娘的下落,我们也不为难与你。否则……”那人将长剑挥动几下,威胁着,“大爷手上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段誉刚想开口狠狠讥讽他一番,转念想到,自己被悬空着困在这网中,若无人搭救是绝难逃脱的。不如先虚以委蛇取得自由,再想办法逃走也不迟。
想到这里,段誉强压下心头那口闷气,扯起一边的嘴角嬉笑道,“好汉,有话好说,你如果是想知道那个小姑娘在哪,容易得很。只不过,”微微一顿后,接着道,“你们这么把我吊着,我全身经骨痛得厉害,脑袋里一片空白,也想不起什么来。不如,”段誉咧嘴一笑,道,“你们把我放下去,我再仔细想想,然后告诉你们答案成不?”
那地上站的众人生怕段誉耍什么花招,也知道他轻功甚是厉害,遂一口拒绝道,“别耍花样,知道就赶紧说出来,也省去你受皮肉之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那人如此恶声恶语,段誉不禁怒火中烧,深吸了一口气忍着那想要骂人的欲望后,笑道,“好汉,你看你们下面这么多人围着,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再说了,我武功不高,就是单打独斗我也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何况你们还有这么多人在,是不?”
最初那手拿长剑的男人一步上前,凶神恶煞的举剑指着段誉怒道,“少啰嗦,让你说就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再敢东拉西扯的,小心爷让你身首异处。”刚说完,一枚石子凭空飞来打在那男人的嘴上,震得他疾步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
段誉惊诧的扭头看向四周,除了地上略显慌乱的人群以外,林子里静的听不见一丝的虫鸣鸟叫。
“是谁!”底下的人纷纷手握刀柄进入警戒状态,“何人装神弄鬼,出来!”
段誉正在猜想着或许是虚竹去而复返,突然一道身影从林中飞出,手中金扇展开如利刃般飞向段誉头顶,切断束缚他的藤网,在他身子受控不住往下坠去时纵身上前将其抱住,顺势接过扇子朝着林子的另一边飞了去,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帘。
慕容复搂着段誉一路飞奔出林子,两人在一处小山坳后停下,扶着段誉坐下时见他腿脚行动不便,下意识问道,“可是受伤了?”
段誉心中还记着之前慕容复冷言冷语对他之事,气呼呼甩开他的手,跛着步子走到一边坐下,面无表情道,“不要你管。”
段誉此刻心底满是气愤,正眼也不愿多瞧慕容复,隽秀的面颊因那难以遮掩的怒意而微微泛红,星子般璀璨的眸子愈发黑亮,倒映在慕容复眼中,无端引来他的急速心跳。
“生气了?”慕容复笑着走到段誉身旁坐下,伸手褪下袜子去看,这才见他脚踝处有些红肿,黑眸随即一沉,问道,“怎么伤的?”
不问还好,一问,段誉的脸涨得更为通红起来,憋了许久后才含糊不清道,“不少心踩进坑里,扭到了。”
慕容复一愣,半晌后才反应回神的低声闷笑。
段誉一把夺过慕容复手中的长袜,正要缩回脚套上,那人从袖袋里掏出一条丝帕,按住段誉的脚让它搁在自己腿上,将丝帕一圈圈缠绕在扭伤的地方,温柔包好,道,“以后莫再这般粗心大意了。”
段誉自认识慕容复以来,哪次不是被他奴役着东奔西跑,就是被他恶语相对的气个半死,何曾受过他这般柔情似水的对待过?当下全身寒毛直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宛如触电般把脚缩了回来,嘴角抽搐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不小心吃坏东西了?”
慕容复哭笑不得,偏头瞅着段誉笑问,“难道我看着象有事的样子么?”
“象。”段誉老实点头,被慕容复光彩灼耀的眸子看的心里直发慌,不禁有些生气的伸手挡住他直视自己的视线,闷声道,“再看把你的招子挖出来当弹珠打。别以为你救我一次,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之前你不知道折磨了我多少次,一次的功德根本不足以抵消你所犯下的罪恶。”
慕容复拉下段誉的手,笑意淡然却俨然隐着一抹轻柔,“既然如此,以后我便不再戏弄你,可好?”
怀疑的盯视着慕容复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古怪笑容,段誉打量了他许久后才小心问道,“你真的是慕容复?!”
“如假包换。”慕容复捏着段誉的手微微一紧,温暖的笑靥仿佛透着阳光般温雅夺目。
“可是,”段誉嘴角剧烈跳动着,僵笑问道,“你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这么……”指着慕容复上下示意,段誉一时间也找不到一个好的词来形容身边那人此刻的形象。
就好像杀了一辈子猪的屠夫突然有一天该行卖花一样,段誉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我这样对你,你不喜欢?”慕容复不答反问。
段誉一怔,反射性点头道,“也不是不喜欢,只不过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猴似的耍,现在不但来救我,还替我包扎,”稍作停顿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老实说,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慕容复失笑摇头,否认了段誉的问话后,岔开话题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段誉极其自然的接话,“这个,我还没想好。本来说要回大理见见我老爸,不过朱四哥说他现在正在外面游山玩水,不久后会去一趟少林寺。”
“游山玩水,”慕容复弯唇一笑,眸底漾动着浅浅的宠溺,“这倒是个好主意。不如我带你也去四处走走,看看中原的山水景色,等镇南王到少林寺时,再送你去与他会合,可好?”
段誉虽对慕容复心存疑惑,但两人相处这般久后,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了微不可见的依赖与信任。今日种种,身边那人虽是表现奇怪,段誉却并不放在心中,只想着他说要带自己去游山玩水之言,心里一番思量后,点头道,“好,你说的,一切费用你包!”
慕容复在察觉自己对段誉的爱慕之心后,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心思仔细整理后,得出的结论是——人要,大理也要。
既然自己喜欢上他已是避不开的事实,慕容复也并不觉有何隐痛难言之处。只不过,段誉是大理镇南王世子也是不争的事实。大理保定帝膝下无子,镇南王段正淳也就这么一个独生儿子,如珠似宝般宠着爱着,作为储君的段誉,将来必是会继承大理国君一位的,而到时若自己已成功得到此人,那么复国大燕便指日可待。
慕容复并不避讳自己对段誉的感情,但人与国双收,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慕容复找了一处客栈休息了几天,等段誉脚伤全然好了后,便带着他四下游玩,只要是他喜欢的、想要去的,慕容复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
段誉虽来《天龙八部》里已有十余年,但真正似这般毫无估计的出来畅快游玩,却是从未有过之事。
段誉本就是个爱顽闹的性子,又见这古代的许多民间玩意儿是他在现代时从未见过或是接触过的,皆感新鲜好奇,遇见什么都要上去摸一摸、碰一碰。而这些在慕容复眼中看来,不过是极为平常之物,但见段誉这么欢喜雀跃,也不忍打消他的好心情,便在一旁静静看着,眼神专注的仿佛除了段誉身边再无其他之人。
段誉一身水珠潋滟的从小桥的端头跑了过来,脸颊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水露,在阳光下盈耀着绚丽的光彩,“那水车踩着真有意思,以前我在电视里看那些姑娘趴在竿上就是这么踩来着,真有意思。”
慕容复不知道他口中的“电视机”是何物,见他脸上身上满是湿漉漉的水珠,遂掏出帕子替他轻拭去,含笑道,“好玩吗?”
段誉脸上晕开一层薄薄的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胡乱擦了几下,尴尬的辩解道,“我可不是幼稚,只是没见过好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复笑道,“你喜欢只管多玩一会儿,何人会笑话于你?”
听慕容复这么说,段誉心中窃喜,将帕子塞还给他后,指着前面路口的一家打铁店道,“走,去那家传说中的兵器制造铺看看去。”说着,率先朝前跑了去,慕容复微笑跟在后面走着,眸子里温柔的暖意溢满眼眶。
第 50 章
段誉兴冲冲的跑到路前方不远处的一家打铁店,看着店主将烧红的铁“扑”地一下放入水中,一阵浓烟冒起,房间内充盈着水沸腾时的“嗤嗤”声。
段誉站在一旁好奇的端详了半晌,后见一小哥蹲在炉灶的一旁拉着风箱“呼呼”作响,不禁心中发痒,跑过去笑着跟那人商量,“兄弟,这玩意儿真有意思,能让我试试不?”
那小哥倒也是个爽朗性子,起身将位置空出来给段誉,又将拉风箱要注意的事项简单告知后,段誉一步上前拽着风箱的手把呼呼拉了起来。
慕容复见段誉孩子性情般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亲手一试,摇头轻笑之际,嘴角那抹温柔笑意泄露了他心底不为人知的柔软。
段誉也未想到,这看似轻而易举的风箱拉起来这般费力,用劲鼓动了几下后,累得满头大汗起身朝那小哥尴尬道,“这东西看着轻巧,没想到真用起来还有这么多诀窍。”
那小哥笑笑,道,“公子一瞧便是富家出生,这下等人干的活,一时半会儿自然是没法适应的。”
段誉略感羞愧的伸手揉了揉鼻尖,从打铁店退了出去。
慕容复站在门口等候,见他出来累得一脸的汗珠淋漓,笑道,“好玩吗?”
段誉撇着嘴摇头,“有点使不上力。”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臂膀叹道,“难道真要我锻炼成施瓦辛格那种倒三角肌肉才行?”
慕容复正要问他何谓“施瓦辛格”,只听见一阵吵闹声从前面传来,段誉顺手拽着慕容复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跟在段誉身后,手中感觉着那人掌心传来的柔柔温度,慕容复心的一角瞬间温暖起来。
拉着慕容复跑到小道的尽头,前方正上演着一出电视剧里常演的狗血剧──乡村土地主强抢民女为妻,老父出来拦阻时被打得口吐鲜血滚倒在地。
见那老汉被几个打手压在地上猛打,眼看着再多捶两下就要魂归西天,段誉正要上前阻止,余光瞄到身旁慕容复的无动于衷,于是伸手推了他一把道,“大侠,现在正是该你出手的时候,你怎么光站着看戏?”
慕容复瞥了他一眼,飞身上前,三拳两脚将那些护院打跑,临走前,不忘扔下一句经典名言——“你等着,我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瞅着那些狼狈跑远的人,段誉想着其实应该在那些人走前告诉他们,打他们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慕容,这样他们就是鼻青脸肿的回去,想必他们老爷也不会觉得生气才是——毕竟南慕容的拳脚,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还在心中胡乱思忖之际,耳边的低声哭泣将段誉游离太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扭头看去,老汉满口是血的倒在地上抽搐,被抢的女子正六神无主的趴在老汉身上悲伤低泣着。再转头看向另一边站着的慕容复,只见那人神色冷淡,并无半点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段誉心中疑惑一闪而过,走过去帮那女子将老汉扶回家,请来大夫为其诊治,又留了些许银两后,这才和慕容复一起走出茅草屋。
两人并肩走了不多远,段誉正想开口询问他方才为何这般神色时,突闻身后传来一声娇嫩的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