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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流徵心内却是一惊。
其实早在前阵子,她还在与南宫雅赶路之时,她便在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流徵并非第一次遭遇幽冥府了。
第一回幽冥府之人是为了劫持南宫雅,第二回是因为要夺某个山村里的寒泉,第三回是围攻隆兴镖局,第四回,便是烧杀锦葵山庄。虽然流徵最初的猜想,是觉得锦葵山庄那一次,幽冥府可能只是为了对付中原正道的武林人。要知道,锦葵山庄那一次的武林大会,本来就是为了商议幽冥府的为害。
可后来,流徵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还在锦葵山庄之时,公仪凝曾经说起过的一件事。
是关于那件由隆兴镖局押送,又与流徵和南宫雅一路上有诸多牵扯的冰蚕衣。
……
“……你们可知隆兴镖局押送的那件冰蚕衣是谁的吗?哎呀,竟然是上官鸣的!”
“段老太爷收到个红檀木箱子,里面放着一件冰蚕衣!哎呀,结果有人说漏了嘴……”
……
联系之前几桩事来看,凡是对修炼寒气大有助益的宝贝,都是幽冥府抢夺的对象。所以,幽冥府突然发作,只怕与那件冰蚕衣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些,流徵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就是,那个看起来老谋深算的上官鸣。
连她都能猜想到这些,那么对幽冥府之事十分了解的上官家也就必定知道更多。连上官策云都能凭借一块寒玉就认出幽冥府的标记,上官鸣对幽冥府的了解只会更全面更深入。所以,上官鸣送冰蚕衣的动机,以及段家收到冰蚕衣的消息是如何泄露的……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只是这些始终都只是猜测,若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反而麻烦。
流徵已在眨眼之间便想好了说辞,所有的线索与问题都可归结在一处,所以她便淡淡只回了三个字:“冰蚕衣。”
南宫无涯听得这三个字,竟然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大笑起来。
“叶公子在短短十天之内,能连破南宫世家二十多处外门和暗桩……如今想来,竟应是顺理成章之事。”不过才聊了短短几句话,最多不过一盏茶时间,南宫无涯看流徵的眼神却已经不同了。刚刚见面之时还有略带审视之意,是以武林前辈接见后辈的姿态,而此时,他的面色却渐渐和缓,更像是家中长辈招待小辈。
“南宫前辈过奖了。”
流徵生性淡然,此时亦不会显露出什么表情来。然而这些看在南宫无涯和南宫夫人的眼中,却又更觉得此子性格十分沉稳,宠辱不惊。
南宫无涯虽然平素为人严谨,但既然行走江湖多年,性格之中多少有些豪迈之气。
最初知道叶流徵这个人时,他心中多少存了点轻视之心,甚至也会猜想她是否是为了南宫雅的身份背景,才刻意接近。可此时一见,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言谈,对流徵的了解却远比之前听旁人描述要清楚明白得多。
更何况,南宫无涯对流徵的身份也有所推测。
此时,他是诚心诚意地赞许道:“叶家后人的确不错。”
流徵听了这句,却是一愣。听南宫无涯这意思,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出身来历。自然,剑神之名在南宫无涯看来还是足够分量的。只是流徵虽是叶家后人没错,但并非是个“公子”,而是个女儿之身。若南宫无涯知道这一点,却不知会如何?
流徵便默不作声,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南宫无涯见状,倒不好再往下说了,只好朝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过话的南宫夫人使了个眼色。南宫夫人既是主理内事的夫人,有些话自然要比南宫无涯这个主外的家主要好说一些。
“前阵子我家雅儿任性胡闹,偷溜出去差点酿成大祸,幸亏遇见叶公子,一路对其照顾有加,这才能顺顺当当地回来。”南宫夫人笑道,“我们还得向叶公子多多道谢才是。”
既然话题绕到了南宫雅身上,流徵便也不能再装傻了。
她原本曾承诺于南宫雅,说要与她成亲,那话说出来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可此时面对南宫雅的家人,流徵却有些无措,不知要如何开口才显得不失礼。
“那些事……本就是我应负的责任。”
流徵只好这样说。
南宫无涯和南宫夫人听了,心头却俱是一跳。南宫无涯想的是,这个臭小子竟然已经占了南宫雅的便宜?!而南宫夫人惊的是,虽然她心中早在猜测,这个叶流徵与南宫雅一路相伴,只怕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此时听流徵亲口说来,还是觉得有些……
不,简直极为不妥。
南宫夫人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索性也不再绕弯子,干脆直接地问了一句:“叶公子可是对我家雅儿有意?”
这问题倒是好答。
流徵很快点头:“是,我想与她成亲。”
南宫夫人松了口气,快刀斩乱麻道:“此事不可轻率,还得相请叶大侠来一趟……”南宫夫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却看见流徵还是面有疑惑,她只好一咬牙说了个明明白白:“虽说咱们武林人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但按理得先由叶大侠亲自上门来提亲才行。”
流徵总算明白了,但一想到她那个有些不着调的爹……
她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好。”
南宫无涯还有些气闷,但南宫夫人暗暗扯了扯他的胳膊。南宫无涯再想一想,便又忍住了。
这事……
也就算是先这么定下来了。
只要那个剑神叶霖风肯上门提亲,其他一切细节到时都可慢慢商议。南宫夫妇两人都放心了,可流徵却又想起了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要托付两位前辈。”
……
虽然在南宫家上下的眼中,流徵与南宫雅早就有点什么了,可面子上却还是要做一做,绝不可能将流徵引去与南宫雅同住。但好在南宫夫人并非什么迂腐古板之人,想一想也算是怜惜她们年纪轻,正是情浓之时,便差人将流徵安置在离南宫雅的院子不远的一处厢房。至于她们半夜会不会又爬墙私会,南宫夫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管不着了。
南宫雅这时候正趴坐在院墙边上,眼巴巴毫无气质地朝外窥探。
公仪凝笑得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小雅雅,你这副样子……哎哟……可真是诠释了好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啊!”
南宫雅一心等着丫鬟来给她传消息,根本就懒得搭理公仪凝。
公仪凝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笑了半天,见南宫雅这副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竟然想到了另一桩要紧事。她是个急性子,从来都是想到什么便立即说什么做什么,于是凑上去将南宫雅拉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你干什么?”南宫雅莫名其妙。
公仪凝这几日虽然天天面对南宫雅,却没这样认认真真打量过。此时一看,却见她神韵之中的确多了几分从前不曾有过的妩媚之态,眉目之中更隐隐多了种妇人才有的风情。
“小雅雅,你……你是不是与叶流徵……”
“与她什么?”
“那个……了?”
“那个?”南宫雅完全没明白,“哪个?”
“那就是……没那个?”公仪凝也不确定了起来,她左右一看,却见四下无人,只好直白地问了出来,“我是说,你们有没有……睡过?”
南宫雅更糊涂了:“睡?我们一路都睡在一起啊。”
公仪凝要崩溃了,咬牙切齿道:“我是说!她有没有要了你!有没有把你脱光了亲遍了,然后吃光了摸尽了!”
南宫雅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伸手就去捂公仪凝的嘴巴。
“你……你你你……小声点!哪有啊……”
公仪凝不客气地将南宫雅的手打飞,神色自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人之常情,人之本性,人之……总之就是必须要做也非做不可的!”说完这句,她又有些疑惑起来:“你们真没有啊?我不是都给她……呃,是不是因为你不肯呀?”
南宫雅的脸红到了脖子,瞪着眼睛不说话。
公仪凝转了转眼珠子,十分严肃地说道:“小雅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万一憋坏了可怎么办,虽然你们都是女子,似乎也不存在什么憋不憋的问题,但……叶流徵她一定很想要了你吧……啧啧,如今她都肯为你拼命了,你却还对她这么冷血无情……唉……”
“你……你胡说八道……”南宫雅十分弱气地反驳。
“什么叫我胡说八道啊?”公仪凝也瞪大了眼睛,“我就不信……她没有对你‘情不自禁’……过!”
南宫雅羞极了,伸手将公仪凝狠狠地推了出去。
“你……你给我出去!我讨厌你!”
“喂,小雅雅……”
“你快走!回你的公仪家去!”
“呜呜呜,小雅雅你怎么对我这般无情无义!玩弄了人家就将人家弃之如履!”
“公仪凝!”
直到公仪凝真的走了,南宫雅也还是没能缓过来。
她的面颊烧得厉害,心跳也一下一下加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公仪凝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虽然令她不想面对,但偏偏又都钻进了耳朵里,赶都赶不出去,害得她心也乱了,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
流徵……她……她真的……
不……不可能!肯定是公仪凝胡说八道!
南宫雅坚定了想法,试着反手去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可就在这时,她却听见背后院门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宫雅,你在不在?”
院门被人轻轻叩了几声。
☆、050。夜深
南宫雅一下便听出了在门外喊她的人是流徵。可她此时正羞愤难当;竟然捂着脸没能说出话来。公仪凝说的那些话,令她想起了让她最难堪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件事。
是……
连对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的公仪凝也说不出口的事。
那时她与流徵尚在云锦城内。流徵丢下她不知去了哪里;而她却傻兮兮地跑出去逛了一圈之后,便开始沐浴梳洗,谁知后来就……
南宫雅闭着眼睛,拼命地想要把脑子里的记忆给逼出去。
“南宫雅,”
门外的流徵又喊了一声。
她们已有多日未见;南宫雅很想立刻打开门,冲出去扑进流徵的怀中,以解分别多日以来的相思之苦,但……
她现在偏偏怎么也……做不到;
南宫雅咬着唇;屏气凝神;没有出声。
许是因为此时丫鬟下人们都不在,整个小院都十分安静,虽有一门之隔,但奇异的是,南宫雅竟然能听见流徵叹了口气。
之后,流徵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转身走了。
南宫雅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好像快要蹦出来一般,再摸了摸脸,还是烫得有些灼手。南宫雅几步跑回了房间,将门重重关上之后,才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好好的一次见面的机会竟然被她自己给……
不,都是……都是公仪凝的错!
南宫雅愤愤地想。
那一天南宫雅都缩在屋子里没敢出去,既怕再被公仪凝逼着问奇怪的问题,又有些怕遇见流徵,令她更不自然。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吃食都是吩咐丫鬟悄悄送进来的。她既在躲着,又一直在等着,等着流徵再来找她,可同时她又有些紧张,万一流徵来了问她为何躲在屋子里不出声……
她……该怎么说啊?
但南宫雅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流徵再来。
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倒是很快便回来,说流徵用了些饭便睡下了,一直未醒。南宫雅心中愈加愧疚起来,流徵在外为她拼命奔波了十天,只怕是累到了极点,然而却还想着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