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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紧张。”
说到这儿,流徵的面上也有一些不解。
“好像……”
“嗯?”
“谁也没见过,只知道叫冰蚕衣。”
南宫雅有点郁闷:“那……还给不给我们吃的?”
“……”
“我肚子好饿……”
“厨房在做,一会儿送上来。”流徵有些头疼。
“哦!”南宫雅稍微开心了一点,“那我吃完了能不能接着睡?反正我们也走不了了啊,对吧?”
“不行,今天必须走。”
“为……什么啊……”
南宫雅哀嚎出声,流徵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压根懒得搭理她。
那……那就算了。
南宫雅撇撇嘴,趴在窗边往外边看,果真见到客栈大门口有几个镖师把手,个个都是满脸煞气,手中或刀或剑,冷意森然。
“他们怎么就知道偷走货箱的人还在客栈里呢?万一是昨晚偷的说不定早就跑了。”
“今日早起点货时还在,一顿早饭的功夫就没了。”流徵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楼下门口的守卫,再看了看这条街附近的道路,“这期间没人出去过。”
“啊,那一定还在客栈里。”南宫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们现在怎么办?”
“想办法。”
流徵只丢了三个字。
其实流徵心中十分担忧,看起来用不了多久,那些镖局的人就会查问到她们这一间来。到时候,自己的女子之身,南宫雅的身份,还有她们之间的关系,来处和去处,还有……那把凌云剑,每一处都是无尽的麻烦。
她长长地叹口气,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可南宫雅却很轻松,等着小二送了早饭上来,她一口气吃了两个大馒头,三个包子,还添了好几碗小米粥。
“……”
南宫雅擦了擦嘴,特别豪气地拍了拍流徵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办法,很快我们就能上路了。”
“什么办法?”
“我能找出那个偷了冰蚕衣的人。这样他们还不放我们走?”南宫雅信心满满。
等她们下楼的时候,镖局的人已经在客栈的后院的杂物房里找到了那只装冰蚕衣的货箱,当然,此时里面空空如也,连一根丝都没有。货箱上的锁扣是被斧头劈烂的,一点武功路数都没留下,看来偷盗之人十分谨慎。
隆兴镖局的总镖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这件连他都没见过的冰蚕衣是隆兴镖局的大当家接下来的,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只有大当家一人亲眼验过货,之后便一直锁在货箱之内,从没有人见过。这倒也罢了,偏偏这件宝贝是这趟镖里最贵重的东西,镖局大当家对他早有交代,若是丢了这个,恐怕将整个镖局赔进去都赔不起。
偏偏他当时还信心十足,想着反正没人知道,就将那货箱与别的货放在一起押送,并不单独拿出来,免得更惹人觊觎。
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此时他索性撂了实话出来,找不到这冰蚕衣,谁都别想走。
“总镖头不必心急,本姑娘已经知道小偷是谁了。”吃饱喝足的南宫雅恢复了精力,连说话变得中气十足。她原本以为会有点麻烦,可她一走到这后院里来……再将眼神转了一圈,她就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总镖头一回头,只看见一个得意洋洋大放厥词的丫头片子。
“小丫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当然。”南宫雅十分确定。
“好,那你来告诉本镖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镖头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识广阔,阅历丰富,虽说心里不大相信,但面上却依旧半分不显。
“监守自盗。”
南宫雅大言不惭地丢了这四个字,笑得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雅雅开始断案了……(其实也算不上是案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给自己挽回了那么一点点……形象吧。
☆、007。上路
“监守自盗。”
南宫雅说出那么四个字,当下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有气愤愤的,也有惊疑不定的,就连一向毫无表情的流徵都有些震动。
这话可不能乱说。
流徵有些后悔了。她虽然才刚认识南宫雅,但南宫雅的不着调她已经见识了不少。她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竟然就真的信了南宫雅能找出偷盗冰蚕衣的人。
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走。
流徵整个人都戒备起来,凝神留意,若有有什么不对,那就只能拉着南宫雅跑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跑掉。
总镖头听了这话,倒是没恼。或者说其实他心里也早就隐隐有这样的猜测,他对自己手下的防备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冰蚕衣给盗走,只怕真的有内应,但要说内应究竟是什么人,他又有点没底。
“那依姑娘所见,应当如何找到这监守自盗之人?”这一句对南宫雅的称呼倒是客气了不少,但说的也只是一句场面话,很显然,这个总镖头并不觉得这么个小丫头真能帮他揪出什么叛徒来。
可南宫雅却只是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之后,很快锁定了目标。
“是他。”
手指指着一个瘦高个的镖师。
流徵觉得这人有些面熟,稍一思索想了起来,是那个一进城就揣着馒头急着去金玉赌坊的那个赌瘾挺大的镖师。
那镖师被这样莫名一指,面色有些发青。
“小丫头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哪个眼睛看到老子偷东西了!”
“哎,还用看吗?”南宫雅耸耸肩,“谁的衣服穿得最厚,谁就是偷了冰蚕衣的人。”
总镖头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说?”
“你们搜了大半天都没结果,那只能说明那偷盗之人是将冰蚕衣穿在了自个儿身上。不过那冰蚕衣太寒凉,这人虽然在其上下各穿了一层夹袄,但还是抵不住它的寒毒。再看看他的脸色,想来已穿了很久,即使一直暗自运功抵挡也没什么用……你看他脸都冻得发乌了。若还不赶快将它脱下来,只怕你要被它给活活冻死。”南宫雅一边叹气一边走近,苦口婆心地劝道,“为了一件破衣裳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太不值当了,你说是不是?”
冰蚕衣其是以身具寒毒的冰蚕吐的丝,再用千年寒玉磨的粉浸染之后织成的一件薄衣,平时看来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件白色衣服,还不如一般衣服那般绵软和实在,但只要一穿上身,就能感觉到那深入骨髓的寒毒之气。
这衣服既不是刀枪不入,也不能规避百毒。说白了,它只是对练纯阳一派的内力有襄助的功用。尤其是一些极其刚猛的内功,练的时候一个不好就容易自毁其身,但若穿上冰蚕衣,正好能冷热互抵,调正内气。
当然,也有一些内功深厚的高人会刻意找一些寒凉的诸如什么深水冰窖,什么寒玉床来练功。倒不是因为他们的内功是纯阳一派,而是在愈冷的地方练内功,功力能增长得愈快。深水冰窖和寒玉床搬运不便,所以他们也会想要一件冰蚕衣。但这一种人就更少了,整个江湖里敢这么练功的还真没几个。
总而言之……
冰蚕衣并非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宝贝,它只对特定的人练功有辅助作用。
只是因为极其罕见难得,才珍贵非常。
只可惜这个镖师根本不懂这些,只猜测着是个极其厉害的宝贝,又见看来平平无奇,便穿在身上打算蒙混过关。不过等他真正穿上身觉得不妙时已经晚了,他内功一般,又无什么绝世神功用来护体,当然支持不住。
南宫雅这么一说,那镖师倒真有些怯了,脸色变得更苍白,冷汗涔涔而下,却竟然化作霜雾。他还想说什么,却没料到一张口就是一口冰寒之气。
总镖头手一挥,旁边的镖师赶紧上去把他的衣服扒拉开来。
外衣里果然是一件夹袄,夹袄之里亦也真是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看着倒不觉得如何,可旁边的镖师一伸手,就被冻得叫出声来。
总镖头眉头紧蹙,看了一眼南宫雅。
南宫雅也不藏着,只说:“找几个练纯阳一派内功的人一起运功化掉一些寒气,就能脱下来了。”
总镖头打心眼里感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丫头,于是他一拱手,客气道:“多亏姑娘慧眼查清此事,廖某不胜感激。”
南宫雅笑嘻嘻道:“总镖头客气了,我也是……也就是……刚好知道。”
说到这一点,这位廖总镖头也意识到了不对。
“不知姑娘是……”
“我……”南宫雅顿了顿才道,“南宫雅。”
廖总镖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南宫雅这名字在江湖中也可算是人人皆知的,只有流徵这种根本就一直过着隐居生活从不涉足江湖的人才不知道。倒不是南宫雅自己本身极为厉害有名,只是因为她冠着“南宫”这一大姓。
四大世家其一之南宫世家,以刀术闻名,这一代家主名为南宫无涯,其下一代乃是两子一女,分别以《诗经》中的音调为名,“风”,“雅”,“颂”。这一“雅”便是其中唯一的女儿南宫雅。只不过这南宫雅并非南宫无涯亲生,而是南宫无涯已故的长兄所出。
能将冰蚕衣的来历和解法说得这般详尽,廖总镖头自然是信了。
“原来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廖某之前多番失礼,还望见谅。”
南宫雅是个随和开朗的性子,忙嘻嘻哈哈地道,“廖总镖头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后辈,若真论起来,我还得称呼您一声廖伯伯才对。”
这话说出来,廖总镖头嘴里虽然连说“不敢”,但心里便对这南宫雅又敬了几分。
不过……
既然知道面前的这位竟然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那么跟她一起的这位年轻男子也绝非平凡身份。于是廖总镖头转头又朝流徵笑道:“敢问阁下是……”
流徵眉头微皱,却也还是答了:“叶流徵。”
这名字……
廖总镖头努力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也没想出一星半点对于这名字的记忆。莫非……大概……也许是这位南宫小姐的随从或者护卫吧?对,一定是这样,背上还背着一把包裹得有些奇怪的剑呢。咦……可南宫家上下都用刀……
廖总镖头心中惊疑不定。
南宫雅瞥一眼流徵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一时玩心大起,于是上前一步介绍道:“廖伯伯,这位是我的夫君。”
“夫……夫什么?”廖总镖头瞪大了眼睛。
“夫、君。”南宫雅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她本就是个很容易与人亲近的人,经过这短暂一夜的相处,她对流徵不像初见之时那般留有防备,倒像是平时在家与小姐妹一般亲亲热热地挽上了流徵的胳膊,“您看我二人可否般配?”
“般……般……自然是般配的,般配至极。”
原本一直沉稳的廖总镖头突然有点说不清楚话。
流徵只是将眉皱得更紧,却也并没解释,只是将被南宫雅挽住的手臂抽了抽……没抽动,算了,由她去吧。
“廖伯伯,我们夫妻二人急着赶路,这就告辞了。”南宫雅又笑道。
“好……好,好。”
一直到看着她们“亲热”地离开后院,再听见她们上楼收拾东西,下楼找小二打听了买马的地方,接着再见她们二人终于离开客栈,廖总镖头才慢慢舒出一口长气来。
“总镖头,那个……”
“什么?”
“那位南宫家的大小姐不是与上官家自小订了亲事吗?”
“嗯……”
“而且她没梳发髻,留的还是姑娘家的发式!”
“嗯……”
“那这是……这是……私奔?”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大当家飞鸽传书……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