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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塔被放置在桌案之上,只是塔顶的明珠未有一点光亮,想起先前无论如何,玲珑塔都是珠光闪烁,不凡不禁疑惑道:“玲珑塔这是怎么了?”
季青梧也发觉有异,想了想后掐了手诀要召出明珠,可三五次的召唤下也毫无结果,他皱了皱眉,将灵识打入塔内试探得搜索着,一炷香过后,季青梧摇头道:“里面真气流转自如,明珠的气息也充斥着玲珑塔,只是却寻不到她。不过,也许在塔的最底层,我真气不足,还进不到最底下。”
暂且摸不清楚状况,季青梧只能将一股真气打入玲珑塔内,以助明珠防备不测。
不凡摸到书架前,一本本抽出翻看着,“这些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书籍,还有一些野史志怪。”又抽出了一本装帧简单的书籍,不凡看着毫无一字的书面,疑惑得道:“这是什么?”
书页打开,第一页绘着一只皮毛油亮发黑的巨犬,盘着身子伏在一个男人腿边,将头靠在男人的腿上,男人则背靠一株参天大树,闭目歇息,手抚着巨犬滑顺的皮毛,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凡心跳顿时一滞,握书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他快速得翻阅着书籍,惊讶得发现除却第一页之后,往后的书页都是一片空白。他又将书翻回第一页,细细得琢磨着画上的人。
“怎么?被我迷住了?”黎夙的声音炸响在脑海,不凡恍然大悟,这人长得跟黎夙真是有七分神似,他唤道:“黎夙黎夙。”唤了几声也未有反应,不凡皱紧了眉头,嘀咕道:“画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黎夙。”
季青梧从书架上拿下了许多书籍,一本本翻看着,道:“这些书籍十分珍贵,怕是墨霄师叔的书楼里也没有。”不凡闻言,探头看去,季青梧正拿着一本阵法的书籍,他道:“找不找得到这里的禁制?”
季青梧翻过一页,看着书页上玄妙而又复杂的阵法,倍感压力得道:“我试试。”
不凡闻言,在季青梧面前的书架上又抽出几本书,皆是禁制阵法的书籍,他抱了书,一屁股坐在木床上,道:“来吧,考试周!”
面前的书籍越堆越多,可还是未曾寻到禁制的一点眉目,不凡不禁拧了眉头,心下疑惑不已。虽然剧情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但是,仍旧是向着大方向不停得狂奔不是吗?原作里的这段剧情,季青梧为了封印上古妖魔,取得了玲珑塔,而这里,他为了封印斛夫人也动用了玲珑塔的力量,甚至修为比原作更上了一层楼。
差得只是和花若盈成亲而已,不过……不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花若盈对骆鸣一往情深,再说,季青梧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可能再跟花若盈成亲!
而且,他不是早就决定,不干预剧情,不听从剧情的摆布,走出一个自己的新道路来吗?
“成个屁的亲!”不凡闷闷得说道,季青梧从书里抬起头来,疑惑得道:“不凡,你说什么?”
不凡连忙频频摇头,脑袋甩得像是个拨浪鼓,“没什么,没什么。”
季青梧听清了他的成亲二字,面色不善得道:“你想成亲?”
不凡忙摆手,一脸正经得道:“出家人不谈这个。”
“出家人?”季青梧忍俊不禁。
“修道者,咳咳。”
季青梧眼里异光闪耀,忽然抛了书,凑了上来,俊美白皙的面容迫在不凡眼前,幽深的瞳孔中红光点点,“此处曾是我父亲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我们不如……”
“不如什么?”不凡怔怔得看着季青梧略带妖异的神情,无知觉得咽了口口水,妈蛋的,怎么感觉这表情这么诱人?!
不凡呼吸有些困难,他向后仰着头,意图逃离季青梧带来的压迫感,可谁想季青梧一把揽了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的身侧,附上他的耳边,轻声呢喃,语气里仍是往日的温柔宠溺,“不凡,与我成亲吧。”
不凡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得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的清晰,季青梧微微一笑,拉住不凡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沉声道:“你看,我与你一样。”
手心里,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格外得清晰,不凡的脸越来越红,猛地收回手,梗着脖子,叫道:“老子不裸婚!”
季青梧一怔,“裸婚?”
不凡想了想,道:“就是三书六礼一个不能少。”
季青梧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动作,不凡看着他的神情,方想起季家已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缩着脑袋道:“那不要三书六礼了……”
季青梧忽然欺身压了上来,吻住不凡,道:“我就是聘礼,可好?”
不凡顿觉一阵恍惚,身子软趴趴得使不上半分力气,正要推拒,季青梧主动中止了这个吻,在不凡唇上厮磨了一会儿,再次认真得道:“不凡,与我成亲。”
晕晕乎乎的,不凡禁不住反手抱住了季青梧,轻轻点了点头。
季青梧轻轻一笑,再次吻住了不凡。
等回过神后不凡才怔然惊叫,“这不科学!!”
黎夙阴测测的笑声突然响起,道:“这便是《菊花真经》的好处,也是弊处所在,你若是爱一个人,那他碰触你时的感觉便会被百倍放大,滋味倍感销魂。而当他伤害你时,你受到的折磨也会让你痛不欲生!”
78、千年往事(二)
一时失言让季青梧那厮得了逞,不凡事后想抵个赖,可一碰上季青梧温润如水的双眸就开不了口,到最后憋得自己肝疼,惹得黎夙不停得嘲笑。
无酒无媒,几乎露天席地,两人都毫不在乎。
对着季夫人留下的芥子空间戒指和玲珑塔拜了天地,不凡虽然扭捏,但是心里总有些异样的甜蜜感。
季青梧与不凡并肩倒在石床上,季青梧将不凡水绿的袍子脱下,将手探入衣服里细细抚摸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身下的石板冰凉刺骨,而身上则被季青梧燃起了道道火焰,不凡身处两重天内不住得扭动呻。吟,《菊花真经》又催来一把旺火,更激得他揽住了季青梧的脖子,低喘着。
季青梧按耐不住压抑的欲。望,进入到了不凡深处,耸动着下。身,一点点得感受着不凡的温暖紧致。
真气在两人身上游走着,催动着欲。望变得更加强烈。
“不凡,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子,此生定不负你。”
“说什么呢……我是夫,你才是妻。”
季青梧低声一笑,不凡只见季青梧瞳孔漆黑,眸中一点红芒妖异无比,竟又不知不觉得沦陷了,他默默叹息一声,真是栽了……
两人释放过后,相拥而眠。
***
石室一片漆黑,有幽蓝色的光芒闪闪烁烁。
黎夙从不凡身上抽离了一部分神识飘至那本画册旁边,抚摸着第一页上的画,呢喃道:“玉玑。”
黑毛巨犬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双眸定定得看向黎夙。
“这上面的男人果然是你。”不凡忽然开口说道,黎夙咬了唇,道:“是我。”
不凡从黎夙手中拿过那本书,指着上面的黑毛巨犬,问道:“这是什么?多即?”
黎夙摇首,道:“不是。”
不凡猜也不会是多即,明明是玉玑自己的传记,怎么会画只不相干的妖兽在前面,等等……似是猜到了什么,不凡惊道:“这是玉玑?”
黎夙一怔,神情恍惚,他低头望着黑毛巨犬,以手指勾勒出它的轮廓,苦笑道:“万万想不到吧,当年叱咤风云的玉玑老祖,竟然是只妖兽。他和斛夫人一样,是堕落成魔的妖修,而且,他的妖丹只有一半。”
季青梧将袍子披在不凡肩上,揽住了,问道:“可否将当年之事告诉我们?”
黎夙闻言,将书页合上,清丽的脸上满是高傲的姿态,他冷笑一声,道:“既然师兄已然将我的存在抹杀掉,你们又何必知道。再者……”他看向不凡,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我迟早要吞噬了他的元魂,你们难不成以为我和你们是一伙儿的?”
季青梧与不凡皆是沉默不语,却是警惕了许多。
不凡暗想,趁着黎夙离开他身体的机会,不如就将黎夙驱逐或者让黎夙再也无法侵入自己的躯体……不过,黎夙的存在倒也十分奇怪。如果说黎夙是元魂的话,按照他如此强大的力量来看,长久以来盘踞丹田既没有操纵自己的真气运行,摧毁元婴,也没有随意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可他又口口声声说着要夺舍……如果说是别的东西的话,那他将这丝“意识”盘踞在丹田里面又是为何?
皱紧了眉头,不凡着实想不通黎夙的目的。
也只在这一念之间,黎夙在两人眼前消失不见。
“你丹田里面的气海越来越多啦,元婴小人也长得眉清目秀,甚合我意。”黎夙调笑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凡与季青梧皆是怔愣不已,方才两人丝毫没有感受到真气波动,黎夙他又是什么时候又钻了回去?
画册掉在地上,画页上那只黑毛巨犬闭上了眼睛,仍旧乖巧温顺得靠在男人身边。
不凡将画册捡起,再次仔细翻看着,闭了眼,集中精神用神识一缕缕细致得扫过书页的每一个角落,待睁开眼时,已有了眉目,“先前后面是有内容的,不过有人用真气将这些内容都抹了个干净。”
“玉玑也不愿人随便看到这里面的内容。”
不凡点了点头,又坐回床上,将那本书摊开在眼前,仔细琢磨着。
书页上也并未有什么禁制,只留下第一幅画又是什么意思?
玉玑……玉玑……
“季青梧!”想通了某一点,不凡忽然惊叫道,“先前在玉黎舫上拍卖法器的人便是玉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将昆仑镜卖给我们?”
季青梧沉吟道:“昆仑镜尚有封印,若不是经你提醒,我也看不出来。”
不凡又道:“那……就算他不知道这是昆仑镜。他既然早知道黎夙寄宿在我的丹田之内,又为何不亲自来将黎夙带回去?”
季青梧道:“他与黎夙?”
不凡脸一红,道:“我猜是双修伴侣的关系,感情如何倒不知晓,不过……”想起黎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凡道:“我猜应当是虐恋情深!”
不等季青梧有所反应,不凡兴奋得续道:“先前靡三番五次要来抓我,将我带回魑魅宫,想要邀功。可是,上次在玉黎舫见到玉玑的时候,我说要走,玉玑也没有拦。而且,我记得曾经黎夙说过,他不想看见玉玑。按照这狗血剧情来看,应当是两人千年之前虐的太深,到现在也没有缓过来。一方受害,而另一方心中有愧亦或者是还处在一片迷茫当中,这才纠纠结结。”
季青梧望着不凡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得配合他道:“嗯,然后呢?”
“然后?”不凡拔高了声音,让季青梧拿出昆仑镜,季青梧配合得将昆仑镜递了过去,不凡将磨盘大的石板抱在膝上,道:“我猜,他是想通过这本书告诉我们,不,黎夙些什么。”
“所以他会将昆仑镜交给我们?”
“对!按照我的推理,昆仑镜现在是封印状态,发挥不了什么强大的功效,但是让事物反本溯源却是可以的。”他又拿起那本书放置在昆仑镜的镜面上,道:“季青梧,不如我们试试看!”
季青梧道:“如何催动昆仑镜?”
不凡闻言一怔,劲头去了大半,支了下巴,道:“这也是个问题,而且,若是我们一不小心弄错了,可能这本画册就真的追本溯源变回最根本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石室里面寂静一片,唯有打在两侧的几张符箓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季青梧开口道,语气沉重而严肃,“玉玑这个人的心思,不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