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问道:“叔叔,你还有别的问么,要是没有,我就回去背课文啦。”
虞棠海摇摇头,侧身躺回罗汉床上,又端起了烟具。虞定尧收好长命锁,坐在床边穿好了鞋,道别之后便匆匆离去。
而虞棠海一口口的吸着烟嘴,心神舒畅的同时思绪也像袅袅的烟篆一样渐渐的扩散而开。
大约过了晚饭时间,有丫头进来通报说仇报国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虞棠海正琢磨着见一见这位带有英雄光环的下属,没想到人还自己送上门来了。躺回床上闭目养神,他淡淡的对着待命的丫头说道:“叫他进来吧。”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周四,明天休息一天,大家周六见O(n_n)O~~~~~~~
38第三十五章
沈延生跟在仇报国后面往那一处灯光明亮的大房间里去。虞府他是头一次来;不过一路上分花拂柳的过了好个层叠的院门,已经让他对这所宅子的阔绰有了初步的认识。
院子里间断不间断的按着许多电灯,因此灯火通明。树影重重之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的景该有的致,都随着星罗棋布的景观尽收眼底。沈延生边走边在心里暗暗作叹,即便是他沈家最兴旺的时候,也没有哪片宅子能有这样的光景。大宅里套着个包罗玲珑的小世界;这简直有些接近私人皇宫的架势。
仆人先是领着他们进了偏厅;片刻之后才带着他们去见虞棠海;甫一进屋,仇报国就点头哈腰的向床上的人问起了安。
沈延生走得稍微慢一些;默不作声的站到仇报国身边;他也很有礼貌的摘下头上的帽子,然后作了个微微鞠躬的姿势。
虞棠海默不作声的收下几句客气话,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仇报国边上这位白净挺拔的青年。他是个喜爱收集宝贝的人,所以在对美的欣赏上自认为水平极高,然而细细观察之后,他并没在对方身上挑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来。
老头子未开口,只是对仇报国递了个示意的眼神。而仇报国接受到信号,便顿时的精神大振,把沈延生让到跟前,他用略带骄傲的语气介绍道:“虞镇长,这是我在老家的同窗,叫沈延生,这阵子刚到罗云,特地要我带他来见见您。”
虞棠海笑微微的把视线转到沈延生这边,一点头,口里漫不经心的说道:“沈先生,坐。”
屋里只有一张罗汉床,并没有多余的椅子,仇报国不知所以的看了半天,想不出该往哪里坐才合适。倒是沈延生不客气,越过他大大方方的占据了罗汉床的另一端,然后低头在那堆烟具上扫了一眼说道:“久闻虞镇长大名,一直想找机会来拜望,今日终于夙愿得偿了。”
虞棠海眯着眼睛嘘出一道笔直的青烟,哑声道:“我有什么大名,不过是个小小的镇长,沈先生真是客气。”
沈延生摇摇头,笑道:“虞镇长恐怕有所不知,原来我同府上的侄少爷有过一面之缘,侄少爷说您既是慈父又是个难得的好官,治学治地皆有一套良方,听得我是仰慕不已啊。”
虞棠海慢慢的在这顿恭维话里睁开了眼睛,透过缭绕的烟雾,他问道:“怎么,你认识定尧?”
沈延生说:“说起来也是个机缘巧合,当时我刚好路过白家岙,随行遇上了仇队长同侄少爷,不过是些浅薄的交情而已。”
虞棠海顿了顿,说道:“定尧只是个孩子,小孩子说话难免要夸大其词,沈先生姑且当做玩笑听听就罢了,不用太认真。”
沈延生:“虞镇长谦虚了,我在罗云住了这么些日子,这地方好还是不好,我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故而更想过来见您一面,今天是有些冒昧,不过还请虞镇长不要怪罪仇队长,是我故意磨着他,他实在没办法才勉强的替我做这引荐。”
仇报国在床边站了半天,正插不进话,这时候便略作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附和似的向着虞棠海连连点头。
虞棠海抬头看他一眼,又转回来问沈延生:“沈先生此行,不知所为何事啊,总不能真是来看我一个老头子吧。”
极有分寸的几声笑听起来带些轻松的意味,可沈延生却从中听出了打探的端倪。他没有犹豫,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虞镇长果然好眼力,您看我都没开口,就让您看出目的来了。”
虞棠海笑而不语,扭头把嘴贴到烟枪上吃了一口。几番吞云吐雾,最后仰面朝天的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眯了眯眼睛。
这青年之所以来见他,可能性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有求于他,再一种便是想在他这里谋一份差事。仇报国最近正得宠,所以这登梯上楼的事情也不算多奇怪,只是鲜少有人这样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怀抱目的的,如此,在虞棠海这里,沈延生便显得有了几分稀奇,多了几分古怪。
然而转过脸望着这位古怪的青年,他却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答案,只见青年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纸盒,面带微笑的摆在了他那套烟具旁边。
“我听侄少爷说,您有个喜爱收藏宝贝的嗜好,所以我这趟是来给您献宝的。”
“献宝?”满腹狐疑,虞棠海垂下眼睛去扫了那盒子一眼,并没有动。这时候沈延生从对面伸来两只白皙漂亮的手,动作灵巧的掀起了盒盖。
灯光下,这是一枚光彩熠熠的领带夹。
虞棠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说道:“这是宝贝?”
沈延生抿着嘴角说:“这当然算不上什么宝贝,顶多就是件可有可无的收藏品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相信虞镇长一定用的上。”
“哦?”虞棠海双眼微闭,露出一副极其感兴趣的神情。
沈延生说:“实不相瞒,其实我在来路上遭了一趟匪患,让人活活的捉上了白堡坡。不过大难不死,终于是被我死里逃生。”
“所以沈先生……这是准备要给我说一个险象环生的好故事?”
沈延生道:“好故事说不上,只是在土匪窝里长了点见识,不知道虞镇长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两个人面对面,虞棠海目不转睛的盯紧了青年的双眼。他这眼睛黑,又黑又亮,而且毫无惧意,看着非常有神非常漂亮。
放下手里的烟枪,虞棠海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两条腿伸到地上,长吐一口气,他对着仇报国说道:“仇队长,这里不是正经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就请这位沈先生到书房一坐,你看怎么样啊?”
仇报国一听,连忙走上来充当了搀扶的仆人,小心翼翼的端住虞棠海的一条胳膊,回道:“我现在可都听您的,您说好,就是好,我还敢说一个不字嘛?”
===========
等到沈延生从虞府出来,已经是夜色正浓,虽说白天里阳光和煦,但是到了晚上依旧是有些寒。不过这寒不耽误他内心的热,同镇长谈了这许久,很明显,单从态度上来说这老东西对他还是有几分看重。先不说这看重是真是假,当着仇报国的面,人毕竟是许了好处给他。这就够了。
眼下剿匪一事被正式提上日程,他这个类似参谋的角色自然盼着能有大功告成的那一天。等到仇报国从上面得了正式番号,他也少不了一官半职。只要一想到这架向上攀登的阶梯不仅富贵了自己今后的人生,还能顺道的帮他除去赵宝栓这个心头患肉中刺,沈延生就感到由衷的愉悦。
脸上红彤彤的浮着两朵圆晕,他站在虞府门口扭身望了望人大门上的龙飞凤舞的匾额,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一抹弧度。
而与此同时,同司机说了两句话的仇报国正好向他走过来,沈少爷脸上笑意未消,扭头的一瞬,那神采奕奕的目光便与之交汇了。
真漂亮。
仇队长怔了怔,片刻的光景里几乎让他感到一阵恍惚,柔着一腔子火热滚烫的心肺,他看着沈延生缓声说道:“我送你回去?”
沈延生拉直脊背做了个心旷神怡的表情,轻轻对他摇摇头:“不了,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仇报国不愿意放他走,大概是因为今天帮这位朝思暮想的对象办妥了这桩事情,所以多少有些邀功请赏的心理。此时伸手抓住沈延生一条胳膊,他用类似祈求的语气说:“让我送送你吧,你到罗云也好些日子了,我还不知道你住的哪里,就是偶尔想去登门拜访也不能,你总不能对我这么绝情吧。”
沈延生微微的抬头看他,神情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今天心情好,所以在应对上也相对的柔和一些。抬手摁倒仇报国那挽留的手背上,他轻轻的拍,拍的时候只用了一点指肚,几枚手指并在一起,带点抚慰怜悯的性质。
“我知道你对我好,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今天我是真的有事,你要真这么想去我家,改天我一定打扫的干干净净再敞开大门欢迎你去,好不好?”
几句话说的柔声细气,仿佛对方是个正与情郎作别的大姑娘。
大姑娘晕头转向,让这一番软语听成了傻姑娘,独自在心里揣了满怀的炽热滚烫的爱意,却不知道对方不是自己情有所至的好归宿。就这么依依不舍的,他看着沈延生坐上人力车,消失在芙蓉街的漫漫夜色里。
站在大门口摇曳的灯光下,仇报国的心里是有一点满足,除了满足还有一些微弱的幸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刚被对方触过的手背,那电流般奇妙的触感又故态重萌的渗入了他的身体。他总觉得,等过了这番事情之后,自己便有机会和沈延生心意相通一回,虽然男人和男人谈情说爱不是什么正经体面的事,但他觉得自己有机会。
步调轻松的往前迈出两步,他钻进自己的小汽车。随着司机的一脚油门,他的身体发出了轻微细小的晃动,颤颤悠悠的同时,他面带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沈延生对他笑容相待的日子,他们执手比肩很是登对的站在一起,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有点矛盾,因为觉得仇报国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也算是半颗痴情种,如果在危机面前,相信他心里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惦记到对方。要是根据大纲来,仇报国最后是不会有好结局的,当然也不会有机会跟沈延生啪啪啪,订大纲的时候我不喜欢他,真的写出来,忽然发觉这个人还是有他的可爱之处的,所以再看他的以后,就有点不忍心囧!快来告诉我这是病!是病吧!
39第三十六章
沈延生回到家里的时候,吴妈正在堂间准备等他回来;见到外甥爷;老妈子的一颗心终于坠回了肚子里。因为前几日堂间里的那一场吵闹;先生同舅甥爷的关系一直处于冷战状态。加上两个人又都不是什么闲人,几天之间能遇见的机会也比较有限;所以这场冷战战线绵长;仿佛长到看不到尽头。
老妈子嘘寒问暖;最后开口想为自家先生说两句劝和的话,却被沈延生的一个动作阻止了。舅甥爷看起来面色红润,精气神也是十足十的好;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宽心的好事情;还是他今天本来就心情不错,对着老妈子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往后面的房间里走去。
吴妈站在堂间的灯光下,看这青年翩翩的轮廓背影,觉得这亲戚真是一点都没有认错。两位漂亮先生,气质谈吐都是相近的,要说他们不是亲戚,恐怕都没有人信。既然是亲戚,总不会有什么长久的仇,毕竟还有血脉这样无法断去的关系在中间维系。回头叹了口气,老妈子又把堂间收拾了一下,随即也关灯离去。
沈延生沿着花影交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