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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就算韩非有能力有身份,朝堂之之上,会支持韩非的又有几个?你又准备如何拉拢他们?”
李斯不假思:“重金诱之。”
张平冷冷讽刺道:“用多少金能够打动他们?”
李斯反问:“千金如何?“
可能是没有想到李斯会这样回答,张平先是一愣,随后,他埋头凑到了李斯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那你准备如何打动我?也准备用千金来诱惑我吗?”
微凉的嘴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触碰到了李斯的嘴唇,又酥又痒的感觉让李斯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
“自然不是,区区千金如何能打动丞相大人。”对上张平带着好奇的双眸,李斯继续说道:
“我有一样礼物想要送给大人。”
“哦?”
“虽然丞相大人不是很重,但这样压着,斯实在是感觉不舒服。”
推推张平的胸膛,李斯柔声说道,和他想象中不同的是,张平看起来并不宽厚的胸膛,摸起来却很结实,触手所及,似乎是紧实的肌肉。
李斯不知道,张平虽是文官,但因为貌美如同女子,为了防止被一些登徒子骚扰,从小便拜进墨子门下,学习了一身武艺,身体自然也要比李斯这样的书生强壮些。
听出了李斯话中的意思,张平突然住了那只抵在他胸膛的手,起身。
在把李斯也拉了起来后,张平又重新跪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稍稍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将被拉开的衣领重新拢好,李斯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从李斯手中接过木盒,打开之后,张平原本淡漠的神色微微一变,李斯及时说道:
“听闻丞相喜好书法,斯特意送上毛笔一支。”
张平将木盒中的毛笔拿起,一边放在手中细细把玩,一边这样说道。
“储墨阁的墨龙笔,我记得这支笔可不止千金,太子傅好大的手笔。”
“等到事成之后,一支毛笔又何足挂齿?”
摸摸墨龙笔的笔头,用上等的狼毫扎成的毛尖,柔韧而富有弹性,而张平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用玩味的口气说道:
“有这样一个组织在背后做支持,也难怪太子傅敢说‘千金诱之’。”
对张平试探的话语,李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直接问道:
“丞相觉得如何?”
张平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之所以张家两代相国,就是因为祖训有言,不可以身犯险。”
李斯心里咯噔一声,张平这是准备拒绝了吗?
但随后,张平将酒杯一放,叹息着继续说道:
“可惜,这次我恐怕要违背祖训了。”
李斯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去,他猛然站起,一把握住了张平的手,惊喜的问道:
“丞相此言当真?”
抬眼看向面前的李斯,眉目之间皆是欣喜之情,而这一切,却只是为了韩非。
张平的眼帘低垂,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沉默片刻之后,张平又道:
“我还有一个条件。”
“丞相请说,只要斯能做到,必定万死不辞!”李斯赶忙说道。
“死倒不必了,只是内人早逝,小儿张良也一直没有人教导,我想请太子傅做我儿的老师,和我一起将他培养成不逊色于韩非的大才。”
“好!斯一定倾尽所学,将小公子培养成才,”
“我们击掌为约。”张平举掌,在于李斯击掌之后,张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带着他的眉眼似乎也染上了笑意,衬得那张脸更加艳丽。
愣愣看向张平的脸庞,李斯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位比女人还要美貌的丞相大人,大概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来养娃娃吧哈哈哈哈哈
已经决定改成NP了,除了师兄和嬴政,还有蠢蠢的太子韩安,美貌的同僚张平,忠犬将军蒙恬,说客姚贾,或许还有嫪毐……
忘记说了,正牌攻是前面两个,其余的是否炮灰看剧情发展和作者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喵!
☆、越人歌
在和张平达成约定之后,趁着已经降临的夜色,李斯便匆匆告辞了。
虽然他现在无权无势,但如果被人看见与当朝丞相来往过密,毕竟还是不好。
等到李斯回到韩非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在心里猜想着韩非应该早就已经就寝,李斯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把房间中的蜡烛点燃,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手,接着,在重压之下,李斯整个人都被按在一边的墙上。
“你去哪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师兄?”李斯听出来那是韩非的声音,他下意识的问道,烛光之下,韩非的脸色有些阴沉,声音似乎也有些疲惫。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过端午节。”
这家伙,难道就这样枯等了自己大半个一晚上,只是为了和自己一起过节?
李斯知道韩非就是这么钻牛角尖的人,而且这次也算是他爽约了,在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之后,韩非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你到底去哪了?”
“我去拜见了张平张丞相。”
“你去见他做什么?”韩非的脸色一变,拉住李斯的衣袖问道,力气大到恨不得把他的衣服给扒下来。
“拉拢他来支持你。”
韩非冷哼一声,不屑的回答道。
“我才不需要他的支持,如果不是他这种只知道自保的人,韩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李斯则耐心的解释道。
“如果没有实权人物的加入,别说是想要得到王位,就连新政推行起来都很困难,这些师兄已经已经感觉到了吧。”
韩非沉默了,他无法否认李斯的话。
虽然已经做了监察全国官员的司寇,得到了上大夫的爵位,但韩非却渐渐感觉到了新政的难。
先不说他这个司寇其实就是一光杆司令,一没钱二没权,法令就算已经颁布出去了,别人不执行,韩非也没有一点的办法。
说到底,还是因为老韩王不能完全的信任韩非,不愿意将实权交到韩非手上。
“韩国朝堂之上,除了韩王之外可以分为两派势力,一派是倾向于新政和变法,但是现在还在观望的改革派,还有一派就是反对新政的保守派,现在想要将新政推行下去,就要先取得改革派的支持。而师兄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不动声色的削弱保守派的实力。而我,则会去尽量游说那些改革派。”
李斯知道自己比不上秦国说客姚贾,用一张嘴就能破坏四国联盟,但要对付这些家伙,再加上之前积攒下来的人力和财力,李斯还是很有信心的。
===
韩非没有问李斯准备如何去拉拢朝中的其他人,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韩非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朝中为他说话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不少人已经主动向他示好。
这一切,一方面的因为之前的新政确实已经有了些成效,而另一方面,估计就是因为李斯的游说了吧。
朝堂之上,新政进行的还算顺利,但在韩安的太子府中,韩安却已经愁眉不展很多天了。
李斯第一天来过之后,韩安便成天处于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无论他做什么,看什么,脑海中浮现却总是李斯的身影,越久没见,他就越想李斯,可韩安一时又没有勇气去见李斯,而李斯也没有再来找过韩安。
这天,书房中的韩安随手打开了一捆竹简,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一首韩安从来没有见过的辞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虽然不太清楚这首辞说的是什么,但韩安却觉得读起来非常顺口,读上个几遍后,他竟然就已经可以背了出来。
看到外面庭院中风景正好,韩安干脆出了书房,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背着这首辞。
一旁的打扫庭院的仆人正好听见了韩安所背的辞,在迟疑一下后,仆人开口朝韩安道:
“太子殿下也喜欢这首《越人歌》吗?”
韩安停下脚步,在发现和他说话的是一旁的仆人,韩安竟然也没有多加怪罪,反而和颜悦色的问道:
“这叫《越人歌》?你是怎么知道的?”
“《越人歌》是楚国的民歌,老奴的母亲是楚国人,所以老奴才会知道。”
“有什么典故吗?”韩安好奇的问道。
“《越人歌》说的是鄂君子皙的故事。鄂君子皙是楚王的弟弟,坐船出游,有爱慕他的越人船夫抱着船桨对他唱歌。歌声悠扬缠绵,委婉动听,打动了鄂君,当即让人翻译成楚语,鄂君明白歌意后,非但没有生气,还走过去拥抱船夫,给他盖上绣花被,愿与之同床共寝。”
最后,仆人又总结道:
“所以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来,如果那个王子没有让人将越人所唱的歌用楚语翻译出来,那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越人对他的爱慕之心了。”
韩安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像是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突然抬头对着那个仆人说道:
“备车,我要到韩非王兄府中。”
虽然说是要去韩非府中,但韩安的目的却是为了见客居韩非府中的李斯。韩王有几次提到要为李斯另外安排住处,但被李斯婉言拒绝了,所以直到现在,李斯依旧住在韩非祖辈传下来的府邸之中。
敲敲大门上的门环,开门的仆人一看是太子韩安,赶忙弯腰恭敬说道:
“太子殿下,主人现在不在府中。”
“我是来见韩非王兄的师弟,我的老师李斯的,我有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得知了李斯正在后院竹林的石亭中饮酒,韩安让仆人不用通报,自己独自一人便往后院走去。
刚刚走进后院,韩安便闻到了一股兰草的香味,接着在眼前出现的是,是一大片的兰草。
回想起李斯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兰草香味,韩安猜测,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些兰草,难道这些都是先生种的?再想到自家太子府中后院中的那片狗尾巴草,韩安不由觉得有些羞愧。
什么时候,他也要把自家的后院好好打理一番。
按照先前的记忆,韩安接着往后面走去,穿过竹林之后,那个熟悉的石亭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斯的地方。
走近石亭,韩安看见一个身影正斜靠在石亭的石柱上,那个身影,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先生吗?
对着外面的竹林,李斯自斟自饮,看起来很是悠然自得。
明明在这也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去看我呢?
在心里这样想着,韩安对着李斯那边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先生好悠闲啊,看来应该已经完全忘了韩安了吧。”
听到韩安的声音,李斯将手中的酒碗放下,起身对着韩安笑着回答道:
“太子殿下,殿下少年英才,见了一面之后,便已经念念不忘。”
就算知道李斯所说的不过是奉承自己的话,但在看到李斯脸上的后,韩安心中的不满立刻消失大半。
几步走到了李斯的面前,韩安从袖中掏出一张丝帛,递到了李斯的手中。
“先生,我最近看到了一首楚辞,想要请教你。”
“最近怎么想起来读书了,是这首吗?”
李斯低头看向那块丝帛,雪白的丝帛之上,只有一句话。
而此时,韩安正好上前了一步,堪堪握住了李斯捧着丝帛的手,凑在他的耳边问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先生知道后一句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