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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嫪毐离开之后,嬴政这才朝李斯走去,他再次扶住李斯的胳膊,问道:
“先生为何如此在意那人?”语气中带着一股浓烈的醋味。
这一次,李斯并没有挣脱开来,他侧头望向身边的少年,突然想到之前他与嬴政在床第之间的种种举动,李斯的脸有些发烫,他故作镇静的咳了咳,平静的回答道:
“只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嬴政将李斯的手抓的更紧,嘴上却像是在开玩笑般问道:
“可是因为那人的巨阴?”
李斯惊愕的抬头,正准备否认之时,却看见嬴政似笑非笑的凑到了自己的脸测,轻声耳语道:
“先生有所不知,大不是最关键的,关键还是要看技术,譬如像阿政这样的,如果先生是女人,现在应该早就有了吧……”
嬴政这样说着的时候,灼热的气体也随着嬴政的呼吸喷洒在李斯的脸颊上,可李斯听后,却突然浑身发凉。
对,他不是女人,也不可能为嬴政生子,但是嬴政却需要一个继承人。
想清楚了这点,李斯的眼眸有些暗淡了下来,他对着嬴政一拱手,道:
“王上,臣先告退了。”说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等到出了门,李斯再摸/摸自己的脸颊,之前热的都有些烫手,现在却是一片冰凉,一切都是因为嬴政无意中所说的那句话。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李斯知道,那是已经跟上来的嬴政,但他却没有回头。
明明是君臣,却同时还是彼此的情人,这样不正常的关系原本就让李斯感到很是苦恼,加上嬴政刚刚所说的话,更是让李斯如梦初醒。
自己可以不娶妻生子,可是嬴政呢,他是秦王,更有可能是未来统一六国的君王,那样的帝国是需要传承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狠下心,结束这段关系了。
“先生……”在说完那句之后,嬴政便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想要说些什么弥补一下,话却像是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到了这个时候,他又能说着什么呢?他能告诉李斯,他会为了他不娶妻生子吗?现在他还年轻,不用为子嗣问题发愁,可是到了以后呢?嬴政不敢,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保证。
“阿政,这是最后一次了。”
像是已经猜到了嬴政心里所想的到底是什么,李斯微微叹了口气道,说完便连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去了。
所以,与其那个时候再痛苦,倒不如现在就把那样的关系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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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嬴政就再也没有召见李斯进宫过,即使李斯有事要向嬴政回报,也都是由赵高代为转达,之前如胶似漆的君臣二人,现在却硬生生的疏远了不少。
嬴政不愿见李斯,倒是之前因为李斯而差点丢了性命的嫪毐,有事没事就来找李斯聊天,他告诉李斯,正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吕不韦也终于发现了他的过人之处,已经将他收为门客,待遇远比做侍从要好多了。
过人之处,吕不韦果然还是发现嫪毐不同寻常的地方了,等到时机成熟,或许他就会将嫪毐送到宫中讨好太后了……
嫪毐的话让李斯蓦然发现,自己所猜想的一切,与那段模模糊糊的记忆非常的契合,而事情似乎已经开始朝着记忆中的那样发展了。
李斯看向身旁傻笑着的嫪毐,他有些没法想象,这样一个不知是单纯还是傻的家伙,以后竟然会成为差点颠覆秦国政权的长信候,最后又落下那样一个悲惨的结局。
如果可以的话,李斯并不想让嫪毐步上这样一条路。
而就在李斯烦恼着的时候,长安君成蟜府中,原本应该专心策划谋反的浮伯丘,却也因为一件意味而大伤脑经,这事,就必须从浮伯丘的主人成蟜喝醉了酒,把他手下一位将军的妻子硬抢了回来开始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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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那日浮伯丘用苦肉计说动了成蟜,成蟜便将他奉为上宾,先是衣不解道照顾浮伯丘,等到伤好之后,更是好酒好菜的供着;让浮伯丘深感;自己的抉择正是再正确不过了。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浮伯丘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甚至并不属于这里,他还记得;自己原本是生活在两千多年后的未来,但因为一场意外;他来到了这里,成了邯郸的一家商贾之子。
来到这里之前,浮伯丘的年纪原本就不大,再加上来到这里之后,浮伯丘家底殷实,衣食无忧,他也就跟现代的那些富二代似得,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没事就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算的上的邯郸一霸。但等到浮伯丘渐渐长大,家道中落,浮伯丘也渐渐醒悟,作为广大穿越党中的一员,自己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自己要做上一番大事业,才不枉费自己穿越这么一遭。
浮伯丘细想想,战国时期,比较有名的人物就是嬴政,韩非,李斯等人了,而这个时候,韩非和李斯应该还在荀卿门下求学,于是,他远赴兰陵拜荀子为师,也是想要拜会这两位师兄,但浮伯丘没有想到的是,等他赶到了兰陵拜入了荀子门下,却才得知,韩非与李斯二人已经离开了兰陵,一同前往韩国。
按照浮伯丘的推算,韩非和李斯应该还有几年才会离开兰陵,而李斯也应该是去的秦国,浮伯丘这才蓦然发现,这里的历史似乎已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韩非和李斯已经离开了兰陵,可浮伯丘却依旧选择在兰陵求学,在师从荀子的那段时间里,浮伯丘听说着韩非与李斯在韩国的种种作为,心里不由开始猜测,历史轨迹的改变,或许就是因为原本应该入秦的李斯。
一晃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浮伯丘也已经修满出师了,原本,他是准备回到赵国,但赵王昏庸,不愿用他,浮伯丘一怒之下,便离开了赵国。
按理来说,以浮伯丘的才华,就连荀子都非常欣赏,曾经几次说过,浮伯丘的才华可与李斯相媲美。
如此不世之才,在诸国之中,也只有秦国可以用他,可浮伯丘,却并没有选择秦国,而浮伯丘不入秦国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他不喜欢那个过于残暴的秦始皇。
愤然离开赵国之后,也并不准备去秦国的浮伯丘,便开始在诸国之间游历,拜访客居在诸国的大师居士们,就在他刚刚游历到韩国的时候,便听闻了韩国宗室趁着韩非不在,假借韩非之令除去了李斯,之后韩非囚禁宗室的事情。
一时间,浮伯丘对韩非不由有了点兴趣,除了想要见一见这位韩非子,浮伯丘更加想要知道,他与李斯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见到失魂落魄的韩非之后,浮伯丘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之前李斯为放弃秦国,选择到韩国帮助韩非,而韩非又为何会因为李斯的离去,不惜与韩国宗室决裂。
知道了这些之后,浮伯丘不禁为李斯和韩非唏嘘,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与韩非做下约定,带着先前自己在街头偶遇到赵姬当年的侍女,秘密到了秦国,投奔了成蟜。
浮伯丘怂恿成蟜谋反,其实也是做好了两全的准备,成蟜的谋反如果成了,他便是第一大功臣,历史或许就会因此而发生剧变,如果成蟜谋反不成,他便逃到韩国去,韩非自然会保他周全。
所幸的是,经过浮伯丘的游说,成蟜也终于下了谋反的决心,可谋反这种事情,不是有决心就可以的,浮伯丘告诉成蟜,他要拥有自己的嫡系,于是,成蟜就开始在军队中扶植自己的嫡系,其中对成蟜最为忠心耿耿的,莫过于一个叫樊无期的将军。
浮伯丘一边在咸阳打探着关于师兄李斯的消息,一边等待着成蟜羽翼丰满,一举起兵谋反,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成蟜却把樊无期给得罪了——他竟然把樊无期的妻子给硬抢了回来。
听说这事之后,浮伯丘也顾不上了别的什么,连忙赶到成蟜的寝殿,刚刚进了寝殿,浮伯丘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他心中暗喊一声糟糕,便大踏步的来到成蟜床榻边上,所幸那张床榻之上就只有成蟜一人,只见他醉醺醺的躺在床榻之上,偶尔不安的翻动着身体,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浮伯丘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成蟜没有真的对樊无期的妻子做了什么,事情还是可以挽回的,看着又翻了一个身的成蟜,浮伯丘突然有些不明白了,就算樊无期的妻子宓辛美貌到让成蟜要将她硬抢回来,为什么真的抢了回来之后,成蟜却什么也没有做?
就算心里万分疑惑,浮伯丘却也不能直接问成蟜,于是,他只能转身悄悄离开寝殿,准备去见见樊无期的妻子,看看她是有怎样的美貌,让成蟜不顾一切也要将她带来府中。
从成蟜侍从口中得知宓辛的所在,浮伯丘便往拿出宫殿赶去,门被打开的时候,端坐在里面的女子也恰好抬起了头,女子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但此刻她的神情却是无比淡漠的,一袭素色的衣衫更衬得她如同神女般清丽脱俗,浮伯丘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成蟜会执意将宓辛抢回府中了。
在浮伯丘打量着宓辛的时候,宓辛其实也在悄悄观察着浮伯丘。
在宓辛被成蟜的侍从们带到这里之后,她先是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中,随即又下定决心,哪怕是一死,也要捍卫自己的贞洁,但等待了许久,却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黑暗而幽静的宫殿让她几乎无法维持自己的冷静,所以,当终于有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情其实是无比激动的,当未知的恐惧被无限放大的时候,让人恐惧事情的出现反而变成了一种解脱。
或许因为是浮伯丘将她从那种无尽的恐惧中解脱了,当宓辛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心不由漏拍了一下。
虽然宓辛并不知道浮伯丘的身份,但她却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昨天将她带回来的成蟜,眼前的这人穿着一身白衣,虽然面容并不算英俊,但那种傲然于世气质……却着实让人觉得炫目。
浮伯丘走进殿中,在距宓辛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道:
“昨日君候酒后失态,对夫人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等到君候酒醒之后,自然会送夫人回府。”
一听自己可以走了,宓辛更是喜出望外,她赶忙齐声,情难自禁的朝浮伯丘走近了几步,躬身谢道:
“多谢先生……”
话还未说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朝前面倒去。宓辛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又一直没有进食,身体自然是无比虚弱,浮伯丘赶忙伸手去扶,堪堪将面前的美人搂在了怀中。
怀中的身体很柔软,如同温香软玉般还带着一股幽香,浮伯丘低头,恰好对上宓辛的脸庞,那张美丽的脸庞微微泛着红,她有些尴尬的将目光移开,轻声说道:
“先生还不放开?”
浮伯丘这才反应过来,将宓辛放开。
之后,浮伯丘又安慰了宓辛几句,嘱咐她不必害怕,便转身离开宫殿,谁知浮伯丘刚刚出门,便在宫殿外的拐角处看见一个身影,那是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成蟜。
见到了浮伯丘,成蟜的脸上没有以往的那种欣喜,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浮伯丘,冷冷陈述道:
“我不会送宓辛回去的。”口气倒有些像闹别扭的熊孩子。
听见成蟜一上来就这么说,浮伯丘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冷冷看着成蟜。
对上浮伯丘的目光,成蟜抖了抖,却没有选择立即屈服,他梗着脖子又重复了一遍:“反正我不会送她回去的。”口气却比之前软下来不少。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