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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却让李斯不得不陷入了深思之中。
据说;韩非是在自己的帮助下才当上了王,自己在韩国的官邸是原本属于韩非的祖宅,自己曾经经常留宿王宫之中,而且一留就是好几天。
如果是从前的李斯;听闻留宿宫中首先想到的一定会是商议国家大事之类的纯洁话题,但现在,李斯脑海中浮现的,却尽是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
“大人?”
察觉到李斯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下属一脸关切的问道,李斯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的将目光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摆摆手道:
“无事,继续探听。”
“遵命!”
一身暗色劲装的下属利落的拱手,一个翻身便瞬间消失在李斯的府邸之中,小小的庭院之中一时只剩下了李斯一人,他静静的望着庭院中不成不变的种种,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阿政真的骗了他,他又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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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伯丘这边,谋反事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与李斯见面后的第二天,浮伯丘便被召见进宫,来到了华阳太后所在的宫殿。
起初,在浮伯丘将那一席话说完后,华阳太后却似乎并不是太感兴趣,房间中安静了许久,浮伯丘才听见一个柔媚的声音,从眼前那层白色纱幕后传出。
“你进来。”
浮伯丘赶忙起身,掀起纱幕,低着头来到内室。
刚刚进了内室,浮伯丘便感觉到,这内室之中要比外面温暖许多,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像是焚香,倒有几分像是美人身上自带的香气。
想到这里,浮伯丘不由一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根据历史记载,嬴政的祖父安国君当年独宠华阳夫人,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由此可见,华阳夫人确实是美人没错,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位美人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就算曾经是一朵花,现在也差不多成豆腐渣了……
“走近些。”
就在这时,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
虽然华阳太后的年纪不小了,可声音听起来却挺年轻的。心里这样想着,浮伯丘又往前走了几步。
“抬起头来。”
终于得到了抬头的允许,浮伯丘连忙将脑袋抬起,就在看到华阳太后的瞬间,他却也因为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眼前斜躺在榻上的妇人衣衫轻薄,眉眼含情,倾城的容貌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
浮伯丘为华阳太后的美貌而惊异的时候,华阳太后其实也在为浮伯丘给她的熟悉感觉感到诧异,盯着站在内室中的白衣人,华阳太后缓缓起身,走到了浮伯丘的面前。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一边打量着浮伯丘,华阳太后一边轻声说道。
“太后所说的,可是李斯?”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来见华阳太后之间,浮伯丘便已经打听过了关于华阳太后的种种秘辛,据说,就在李斯出使秦国的时候,这位太后曾经召见过李斯,但在那之后,宗室的权力却被秦王一点点的削弱,浮伯丘猜想,其中奥秘必定与李斯相关。
华阳太后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可浮伯丘却意识到了,自己没有猜错,他又试探性的继续问道:
“太后可知,李斯现在正在秦国。”
华阳太后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片刻后,只见她平静问道:
“那又如何?”
华阳太后的神色很是平静,应该是早就知道李斯已经在的消息,可就在刚刚听到自己所说之后,她的眉头却又微微皱起,浮伯丘猜想,事情或许是这样的,华阳太后先前与李斯有什么过节,得知李斯正在秦国,她也曾经找秦王要人,只是可惜,秦王断然拒绝了华阳太后……
浮伯丘的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说动这位太后了。
“浮伯丘在想,一年之前,太后想要从秦王手中要到一人何其容易,为了到了现在,却处处受缚,当年如果不是太后,先王又怎么能成为秦王,吕不韦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显赫,可现在,他们又将太后置之于何地?”
随着浮伯丘的话语,华阳太后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浮伯丘知道,宗室也好,华阳太后也好,他们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嬴政的血统,而是关于自身的利益。
自从嬴政登基,吕不韦掌控秦国大全,重用来自山东六国的士子,权力的蛋糕宗室只得到了一小块,对此,秦国宗室原本就颇为不满,再加上李斯这个导火索,更是让华阳太后对嬴政的不满到达了顶点。
这个时候,浮伯丘又适时说道:
“反观长安君,君候血统纯正,温良孝顺,等到他即位之后,他一定会重用宗室,请太后辅佐朝政,绝不会违抗太后的意思。”
虽然华阳太后知道,浮伯丘此刻这么说,也只是想让自己支持成蟜谋反,至于事成之后到底是不是先前他所许诺的这样,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可即使如此,华阳太后却依旧心动了,想到先前拒绝自己的李斯,明明他正身在秦国,自己却对他无法奈何。越是漂亮的女人,自尊心越是可怕,像华阳太后这种女人更是如此,沉默了须臾后,华阳太后转身走向内室中的书案,俯身在竹片之上写下几字,又拿出自己的印玺。
在将这些东西交到浮伯丘的手上之前,华阳太后问道:
“你们准备如何打算?”
关于他的计划,浮伯丘本来是不应该与华阳太后说的,但这样一来,又会显得他很没诚意……
犹豫片刻之后,浮伯丘还是低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说完之后,他又补充道:
“军权是国之根本,秦王应当不会如此轻易便交到长安君的手中,到时候,还要仰仗于太后。”
“那是自然。”华阳太后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浮伯丘也觉得自己可以离开了,但告辞的话刚刚说出口,华阳太后却打断道:
“先生竟然如此焦急吗?就如此不愿与妾独处吗?”华阳一面这样说着,一面将浮伯丘往床榻拉去。
入怀的是温香软玉,眼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聪明如浮伯丘,又怎么会不明白华阳太后话中的意思。
只是可惜,浮伯丘并不喜欢女人。
或许是因为知道浮伯丘有求与自己,华阳太后无所顾忌的挑逗着被自己拉到床榻之上的浮伯丘,可挑逗了老半天,再一摸下面,依旧是软的。
察觉到浮伯丘竟然毫无反应。华阳太后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止了,紧贴着浮伯丘的身体也猛然分开,她诧异的看向浮伯丘,问道:
“你……竟然是不行的?”
“只是对女人没有兴趣。”
浮伯丘淡漠的解释道,下榻整理着自己已经凌乱的衣物,不到一会,浮伯丘又恢复成了先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好龙阳的吗?也怪不得他竟然对自己毫无反应了。
得知了浮伯丘并不喜欢女人之后,华阳太后却没有感到愤怒,深宫寂寥,她也只不过想要借着浮伯丘纾解自己的寂寞罢了。但既然他对女人实在硬不起来,她也自然不会强求。
“浮伯丘先告退了。”
浮伯丘拱手,再次告辞,这一次,华阳太后并没有挽留,她无力的挥了挥手,任由浮伯丘离开。
等到浮伯丘离开,华阳太后起身拿起床榻边的铜镜,光滑镜面中的那张容颜,就算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却依旧美丽如昔。抚摸着镜中的容颜,华阳太后自认为,这个世上能够拒绝自己的男人,寥寥无几,可是为何……那人却一点都不心动?
咣当一声,铜镜被狠狠摔到了地上,镜中的绝世容颜顿时碎成无数片,那双秋水般的双眸中,却是满满的愤怒和恨意。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一定会让那人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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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了华阳太后的支持之后,成蟜与浮伯丘的造反之路无疑就顺畅了许多,再加上成蟜原本就已经掌控了秦国军权,现在,他只需要一个调动军队的理由。
而最适合的理由,无疑便是率兵出征。
成蟜第一次向嬴政请命之时,嬴政自然是拒绝了,不是因为识破了成蟜意欲谋反的阴谋,而是因为成蟜的年纪实在太小,经验也不足,第一次被拒绝,成蟜没有放弃,反复请命,到了最后,就连华阳太后都出面为成蟜说话。
华阳太后是整个宗室的代表,在李斯的事情上,嬴政原本就已经得罪了华阳太后,无奈之下,嬴政也不得不同意成蟜率兵东出之事。
原本,成蟜率兵出征之事应当就只有嬴政,成蟜,浮伯丘,华阳太后和作为副帅的蒙武,李斯并不知情,可说来也巧,那日,蒙武从宫中回家之后,无意中将这事与自己的长子蒙恬说起,次日,蒙恬又与李斯说起。
初闻此事,李斯先是诧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让他来带领十万大军,未免也来胡来了些,但随后,李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总是觉得,其中必定会有什么阴谋。
从上次不欢而散算起,李斯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与嬴政单独见面了,可到了这个时候,李斯也顾不上与嬴政闹别扭了,他赶忙起身吩咐府中的仆从备好马车,准备立即赶到王宫中求见秦王。
待马车在咸阳宫外停下,李斯命宫门外的侍卫通报,说自己有要事求见秦王,侍卫入内,过了好一会,出来的不仅仅的通报的那个侍卫,还有赵高。
见到等候在宫门外的李斯,赵高有些为难的搓了搓手,走到李斯身边低声道:
“长史大人还是请回吧,秦王不能见大人。”
说是秦王不能见李斯,可李斯心里却清楚,嬴政是不愿见自己,这个样子,明显还是在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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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这点之后,李斯叹了口气;又道:
“李斯是有军国大事求见秦王;还请再去通报一番。”
赵高的神色更加为难;他的目光游移着不敢与李斯对视,只是道:
”长史大人,是王上说他不愿见你,我再去说也没有用啊,您还是回去吧……”
赵高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按理说李斯也应当知难而退,可李斯没有选择放弃;望着不远处紧闭的殿门,李斯退后半步,直直的跪在了宫门外。
“您!这又是何必啊!”
见李斯竟然做出如此举动,赵高又是诧异又是不解的喊道,作势就要将李斯扶起,可李斯却摆了摆手,道:
“王上什么时候见李斯,李斯什么时候起来。”
“唉!”
赵高深深叹气,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李斯明明知道秦王正在气头上,还偏偏来求见,而秦王更是,天天派人探听李斯在做什么,还偏偏不愿见他。
虽然这些赵高都看在眼中,明白于心,可以他的身份也不能说些什么,也只能任由这两人继续这么别扭下去。
刚刚回到嬴政所在的寝殿,赵高便听见书案前的嬴政问道:
“走了吗?”
“大人正跪在宫门前,说是王上什么时候见他,他什么时候起来。”
赵高话刚说完,嬴政手中的那只笔突然被握紧,片刻之后,又被重重按在了书案上。
“跪又怎么样?他就那么确定我会见他?不管他,看他能跪到什么时候。”
嬴政起身,在殿中暴躁的转了几圈,又回到了书案前,再次跪坐了下来,拿起书案上的笔,嬴政愤愤的说道。
之前是李斯先不愿见自己的,现在他一来求见,自己就屁颠颠的允了,岂不会显得自己这个秦王很面子?
虽然一开始这么想着,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嬴政心里却渐渐冒出一些其他东西:他是不是还在宫门口那跪着呢,跪的时间也够久了,他能支撑下去吗……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