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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不爽?”尚鸿卓沉了连问,见萧逸栾轻哼一声,又道“这么巧,我也看你不爽。”
葛玄瑞心道不好,怕什么来什么。连忙冲旁边跟着他的小孩儿打了个眼色,小孩儿也机灵,又是跟了葛玄瑞多时的,当下心领神会,转身撒丫子就跑。
果然,没跑两步,后面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小孩儿加把劲儿,跑的更快了。
…………………………………………
“他们这速度也够慢的。”
陆枫桥得意一笑,“第一次来嘛,总要多看看。”
“宗主不好了~~~宗主不好了~~~”
老葛身边的小孩儿一路狂奔,边跑边叫。好在这里是谭鸣游和陆枫桥等人的住处,来往的人不多,没有引起众人注目。
等小孩儿跑到谭鸣游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满脸通红。
“宗主不好了。”
谭鸣游笑了笑,“我很好。”
“不是不是”小孩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分歧,连连摆手,“是尚先生和萧先生打起来。”
“逸栾?他不是要过两天才回来?”陆枫桥一愣,又问谭鸣游:“你叫回来的?”
“没有”谭鸣游摊手,“他我哪敢动。”
奔跑的小孩儿喘了两口气,“萧先生是突然出现的,跟天上掉下来的似的。然后尚先生说‘你们我不爽是吗?正好我看你也不爽’,之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走”
陆枫桥说了一声,率先向门外走去。
等谭鸣游他们到事发现场的时候,战况激烈,但还不算惨烈,最起码两人都没挂彩。
“小乔,你说尚鸿卓这是临场发挥超常,还是真情流露啊?”
魏宣三笑眯眯地回答:“两人明显都动真格了。”
陆枫桥白了他们一眼,没回答。
谭鸣游笑问:“什么心情?”
“我觉的角色有点错乱”陆枫桥顿了顿,“一般来说,不都是两个清秀少年你抓我一把,我推你一下,嘴里喊着‘枫桥哥哥是我的’‘别做梦了,枫桥哥哥喜欢的是我,才不会看你一眼’,这样子?”
谭鸣游看着陆枫桥的唱念俱佳,拍拍他肩膀,“别想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时了。”
陆枫桥直磨后牙,“坑队友”
尚鸿卓甫一回归,就带着已有分裂之势的新帮重回首位,稳稳占据了南风基地一角,由此可见一般;而萧逸栾,在‘剧本’中能充当攻4,亦是足以说明他的不容小觑。
两个高手的对决,并不常见。虽然够不上生死对决,但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打起来也很有看头,倒是让谭鸣游几人看出了兴味。
尚鸿卓和云钦承一样,最擅长的是用枪。可他却不像云钦承一样,会自己改装。枪支跟不上他的步调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改用刀。尚鸿卓不知打哪淘动了一把锈刀,却也不是俗物。
而萧逸栾,有着自己的领悟又有着陆枫桥的指导,战力也是不弱。用起符咒来,也是有木有样。
但到底,还是落了尚鸿卓一筹。渐渐地,落了下风。
谭鸣游和魏宣三尚能看看萧逸栾如何破解,陆枫桥可等不下去。
萧逸栾一顿,尚鸿卓的刀已经迎头劈下,再回转,已是来不及了。
此时,萧逸栾已经做好了挨上一刀的准备。可却腕上一痛,向后跌去。
陆枫桥拉住萧逸栾的手臂,一用力,转身,已是与萧逸栾调换了位置。又抬起左手,一推一档,生生架住了尚鸿卓的兵刃。
尚鸿卓收刀,直指地面,“枫桥,你让开。”
“抱歉”陆枫桥摇摇头,“想打的话,我陪你。”
“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知道,但是抱歉。”
尚鸿卓抿唇,盯着陆枫桥半晌,“让开。”
陆枫桥没说话,脚下却一步不让。
“呵,他怎么就好了,你上赶着让他压。”
陆枫桥一愣,脸谭鸣游也是心下一凛。
陆枫桥上赶着的时候,说来也就那么一次。这是谭鸣游知道,估计连魏宣三都没听过,那尚鸿卓又是如何得知的?
“贱呗”陆枫桥笑笑,“不过这事与他人无关。”
“我是他人?”
陆枫桥反问:“那还能是自己人?”
“好好好”尚鸿卓怒极反笑,“好得很,你既然这么认为,想谈的事,咱们也不用谈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干系。”
“随便”
陆枫桥也是急了,长这么大就没受人威胁过。
尚鸿卓一摆手,转身就走。
萧逸栾动了动手腕,陆枫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没放手。
萧逸栾刚想说话,就被陆枫桥抬手打断了。
不用听,想也知道,无非就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之类的。
陆枫桥笑笑,“抱歉,习惯了。”
习惯了,还真是个贴切的词汇,陆枫桥心想,无非是习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突然消失了……(⊙o⊙)…
什么情况……
今天出去走了一天,累shi~~
然后就想偷懒/(tot)/~~
第99章
古时;南宫世家一直是南黎国最有权势的贵族世家。南宫世家先祖与南黎国皇帝患难相交后;得封异姓王;自此,延续了南宫世家数百年的辉煌。
南宫世家子孙世代拜相封王,出了无数栋梁之才。但越往后;却渐渐失了本心。
不知从何时起,在暗地里;南宫世家已经成了野蛮跋扈、仗势欺人的代名词。
随着时光流逝,南宫世家变得腐朽而顽固。也渐渐失势;不似以往鼎盛。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如今,南宫世家仍然是南风的一霸。
南宫世家的子弟,也早就养成了霸道的作风,打小就学会了用鼻孔看人。
尽管有些人披上了文雅的外皮,但本质上仍脱不掉由心发出的过胜优越感。
世家之中,即便进入了现代社会,也抹不去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南宫世家尤甚,尊卑早就融入了每一个人的骨子里。
南宫容脸上挂着欢快的笑容,兴匆匆地走着。似乎想到什么高兴的事,越走越快,慢慢变成了小跑。
一路上遇到的南宫家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后退半步,躬身等南宫容过去后,才继续先前的动作。
南宫容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一一把推开南宫霖书房的门。
“哥,你听说没,尚鸿卓和华庭闹翻了”
南宫霖不许抬头,就知道除了自家弟弟就没别人。
南宫霖放下笔,笑问:“真的假的?”
“外面都传开了”南宫容探头看向桌面。
先前南宫霖正在作画,南宫世家在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对族中弟子的教育非常严格。南宫霖尤善书画,称得上丹青妙手。
“咦,这不是你那个小美人?这就画上了,干在这画有什么用?”
“容容你不懂”南宫霖笑着摇头,便又继续先前的话题,“新帮和华庭闹翻了的话,倒是好事,容容你不是正想找他们的麻烦吗?”
“说的好像哥你不想是的”南宫容撇撇嘴,“我可是把你那个小美人的底细打探清楚了,据说一直受欺负是吧?”
“呵”南宫霖笑笑,“以后我会照顾他。”
“这么快就不是只照顾我啦”
南宫霖伸手揉揉南宫容的头顶,“容容吃醋了?”
“算了,我不和他计较”南宫容摆手,“哥,你说尚鸿卓和华庭翻脸的那条传言可信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啊好啊,怎么看?”
“再过两天就是南风例会了,想去南风会议上看看吗?”
南宫容皱着鼻子,似乎不太高兴,“两个席位不是被父亲给了那两兄弟了?”
“哼”南宫霖冷笑一声,“两个卖屁股的私生子,翻得起什么浪花,不用管他们。”
“就知道哥你好了。”
“知道哥疼你就好。”
………………………………………………
萧逸栾自己坐在酒馆的角落里,盯着眼前的酒瓶发呆。
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就和陆枫桥越走越远了。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有些明白。
想起陆枫桥最后那句话,萧逸栾忍不住叹气,似乎又被误会了。萧逸栾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陆枫桥总是不在一个脑回路上。
原先他的厌恶,陆枫桥总是会理解成害羞,天知道,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害羞;而如今他的示好,他真的开不了口,别扭地想要拉进他们距离的时候,陆枫桥又特么不明白了。
习惯了?
习惯了,就是说陆枫桥对他已经没有爱了,只剩下关心的习惯?
萧逸栾心里有些堵的慌,堵得难受,隐隐作痛。
该说是自作自受吗?但只要陆枫桥还把他放在心上一天,他们就没有完全结束,不是吗?
萧逸栾长长叹了口气,将瓶中酒倒满一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陆枫桥曾经千方百计为他找来的一坛老酒。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把每一滴都当做宝贝,不会随手转送他人。
眼前一暗,一个人影遮住了光线。这种场景太熟悉,萧逸栾心头一动,抬头望去。
“是你啊”萧逸栾悻悻地垂下头,有些失望。
“不然还是谁呢?”南宫抿着嘴笑。
南宫容长得清秀,一笑起来更漂亮。左边脸颊有一个小酒窝,不大,却格外吸引人。
这是南宫容自小总结出来的经验,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眼神再清澈单纯些,提出的要求一般都会得到满足。
萧逸栾现在却没心情去看,只自顾自地盯着酒杯继续发呆。
南宫容挨着萧逸栾坐下,萧逸栾往旁边挪了挪,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南宫容不在意,心中却斗志更胜。
“在等人吗?”
萧逸栾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南宫容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冷淡一般,拿起杯子也倒上了一杯,“在家,哥哥都不让我碰酒的。”
“不能喝就别喝。”
“可是我已经成年了,再说逸栾你也在啊,不会让我出事情的。”
萧逸栾见他坚持,也不再反对,反正身体是南宫容自己的,他瞎操什么心。
“逸栾,你在华庭呆的并不开心,别瞒我,我看得出来,我知道。”
“瞒你干什么,确实不开心。”你禁欲的时候,该死的总有人在你眼前秀恩爱,换谁谁能开心。
“跟我走吧,我一定对你好。”
萧逸栾笑笑,没说话。
南宫容知道,这是拒绝。他想不通,明明不开心,却为什么不换个选择。
南公共扁扁嘴,“如果没有华庭,没有陆枫桥,你会接受我吗?”
萧逸栾费力地想了想,然后点点,“会”。
会。
为什么不能?
如果没有陆枫桥,南宫容完全符合他理想的标准。尽管南宫容出自南宫时间,但在末世中,这点也已经不重要了。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没有如果了。
南宫容开心地笑起来,“逸栾,你一定会知道,我才是最合适你的。”
萧逸栾不置可否。
南宫容的意思他不是不懂,萧逸栾也想不明白,莫非近几年他红鸾星动的太厉害?总是有人跟在他身后,不理会他的意思,好像他的拒绝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以前是陆枫桥,现在换成了南宫容。
都是世家子弟,跟他这个平民老板姓较什么劲啊。对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世家的优势已经不是绝对的了。
萧逸栾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不然这脑袋怎么一会就转一个弯,根本都停不下来。
按理说,无论是南宫容还是庄桓儿,甚至是郜云,都是更符合他的理想标准的。皮肤白皙,长相清秀,身材纤细,柔弱需要保护,性子也是温柔又单纯善良的。这种是他自少年起就定下的理想标准。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与这些完全都不沾边的陆枫桥却变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