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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感觉很奇妙,他定定的看着那条短信,发起呆来。这时,又有短信进来,张贺一看,只见上面短短几个字:“我可以见你吗?”
张贺眉梢抬了抬,忽然想起那夜见过的张何,两只眼皮都跳的很快,这次他没有犹豫,很快的就回复道:“不行!我睡了。”他按了发送之后,过了好久,才收到对方回复的一个字:喔。
看到这样的回复,张贺竟然觉得有些许失落。他自嘲般笑了笑,熄了灯躺在床上,时不时的总要抓过手机看看。可这之后,何嘉文就没再给他发短信了。张贺却因为这些短信,翻来覆去的到了深夜。
另一头,闷热黑暗的阁楼里,只有床上那人握着的手机发出微弱的亮光。那人神色晦暗不明,他抿着嘴,将短信记录,一条一条的删了。
最后,将手机搁置到一旁之后,才缓缓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次日,徐江山到了教室,就看到一脸苦相的程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徐江山想到用药的事,眉头一跳,坐下后,低声问道:“怎么样?那个昨天说的东西,有用吗?”
程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又欲言又止的别过头去,那小模样别提多纠结了。
“失败了?”徐江山看他什么都没说,却又这副姿态,猜到估计那药没用,如果真是这样,那严海城的情况就真的很严重了。
程遥抿着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徐江山没明白他意思,只好抬手拍拍程遥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觉得你还是直接找他摊牌好了,让他尽早去看医生,他要是还不去,就告诉他,如果耽误治疗,到时候真有什么,就不要怨你。把话说清楚点,省得以后麻烦。”
程遥抓了抓头发,看了眼班上的其他人,末了撕下了一张纸,低下头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之后,他团了起来,把纸条递给了徐江山。
徐江山一脸莫名的打开了纸,上面写着:“嘉文,我……告别处男了。看完把纸撕了,撕成沫儿。”
徐江山嘴角一抽,看看纸,再看看程遥。程遥的脸,在徐江山的注视下,渐渐地红了起来。
信息量太大,徐江山一时之间没有消化完,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徐江山长长的舒了口气,把纸张撕了,自己又找了张纸,写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别告诉我对象时严海城啊。他吃了□好了?你们俩做了?天……这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程遥接过纸,看过之后,摇了摇头,末了低下头很认真的写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晚点告诉你。”
徐江山好奇心也挺重,被这个问题吊着,一整节课都在走神。
下了课,徐江山就迫不及待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程遥看了眼教室,嫌人多,支支吾吾说,放学之后,老地方说。
徐江山没明白他说的老地方是哪里,中饭过后,想不到程遥又带他到综合楼的阳台上。
两人还是在昨天那方位坐了下来。
程遥还未开口,脸就红了,他咬着下唇,低声道:“嘉文……这个事,是绝密的,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哦。”
徐江山想起昨天在这里碰到过张贺,不用说张贺肯定把他们之间的对方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眼睛却飘忽到昨天张贺出来的地方。
应该没那么巧,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碰见张贺吧。
程遥见他点头,还是不放心似的,不停的对手指。
徐江山见程遥犹豫,想到自己其实没必要知道的,他只是希望能为他分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好像真的把自己代入了何嘉文的角色,把这个小胖子纳入了朋友的范围。徐江山想到这些,不由莞尔笑道:“好了,如果你暂时不想说,可以不说的,咱们是朋友……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害就好。”
程遥抬眸看他,嘴巴瘪了瘪,突然一把抱住徐江山道:“嘉文,你太好了,我想告诉你的,特别想……”
徐江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祝贺你告别……处男啊?”
程遥抬起头,脸上烫烫的,耳朵都跟着红了,他鼓着嘴,抿了抿唇道:“不要这么说啦,多不好意思啊。”
徐江山笑道:“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遥垂着头,特别忸怩道:“你不懂啦……”
徐江山听了,爆笑出声,末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好吧,我是没什么经验。”他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才想起来道:“……程遥,那个人不会是……姓严的吧?”
程遥眉头隆起,顿了顿,道:“这样子的,昨天……我在市里逛了好多店,好不容易买到了药,晚上回去,怕严海城不吃,就混到饮料里给他喝。我没和他说,后来他说太热了,还抓着我让我……给他那个……给他含着。我瞧着好像有一点反应,可是我嘴都酸了也不管用……那会儿我也挺难受,不小心……喝了混了药的饮料,然后……我就硬了,他也热,然后就妙明奇妙的……做了……我把他做了!”
徐江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敛容,假意咳了两声道:“所以……你上了他?”
程遥腼腆的抓了抓头发,道:“对啊……”
徐江山默默的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46情根爱胎/004
程遥挠挠头;傻笑道:“人家也不知道啦……哎呀……不说这个;真的好丢人呐。”
徐江山哂笑道:“怎么会;又没别人知道。”
程遥脸色红红的;他用手扇扇风;嘴巴动了动,道:“嘉文,这个事,你真的不能和别人说哦,不然严海城真会和我急的。”
徐江山点点头,眼睛转了下;迟疑道:“他……没事吧?”
闻言,程遥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摇摇头;“我不知道,昨天做到后来,他好像是硬了点……”
徐江山嘴角扯了扯。
这时,程遥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想到什么,突然跳起来道:“啊……我差点忘了。嘉文,我有事要先走了,下午不来了,教授点名记得帮我喊到啊……”他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了。
徐江山张着嘴,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来拍拍屁股,径直走到楼梯口。不经意瞄到昨日张贺转出来的地方,眉头拧了拧,狐疑的走了过去。
结果,只看到一扇虚掩着的门。
他上大学那会儿,鲜少到综合楼楼顶,记忆中这里应该是个储物间,平时都是上了锁的。
看着那扇门,徐江山眉头一抬,张贺昨天该不会是躲在这里面吧。他这么想着,不自觉的伸出手,把门推开。
他的身子挡住了许多光线,但只一眼,他就看清了储物间里的情形。
储物间约莫有十平米,但是却空荡荡的,只有墙角摆了一张长椅,椅子上,横躺着一个人。
听到动静后,那人缓缓地坐了起来,眯起眼,看向徐江山。
徐江山看着面色不悦的张贺,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刚才和程遥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想到程遥方才一直让自己保密,结果张贺就杵着这里,背着他们全听到了。程遥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张贺哼了一声,鄙夷道:“你和他每天说的都是这个?”
徐江山想到这两天他和程遥讲得话题,都有点重口味,听张贺满是轻蔑的口吻,忙驳道:“是你刚好听到而已,不要妄下结论成不成。”
张贺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未置一词。
徐江山回神一想,他和程遥爱聊什么就聊什么,张贺他管不着,自己居然蠢的去解释干嘛。他懊恼的撇了撇嘴,大声道:“你爱信不信。”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时,脚步忽然又顿住,回头补充道:“程遥很看重这件事,你既然听到了,请你帮忙保密……”
张贺神色一凛,颇不耐烦道:“闭嘴!啰嗦!”
徐江山嘴角一歪,“那我当你答应了,不打扰了,走了。”他说完,信步就向着楼道口走去。
张贺只觉得心绪又被这人搅动起来,这人却就这么走了,就像昨晚的短信,到后来就没了。他或许有些期待什么,却又硬生生的戛然而止,这让他着恼的很。
张贺气闷的看着那背影离开了视线,突然忍不住扬声道:“何嘉文,你站住!”
徐江山步伐一顿,听着这命令式的语气,有些莫名其妙。他折了回去,走到门边,疑惑不已:“有事?”
张贺直直的看着他,脱口而出道:“何嘉文……你究竟想要怎样?”
徐江山楞了一下,“什么呀?”
张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徐江山,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徐江山呆了一下,面色一变,忙道:“我不是说过了……不喜欢了,已经不喜欢了……真的……”
张贺不说话,凝视着那张脸,沉沉的叹了口气,“我真的快被你……逼疯了……”
徐江山:“……啊?”
张贺紧了紧拳,突然抬手扶住他的下巴,倾身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徐江山只觉得心漏跳了一拍,随后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他下意识的闭上眼,随即想到张贺是要吻他,他惊愕的张开眼,只看到张贺那张放大了脸。意料中的吻没落下,倒是张贺粗重的呼吸,打到了他的脸上。
过了几秒钟,张贺放开了他。
徐江山脸上一红,复杂的眼神看向张贺,磕巴道:“你……干嘛?”
张贺凝视着他,低声喃道:“真是疯了……”
徐江山既恼羞又尴尬,咬牙切齿回道:“莫名其妙!”他说完,迅速离开了储物间。
下了楼之后,徐江山觉得整张脸还烫的不行,到了卫生间一照,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红扑扑的,连耳根都红了。
他掬起水不停的泼到脸上,却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结果一整个下午,他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
晚上上完选修课,他回到住处洗漱完毕后,就爬上床睡了过去。
不多时,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他环顾了一周,嘴角轻轻勾起,找到手机后,一如昨夜般,编辑起短信。
那厢,张贺躺会床上,听到短信的铃声,他迅速拿过手机一看,只见上面,短短的显示两个字:晚安。
张贺盯着那条短信,捂住胸口,低声道:“何嘉文,再也没有比你更卑鄙的人了。”
张贺躺在床上,拧头越拧越紧,握着手机。良久,他深深地呼了口气,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他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只迅速的说道:“给你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他说完,没等对方回答,立马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他定定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只觉得胸口有些什么也跟着要跳出来似的。
他不知道等的是什么。他对自己说,只有这十分钟,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当时间从10:45变成10:55的时候,他过快的心跳,也随之平复了下来。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方才那十分钟,他仿佛经历了一生中最难抉择的时刻。
张贺展开眉头,自嘲的笑了下,闭上眼睛。
这时,大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张贺偏了偏头,漠然的看向房门,敲门声持续不断,还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着自己。张贺抿了抿唇,爬了起来,缓缓地走出房间。
张贺打开门,就看到叉着腰,气喘吁吁的何嘉业站在门口。
何嘉业抬眸看到张贺,收回了手,眼睛弯起,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