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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将药水滴入眼内,眨眼,回头看拓跋庆生的时候药水从眼里流出来,竟有种他在流泪的错觉。
拓跋庆生一时有些心悸,他懵懵然站起来走过去,想伸手给他擦去,轩辕正初红着眼睛看他。
拓跋庆生站在他面前,穿着他的衣服,衣服上是轩辕正初的气息,让他有种被拥抱的错觉,感觉太温暖,就更不舍得离开。
他哽咽着说:“老钟,你要我怎么办?”
他一直喊他正初,这个久违的名字一出口,轩辕正初的那些怒火再没有发作的理由,他很少看见拓跋庆生露出这样脆弱而无望的表情,顿时觉得心脏有些疼痛。这种疼痛就像苏庆生死去时的痛觉一样。
可是拓跋庆生明明站在眼前,他怎么会有那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那天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很亲密的接触,事实上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一个是有心避开,一个是想见却害怕见面就摊牌。
老细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种状态却是他喜闻乐见的,说不好哪天轩辕正初就恢复正常,而不是篡夺老天爷的位子成为公司里的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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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马路上依然挤满了车子,有轮子的没轮子的通通变成蜗牛,每个司机都烦躁不已,不明白为什么老细要选择这样一个时间带他去取出身上的纳米追踪器,这个举动,可以看做轩辕正初的让步吗?
他已经知道轩辕正初退婚的事,不过他并不认为那跟自己有关系;老细依然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容,也或许他想跟拓跋庆生说些什么的,无奈拓跋庆生一上车就跟他说他很困他要睡会到地方了叫他。
拓跋庆生是真困,他晚上总睡不好,天一黑他的头就会难受,有时候发展到头痛。
可能是绑架的后遗症,不过他没有跟任何人说。
越来越频繁的发作,据医生说可能是要恢复记忆,不过拓跋庆生宁愿他永远也记不起来,不用想那也是段不好的记忆,他过怕了反复无常的“精彩”日子,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机甲大赛的到来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也不知道雷根怎么做的,他终于取得季鱼的同意,成为季鱼团队的赞助商和后勤组;此外工作室的订单骤然多了两三倍,所有的人员连轴转,机器一天24小时不停地运转,堪堪能够完成委托。
就在这个时候老细联系他说要帮他取出身上的纳米追踪器。
到达某研究所的时候老细很粗鲁地摇醒拓跋庆生,他们走的特殊通道,从车子停下,到达实验室,一路上没有遇见第三个人。
拓跋庆生在试图找出那些隐藏的摄像头,一无所获。
老细在前面带路。他总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走路时手摆动的幅度,步子的大小都在一定范围内,机器人一样。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拓跋庆生看着老细摆弄那些复杂的精密仪器,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老细会不会在这里将他弄死?神不知鬼不觉的,很容易瞒过别人的吧。
老细已经将一些线连在他身上,也没有要求他怎么做,径自埋头在控制台上操作,实验室里很安静,仪器发出的细微嗡嗡声还没有心跳来得响。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老细的声音很突兀。
拓跋庆生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置若罔闻。
很久以后他才说:“这话你应该去问他的,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老细,我拓跋庆生向来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喜欢他左拥右抱。这些话你很想听到的吧?”
“你不该成为他的弱点。”
“没有人能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弱点?”
“当他心里只有你一个的时候。我十分不赞同你跟他在一起的,一个要站在成功之巅的人不应该多情。”
“站在成功之巅,这是他的梦想吗?”
“他在为此努力。”老细转过身,“你的出现是个错误。”
拓跋庆生摇头:“老细,这不是你的原名吧?你跟了他多久?二十年?五十年?还是二百年?”
老细瞳孔突然收缩。实验室似乎冷了几分。
拓跋庆生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突然迸发的杀意,继续说:“现今普通人类的平均寿命在120…130岁之间,你显然不在这个行列里。轩辕正初不在,而我,也不在。”
眼睛突然有些痒,拓跋庆生晃晃头,想伸手去揉。
“别动。”老细制止了他,“追踪器要出来了。”
“这种追踪器要改进,换个出来的方式。”拓跋庆生说,“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猜想,那些人很大一部分是你给正初找来的吧?你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然后找了许多替身,给他解压,你们都知道那个人是找不到的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可是老细你想过没有,人的感情是最难控制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爱上了,或者恨上了……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也没有人能够一直不露出破绽。天下第一是个动态词,而不是名词。”
他瞅着老细:“说不好他哪天累了,把所有的一抛,隐居去了……”
“不会的!”老细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着急了。你很害怕这一点?”拓跋庆生悠悠地说,“你的人生太单调了,枯燥无味,除了将正初的梦想当做自己的梦想,再没有别的追求。你是个机
☆、庆生下卷第七章
庆生第54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零星小雪陆陆续续下了几阵;圣诞一场特大暴雪过后,世界一片雪白,拓跋庆生给清洁机器人的能量匣充能,同时放出去清扫工作室附近的街道;大家连续工作了好长时间;身体眼睛都有些疲乏,不知道谁先提出来,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出工作室;团雪球打雪仗。
一台机器人突然出了故障,拓跋庆生找了维修工具拆卸,一个女工作人员放轻脚步走近,正要将手里的雪球塞他后脖颈里;冷不防被抓着手腕塞了出去;惨叫一声,摔在厚厚的雪层里,瞬间被雪花埋了起来。
拓跋庆生专心检查,以为有人偷袭想也不想就将人扔了出去,听到其他人的惊呼才反应过来,飞跑过去将女同事拉出雪堆,万幸雪层很厚,除了有些疼,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女同事有些委屈,其他人玩了有一会,经此意外,再没有兴趣,讪讪然走开,各做各的事,没人敢跟他开玩笑了。
拓跋庆生挠挠头,有些无奈。
即将下班的时候雪又纷纷扬扬飘了起来,天早黑下来了,同事都披上外套互道再见,被拓跋庆生摔了一下的女同事到处找她的手套,科技发达衣服也有了自动调节温度的性能,不管多热多冷一件衣服就足够了,也有人不喜欢穿得跟太空人一样,买分体式衣服,随意搭配样式,大方漂亮。
那女同事也是爱美的,一双棕色手套花了大半个月薪资,昨天买的,还没有机会戴就丢了一只。
有同事帮忙找,找了好一会没有找着,女同事虽然神色焦急,却依然笑着谢谢他们,让他们先走。
拓跋庆生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女同事正坐在换衣间里发呆,门没有关,能够看见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剪,一颗泪珠垂落在地面。
他迟疑了一下,站在门外轻声问:“怎么了?”
女同事抬头看他,那一瞬间,拓跋庆生想到“梨花带雨”这个词语,心脏被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霎时柔软下来。
那手套最后找到了,拓跋庆生送女同事出门,他站在门口看着女同事上了她自己的车子,迎着灯光的笑脸很清晰。
轩辕正初恰巧业务少,亲自炖了汤带过来,就看见这一幕,拓跋庆生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嘴角似乎是上扬的,很自然的笑容。他警惕地望了那女人一眼,是个漂亮的女人,气质也很好,但看在眼里就是觉得碍眼。
拓跋庆生看见他来,有些诧异,带着他到自己的休息间。
轩辕正初一直不爱喝汤,前段日子补身子,被强迫性灌了几百天,如今看见汤胃就不舒服,却依然翻书买了相应的材料,守在砂锅旁看了两个小时。
拓跋庆生早吃过晚饭了,轩辕正初拿汤勺给他舀汤,一边说:“这汤是益肝明目的,你多喝点。你们还是这样忙么?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拓跋庆生拿勺子轻轻搅动汤水,说:“差不多忙完了,这几天算闲着了,就等赛事开始。”
汤水熬得并不算很好,拓跋庆生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可不能心软,那么多事怎么是煲回汤就能揭过的,一抬眼看见轩辕正初松开的领口间露出一角核桃辟邪,他手停顿了下,低头若无其事地喝汤。
拓跋庆生回他老爸的家,进门就看见拓跋歌满屋子上蹿下跳,跟他爸爸叫嚣,拓跋鹤刚拿着把芹菜追打他,片刻拓跋歌雪白的校服就染上了绿色。
郑霜华镇定地准备饭菜,对此已经熟视无睹。
拓跋歌看见哥哥进门,甩腿跑他身后躲着,拓跋鹤刚过来要揪他,两人绕着拓跋庆生又是一番斗争,拓跋鹤刚手里拿着的芹菜已经零落,郑霜华从厨房走出来抓过那些残枝败叶,洗干净切段,锅里的油已经冒烟,带着水的芹菜被倒进去,发出嗤啦的响声,盖过了客厅的一切声响。
有了拓跋庆生这个前车之鉴,拓跋鹤刚极少对小儿子施展暴力,今天实在是被惹着急了,小兔崽子在学校里耍流氓摸人家小女生屁股,被告到老师那里,又不承认错误,喊家长,拓跋鹤刚被矮他差不多两个脑袋的女老师训了个狗血喷头。
两父子沉着脸回来,拓跋歌写作业又坐不住,小屁股扭来扭去坐不安宁,一会说衣服穿着不舒服,一会说这里痒痒,那里痒痒,要他爸给他挠痒痒;一会要喝水,一会说老师偏心,一会提到班上哪个同学欺负哪个同学了……磨蹭大半天作业连十分之一也没写完,作业本上胡乱涂改的字比鸡扒还难看。
拓跋鹤刚憋着火,小宇宙终于在小儿子有意无意的撩拨下燃烧了。
拓跋庆生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没有兴趣,倒是好奇弟弟怎么想着摸女同学的屁股。
拓跋歌:“晚上半夜我上卫生间尿尿,听见郑叔叔问爸爸他屁股够翘不,和女人比起来摸着哪个感觉更好。我洗澡时摸了郑叔叔的,菁菁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我就摸她的了。”
拓跋鹤刚,郑霜华,拓跋庆生:“……”
拓跋庆生笑得呛了一下,嗓子被辣椒辣得火烧火燎的,灌了一壶冷茶也没有消去那股辣意,跑阳台拉开窗子一个劲吸冷气。
拓跋鹤刚半个月没理郑霜华。
机甲赛事在位于华夏联邦和ZZ联盟交界处的M市野外举行,地区赛,初赛,决赛,时间拉长到一个多月,今次赛事冒出了不少黑马,一些半隐的人也露头了,媒体称今年的赛事为百年难遇的盛况,M市涌入大量观看赛事的人,所有的酒店旅馆爆满,郊外到处是私人车子和搭建的简易帐篷。
季鱼属于顶级驾驶员,老资格直接进入决赛,决赛前十天雷根才带着拓跋庆生和拉拉杂杂一堆后勤组的人去M市和季鱼汇合。
见面时雷根和季鱼像朋友一样交谈聊天,拓跋庆生站一旁看,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两人有超越友谊的交情,就觉得纳闷了。
他想不通,逮个机会就问雷根,雷根笑笑:“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况且,他有女朋友了,他喜欢女人多过男人。我不想让他觉得困扰,现在这样也不错,像个朋友一样很自然地相处。”
拓跋庆生拧起眉,雷根这不是自虐是什么?他不相信雷根会一点都不在意,爱一个人,难道不想那个人也能爱自己?
雷根却已经不想跟他说太多,恰巧有人喊他,借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