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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华看了眼在一边不吭声的小儿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大年三十虽然是在北京过的,但是姚家一样东西也没有少,除了没有放鞭炮,置年货,贴对联,福字,供隔年饭,包饺子,晚上点长寿灯,当然最重要的是守岁。
家里遇到这些不顺的事情,欢喜地过个年,希望能除旧迎新。
姚东风身体不好,歇了一觉起来,姚青娘儿两正在客厅里看春晚,茶几上摆着各样的水果点心。
姚东风在沙发上半躺半靠,姚青回屋取了毯子给父亲盖好。一家三口就一起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十一点半了,姚青起身到厨房准备烧水煮饺子。煮好也就差不多到点了。
“青儿,手机响了。”张敏慧在客厅跟儿子说。
姚青之前跟同学老师群发了不少拜年的短讯,现在一条一条地都回了。
“哦,知道了。”跑回房间,一看是孟彦隋。
“干什么呢?”
“煮年夜饺子呢。”
“茴香馅的?”
“不是啊,我爸喜欢吃芹菜馅的。”
孟彦隋一阵轻笑。
“你怎么现在打来?”
“那我该什么时候打?”
应该整午夜十二点啊。姚青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一阵发窘。
“……”
“我怕到时候信号不好,打不通。”
“……我不和你说了,还要煮饺子呢。”
“那吃完饺子给我电话。”
“……嗯。”
守完岁,张敏慧就伺候着姚东风去休息了,姚青将客厅厨房收拾了一下,明天大年初一是不能做打扫的。
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要一点了,不知道孟彦隋睡了没有。发了一条短讯过去:睡了?半天也没有回复。
心里面最边边角角的角落里便滋生了许多自己也没有察觉的不开心。一定是睡了,算了吧。
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还是将手机摸了过来,按了一串数字,总归说打的,还是要打一下的,只响了一声,刚要挂,居然被接起来了。
“孟彦隋?”
“难道还会有别人。”
“怎么不会,那一次我打了不就是别人接的。”
“到现在还吃醋呢。那天早上不是和你解释过了。”
提到了敏感话题,姚青又不说话了。
谁吃醋了?“我发短讯刚你怎么不回?”叉开话题。
“看看你会不会真的不打过来。”
“无聊。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是特别严肃的人呢。”
“我现在也特别严肃。”只是对别人对下属而已。
不觉得。
“明晚上一起去放烟花好不好?”
这个不行,爸妈问起来岂不是又要撒谎。
“我不想老瞒他们。”
“不用瞒,我来办。晚上过去接你。好不好?嗯?”
“……嗯。”
“有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孟彦隋一本正经地。
“什么?”
“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姚青下意识地跟着指令做了。孟彦隋刻意放轻的声音通过电波从那头传过来,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像羽毛一样拂在心尖上:“宝贝,想吻你。”
姚青将脸紧紧贴到被子里。
怎么办?对这个人好像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大年初一,姚青还要陪姚东风到医院治疗。
围巾帽子手套口罩,姚青把父亲穿戴好,跟母亲打了招呼出门了。路上的积雪都冻住了,几乎没什么行人。公车上也是空荡荡的。
到了血透中心,和病友家属们在更衣室里互相拜年。医院给每个病人都发了一盒怡口莲的巧克力,作为新年的礼物。姚东风直说:到底是北京的医院。
又是要等漫长的四个小时,姚青停在楼道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马路。路上最多的就是私家车。前面肯定是红灯,这一截子路上的车子又塞住了。刚来北京的时候看什么都新鲜。对于路上的车能塞得如此严重也是叹为观止的。
一年的时间,认识了那个人以后,生活全变了。是年轻不懂事,还是真的对他动了心?姚青悄悄在心里问过自己:莫非自己其实也是同性恋么?
可确实也没有喜欢过哪个女生。以前整天想着做菜,研究菜谱。上大学以后遇到的女生都是奔放型的居多,实在是让人想敬而远之。
但是更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男生啊。
哈一口气在玻璃上,伸手写了孟彦隋的名字,写完了又在上面画一个大大的叉。现在爸爸的病是最重要的。所有事情等爸爸好了以后再去想。
吃完晚饭,姚青就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
七点钟,门铃响了。姚青坐着不动,看电视,张敏慧开的门。
“奶奶好。”
“奶奶好。”
两个脆生生的声音。兄妹两个带着一样的毛茸茸的帽子围巾。
“哎,好~好~彦隋来啦,快进来。”张敏慧招呼着,姚青已经进了厨房端水果点心了。
“奶奶,我们是来找姚青叔叔去放烟花的。”妹妹。
“我们买了好多烟花,奶奶也去好不好?”哥哥。
“真乖!奶奶就不去了,奶奶年纪大了。”两个小朋友一口一个奶奶,张敏慧听着着实开心。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孙子孙女呢。
“小叔说要到很远的郊区才能放呢。”哥哥。
“是吗?”
“奶奶,要是太晚了,就让姚青叔叔和我一起睡行不行啊。”哥哥。
“行。”
姚青被两个小朋友催着换衣服鞋子,手拉着手出门了。
孟彦隋今天开的是一辆军用吉普。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上车里放着音乐台的广播,因为是大年初一,DJ们都是喜气洋洋的。姚青和两个小的坐在副驾上一边吃零嘴儿,一边说话。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孟嘉悦争着举手:“一只鸡,一只鹅,都放到冰箱里,鸡冻死了,为什么鹅没有?”
“这么简单的,因为是企鹅嘛!”孟嘉乐得意地说。
“乐乐真聪明!”姚青夸道。小丫头在一边撅嘴。
“喜欢撅嘴的人永远长不高哦。你本来就是小笨蛋,再长不高以后就没人娶了。”哥哥习惯性吐槽妹妹。
“才不会呢。姚青叔叔,你以后娶我吧。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悦悦说着伸手抱住了姚青的腰。
“不可以。”一直不说话的孟彦隋开口了,声音不大,在车上开着背景音乐的情况下,不仔细听要听不到了。
因为他是我的。
还没到目的地,离得很远就能看到天空中有各色的烟花。
将车子在湖边的停车位停好。
拿出一个最大最贵的高空烟花。在湖边摆好。姚青带着小朋友撤到远一点的地方。
“点了!”孟彦隋点完了跑过来,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各种颜色接连喷出来,带着噗噗的声音,直冲天空,“咚”一声闷响,炸出绚烂的花,流光溢彩的点点亮光,划破夜空,连绵不绝。湖面上印出五颜六色的倒影,耀眼夺目。
“哇,好漂亮啊!我们的烟花是最高最漂亮的。”两个小朋友拍手惊叹。
孟彦隋站在姚青身后。
“漂亮吗?”将双手放在姚青的肩上,下巴抵在姚青的头顶上。
“嗯。”
“喜欢吗?”
“嗯。”
“就知道嗯。”
“嗯。”孟彦隋大衣上软软的毛领子触着耳朵痒痒的,靠在上面又舒服又暖和。
姚青仰头望着璀璨的烟火,不管以后和这个人如何,他想,这么美丽的一幕也会永远记在脑海里的吧。
后面又放了那种很响的低空炮,各式各样可以拿在手里的冷焰火,小朋友是最喜欢这种的了。别看车子后备厢里打开时看起来是满满登登的,烟花这东西不经放。两个小时,就放得差不多了。两个小的兴奋地又喊又叫,这时候都已经困得东倒西歪的了,被孟彦隋放到车后座上,盖上毯子。
“回去还是就在这面住一晚?”孟彦隋问姚青的意见。
回去的话还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现在就已经够晚的了。反正还有两个孩子,多开一间房就是了。
姚青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总是有些出入。市区禁放炮竹,很多人都是到郊区来放烟花,这湖区附近的宾馆还真是有些人满为患呢。
孟彦隋自然是找那种又大又好的宾馆。
最后定了一间套房。
将两个小的抱到卧房的大床上,姚青拧了一个毛巾把子将小朋友的手脸擦了擦。
“累了吧?”
“有点。”
“冲个澡,睡吧。你带着他两睡大床,我睡外面沙发。”孟彦隋说着,躺到外面的沙发上,似乎也有些累了。
姚青将浴室的门锁好,这才安心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宾馆准备的浴袍。一开门,孟彦隋就站在门边,姚青吓了一大跳。
“干嘛吓人啊你?”
“为什么把门锁起来?”孟彦隋盯着姚青被热水蒸得发红的脸,沉声问。
“又碍着你什么事了?”孟彦隋刚才没有做过什么的话怎么会知道门是锁上的,姚青心口开始发紧,果然和他住在这面就是错误的决定,刚才还心疼他回去要开那么久的车呢,白好心,累死他算了。
“怎么不管我的事,昨晚我就和你说过了。”
“说过什么?”
“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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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什么?
——我想吻你!
姚青低着头;手上来回揉戳着浴袍的带子。
感觉孟彦隋低下了身子;温热的气息已经喷到了颊边。
然而令孟彦隋万万想不到的是姚青忽然侧过脸来;在他的唇上极快极轻地触了一下。如此地让人意外;以致于孟彦隋一时竟愣住了。
姚青觉得自己已经整个烧了起来,“洗完赶紧睡觉。”说着就要错过眼见的人往卧室去。
“哎~~”被已经反应过来的孟彦隋从后面一把紧紧抱住。 这是姚青第一次对孟彦隋主动;虽然只有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下。
姚青从来都是一味地逃避;闪躲;偶尔有些情绪表露,但是一过事;立刻又被重新掩饰了。即使孟彦隋步步紧逼也不能令他主动丝毫。
孟彦隋心花怒放,简直有点要欣喜若狂了。把脸埋到姚青的脖子里;用鼻子来回摩挲;深嗅着还带着沐浴露香气的细腻的皮肤;声音里掩不住有些激动,用请求的口吻命令:“姚青,你心里有我的,说你心里有我。说!”
手臂都被箍得疼了,姚青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有些后悔了,然而心里更多的却是触动,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令到孟彦隋欣喜成这样。 面对这样的自己,他是不是爱的很辛苦?
终于抬起手去触碰禁锢着自己的手臂,“你这样,要我怎么说。”
刚说完,就被孟彦隋转过身来,脸被抬起来,用两只大手整个包住,和孟彦隋鼻子对着鼻子,唇挨着唇,“说!”孟彦隋的眼睛里尽是一片期待的光,离得如此地近,能清楚地看到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惶惶的急切。这样的孟彦隋让姚青心软。
“……就是,你说的那样。”唉——姚青心中叹息。
“不行,不是这样说的。重说!”孟彦隋眼开眉展,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等姚青的回复,已经按耐不住似地,在姚青柔软的唇上来回施力碾压舔吻。顺着下巴一路湿吻到脖子,舔舐温热细腻的皮肤,将姚青的喉结含在嘴里允吮。
“~~不行,哎~~快放开!”这种感觉太怪了,姚青受不了,双手去揪孟彦隋的头发。
然而有哪一次在这种时候姚青赢过孟彦隋的,任是怎么挣,还是被孟彦隋紧紧按在怀里,最后浴袍的衣襟也敞开了,孟彦隋双手伸进去在光滑的皮肤上就是一通肆意揉搓。姚青被揉得浑身发软,孟彦隋弯下腰,像抱小朋友一样,将姚青抱到了手臂上,往客厅的沙发那儿去。
卧房里还睡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