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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吴忠便吊死在自己的住处。晏珠知道了,并不在意,安庆也没有什么,却是颖张氏念及吴忠以前的忠心,着实感叹了一回。当下晏珠因安庆不便抛头露面,便又在众家仆当中选出一个有经验且又忠心的,来任颖府的外事总管。此人名叫解绥,虽然年轻,但很干练。他本是颖考叔手下的士兵,因随颖考叔讨伐太叔段时受伤,颖考叔怜其家人俱死于争战,便把他接到府中恩奍。他伤愈之后,便不回军队,而甘愿在府中侍候颖考叔。颖考叔也随其意。这次平白得到这个职位,不由得感激涕零,自是竭心尽力。
却说颖考叔带着几个随从,日夜向防城进发。他本来得吴忠提醒,深怕有人在途中遭人暗算。他倒不是怕这些人,而是害怕耽误了行程。但是沿途却出奇的顺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颖考叔初时还有些担心,可随着离防城越来越近,他的担心也慢慢消去了。只顾在路上奔驰,每日只在换马,吃饭时休息片刻,也从没有超过两个时辰。真个是栉风沐雨,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地赶路。
进入宋境之后,颖考叔便沿着郑庄公所行的路线前行。先至老挑,然后是郜城,最后来到防城。因这三地的郑将都奉了庄公之命,所以沿途都有接应。艰苦行至一月零十七天,颖考叔终于来到了防城之下。当颖考叔风仆尘尘地赶到庄公大营,见庄公大营前后左右布置有方,将士秩序井然,方才稍稍放心。此时早有军士报给庄公。想那庄公若在平时,怎么也要亲自出迎,但颖考叔乃带罪之身,此时却要拿捏一下。于是只让众文武出迎,他和夷仲年,公孙阏及枣高几人却稳坐中军大帐,专候颖考叔前来参见。
颖考叔来到庄公帐前,翻身下马,把方天画戟并所佩之剑丢给随从,又和前来迎接的叔詹,高渠弥,原繁及刘大川,张小山等人一一见过。原繁略微寒喧几句,便笑指自己的脑袋道:“颖兄,我和刘张二将可是以这项上人头担保你奏大功。还望兄长好歹看在它的份上,务必全力以赴啊。”颖考叔逊谢道:“考叔何德何能,以带罪之身,却蒙各位这般抬爱?”原繁道:“兄长不必过谦。主公还在等候兄长。请这边来。”说罢将手一让,请考叔先行。考叔推让一番,略一拱手,便和众人直入大帐来见庄公。
庄公正在大帐中等候,只听得帐外脚步声响,随后便见帐门外颖考叔那伟岸的身躯昂然而入。庄公见颖考叔来,脸上绽开笑颜,看颖考叔行君臣大礼。礼毕,庄公略一欠身,从容说道:“许久不见,将军英风更胜往昔。真是可喜可贺呀。”颖考叔回道:“臣乃罪人,此来先领罪,然后方可再为主公效力。”庄公道:“寡人亦知你罪无可恕。只是念你忠心为主,特命你将功赎罪。现在护国大将军兼招讨大元帅两职空缺,寡人欲让爱卿兼而任之,以号令三军,爱卿以为如何?”颖考叔道:“主公不可,臣实有罪,且军中有能者甚多,主公任臣以此重任,臣实不敢当。”庄公笑道:“爱卿不必推辞。”颖考叔便道:“既如此,臣敢请任招讨一职。臣再荐一人任护国大将军。”庄公喜道:“但凭爱卿荐之。”颖考叔道:“臣请高渠弥将军任此职。主公以为如何?”庄公不喜道:“高将军先前身为招讨副将军,屡战屡败,使我五万精兵化为白骨,寡人不降罪于他,已是开恩了,怎可再任他做护国大将军?”颖考叔道:“臣以为罪不在高将军。说起那召之济,便是微臣也有七分忌惮。主公可效任微臣一样任用高将军。”庄公这才笑道:“既如此,就任高渠弥为护国大将军罢。与你一样,先领职,待立功后再行封赏。”夷仲年听了,心中暗道:这个颖考叔,还真是不简单。他让高渠弥任护国将军,直接受郑侯调遣,一来可摆明自己没有专权的心意,二来又不致别人来掣肘与他。真是一举两得之计。虽为计谋,但不阴险。只此一举,便胜公孙阏百倍矣。
这里颖考叔又道;“主公圣明!微臣此来,还带来一人,此次破防城,全在此人身上。主公可召来一见。”庄公奇道:“除了爱卿,还有何人能破此城?请召来一见。”颖考叔便命原繁道:“原将军,你可把来人召进与主公一见。”原繁答应一声出去了。半晌,原繁又进来奏道:“颖大将军带了宋公子冯来此,但他不禁一路风霜,已经晕过去了。此时在公孙将军的帐中将息。”庄公就有三分不喜,说道:“也罢,他乃公子,不禁劳苦,就让他歇息吧。颖爱卿亦可去休息一日,然后再来和寡人商议破城之计。”颖考叔道:“兵贵神速。先前我军长途跋涉,又累战不利,失去了许多先机。如今正要扳回劣势,一举破敌。怎么能因我一人劳累,就耽误军机?微臣此刻便与主公及众文武商议破敌之策。”
听颖考叔此言,不仅是郑国大小将领,就连齐国上卿夷仲年,也无不对颖考叔赞叹不已。庄公亦大喜道:“爱卿有何妙计,可速讲来。”颖考叔却道:“微臣有一事不明,可否先问问主公?”庄公道:“爱卿请问。”颖考叔再拜道:“臣观我军营寨,井然有顺序,似未有争战痕迹。但臣素知那召之济足智多谋,特别善长偷袭和埋伏之计。其知我军连连失利,必来诱我军出战。即使我军不战,他又何以不来偷袭我军营寨?”庄公笑道:“不仅爱卿知之,寡人又岂会不知?自从我军五万豪杰为国捐躯,寡人便只守不战。寡人又教众将偃旗息鼓,军士亦任由出入。那召之济虽然多谋,但多谋者必多疑。他疑我军中有埋伏,自然不敢来劫寨。此乃兵家常用之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矣。”颖考叔赞道:“主公神算,臣不能及。可见主公攻稍嫌不足,但守有余矣。微臣初离荥阳时,还为主公担心,如今看来,却是微臣多虑了。”庄公大笑。考叔亦大笑。叔詹听得颖考叔这一句,心中只暗道一声:苦也!这考叔先前任用高渠弥为护国大将军之计绝妙至极。但这一句话却不该说,这不是诚心让主公起疑吗?看来这个颖考叔,着实没有什么改变。
不提叔詹只顾啅叹,这边庄公却又道:“此乃区区小事。还请颖爱卿教我如何破敌才是。” 颖考叔回道:“微臣来军中,想必敌方此时也已经知晓。那召之济知我远来,又料得主公必不防备,所以今晚必来劫寨,以试深浅。微臣只要如此如此,即可破敌。”庄公听完,笑道:“此计甚好。我军失利已久,正要今晚这一战来壮士气。你可与公孙将军交接大将军符印,速速召齐众将,即可便宜行事,不用凡事都来禀我。”颖考叔领命,随即传令下去:两个时辰后,众将俱在招讨中军帐取齐。
第二十五回 杀敌还须军法明 胜仗仍要运筹远
公孙阏见那颖考叔来到军营,心里比吃了一个苍蝇还要难受。趁回到本营的功夫,他扬手一个巴掌,把枣高打了个倒仰,随后就是一顿臭骂。枣高捂着被打肿的脸,不敢回嘴,等公孙阏骂完了,才小心翼翼地道:“将军请恕奴才办事不力之罪。但让奴才没有料到的是,我们派去颖府踩点的高手会被半路杀出来的安庆发觉。我们本就忌惮世子在荥阳的势力,况且那颖府已有防备,所以就没有机会下手。”公孙阏怒道:“即便我们没有料到他府中有安庆此人,那你又为何不在他在来防城的途中把他做掉?本将军奍你们这些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不成!。”枣高又道:“非是小人不欲动他,实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出手伏击。那老道貌似疯癫,手段却出奇的高强,我们二十几个兄弟,只一个照面,就被他打杀了四五个,余下的人也被他在几个回合就杀掉了。幸亏其中有个兄弟装死,才给奴才带来了这个消息。”公孙阏皱眉道:“你可知那杂毛是什么人,用的又是什么兵器?”枣高回道:“那老杂毛持一把破烂拂尘,拂尘内藏有毒针,那毒针见血封喉,威力实在惊人。”公孙阏叹道:“罢了罢了,颖考叔命不该绝,所以才有高人暗中相救。现在他已经来到军营,有叔詹在旁相助,主公又十分倚重于他,正所谓蛟龙入水,猛虎进山,从此再不好轻易动他。只是让他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我实不甘。”枣高道:“此事也不尽然。他本是带罪之身,虽掌兵权,却未得主公正式诏封,况那召之济老儿奸滑非常,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我在将军身旁,亦可常给他使些绊子,保管让他褚事不顺。只要他初战不利,将军即可借机进言,贬了他的官。”公孙阏道:“事已至此,我却不好出头与他为难,不然主公定不会饶我。我看也只好如此了。只是不知道荥阳世子那里,又有什么动静?”枣高道:“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那世子听了祭足的主意,并没有着意的分辨什么。以不变应万变,这一招着实老辣。”公孙阏叹道:“我先前总是以为,文人无用,即使有点智谋什么的,也翻不起大浪来。现在你再看看人家祭足,主公对他,那是言必听,计必从。”枣高道:“将军既然觉得祭足多有智谋,可否想过让他为我所用?”公孙阏看了看他,道:“人家现在是主公所倚重的大臣,如今公子吕一死,此人更是权倾朝野。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资本了。再说拉他入伙,这险冒的太大了。只不过目前对我们有利的是,主公对我还是相当信任的。你要记住,只要他没有要动我们的意思,我们也不要和他起什么冲突。当然,也不必和他走的太近。以后,我们也要学学主公,笼络几个有点才学的人为我们所用。”枣高惟惟点头。正议论间,忽听军中鼓声大作,两人知道是颖考叔要升帐了,便手忙脚乱地更换兵器盔甲。
饶是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行事,却还是晚了一步,加上公孙阏半路突然忘记带了交接之物,又让枣高返回去拿,这样以来,公孙阏倒是趁着人多,混进去了,那枣高却显得太迟了。果然,等枣高满头大汗地抱着虎符及大将军印等物来到大帐的时候,众将都已经列班完毕。公孙阏为让枣高不显得太过突出,出班向颖考叔拱手说道:“末将先前以当朝中大夫之职领招讨大将符印,屡战失利,以致挫失我军锐气,由是主公震怒,末将深感不安。如今大将军亲临战阵,定当为我五万中原豪杰报仇雪恨。末将特此奉上大将军符印,请大将军过目。”说罢目视枣高,让他将符印奉上。枣高此时仍然不服颖考叔,但见公孙阏如此,只好不情愿地近前奉上符印,却不肯跪下。原繁见枣高无礼,大喝道:“大胆枣高,见大将军,为何不跪?”颖考叔摆手示意道:“原大将军不必动怒,我初来此地,又未受符印,枣将军不跪,实不为过。”原繁与众将见了,俱都忿忿不平。
颖考叔向公孙阏笑道:“征北将军不必过谦。你先前跟随主公,亦曾多立功勋,只因那召之济乃多谋之辈,以致将军屡屡败北。其实为将之道,不以大败为耻,不以小胜为功。将军不必为此耿耿于怀。以后只要处处谨慎小心,便可将功补过。”说罢,便让王学兵近前取了符印,拱手向众将军道:“末将原是带罪之身,承蒙主公不弃,各位将军抬爱,延末将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