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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长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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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的法兵一百银元了结此案。

第九十二章 不速之客(1)

“等会方苏雅要来同苏宫保聊天,贝利肯定也来,”董乔对德仔说,“记得书院落成那天贝利想跟你套近乎。我安排好了,让魁仔在宫保身边伺候,你陪贝利聊。”

“没兴趣,我跟那小子无话可说。”

“怎么无话可说?那小子中国话比你还正点,”董乔一本正经道,“这事由不得你,是苏宫保的意思,不想去也得去!”

“那……我同他聊什么?”

“随你便。他问你什么话,过后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德仔还是没有底:“他要问苏宫保的情况,说不说?”

“自己没长脑袋?”董乔又好气又好笑,“照实说好了。他要是问苏宫保晚上睡哪里,你就告诉他,睡夫人床上。”

德仔再笨也听得出这是句刻薄话,便不再问。

方苏雅在龙州闲得无聊,经常抱着照相机在街上闲逛,见到躺在街头晒太阳的菜狗也要来上一张,只要打听到苏元春在龙州,有事没事总要登门造访聊上半天。苏元春也有雅兴,再忙再累也兴致勃勃地陪着。贝利则是铁杆跟屁虫,方苏雅每次来都少不了他,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坐在一边,默默地打量苏元春,恨不得把人家脸上每根汗毛都记在心里。

把客人迎进客厅坐好,德仔装作不好意思地对苏元春说:“宫保大人,领事大人给你照的相片很好看,小的也想请贝利先生给照一张。”

苏元春笑望方苏雅,见他微笑点头,便道:“去吧。”

在后花园照完相,贝利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这里景色真美!”

德仔也坐下来:“这些钟乳石都是山洞里长的,听苏宫保说,几万年才能长成这个样子。”

“山洞?”贝利开始借题发挥,“听说龙元洞风景很美,能带我去看看吗?”

德仔摇头道:“那里是军事重地,你们洋人不能进去。”

“领事先生不是宫保大人的兄弟吗?连兄弟也不行?”

“兄弟?哈,那是假的,嘴上说说而已。拜兄弟哪有那么简单?我们中国人结拜兄弟,要沐浴焚香、磕头换贴、喝鸡血酒,还要跪在关老爷面前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方先生能做到这些吗?”

说完了这番话,德仔心中颇感得意,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苏元春时间长了,同洋鬼子玩嘴皮的功夫多少也学会一点。

贝利耸耸肩:“阿德先生,想知道阿兰最近的消息吗。”

德仔极不自然地看贝利一眼。尽管有了阿娇、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女儿,阿兰依然是他的初恋情人啊!

“你们撤出越南以后,阿兰小姐就转到了黄文探位于燕子山区的营地,她现在还在那里。”贝利看到德仔闪忽的目光,在心里笑了,他终于找到一个能借以同德仔深谈的话题。

德仔疑惑地问:“她不是嫁到西贡去了吗?”

“谁跟你说的?那是欺骗你,她担任黄文探女营的队长,一直没有结婚,但是身边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儿子。你知道,在军队的时候我是情报官,我的情报是非常准确的。”

德仔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希望这只是名字上的巧合,他喃喃问道:“你看清楚了,真是陆岸的阿兰?”

“我的情报员所提供的情报确凿无误地告诉我,她就是你要找的阿兰,而且我亲眼看见了她母亲的尸体。在一次与越南教民部队的交火中,她被阿森——也就是你在陆岸见过的蓝衣军官——打死了,”贝利露出一副关心的表情,“怎么样,需要我的帮助,把阿兰小姐送到你身边吗?”

“谢谢你。”德仔吃力地摇摇头。苏宫保只有一位夫人,自己虽然有了把总的名份,那是熙帅的恩典,充其量是个家仆,凭什么比他多一个老婆?然而如果真如贝利所说,自己岂不是辜负了阿兰的一片情义?为什么黄文探和张锦芳联手欺骗自己?在燕子山抱过的婴儿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德仔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贝利后面说了什么话,他一句也没有入耳,直到魁仔走到面前,说方苏雅先生准备回去了。

董乔听了德仔的汇报,狐疑地问:“聊了那么久,只说了想去龙元洞一句话?”德仔迟疑了一阵,知道瞒不过去,只得把贝利说阿兰不但没有远嫁西贡,而且一直没有嫁人,仍在黄文探女营当头领的消息告诉了他。

董乔听了,暗骂自己疏忽大意,没想到贝利会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告诉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德仔苦笑一声:“现在这种样子,还能怎么办?”

董乔沉吟半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抚慰道:“把心放宽点,别再想这事了。走,吃饭去。”

苏元春在大连城和龙州都有衙门,两头奔忙,近日要连续在龙州衙门办几天公,亲兵们乐得清闲。

德仔听说魁仔家里来过几次信,说已在家乡为他定了一门亲事,催促他回去成家立业,又闻魁仔打算回乡后开武馆授徒习武,便买了酒菜,拉他到农大的青龙刀铺选了块好料,让农大父子仿照大连城武圣宫里周仓手中大刀的样式打一把。魁仔的武馆门面上摆着这么件真家伙,又是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送的,那才叫气派!

同农大父子和李五喝足了酒,二人互相搀扶着出了青龙刀铺,来到江边的茶楼,望着丽江的夜景饮茶聊天。

“李五撞桃花运了,他老婆生了三个儿女,身材还象‘勒俏’一样,”魁仔虽然喝了不少酒,头脑还算清醒,仍记得董乔交代的事,不过得先过过门,“怎么不说话?想阿娇了?”

德仔苦笑一声:“黄脸婆,有什么好想的!”

“我晓得了,想安南妹,是吧?”魁仔迅速切入正题。

阿兰身材相貌也跟小翠一样,十分俏丽。德仔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一天在大连城,我好象看到了她,一晃眼又不见了。当时苏宫保身边没人,我不敢离得太远。”

“她不是嫁到西贡了吗?就是没嫁,也不敢来大连城呀!”魁仔装着无意地看德仔一眼,不失时机地补上了关键的一句,“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苏宫保差点死在她手上!”

德仔酒也吓醒了:“你说那晚的刺客是她?”

“你还不晓得?看来全世界就瞒着你一个人了。”

“不可能吧?怎么会是她?”

“真是喝酒误事,我怎么都告诉你了?董师爷不让我们跟你说,怕你心里难受。算了,不说了。”魁仔故意卖关子。

“不行,话不能只讲一半,今晚你必须给我讲清楚!”

“唉,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可别跟董师爷说是我告诉你的。” 魁仔故作为难状,装出吞吞吐吐的样子把董乔分析的疑点一一说了出来。

德仔蓦地想起那天早上找腰牌的事来。当时他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他和阿兰妈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阿兰一回来马上找到了?如果腰牌真的掉进灶堂,为什么没有火烧的痕迹,连上面的绳子也没有被烧断?为什么床底下面有一个新挖开的土坑,旁边还有一张油纸和几发子弹?为什么阿兰回家时穿着夜行衣裤,左脸还有一片青瘀?为什么在板那村见面时贝利同她一见如故……

他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可是帮他们打番鬼的呀!”

“董师爷说,她想嫁祸于法国人。只要我们相信这是法国人干的,就不会撤兵了,所以只朝天放了一枪,把枪丢下就跑。枪里没有多装子弹,是怕走火误伤了人。”

德仔默默想道:如此看来,那事真是阿兰干的!这女人要不得,幸亏没有娶她,否则苏宫保以后还会出事。他突然感觉到,听了魁仔的话,纠缠了他一整天的对阿兰的负疚感,已经不知不觉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事,董师爷怕你伤心,叫我们瞒着你,你看我这人,心里存不住话,全对你说了,”魁仔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并非董乔交代的话,“莫荣新怀疑你也参与这件事,那天差点砍了你的脑袋。这人心胸狭窄,以后要小心——不过也没什么,有苏宫保和董师爷护着,他奈不了你何。”

德仔不以为然地笑笑。自从在右辅山出过那场治蛊的风头,他那白衣洞老仙师关门弟子的名声渐渐传开,连莫荣新也主动陪起笑脸——既然他能治蛊,肯定也会整蛊,如果惹恼了这位小师父,暗地里对他下蛊,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第九十三章 不速之客(2)

“唉,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这样没头没尾,你们两个加在一起,接人待物的事能赶上张勋一半,我就省心了。”张勋办事干练,被苏元春派到广州采购物品,一时赶不回来。

受了董乔责怪,德仔和魁仔却没有赌气,脸上依然是笑嘻嘻的,象办喜事一样。今天本来就是办喜事:苏宫保的五十大寿。祝寿的人多,场面虽乱了一些,但人气旺。

按苏元春的意思,并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大,几年前在龙州买乳猪的教训,想起来还让人忍俊不禁,手下几十名部将亲随,加上赵荣正这些常在一起谈诗论词的诗友骚客也就够了。用他的话说,都到知天命的岁数了,过一年少一年,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再说到处都在修台筑垒,能省则省吧。

赵琴不依不饶:又没花公家的钱,平时送这个赏那个的我都没说,自己的事花几十两银子也那么抠!好歹还是一省提督,不每年做寿也就算了,都说逢五中寿逢十大寿,不摆上几十桌为妻没面子,不办你也得给我坐着。苏元春才笑嘻嘻地不再作声。

莫荣新匆匆走进来,把董乔拉过一边小声说了几句。董乔面露难色,只好禀报:“宫保大人,前闸哨兵禀报,方苏雅和贝利也提着礼盒来了。放不放他们进来?”

“贝利这情报官,不得了呀!”

苏元春话刚出口,赵琴在一边道:“放。雷公不打送礼人,洋人也来捧场,我们宫保老爷有多风光!”

苏元春只好摆摆手:“今天夫人说了算,让他们进来吧。等会开宴,方苏雅坐我这桌,贝利嘛……就让德仔陪着,你跟他是朋友,箍头搅颈什么都行,只是别在心里真把他当兄弟。醉翁之意不在酒哪,他们做梦也想窥探我们的大连城。”

莫荣新将方苏雅一行引到,二人在苏元春面前鞠躬行礼:“祝宫保大人添福添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元春也作揖还礼:“同喜同喜。两位大人莅临,大连城蓬荜生辉呀!”

方苏雅向赵琴鞠了一躬,赞美道,“第一次见到夫人,您太美丽了!”

这番鬼,没老没少的!德仔在心里骂道。人家的老婆好看,多看几眼没人说你,不要说出口呀,别说苏宫保听了心里不舒服,连老子也觉得别扭,想恭维女人,回你家被窝里夸去!

苏元春知道这是洋人对女士的礼节,替夫人客气道:“哪里哪里。”

方苏雅楞一下:“啊……鼻子、眼睛、身材、衣服,都美。”

苏元春也怔了一下,知道闹出了误会,强忍住笑:“二位先生请坐,看茶!”

“我和贝利先生可是不速之客,”方苏雅不无嗔怪地说,“苏宫保不拿我们当兄弟,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一声。”

“呃……生日其实不算喜事。按中国人的说法,生日又叫‘母难日’。过生日请些兄弟到家里坐坐,喝几杯薄酒,只是为了纪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想不到中国文化如此博大精深,”方苏雅眼珠子一转,“可是宫保大人,难道你我不是兄弟吗?”

“哦?那倒也是。哈哈……”苏元春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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