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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窜,撞击的噼啪作响。表演时,我抖擞精神,熟悉几下手感后,在颖与兰陵的注视下,百余道叠加递减的算术题在节奏感分明的‘啪啪’脆响中灰飞烟灭。反正我提前算了一遍。早知道正确答案,全程只是做秀,尽量打地潇洒,不管错对,反正停指的时候把正确答案拨出来就成。颖和兰陵看的目瞪口呆。半天没回魂,不错,很有面子。
兰陵不太相信,爬桌上吭哧半天写了厚厚一打的数字让我重新打过。小意思,不影响形象的条件下,稍微细心打慢点就得。
干咳了两声,抓起算盘上下‘哗哗’几抖,学了赌神放色盅的动作,将算盘按在桌面上,潇洒的将算珠回位(这动作曾经苦练过。属于门面装饰。不可或缺。如果用了回位器就丢人了),左手沾了点水。开始快速的翻题纸,右手拨着算珠,口中念念有辞(其实不用念,增加现场气氛),一杯茶地功夫就将题目完成,复算一遍,搞定。宝刀未老啊,要是来个特三特二的高手,能将时间缩短一倍有余。
“怎么样?”得意的划拉了下算盘珠子,“这才是加减,乘法也没问题,要看看不?”我一直打不好除法,勉强能打,但火候差的太远,不献丑了。
“比筹算快一点”兰陵不想助长我的气焰,压制着激动,口气平淡“但道理和筹算差不多”说着拿了算盘上下的端详,称赞道:“不错,做工精致,用料考究,一般人家怕用不起”
没见识,用不起地在后头呢,等玛瑙和玉石的做好就知道什么叫用不起了。我按了颖和兰陵的手型,估摸了个尺寸,专门找好工匠给她俩一人订做了一副,现在这个我打算送给胡账房。堂堂伯爵府的首席会计师也得有个架势才气派。
颖见兰陵在场,不好过分赞扬,但眼神里还是佩服的一个劲,站旁边渴望的瞅着兰陵手里的算盘,要搁了别人早一把抢过来。
“刚念的什么?”兰陵学我的样子拨了几下,“怎么个用法?”
“这个……”摇头晃脑,拿了个架子,缓缓道:“很难”
颖在场,兰陵不好发作,等颖一走,扑上来掐我脖子摇晃,“叫你摆架子,赶紧教我,掐死你!”
“放手,死了”杀人嘛,哪是求学的姿态,对新知识地欲望也太过分了,“教,教,好学……停”
道理,口诀,简单地指法,再说兰陵也是有筹算基础的人,一时辰包教包会。“拿走了,晚上我回家练习”兰陵霸道地将算盘占为己有,“卖算盘挣钱可以,但不许卖的太贵,一般家里过日子都用的上”
“啊?说拿就拿啊!”后悔只订了一个样品。可提议不错,本来没想到这岔,亏得兰陵提醒。她以为我又是弄个新玩意出来赚钱,呵呵,也好。和计算机一样,本就是成本低廉的东西,趁大家都没有的时候才好卖个大价钱,往后一流行开纷纷仿造起来就没利润了。算盘现在属于高端产品,用法又简单,连同口诀印个小册子一起出售,做的精细些,用料名贵些,专门针对高门大户的财主家口味,摆阔充能耐算算术,齐活。“你自己练可以,不许让别人看见,这玩意仿造简单,一传开就没钱赚了”
颖对兰陵拿跑了算盘恼火一阵,但对这个建议持支持态度,因为算盘是利用筹算的原理改造的,会筹算的人多,只要跟了小册子看几遍就能学会,有利可图,趁开始捞一把,没利润利马放弃。
“对了,还有个事情商量,”见颖马上就开始盘算算盘上市计划,赶紧先说下,要不一会掉钱眼里就拔不出来了。“我打算把咱家分养在佃户家的牲口都牵回来集中豢养,庄子里还有地方,专门修建个牲口棚,让周医生统一的看护起来”
颖正爬在炕桌上算账,听我这么一说,询问道:“全拉回来开销就大了,咱家有啥好处?”
“说不来有啥好处,不过想到有周医生看护能放心点,闹了小毛病可以及时救治,比放在佃户家好管理”这年头的耕牛驴马一定要照料好,兰陵就做的不错,我也想效仿一下,“说不定有好处,再说也花不了多少钱”
“恩,就按夫君意思来,等庄子上房屋盖好就加牲口棚”颖见二女进屋,扭头问她:“达莱伤好点没有?周医生治人的确不怎么样”
第151章 意外
达莱的伤势起色不大,兰陵那一脚用了内劲,估计伤了内脏,不好恢复。按周医生的话,这种伤势应该让二娘子这类练家子来医治,他只能揣摩着用药,对不对路心里没底。
二娘子看了达莱伤势后先是惊异,再是敬意,最后死活都不相信是我打的。他认为一脚踢死了不希奇,踢的半死不活才是最高境界,如果让他亲自出手,都不一定拿捏好这个分量,认为动手的是个高人,非要见见肇事者切磋切磋。
“当天就我和夫人在场,你认为夫人有这个本事吗?”兰陵绝对不会和这种绿林人士切磋,而满王府都知道这个高丽女人欺瞒主家,惹恼了平时从不欺压下人的小侯爷,被一脚踢了重伤,是自找的,活该。“赶紧治病,罗嗦的。”
“不可思议。”二娘子摇摇头,他清楚我和颖是个什么能力。“是内伤,得调理一阵子,三五天见不了效果。”起身给我递了个眼神,暗示我出门后,才小声道:“回小侯爷,不好办。”
“活不了了?”二娘子要说这个话,估计还就真不好办了。那天兰陵见我受伤,起了身狠劲,这达莱还真是倒霉。
“药得用好的,光下的这个本钱都够买一个新婢女了,或者还买俩仨的。”二娘子伸头朝屋里瞄了瞄,确定达莱听不见又道:“用药不算啥,好不好的还两码事。女娃,本来就虚,往后弄不好还落个病根。干不了活咱家就赔本了。小的就说这么多,治不治的您拿主意。”
“治,钱咱家花得起。尽全力治,再还不好怨她命薄。咱家也算尽心了。”达莱可怜,高开低走地身世,看了她我就想起二女,见死不救也有悖我的原则。“用什么药只管开口。家里没有就到账房支了钱去药房抓。还有。”我环顾下四周,轻声道:“你学武的,也算半个医生,留心下外面有没有过得去的医生,我想……你知道意思吧?”
“小侯爷,周医生医术是那个了。可人不错,您是想……”二娘子听我有换供奉医生地意思。脸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周医生最近常常找小的切磋医术,大把年纪也肯下功夫,您要不缓缓再说?”
“没打算换他,就是想再请一个来,别多心。”正说话的工夫,隐隐有雨点落下,惦记着花地下才抓地蛐蛐,“留神好医生。要会治病的,光嘴上能说的不要。你先给达莱诊断,我后面收个衣服。”撂下话,冲雨里抢救蛐蛐去了。
入秋了,雨多。天气骤冷骤热的。稍微不留意就容易伤风感冒。昨天夜里和颖俩恩爱的有点火爆,一早就觉得身上不得劲,开始是口干舌燥,有痰咳不出来的感觉,到了中午就脚发软,头闷闷的难受。先是兰陵发现我不对劲,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热,喊了医生来给我诊断。
“号号脉象就知道是什么病了?”见周医生皱眉断脉,我心里发毛。我自认为是扁桃腺发炎之类地小毛病,来了一年多没得过大病,体内的毒素积累过多,发烧属于生理上地正常反应,不需要皱眉头装深沉,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
周医生掰了掰我眼皮,看了看我舌头,埋头开了药方,亲自监督着抓药煎熬。颖和二女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胆,周医生前脚走,马上扑上来慰问,兰陵则当仁不让的也学了医生号了号脉象,皱了眉头装深沉。
“都离远,传染病!”我无力的将她三个推开,“去,叫下人在屋里熬一锅醋。”指了指颖和二女,“你俩今晚去正房睡。”扭头对兰陵努力的笑了笑,“殿下,天色不早,您赶紧回吧。明天我正好请假,您正好在家里练习珠算。”
来唐朝后头一次得病,对古代的医疗手段没底,只怕是将小病治成大病,将大病治成绝症。再就怕给颖和二女传染上,一家三口都躺床上就没意思了。可她俩又死活不愿意走远,连我假装发脾气都不见效,尤其是二女不懂事的厉害,硬要爬我跟前陪着,打都打不走。
周医生开的药方很复杂,各种草药满满地熬一沙锅,熬的又黑又稠,碗没端到跟前就能被刺鼻的草药味道熏昏。颖捏着我鼻子灌药的时候让我想起武松的大哥,二女还压了我乱扑腾地胳膊如王婆,让我死了吧。舌头已经被药汁苦的发麻,喝完后感觉病情立马加重,身上唯一一丝力气被抽空,躺床上哼哼,“快,快来串糖葫芦……”
周医生果然是兽医的苗子,我觉得他是在给骆驼开药。怎么办?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药包,很难想像我必须在两天里喝完这么大的剂量,天要塌了。后悔给二娘子说晚了,早早换个医生也许能好一点……“我对你好不好?”努力爬到炕沿上,探了头收买搬了板凳守护在门前的二女。
二女用力的点点头。
“那就行。”有希望,“去,给舀一碗井水来,我给你变个戏法。”
二女犹豫的看看我,终于拿了个大碗跑出去舀了碗井水回来,小心的递我手里,柔声道:“夫君仔细着,小心打翻了。”
端了碗,看了眼二女,“水满的吧?”
二女点头。
“看好啊。”我轻轻晃了晃水碗,“戏法来了。”说完径直捧了大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临了一亮碗底,“没了。”
发烧的人喝凉水容易拉肚子,而拉肚子是清理体内垃圾最有效的办法,周医生开的药里就有清热泻火的黄连,可那东西太苦,味道不容易接受。还是喝凉水舒服。井水冰凉稀渗,一口气喝完半个身子都冒着寒气,爽!
“啊!”二女被我地强力魔术惊呆了,张了嘴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好了,今日戏法就变到这里。”我爬回去睡好,一碗水在肚子里稀里哗啦作响。太敬业了,为了表演的真实些,喝的有点多,撑住了。“凡是我用过地东西都拿开水煮过,单独放出来,不许别人碰。”
井水的威力不是盖的,不一会就有了反应。肚子里骨碌碌的如同过龙,拉肚子好啊。我马上就要变成干净人了。一次两次三四次,五次六次七八次,九次十次忘记了……然后……他妈地停不下来!
才下过雨,井水可能不干净,我这次真的中招了。一跃成为潘金莲加王婆加武大郎三位一体,下药投毒连带亲身试药一条龙,我招谁若谁了?
发烧时候还能走动,是颖不让我下床,现在已经没法下床了。力不能及。怕二女挨训,没敢公开,周医生摸不到头脑,以为是黄连等清泻的药物开多了,闹了肚子。所以变换了药方,味道是不苦了,可这次发腥气,比苦还难受。身体虚弱,现在颖一个人就能轻松将药灌我嘴里,连二女压胳膊都免了,“快,快来两串糖葫芦!”
拉了三天肚子,终于有所好转。医生吩咐过,才得过痢疾,往后一段时间里肠胃最是虚弱,不能见荤腥,连面食都不能碰,只能喝稀饭。于是,瓜菜代的清苦日子开始了,“二女,二女。”我躺在床上叫唤,“你去拿俩块锅盔,我给你变个月亮出来。”饿的实在受不了,北方人本就吃不了米,连续几天没正经吃一口饭菜,太可怜。
二女已经吸取教训,任凭我威逼利诱,不为所动。
“换医生!我受不了了。”边喝稀饭,边和颖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