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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还有更脸红的,前两天接见新罗参加农交会使臣时候的事。那边人礼数大,有赠送私人礼物习惯,排名排号的都打听清楚。在家里占了角的都有,王家本来俩夫人,这连带我一口气送了四份,说起来都是贵重物品,可也没有多送一道的道理。
这事不好打听,我也乐得多占份便宜。可邦交使节那边就传开王家三位夫人云云。这下闹得送三份礼的国度就显得礼数欠缺,赶紧又暗地里补一份过来,还道歉,弄的我云山雾罩。
三位夫人?咱可以不和化外野人计较。可弄得农学里也怪声怪气,话都连模带样的有了。
原来少监有三位夫人啊……那是,三位不多。没听这次俩都有了身孕,没第三位的话,家里真没法过了……就说呢,上次那谁谁就俩婆娘,才怀了一个就朝锦前坊上跑得不停点,怀俩还了得,能在外面私养一个……不要把你们和少监比,都什么人,乱嚼舌头!其实是这个样子,你们不懂,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都没法见人了!连平时照面没多少交特的官员都一脸暖昧地朝我拱手道贺,后面还真有派人上门打听的,颖和二女这会是行动不便,要不真能给是非精拿香头烫熟了。
法不责众,我不能号今农学里集合,然后顺了队伍一路嘴巴子抽过去。也不能因为新罗人多送份礼就让程老爷子挂帅灭国灭族。凡是有个缘由,虽说外邦使节好打听这些,可这三夫人来得蹊跷,大失国际间谍水准,定是有人从中作怪!得给这坏小子揪出来乱棍豁死,不,这便宜他了,花钱给他娶三十房石榴芙蓉的糟践死!
这是有意作践我,和谁这么大仇?三夫人的典故都编造得合情合理,连我暗地里都听信了,还别说别人。首先得是个熟人,再就是个心眼极坏的熟人,我熟人里没几个心眼好的,这搜索范围就……咱不用找百度了,眼前送上门一个!
“独孤同学,本少监有话问你!”狗东西!刘仁轨看上他能力让接待外宾处理些国际不宜事项,小子外交业务水平高,可人品极差。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这狗贼阴损,挑拨国际是非。
独孤复一脸坦诚地跟了办公室里找茶喝,没等我问话就无耻地问我三夫人的问题,仿佛也是接话听墙根的,还理直气壮。“子豪兄,都传遍了,兄弟十数载,这事再瞒了小弟可真是您不对了!”
“嗯,愚兄的确不想再瞒你了。”点点头,一把给他手里的茶杯抢过来。还喝茶,喝不死你!“几个领导碰了头,觉得堂堂独孤家的独子在农学是屈才了,打算联名恭送您大驾。至于后面的事,在下觉得安康公主殿下定会安排。”
独孤复一箭步上来就勒我脖子,“子豪兄这是为何!”
“因为你打算谋害上官!”靠,这小子劲不比程初小,几下就天旋地转的翻白眼。“你再勒。再勒就大理寺了!”
“不敢,不敢。”独孤复赶紧改勒为抚摩状,瞬间俩人同时发恶心,被我一肘撞得捂了腰眼子窝椅子上哈哈大笑。
“定是你,我都懒得找事主了!”和这样的人根本没法发脾气。说混帐,他比谁都混帐;说好,又真是一身本领。连卖羊杂碎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这可是为您好!”独孤复还理直气壮了。“小弟是有前科的人,在地方上为非作歹欺辱良家妇女久了也渐渐有心悔改。有心行善吧,可农学里背了臭名声任谁也不相信;只好剑走偏锋,替人接缘牵媒,成有情人得一圆满,也算是积德了。”
气得我哆嗦,就差一茶杯照了那笑得纯洁的帅脸砍上去。看来我道行还是浅薄,当初就不该联同常贵欺负人家变态人士,现在悔之晚矣!哎,交友不慎啊,交坏蛋咱提防,出不了乱子;交变态咱防不胜防,何况还是变态世家的唯一传人,真是一屁股祸事。
六目相对,败下阵来,青虫一样拱到被窝里,我冤啊!
“怎么就睡了?天刚黑下,三夫人在外忙碌都没回来呢!”颖一把给被头掀开扶了肚子很艰难的对了我脸上看,二女也想给头凑过来站个有利位置,被颖一巴掌打开。“外面传是外面传,这无风不起浪,总之该有个缘由吧?”
“当然有缘由!”都气死了。外面熬,回家还得受审讯,要不是她俩孕妇,我就得上演家庭暴力。
“这就是说妾身不该问喽?”颖最是不怕我发飚。见我跳起来躲都不躲。别的事出来她还有怕的时候,论到这上面她敢单转匹马砸金銮殿。“偷偷摸模时候过了,这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夫君果真了得,凭凭空杀出个三夫人倒是懒得和妾身招呼一声了?”
“都没人和我招呼就杀个三夫人出来,我凭什么和你招呼?”气人肚子疼,不行,先去方便下!
“二女,跟了过去,省得春暖花开的就不见人了,外面指不定还排到多少呢。”颖这嘴有损到极点的时候,终于体会到前王修同志被说死的凄惨了。
算了,也不是非要去,不过想屎遁图个清静。说吧,被人栽赃陷害的事就和俩夫人分事下吧,咱脸皮厚,不怕被笑话。
由不得人笑,颖和二女刚还铁青个脸,这会就笑得快咽气了。边笑边朝我身上又打又拧,“怪不得一声不吭,说起来怪丢人。聪明一世的人也有泛糊涂的时候,这次惹了不该惹的吧?看交了什么朋友。”
“我是无所谓,男人家不缺这点闲话,却害了老四。”要真说绯闻,我和崔彰都能拉一起,还有什么怕的。气就气在连累老四上,好端端个姑娘名声这一下就完了,别说找婆家、这时候就是当姑姑庵里都不敢收。
颖见我不痛快,也收了笑沉思起来。半晌才道:“说起来怪妾身,这妹子的事是大意了,里外帮了咱家操持,外面人闲话说出来和真的一样,由不得人相信。”
“知道怪你就对了!”理来了,正憋气呢。“还有二女少一边笑,全你俩!还有那谁,谁?”
“夫君莫急,这事慢慢商议。”颖见我来了劲赶紧上来帮我顺顺气,“且看看,老四怕也听了些闲话,明早妾身问问去。”
“问啥问!我明满世界辟谣,再和独孤家绝交,回来再给掇你俩!”
“可不敢。”颖赶紧把话堵住,“独孤家绝不绝交无所谓,您这辟谣反倒害了老四。男人家不承认的事传起来不知道怎么恶心呢。先放放,等了结了回头拾掇二女不迟。”
“啥二女?主要拾掇你!”这一个个都变滑头了,不帮了怎么解决,光说放放,明显推卸责任嘛。
第404章 尴尬
自从舆论上帮王家竖立了个三夫人的光辉形象……天打雷劈的一帮祸害!让我咋和老四说话?
还有丈夫娘,正过了爱晒个太阳。迟早一问候就是丈母大人安康,然后低个头灰溜溜就窜了,再多的话不敢提,没做亏心事却落个亏心的下场。我平时就喜欢做了院子里石桌上吃个饭啊,宵个夜啊,饮个酒啊,这类休闲活动暂时停止,免得照了老四和丈母娘的面。
“你解释了没有?”自家里活的作贼一般,不爽的拉了颖质问,“这事赶紧解决,不能放了。再放我就往外面去!”
“上不的火的事。”颖给我手拿开,仰身朝屋外看看才道:“娘那边说过了,也没多余的埋怨,就咒了那独孤家该死。”
“老四呢?关键看老四。”探身朝屋外瞅瞅,老四正靠了她娘身上说话,俩人正小声小气的商论什么,估计和这边的话题离的不远。
“老四那边妾身不好说……”颖一脸为难,轻轻指指外面,“这不是让娘和她通个气。夫君也别一天缩里面不好意思,既然是构陷,又不攀扯什么,和往常一样就好。”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咱脸皮忽然变得薄嫩起来,当然心里还是坦然地。若丈母娘给老四说清楚就好了,人活了就脱不开这些是非,两厢体谅一下,是吧?
既然不好在外面公开辟谣,就只当耳旁那么些都是放屁,谁再问三夫人的事我就打他,直到打得没人敢问为止。看来我是个暴虐成性的人,最近打不少是非精。说起来张家兄弟也未能幸免,尤其是才提升学监的张馥就因为被我打毁了容,耍赖不来庄子上讲学。
那些挨打是活该,二娘子是不好当了我这家主面上问,可明显心里有想法。这就不对。上去先猛踹个三、五十脚。打完二娘子愣愣看我,不知道为啥又挨打,还问。
“没事愣个什么神?明显心里没想好事,还搭错你了?”捶了捶腰疏散一下筋骨,打人也不全是爽快事,打二娘子这类地就比较辛苦。
“小的正思量小侯爷是不是该打些功底了。”二娘子有点委屈,比划了些基本动作叫我看。“就担心岁数还小,怕小人吃不下辛苦。”
哦,这么说还真打错了。摆摆手,既然是小侯爷的事就让二娘子和九斤商量去。我手里还忙,外行不掺和。
一心不能两用啊。农交会上精英荟萃,地方上来的专家都憋足了劲来地,好成绩好成果好方法比比皆是,各地经验心得交流的如火如荼,研讨会纪录的卷宗堆的小山一样,全球农需高技术的大汇总,无价之宝。收获之大不但出乎我的期望,与会专家更是对农交会所起的效用赞不绝口。刘仁轨那张臭脸也不是有些笑容。
既有圣上亲笔题词,又有兰陵长公主殿下亲赴会场慰问农业精英,与各地代表亲切交谈。并在会中表彰并奖励了几位对农学发展有突出贡献的先进工作者。第一届农交会成绩斐然,在波澜不惊的农业界掀起了滔天巨浪,农学的声望在农交会期间地得到了大幅升抬。
接下来地几个月中将是各路专家在农学里互动讲学的时间,站在讲台上将多年总结的经验用轮讲的方式暖售给学子们。为了表达对农学专家的尊敬。我和刘仁轨几乎常常不落的坐在下首认真听讲。不管听懂听不懂,先一幅认真笔记的模样。这点上留任归做得比我好,他是啥都记,我则是做画,孙悟空阿。猪八戒阿,就按照讲课老师的模样朝上按,一阵子下来罚下自己的画功有了质的飞跃。
终于又像模像样地回到了课堂上,脑子空空的进去,有空空的离去;依然是玄之又玄的天书,依旧是笔记本上妖魔鬼怪地课任老师光辉形象,内心里总是充满了学子时代地甜蜜回忆,我是个恋旧的人。若是中间不发生三夫人事件地话,哪堪称完满了。
每天和九斤蹲了地上研讨老爹的课堂作业成了最开心的事。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孙悟空和猪八戒的具体分别,但我可以用西游记里的故事来解释这两种动物的不同之处。九斤爱听这个,攀在我肩膀上不听得问:“孙悟空是个和尚还是个猴子?”
我不能乱说。九斤现在的智商已经能分清猴子与和尚的不同之处,可还达不到将两者融合的境界,我得慢慢的引导他才行。“和尚是什么?”
“人!”对此九斤很回答的十分果断,并再次肯定道:“人!”
“人能当和尚,猴子当然也能。所以这孙悟空就是猴子和尚,猪八戒当然就是猪和尚。”努力地把心智纯洁化,被乌七八糟事务污染这么年后,总是感觉跟不上孩子的思维,和九斤交流起来很吃力。
“鸡呢?”
“鸡不行,鸡吃荤的,和尚吃素。咱说咱家大多是母鸡,和尚是男的。”费劲阿,幸好二娘子给九斤传授过和尚和尼姑的分别,所以还能解释。
九斤懂了,很扎实的点点头,“公和尚,母尼姑。”
“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