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怯生生道:“夫君大多时想法是和别人不同……可这是因为您当年犯了怪症,落个病根啊。”
弄半天把我当病人了,我最大的优点竟然被颖认为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这太伤自尊了,谁家人能落这么高档的后遗症?不可理喻,这就不用往下再讲道理,神经病患者怎么可能用道理来打动自己的主治医师?
“不许再纠缠,我说咋办就咋办,再多嘴就抽你!”既然道理说不清,只能用武力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准确的说是武力吓阻,“幼学上的事你不许插嘴,按课程表来检查九斤功课,只能评述他骨头架子画得像不像,不许问为啥要画!”
颖可怜巴巴点点头,小心问道:“那……那别家的父母若有疑问呢?咱家该怎么给人家解惑?”
“解屁惑,我咋威胁你,你就咋威胁他们!”用武力填补代沟是最有效的办法,还有跟前这没眼色的小屁孩,没看爹娘吵架,他还旁若无人地画阴影,伸手拍拍九斤脑门,“滚!”
第472章 剪辑
不指望每个人都能懂道理,更不能强迫别人都比我聪明,天才注定是孤独的,就好像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兰陵同意我对天才的解释,毕竟可以称为天才的人不多,约等于白痴的数量,唯一不同的是白痴不孤独,周围总有几个取笑戏耍的无聊人士。
“看来我也不孤独……”理想是美好的,现实也是残酷的,当天才是幸福的,当白痴是需要勇气的,可悲的是,兰陵并不介意两者之间的区别。
“反正我也想不通。既然你觉得画骨头可以让你家九斤变得更聪明,就不用再连累笃娃也跟了一起,有一个聪明孩子就谢天谢地了,是吧?”兰陵顺手给甘蔗的书本收拾起来,以避免我布置什么稀奇古怪的作业出来。“下次犯病的时候不要朝我府上乱跑,吓着孩子。”
不可理喻!就随口那么一说,看兰陵紧张的。
“好了,别颠三倒四的,快回去吧。”兰陵没有留我吃饭的意思,傻了吧唧地翻出张新绘制的唐帝国海域图看了起来,很入迷,假装我不存在。
没话找话,胡乱指了一处道:“这画错了。”
“乱说。”兰陵头也不抬,嘲讽的口气道,“入梦了吧,还当自个得了筋斗云的本事,哪猴子叫什么来着?”
“姓孙。”挤了兰陵跟前坐下,脑袋叉在她肩膀上看海图,的确看得人茫然。
不得不承认,这年代绘制地图手段已经很先进了。前有三国时期刘徽的《重差》,后有西晋裴秀的《制图六体》,唐朝建国后又在古人的基础上引用更先进的计算方式进行了革新,采取严格的比例绘图。
现如今,在兴办的航海学里,俨然将地理图志归入一门重要学科,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来钻研,收效斐然。
“东胜神州在什么地方?”兰陵铺平海图取笑道,“别敷衍,指了上面说明白才行。”
既然看不懂,就胡指了一处海岛,“怕是这里了。告诉你,海外有猴子的地界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水帘洞的位置。”说完就顺了兰陵的腰肢朝下探索了几把,练武的女士就是这么耐摸。
兰陵无奈给我一肘,小声警告道:“小心孩子看见。”
这是个事。孩子大了就这点不好,似懂非懂地乱好奇,弄得父母稍微那啥一下都不自在。说老实话,这都多半年没和兰陵好好那啥一次了,每次都和做贼一样匆匆了事,连衣服都不带脱的那种,随时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不行。”兰陵转身给我手推回来,歉疚一笑,“笃娃还要过来,郎君耐耐性子,过些日子……”
尴尬地甩甩手,恨恨道:“过十年也一样,总不能给那小子给塞回去。”
“什么话。”兰陵掩嘴笑了阵,“同妾身看看海图打发一阵就好,过了这段就不想了。稍微坐得远点,挨着总是惹火,弄得都不自在。要不你且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板个脸无趣道:“就不怕半夜给自个烧死了。”
“去!”红个脸回身捶了我几下,“你家三个呢,少这里取笑我,怪不好意思的。”
摇摇头,竖起两根指头晃了晃,“准确地说,能那啥的就俩。”老四那里我总有些下不去手……问题在我,有种难以言述的心理障碍,即使现在好多了,也不太能拿得起架子给老四丢上床。
兰陵会错意,撇嘴哼哼几声,一脸不爽。可能是近半年夫妻生活不协调所致,扭身又蛮不讲理砸了我两拳,“那你就留着个水灵的,跑我这里显摆什么!”
“好好的,怎么又动手。”习惯地给疯婆子推开,起身跺了几下脚,看来年龄是大了,坐一会腿就麻。老气横秋地抖了抖袖口,“咱都不是小孩子,又这么些年同床异梦的过来了,有些事大可以开门见山地说。今来不是跟你探讨画骨头的学问……我觉得这节骨眼上跑出去围猎不适宜。”
“什么?”兰陵骤然收了女人家的扭捏,面如止水地看着我,“说明白。”
“不该我明白的我从不想明白。可你的脾气我清楚,别说甘蔗想去围猎的话,小屁孩懂个什么?你抓俩兔子叫他射两箭就能敷衍过去的事,非得让我大张旗鼓地弄得尽人皆知,搞什么名堂?”兰陵说的时候我也没这么多想法,只当她真给孩子许了诺。可仔细想想又驴头不对马嘴,经我手办出来可就变成王家围猎了,和你堂堂长公主有什么干系?
是可以邀请她一起,长公主随王家侯爷和一干老不死去皇家猎场也没什么破绽,可我总觉得别扭。不是事情别扭,是兰陵别扭,人和人待时间长了才能感觉出来的那种细节上的不协调。
“给孩子长见识不错吧?”尽管兰陵还在嘴硬,可被我盯得有点不自在了,浑搅道,“孩子这么大你就从没操心过,办个围猎就要命了,怎么当爹的!”
“屁话,少拉扯。”随手抽了个软垫靠了案几上,可能是坐的姿势不正确,弄得浑身不爽。拉了脸在腿上敲打一阵,心一横,闷声问道,“围猎全程下来近一月时日,你究竟要躲什么事?”
“胡说!”兰陵抽筋一般地从软榻上蹦下来,看架势就要发作。可随即收了气势,一脸不屑地又卧回去,冷哼几声,“子豪失心疯了吧,什么事值得我躲?怕是满大唐找不出来呢。”
“怕是。”叹口气,让人不舒服,就好像提醒我她的身份,不给人留一丝颜面的那种口吻。起身一礼,“下官失态了,还望殿下恕罪,若再无别的吩咐,下官这就告退了。”
“别忘了围猎的事。”兰陵背对着我摆摆手,“且退下吧。”
手里是没有好兵器,真想朝这娘们身上招呼几下,压了气转了门口上依礼一躬,“遵命。下官一定尽力办好,绝不会让长公主殿下与小郡王失望!”话刚落地,甘蔗从身侧进来;我这会正来气,不用给他娘俩面子,又朝甘蔗一躬,“小郡王安好,下官告辞了。”
甘蔗一哆嗦,见鬼的模样瞪眼看我,脚下一踉跄退了兰陵榻前惊慌失措喊了声‘娘!’
兰陵腾地从榻上坐起,怒气冲天的给甘蔗抱了怀里朝我喝道:“小心吓了孩子!”
我正犹豫该不该继续行礼,兰陵已经给甘蔗打发出去,顺手耗住我脖领毫无怜悯地就带进屋来,发力朝榻上一甩……飞行员特训的感觉。
“谋杀朝廷命官!”
“闭嘴!”兰陵转身给门关上,临了又放了门闩,扭身怪笑几声,“是个人,顺眼了都能当云麾将军。即便少了一个,吏部上三五十年也不会过问!想好了没?”
“想啥……你想干啥?”
兰陵瞬间满身温柔下来,温言软语风情万种道:“那就先祝贺王家的三九大少爷了,明早他就心安理得接管王家家业。”
“能喊救命不?”有点忐忑,榻上没有趁手的,枕头难以防身,“别过来!我没准备好……哎呀!”
过程并不甜蜜,虽然很暴力,可和性侵犯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挨打而已。尽管我竭力反抗了几下,可毕竟年龄大了……
“你刚拿啥砸的我?”头有点晕,就是刚刚致命的一击让我放弃抵抗的,现在还没缓和过来。
“学问。”兰陵好整似暇地坐了榻上整理自己,又恢复了长公主那种高贵气度,雍容华贵远离暴力的那种容颜。
“TMD!你个臭婆娘拿竹简砸我!”靠,这种代表华夏文明的上古珍藏品打起人来竟然这么霸道,轮下去和榔头没区别,太狠了,“日子没法过了,房子孩子归你,我只身出户!”
“本来打算用碑文来着,可跟前只有竹简。”兰陵拿起个锋锐的长簪子比划几下,笑问,“反正你也没带什么来,着急走么?”
“不着急!”
“那你就听我说说,你不是想知道么?”兰陵轻柔地给簪子插了发髻上,朝我皱了皱眉,“你平时是个怕事的,就因为这点我才感激,为了我娘俩的确用心了。”
“什么意思?打完人后开始感激?那能不能让我感激你一次?”腰上得了几下重击,现在半身酥麻的很辛苦,火气腾腾地冒。
“谁都有压不住火的时候。”兰陵叹口气,眼神忽然变得歉疚起来,“多年来,当你是郎君,当你是弟弟,是人世间最亲的人。经历得多,兄弟阋墙,姐妹反目,这一说起来死走逃亡地各安天命了……”
“那就对了,总归少个活活打死的,我一挂你经历就全了。”
“孩子话。”兰陵一把给我拉起来,伸手在我腰眼上轻轻拿捏,“拿你当至亲至爱,你跑来要吃要喝要按了榻上行房,夫妻间就是这样,我心里都是喜欢。”
“你还喜欢施暴。”
兰陵不理会,依旧不停手地推拿,“可总有窝在心里的不忿之事。你兴高采烈时跑来显摆,你满心不悦时跑来抱怨,你欺瞒诈骗得手时候洋洋得意,你被我揪了短处时垂头丧气,这些我也喜欢。”
“你就是个变态!朝上点,肋骨断了都,轻点!”
“可我不行,我就没你这么自在。”兰陵又叹口气,“既然是夫妻,就得坦诚相待,是是非非的日子过起来总有个拌嘴的时候,可……”
“可不应该打人!”
“可这就是我期翼的日子!并不是想欺瞒什么,但就没法和你坦诚,没办法!”
兰陵口气一变,我立刻朝后缩了缩:“你没法坦诚就该拉住我出气?”
“我是恨你不理解这些。有些事不想让你明白,不是瞒着你,是护着你。可我又不愿意让你有别的想法,总是觉得亏负你了。就好比刚才,一来我就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催了你走,可你偏偏装糊涂!”
“我不是装糊涂,是怕你因为什么事出了岔子。”当然理解兰陵,也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暗地里维护我,不愿意她有个什么闪失,“现在京里这么乱七八糟的,你又和宫里那个不对付,这贺兰家的丫头一死我第一个担心的是你!节骨眼上你忽然要出去围猎,我能不操心嘛?你不明白你对手是个什么人,这贺兰家的人早该死绝了!”
“什么?”兰陵听罢一个激灵,警惕地看着我,“你都知道什么?”
“我啥都不知道!就算以前知道一点,可也被现在这情形弄糊涂了。我才不管谁是谁,大唐兴衰和我有个屁关系,就想抓紧时间把这一辈子过完了了事,是安宁过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兰陵,虽然在政治斗争方面她是高手,可谁批准高手就不能失败?
“没良心的话。”兰陵不满地推了我一把,“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大唐好,却和你没关系,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