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需要扶持他,右部几个部落早就说好了听从我的调遣,我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投靠于夫罗。”
须卜骨都侯脾气不大好,听身边谋士话语不中听,立刻打断了谋士的话语,居然隐隐的咆哮起来。
“须卜骨都侯,这比就不懂了,是,现在我们有左部半部的支持,加上右部几个部落暗中相助,确实不用在乎于夫罗。不过,敢问须卜骨都侯,你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匈奴还是半个匈奴?”
白净男子也不生气,细言慢语引导须卜骨都侯道。
“当然是完整匈奴,半个匈奴做大单于有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须卜骨都侯几乎不假思索,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那不就对了,我们暂且先用支持于夫罗等于夫罗做大单于回报你为左贤王为理由,麻痹于夫罗,让于夫罗认为只有你的支持他才能做大单于。事后,得到于夫罗相信的你,权利将会更大,那时候在找个机会让于夫罗死亡,那么整个匈奴不都是你的吗?”
白净男子仿佛没有看到须卜骨都侯的焦急,依然温声细语说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那好,我就按照你的意思行事。”须卜骨都侯1ù出满意之色,可是就在下令的时刻,他忽然脸色一边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最后还得武力和羌渠作战,那样打败羌渠之后我何必在意于夫罗,这还是多此一举吗?”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支持而已,听说右贤王胡楼得知于夫罗失败后,公开表示支持呼厨泉继承大单于,你说以于夫罗的心计,有了你在背后支持他会放手吗?”
白净汉子好像早就料到须卜骨都侯有此一问,没有半丝惊慌之色,只是反问须卜骨都侯道。
“我承认于夫罗心眼多,不过,他不放手又能如何?他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
须卜骨都侯可能染为谋士在刷他,脸含愠怒之色吼道。
“大人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到时候我们手里有于夫罗的小辫子,就是光明正大讨伐他也能得到大家支持。”
白净男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然后交给了须卜骨都侯过目。
“好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该死的羌渠,你要是早点让老子做左贤王,老子也不会有今天反叛之心,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橘黄色的夕阳透过窗棂射到室内的榻上,于夫罗rourou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外边的夕阳,捶捶宿酒之后隐隐做疼的脑袋,脑际间一片空白。
然后,一幕幕场景像跑马灯一样划过他的脑际,战斗惨败败退最后定格在上午的一个场景。
“废物废物我真是看走眼了,匈奴需要振兴需要壮大,交到你这种人手中肯定没有前途”
羌渠黑着脸,手中的马鞭呼啸着击打在于夫罗身上。
“大单于,其实错也不全在于夫罗身上,毕竟谁也想不到死脑筋塔塔尔和会投降汉人,然后和汉人勾结起来欺骗我们。你从长安过来的时候不是说只是问清楚详情吗?现在怎么会这样的恼怒,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为人,孩子嘛,总会犯错误,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年迈眼花的翰儿朵,一把拉住羌渠的手,制止住了羌渠bsp; “翰儿朵智者,你说的不错,可是我年轻时候翻过这么大的错误吗?总之,匈奴交给他我不放心,明天我要去和胡楼见面,之后再做决定。”
翰儿朵是羌渠最主要的谋士,陪伴了羌渠几乎三十年,为此还是给了翰儿朵很大的面子,丢下手中的皮鞭,暂时放过了于夫罗,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和翰儿朵离开了于夫罗这里。
“完了,拿酒来”
羌渠一行离开后,于夫罗简直万念俱灰,大醉一场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如今,一想到羌渠说过的话,他就感到揪心的疼痛,于是又想到了酒。
“禀报于夫罗王子,须卜骨都侯特使前来拜见他已经在外边等了半个时辰了。”
门外的传报让于夫罗暂时忘记了饮酒麻醉自己,不由得盘算起来须卜骨都侯派人前来的用意。他自知他现在再也不是一天前的那个于夫罗,而须卜骨都侯一直以来和他走得并不是很近,此时一般人都是能离他多远是多远,那么——
想到此,于夫罗马上从榻上跳起来,吩咐道:“快快有请”
不久后,送走须卜骨都侯使者后,于夫罗的神情明显振奋起来。
如果须卜骨都侯没有要求支持他,他一定不相信须卜骨都侯,可是须卜骨都侯的条件是支持他成为大单于之后,他必须回报须卜骨都侯左贤王,这倒使于夫罗相信了须卜骨都侯的诚意。
四百九十二章 二虎相斗计划(二)
四百九十二章 二虎相斗计划(二)
草原上的事情只有草原上的人,才能梳理得清楚。
于夫罗深知,右贤王胡楼是羌渠亲密的战友,说起来还是羌渠的堂弟他的堂叔,所有才有资格做最尊贵的右贤王。
而一般情况下,大单于继承人在继承大单于之前,都要先做上一段右贤王或左贤王历练一番,首先培养出继承人的势力,保证继承大单于之后不至于手慢脚
时下,右贤王胡楼和羌渠关系密切,右贤王于夫罗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空虚多年的左贤王就是给于夫罗准备的。可是于夫罗先要做左贤王之前,按照规矩他必须立下一件大功劳,不然羌渠也不要意思安抚早就窥视左贤王多年的部下。
如果于夫罗这次能够打败汉军,回来后羌渠就会封于夫罗为左贤王,谁也想不到,事情偏偏被于夫罗搞砸了,按照眼前的形势,于夫罗不但和左贤王无缘们,就是大单于继承权只怕也保不住了。
须卜骨都侯窥视左贤王多年,于夫罗很清楚,也知道须卜骨都侯心中对羌渠的怨恨,因此当须卜骨都侯提出这个条件,于夫罗非常相信。
须卜骨都侯控制着左部半部人马,在匈奴中也算是兵强马壮之辈,有了须卜骨都侯支持,于夫罗就增加了很大希望。有了这支强心剂,于夫罗一扫颓废,打起精神开始考虑如何利用须卜骨都侯来施加他的影响。
于夫罗思考的很专一,晚饭也没顾得吃,独自端坐苦思冥想。
天色渐渐黑暗,于夫罗叹口气,因为他发现除了武力对抗之外,以羌渠的影响力无论他如何施压也过不了羌渠这一关。
“除非,除非父王不在世,我才能出头。”想到此,于夫罗浑身出了一层冷汗,手扶额头惊叹道:“我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怎么能这样想呢”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不久有人报道:“于夫罗王子,有一个人想来见你却不肯透漏姓名,他说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你就知道他是谁。”
于夫罗甩甩头,把方才脑中的邪念抛开,接过亲卫送来的一个金s弯刀,略略端详一下,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示意属下把这个人请进来。待下人既要离开,侧躺在地上的于夫罗脸色一变,忽然站起身笑道:“我亲自去迎接他。”
走出房门,穿过两座月门,于夫罗来到临时住宅的偏门,借着昏暗的灯光向外打量。
站着七八个头戴斗笠,身穿匈奴衣服之人,其余几名人紧紧把其中一人围在中间,看起来十分怪异。
看到于夫罗谨慎的出现在偏并没有出来的意思,中间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于夫罗熟悉的面孔,躬身弯腰手掌握拳扣在前道:“又见面了于夫罗大哥”
“快快进来,我亲爱的胡符兄弟,外边传说你已经战死了,想到我匈奴有少了一位好汉,我还替你难过一阵子。现在看到你平安无恙,我很高兴”
早在看到金色弯刀之时,于夫罗就感到来访者就是胡符,因为那柄弯刀是于夫罗在胡符十八岁生日时送给胡符的。而今看到胡符尽管有些惊异,不过仔细想一下胡符时下和他差不多的处境,也就见怪不怪了。
胡符名气和武力不如胡楼长子胡拜尔,心中却一直对于右贤王继承权念念不忘,早些天一场战败摧毁了胡符所有的希望,为此胡符不愿意回去遭受别人冷眼。
有了相同处境之后,于夫罗很自以为是的替胡符考虑着,然后热情的邀请胡符入内。到了后厅,于夫罗看胡符一路奔波的样子,知道胡符还没有吃饭,于是马上让人整治饭食,要和胡符共同进餐。
一顿草原上独有特色饭菜后,酒足饭饱的两人拉扯一会家常,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遭遇,然后就是一阵子沉默。
良久,胡符叹口气,幽幽说道:“你可知道最近的情况变化?”
“知道,明天智者翰儿朵就要带领四万步骑去征伐汉军,而父王最近会去你父亲那里去一趟,大概会商议一下我的事情,然后在我和呼厨泉之间做出取舍。”
于夫罗决不信胡符秘密来到他这里,就是为了简单吃顿饭聊一些闲话,见胡符沉不出气想问,也不隐瞒,就把他知道的情报说了出来。
“呵呵想不到你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胡符听到于夫罗知道后,满脸掩饰不住的惊异。他原想以此为突破口,先以这些比较机密的事情换取于夫罗的信任,然后再把他的计划说出来,不想于夫罗已经知道了,脸色就有些尴尬。
“不要以为我本事真的很大,是翰儿朵故意从父王口中套话给我听的,如果没有翰儿朵暗中相助,估计上午父王就要剥夺我的继承权了。”
端起一杯酒,凑在眼前,于夫罗静静审视着旋转不停的酒杯,却没有喝掉杯中的酒。
“唉你还有智者暗中协助,我呢?不说这些扫兴的了,照你这么说,你因该不知道翰儿朵这次为何只带领四万人马吧,而四万人马中汉人依附军就占了三万?”
想到于夫罗没有离开府门,胡符顿时来了兴致,心中由不得起了卖弄之心,好为他稍后办事做好铺垫。
“不知道,智者这次为什么如此冒险?”
有了前车之鉴,猛然听到翰儿朵率领如此少人马讨伐汉军,于夫罗一下子挺直身子焦灼问道。
“智者说,以汉军连弩之威,骑兵少了不济事,多了恐怕影响真个战局,他认为汉军纵是取胜也付出很大代价,只要三万大盾兵长枪兵和一万骑兵必能打败汉军。”
“唉智者这次冒险还是为了给我洗罪,我欠他的太多了。”
“哈哈哈哈谁让你娶了他宝贝的孙女,他不偏向你偏向谁?”
“唉只怕智者如此尽心为我谋划也改变不了父王的决心。”
“不错你也知道我父亲和大哥一向偏爱呼厨泉,呼厨泉时下就在我父亲手下任职,这次大单于找我父亲商议,正是为了确定呼厨泉的地位做准备。”
“消息确实?”
“确实。”
“感谢你跑这么远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左部须卜骨都侯已经明确表示支持我,我决定以左贤王之位酬报他,如果你愿意和我结盟,事成之后,右贤王就是兄弟你的囊中之物。”
于夫罗猛然饮下手中酒水,啪一声狠狠把酒杯摔在地上,脸色说不出的凝重,双目闪烁着阴厉之色。
于夫罗原本就是一个果断之人,早就猜透了胡符的来意,故而也不刻意拉拢示好,用草原上的豪爽果断说出他的心意。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胡符猛然间意气风发起来,倏然站起来拉住于夫罗的手,按照草原规矩刺面结盟,然后两人禁不住哈哈大笑。
刺面就是用利器刺破面孔,匈奴人一般会在重要亲人死亡和非常重要的事情上,以刺面来表示他们的郑重,可以说是匈奴人最高的礼仪形式。
仪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