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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关这个河东屏障,拱卫山西的天险,历来便是最为重视的地方。卫家已经明目张胆的越狱潜逃,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依照杨奉的反应,必定是八百里快马传书,将消息诏告所有有可能的地方。而箕关理所当然也会收到通告。
五百人马的逃奔,本身便已经是一个不小的目标,即便是卫父疑兵而用大半卫家支系作为诱饵,但情势也并不乐观。至少,在情报网上报的消息,大阳兵马的调动迹象,已经显示,向东一路,并不太平。
好在卫父下令,五百人马多走险要隐蔽之处,迂回而行,终于还是胆战心惊的躲避过了陈宫四面散布的游骑侦察。至于本身潜伏在这群山之中的盗贼草寇,面对三百卫家用尽财力桊养打造的最精锐私兵,几乎不用那两百宿卫出马,边是轻轻松松杀散了四五波不自量力的蟊贼。
太行山脉连绵不断几百里,犹如一条长龙将冀州与并州分割开去,除了经年游荡在其中的草寇盗贼,或者是土著百姓,正规的大军实在是难以通过这里。天然的屏障自然是也便是这样一群见不得光的人群最为有利的遮掩,自然也便是如今落难地卫家族人首选的目的地。
同样。这样复杂崎岖的地形,也实在不利于逃难的行程,尤其在越见险峻的地势,五百人马不得不转道向南,选走稍微平坦的地势。
但摆在面前的依旧是另外一方难以越过的障碍。箕关能作为有数的雄关,正是北依太行山,南依黄河而形成地天堑,将河东,河内两块司隶有数的肥沃土地一分为二。要入河内理所当然,便是要考虑箕关这个不得不跨过的地方。
如今雄关在前。依稀可见山岭之间的险峻挺拔,而关卡广阔,依照这五百人马地数量,并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而在现在杨奉追兵围网渐渐收缩的时候更见步履难行,但对比箕关这样一个天险来说,如果依旧停留在河东境地,倘若那支北上的诱饵一旦被沉宫擒获。局势便更为艰难,甚至是大势已去。
卫父盘膝坐在一株老树之下,接过忠心家仆递过来的亲水。泯了一口。眉头稍微皱了皱,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卫五,只见后者同样浮过一丝愁容,不由暗道,“早前便让卫五,谴人潜入箕关联系我卫氏部署多年的暗子,依照此子箕关都尉之职。要趁机放我等入河内并不困难。而至此时此刻。却无半点回应,此事殊为不常!”
卫父皱了皱眉头。侧过头来对卫五问道,“依你所见,我等当如何处之?”
卫五不由得一愣,事实上却没想到卫家的家主竟然首先询问地是他。稍微地错愕很快便反应过来,卫五这才道,“如今家主领我等行走近十日,算起来,往平阳逃窜雁门的那支疑兵不出意外应该已经被杨奉所擒下,而家主以及老夫人,以及两位少夫人,小姐才是杨奉志在必得以做要挟公子的目标,就算那支诱兵不知道家主真正所属之地,但小人早前曾听公子大赞那陈宫,想必此人要料到家主意欲前往河内并非不可能。如今家主这五百人马已成进退难行之状,退必然功亏一篑,以后要脱离杨奉掌控难上加难,但若是进……情恕小人直言,进还有一搏之机!”
“哦?你且道来!”卫父眉头一挑,面不改色,挥了挥手示意卫五道。
“家主曾令小人谴人携密书连接内应,虽到此时此刻不见回应,而家主迁徙隐没于暗处正是防范那暗子背信,但我早密切监查,也并未有箕关守军前来抓捕家主与我等。除非箕关守将意欲,借此引诱我等自投罗网,但,此事的可能实在太小。若在陈宫强词严令之下,任何一位郡守能够得我等消息也必然是欢欣雀跃领兵来追,箕关却紧闭城门实为反常。”卫五看了看卫父,这才又道,“依照小人所看,箕关有此反常,恐怕其中必然有变!”
卫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颇有些惊讶的看了卫五一眼,这才点了点头道,“与我所想并无所出!我儿有你在旁辅佐,实是幸事!唉……没想到我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早知你有如此眼光,便早让你有所作为了,可惜如今我卫家已是自保无暇……”
卫五脸上一正,本就颇为严肃的脸更见方正,顿首道,“小人不过区区微末之学,实则自为公子执掌消息,公子常考较小人,是以才有所得。家主谬赞矣!”
卫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才道,“虽不知箕关有何所变,但箕关本为杨奉防备山东诸侯之首要,箕关既乱,为我等却是最为有利地消息!但事实不明,总归不利我等下步行踪,还需一知机之人前往查探一翻……!”
卫五心中霎时闪过一丝了然,事实上,这里也只有他最适合这样地工作了!箕关同样也不乏卫宁曾经中下的情报机构,而卫父继承自祖上留下地底蕴更是不可小觑,而卫父所言,甚至便是将卫家所有的眼线全部付托给了他,这样的权利几乎是将整个家族的命运交托在了他的手上。
卫五蓦然觉得肩膀上的负担立刻重了许多,同样,还有几分得到所有人肯定的欣喜,毕竟身为一个情报头子,他自然是知道,比起他那个莽撞的兄弟,自己以后的岁月必然是隐没在黑暗之中,名望,声誉都不该会是他会获得的东西。即便在多的财富,再大的权柄,在这个时代,终究还是弥补不了这样出身草根的人心中的遗憾。唯一能够让卫五值得欣慰的是,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职业,一直都深深得到他的主人,那个孱弱而尊贵的少年发自内心的认可和尊重。
卫五点了点头,肃然道,“小人明白,还望家主放心!”
时间稍稍回朔五天之前。
卫家遭受杨奉软禁的消息,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但,卫家在四日前的越狱却还未传入箕关百姓的耳中。事实上,河东的快马在这个时候,还在拼命的奔跑之中。
河东陷入兵凶战威,但历来的强兵富庶并为影响箕关这样一个要塞的平静。事实上,即便到现在为止,杨奉大军自讨伐黄巾起建立的赫赫声名早已经让所有人充满了信心。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只是杨奉与卫宁的决裂。
不过,箕关这样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即使有心参与战争,而一万守军却始终不敢轻易动身。当昔日卫宁掌权的时候便已经定下了防范山东诸侯的策略,作为卫宁最为重视的地方之一,箕关所需要防备的,自然便是向东的敌人。即便在卫宁与杨奉决裂的现在,箕关所防御的重心也不曾改变。尤其在河内遭受了兖州刘岱入寇的时候,更显得谨慎。
所以箕关始终不曾有所调动,饶是杨奉如今再杯弓蛇影也在陈宫的劝阻下,放弃了调动箕关大军西援蒲州的打算。
可惜,万事无常,局势瞬息万变。就在卫家逃脱安邑的第四天,河内这个本隶属于杨奉却被兖州刘岱这个无耻小人所窃取的城池又迎来来了一个旁然大物,曹操,五万大军挥师北进,河内城下一场大战,猛将夏侯敦阵斩刘岱,宣告刘岱势力的灭亡,同样也宣告了曹操这个未来雄主的崛起。
箕关守军即便再愤怒曾经属于他们的城池成为他人口中争夺的美味,但终究也只能无可奈何。
第五日,无数因为战乱的百姓,商贾,贵族,因为战火的分飞,携家带口,纷纷向着箕关而来。
数量之庞大,使得箕关守将不得不接纳这些流民。
但事实上……其中最为危险的东西,边潜藏在其中。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二百五十章(下)
原本的箕关守将是卫宁一手提拔上来的,昔日卫宁一手经营河东,自然是尽心尽力,选用人才不分贵贱,量才施用,可正是如此,再卫宁与杨奉的矛盾激化之后,因为重伤在身而变得病态的疑神疑鬼,对于昔日卫宁以及卫凯一手打造的军事内政谋划更是百般多疑。
就算身体不支,杨奉也知道箕关的重要。但毕竟原本箕关的守将是卫宁一手提拔上来的,不管他到底忠诚的是谁,杨奉也断然不肯将这样以块重要的地方,交托给与卫宁有着丝毫联系的人。
而杨奉如今能够信任的,实际上便只有他的本宗,从弘农逃难北上的那群杨氏族人。
取代原本那个箕关守将而把手这个险要关卡的,便是其中的一个杨氏子弟。但,如今的弘农杨氏早不负当初自杨震公起,人才济济的情况,长期处于顶峰的地位,奢华的享受,使得这样一个豪贵泱泱大族几乎没能拿得出多少的后进新秀。
依照卫宁的话来说,便是杨氏一族,除了那个还未成长来的杨修有点才学,其余都是尸位素餐的废人。
却也正是这群人尸,偏偏在这个时候,是杨奉唯一值得信赖的对象,甚至是陈宫,这个自卫宁出走后,肩挑起庞大责任的军师谋士,也渐渐得受到了杨奉的疏远。杨氏的抬头,便象征着其余派系受到压制,比起杨氏子弟来说,陈宫甚至想要求见杨奉也颇为难行。
但毕竟杨氏中人毕竟还有一些老城的家伙,自然是知道现在杨奉的处境并不算好,再分摊了许多安邑的权柄之后,也识相的压制住了族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不会得寸进尺。他们当然明白,现在要靠谁来保住他们杨氏最后的根基。
所以对于陈宫的发号施令,这些杨氏宗老虽然眼馋但却终究还是没有从中作梗。
作为交换,陈宫眼见杨氏子弟霎时分摊了许多本应该是卫宁提拔的草根人才跻身地地位。却也只能默然现在这个事实。
陈宫毕竟还是认为山东诸侯连连战乱,自顾不暇。以他们兵凶战疲的情况下,背信弃义与董卓同时谋夺河东并州,根本就是不可取的。
但谁又知道,兖州某个家伙就是这样一个贪婪无信而又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分量的匪类呢?
再柳氏的引诱下,贪图河内这块沃土的刘岱偏偏就违背了陈宫对于正常人思维的猜测。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岱的出兵,却引来了一条更加凶恶的猛虎。最后落得兖州全境被曹操所得,象征河内权利的印信还未捂热不说,还落得身死殒命。遗臭万年。
昔日卫宁便曾与陈宫谈,山东诸侯真正有雄主之色地,唯有曹操。对卫宁眼光的佩服,陈宫自然也是不敢小觑了曹操这样一个人物。
在收到了河内被曹操谋夺的消息。陈宫不得不烦恼焦虑不已。能够趁机一举三得,不仅夺取了一州之地,还将河内收入囊中,更兼将一切污点留个刘岱这个头大无脑的家伙去背负。陈宫也不得不佩服曹操地果断和谋略。
河内既失,箕关的危险又摆在了前台,即便是傻瓜也自然是不会相信。曹操是真的好心帮助杨奉稳固山东的危险。这条恶狼。才是陈宫愁白发地人物。
可是,箕关的守将,本就是一个毫无本事的杨氏贵胄子弟,能够挡住曹操如今士气如虹而百战练兵地大军攻势?
自卫氏出逃后,陈宫下令游骑快马加鞭将信令遍及各县,在河内被夺地消息传回时,箕关却依旧没有半点回应。这让陈宫更为担忧。可惜大阳兵马还在北上的途中。陈宫也只能无能为力。
而事实上。箕关在数天前,却早已经改换了门庭。
无数百姓向着箕关汹涌而来。作为一镇守将,以箕关这个扼守关东的咽喉来说,关外陷入战场的情况再加上如今杨奉势力内忧外患,对于这些流民本应该据之不理以免骚乱箕关的守备,平添许多不安定的因素。这毕竟是战时,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变故都不应该平添。
可惜,身为贵族子弟地杨开,本身不过是个碌碌无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