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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马上众人这才策马停下,刚才慌乱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声音早就消失,往回而看,哪有什么官兵,皆疑道,“奇怪!确实没有追兵。”
为首山贼却听身前步卒起哄,顿时羞怒,“我等追去,只见尘土飞扬,马蹄作响,不是有官兵赶来还是什么?况且,那白面书生一口道破我等身……呃……一口道出有人通风报信,我们安能不信?”
太平道密谋造反的事情教众大多不知,盗贼头领险些走露口风,这才想道,刚才卫宁所说的话来,顿时冷汗直冒,“刚才那人的确说了我们太平军的事情已经泄密,尽被朝廷得知!不行,得立刻前往巨鹿,告知大贤良师,迟则恐变!此地看来甚是危险,不可久留!他日大贤良师举旗,我为一方渠帅,还作这强盗买卖作甚?”
山贼头领心中计较已定,也不理会身前吵杂人群,“我身上除了一口大刀,安有别物?你等不信,自去查看便是!”
打了一个眼色,便催马而走,身后众骑兵都是心腹之人,紧追而去,一旁普通步卒追赶不了,顿时大骂起来,只道那头领劫了巨财,自顾自的逃了。又想起,既是巨财,官兵肯定不会罢手,商量了一下顿时纷纷逃散。
卫宁却不知道这小计一吓,居然让这附近盗贼散伙,太平了几个月。
等到卫宁悠悠然转醒过来,已是天黑,却只看到緑萼趴在床头,酣睡过去,脸庞是挂满了泪痕,心里感动,卫宁害怕吵醒她,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独自苦恼起来。
“唉……我***怎么就那么傻,明明早就知道我不是生活在现代了,不是生活在法治社会了!还那么粗心大意,就算是以前也是到处有杀人劫匪,现在可是三国,是中国最战乱的时代啊!我到底在想的什么?”
“现在还好,盗贼都还不敢明目张胆横行,等到明年黄巾之乱开始,几百万的黄巾军,动辄几十万的军阀大战,就河东卫家那点私兵又有什么作为!”
“遁世……遁世……不谈卫家的地位,稍微有点名气的人真能逃得掉三国这盘棋局吗?唉……看书的时候多崇拜英雄豪杰,多崇拜鬼谋神算,真到了这里,却整日为小命提心吊胆……”
“看样子得为自己小命好好想点法子了!”卫宁咬了咬手指,下定决心,“三国时代随便一场战斗都是万人战,除了那些有名的精锐部队,兵少了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精锐……三国精锐我想想,虎豹骑,陷阵营,白马义从……对了,还有先登死士!”
“烦恼啊,烦恼……这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训练,去找那些带兵将领,我又不想去争霸天下,又没王八之气,光这卖相也是早死的货,他们会跟我吗?呸,呸,又咒到自己了!”
“日,去***,想这个干什么,老子就不信我用现代技术打造不出一支精兵,好歹老子以前也经常跟着老头子往军队里跑!等黄巾之乱开始了,地主豪强坐大,多招流民编制家兵,朝廷根本管不了!保家应该足够了,而且到时候只要站对位置,绝对没问题,老子好歹也是现代人,熟知历史总是一大优势!这也是我混在这个时代唯一的本钱!”
第一卷 少年事 第十三章 颍川荀彧
次日,卫宁首先去了趟官衙,将盗贼一事言明,那县令知道卫宁是河东卫家公子,点头哈腰,阿谀奉承,更讨好的将县城里为数不多的留守队伍分出五十人,一路将卫宁护送往阳翟,只是卫宁看那肥头大耳说不出的厌恶。
往官衙一路走过,平民衣衫褴褛,枯黄瘦弱,面多菜色,眼神里也是说不清的麻木。卫宁心里也估摸的清楚,那县令大概又是一个买来的官,当然花的钱也不会白花,只可怜平民本就赋税沉重,还要受地方官的剥削。
灵帝贪财昏庸,不仅狂征赋税,还卖官粥爵,更加大了底层人民的压力,要是没有农民起义这才是不正常的事。
快到阳翟,那县令派遣的官兵便要回去,卫宁吩咐家仆取出财帛上下打赏一番,带队小校这才眉开眼笑领队回城。
阳翟城是颍川郡治,地处中原腹地,又是交通枢纽,来往客商不断,历史上也是有名的繁华之地,河东安邑虽也是一郡郡治,不过还是太过靠近边疆,却也是怎样也比不上阳翟繁荣。只看那两旁商铺林立,各种事物都又买卖,让跟随卫宁而来的家仆们,看得眼花缭乱,緑萼更是眼冒星星,狠不得能够立刻跑上去瞧瞧。
郭嘉本就是阳翟人,初进城门,便对卫宁道,“兄长,既已到的阳翟,不如去寒舍小住片刻?也让嘉略尽地主之谊!”
卫宁点了点头,没好气笑骂道,“一路来,骗我不少酒喝,你想拍拍屁股走人,也没有那么容易!早等你这句话啦!走吧!”
来时,两人相交,卫宁也从郭嘉口中得知,他的家境并不富裕,不过也不算太差,父母早亡,奉孝一字也为了尽孝道而自己取的,父母留下微薄田产,不过生活所需也是无忧,按现代话来说,就是一个小资家庭。
只是到了郭家宅邸,却是一副冷清萧条的模样,门前落叶纷纷,庭内也是杂草丛生,不小的宅院却似只有郭嘉一人。
一行进入宅内半晌才有一步履蹒跚的老仆出来,昏花的老眼看了半天才惊喜交加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几个月来可让老奴提心吊胆啊!”
看这卫宁愣神,郭嘉笑道,“我自父母故去,一心读书,不愿打理家里产业,早已散尽家仆,康伯自我祖父起便在郭家,实在不忍相弃。兄长且莫嫌弃寒舍简陋啊!”
“奉孝志在天下,这等俗事有何计较?不论怎样,至少不必担忧那一路草寇劫掠就好啦!”卫宁笑了笑,浑不在意道,“不过……嘿嘿,莫与我装穷,今晚我定要喝穷你全身家当,醉倒我面前求饶!需知我河东酒公子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切!阳翟谁人不知我浪子郭嘉!喝便喝,你道我怕你?”郭嘉嬉皮笑脸,故作不屑道。
的确,要说郭嘉,阳翟人还真没多少不知道这个败家浪子的,父母留下的产业在他长成几年来几乎都不败光了。
“你那浪子名头是贬义吧?还这么洋洋得意?”卫宁郁闷的想道。
在郭嘉吩咐下,老仆收起欢喜心情,碍于年纪大了,好久才打扫出一间干净厢房。
卫宁倒也不在意,想想既然已到了阳翟,也用不了什么护卫,趁郭嘉出外买酒的时候,将前几日写好的书信吩咐其中一个家兵带回河东,一方面报个平安,另一方面,在信中仔细叮嘱卫父不要再顶撞董卓,最好与他虚与委蛇。更在信里要求卫父多多暗中收集兵甲,筹备粮食,招募精壮流民,将他们置放在安邑城东那块山谷中,等他回来再说。
“恩……快了,再过大半年,董卓应该就会离开河东,到时候,河东一带暂时没有什么强势人物,黄巾之乱一起,整个大汉地主兼并土地也开始放肆起来,我的计划也应该可以开动!就算董卓进京,重点也只是放到京畿,河东约束不大,而且三国时期河东一带也是很平静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战火!”
卫宁又想了想,自己或许能够凭借前世看的那些古代战史出点小谋,搞搞内政,要说战阵冲杀,自己却根本没有带兵的本事,总得找个厉害的统兵将领来才是。
想了半天,记忆里三国NB的武将大多还没入世,也不知道躲哪个山旮旯等着乱世出来,而且大多都是有壮志豪情,估计当自己私兵老大,也多半不会愿意。
“***!我真的不想自己扯大旗啊!就卫家那点生意都会让我头昏脑胀,那些东西***还不累死人啊?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实在不行到时候曹操扯大旗的时候投奔他也不错……不过那家伙心狠手辣,唉……烦恼啊,烦恼。”
却在这时候郭嘉一脸笑眯眯的提这酒壶进来,身边跟着一个俊美华服公子,两人貌似关系很好,言语间很是亲近,一见卫宁独自一人站在庭院内发呆,顿时笑唤道,“哦?兄长可真没耐心啊!”
听到郭嘉呼声,身边公子眼内闪过一丝惊讶,他当然知道身边这个浪子可是恃才傲物的主,非常人不与结交,能让他喊作兄长,定然不是普通人。不由得仔细打量卫宁起来,只看卫宁与他同样华服打扮,那远比常人瘦弱的身体,加上苍白的脸色,第一感觉便将他划入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不由得慢慢的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一脸笑意的郭嘉。
卫宁思考间被人唤回神来,看见郭嘉回来,笑道,“我在房内早闻奉孝手中酒香,当然是坐立不安啦!”
忽而发现与他同来还有一人,顿时问道,“咦?这位是?”
“某乃颍川荀彧!”少年不等郭嘉张口,拱了拱手道。
“王佐荀彧?又一牛人!”卫宁眼睛一亮,既已见过郭嘉这些历史人物,早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惊奇,愕然数息,但是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回了一礼道,“可是阳翟荀绲荀叔父公子?某乃河东卫宁,家父与贵府多有往来!”
第一卷 少年事 第十四章 象棋与胸怀大志?
历史上的荀彧是个出名的美男子,史载他伟美有仪容,又有评价说他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本身身材高大,面貌又俊朗,性喜熏香,久而久之身带香气,曾有“留香荀令”之称。
荀彧现在快满二十,只待生辰一过便要举行冠礼,此刻也是一个俊朗美男,身材挺拔,脸色红润,下巴点点胡须已经有了美髯雏形。而十六岁的卫宁,荀彧个子比他高了不只一个头,卫宁需要仰视……虽然他长得不错,要不也讨不到蔡文姬那样的美人做老婆,可天生不足,常年酗酒,身体枯瘦,像似风一吹就不知飞到哪去的德行,加上那脸色惨白,活像诈尸出来的,两相比较,如同枯柴比秀木,自惭形秽。
“***,你这一站出来,别人都把我们当大树边上两株草了,老子和郭嘉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呃……我貌似比郭嘉那小子还要废一点……”
荀彧不知道卫宁在那胡思乱想,温和的笑了笑,“河东卫家我也多有所闻,你我两家既是世交,也不必拘束。”
卫宁一听,顺杆就往上爬,眉开眼笑道,“那我不妨唤你一声世兄如何?小弟早年得郎中蔡邕取了表字,小字仲道,世兄直呼我表字便是!”
“兄长最善攀亲带故!这却又和彧兄沾上关系,想当初我亦被那一葫美酒拉上贼船!现在却是饱受折磨……沦落成他私人酒童。”郭嘉一听,顿时忍不住接口道,只听得荀彧目瞪口呆,似乎觉得自己撞上枪口了。
“奉孝你小子又开始胡说,我是出外游学,结交天下能人,若你是一根废柴,我才懒得理你!”卫宁瞪了他一眼,笑骂道。
“若我是废柴,那兄长十战十败又当为何?”郭嘉一听,笑眯眯的侃调起来,这却一针见血,刺痛到卫宁的伤口,惹得他连翻白眼,愤愤不平嚷道,“那围棋有什么好比!你敢不敢和我用象棋来上两局?”
这时荀彧才终于得到插嘴,疑道,“恕彧孤陋寡闻,不知仲道所言,那象棋是为何物?”
“恩?这个时候没象棋?”卫宁一听愣了愣,这才想到,有人说象棋战国时候就流行于贵族之间了,有人说是象棋是韩信下狱不愿毕身所学失传所创,又有人根据晋末北周武帝的《棋经》而认为是周武帝发明的。不过都与现代象棋有很大的差异。
如果是前面两个人发明的,那没理由像荀彧这样的能人不知道的,卫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