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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复杂,回头看了眼赵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刚才他还喝骂赵直无胆,现在却成了他自己下令不再出战,这对于张椽来说不啻于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黄忠见张椽久久没有回话,高喊道:“张椽,怎么不出战了,莫非真的成了缩头乌龟,自愿承认是无胆鼠辈?你刚刚还想杀我,却突然没了底气,可笑,可笑,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的鼠辈,你这样的人,还敢自称是西凉男儿,我呸!老子看你就是一坨屎!”
一句脏话从黄忠口中爆出来,他声音极大,在战场上不停地回荡着。不仅是关卡上的人听见,身后的三千将士也听见了。
“哈哈哈……”
黄忠后面,三千士兵轰然大笑。
这些士兵对文绉绉的话不感兴趣,对骂人的脏话绝对是信手拈来。听见黄忠如此喝骂张椽,都感觉胸中非常的畅快,好似是蒸桑拿后浑身的毛孔都通畅开来。士兵们捧腹大笑,东倒西歪的,让战场上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然而,这是黄忠麾下的士兵,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大笑。
城楼上的西凉兵听见后,脸色涨红,非常的难受。
对于张椽而言,黄忠的喝骂声让他无地自容。
三千士兵的大笑声一波一波的传来,让张椽胸腔起伏不定,气血翻腾。张椽挣脱了士兵的搀扶,望着黄忠那副得意的模样,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他咬咬牙,突然大吼道:“黄忠,你等着,本将立刻来杀你。”
说完后,张椽准备点齐士兵,出战迎敌。
就在张椽准备出战的时候,赵直、马志和左絮大惊,急忙劝阻。
他们刚才听张椽说避而不战,心中松了口气,毕竟子午谷有天险抵挡,易守难攻,足以挡住黄忠的大军。黄忠的话显然是激将法,就是为了激将张椽,让张椽领兵出战的,三人看见张椽吐血后,现在又中了黄忠的激将法,暗暗摇头。
赵直一把拉住张椽,说道:“将军,您看下面被黄忠杀死的两个将领,死状残忍,若是您主动出战,安危可就难以保证啊。”
一句话,立刻让张椽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他刚刚气血上涌,便豁出去了。
此时,赵直一句话又点醒了张椽,让他停了下来。张椽不断地抚顺心中躁动的情绪,大吼道:“黄忠,本将不和你交战,你就在下面吼吧。你有本事就领兵进攻,本将在城楼上等着,看你能如何?”
“咯噔!”
黄忠心中一突,知道让张椽出战的计划破灭了。
他看着城楼上竟然露出笑容的张椽,暗叹刚刚杀死两员西凉军将领太霸道了,虽然吓住了西凉军将领,却让他们不敢出战。
黄忠眼珠子一转,吼道:“城楼上的将领听着,本将率领三千士兵作为先锋,就是来试探子午谷情况的。不日之后,我主王益州就要率领大军前来,子午谷虽然有天险,却难以抵抵挡大军。若是你们杀死张椽,开门投降,我保证你们获得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若是等着我主大军攻打,破开关卡后,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一句话,让关卡上的将领脸色大变。
不仅如此,张椽也是脸色大变。
这句话,是在挑拨他和麾下将士的关系。不仅如此,黄忠更是威胁西凉军的将领,要让这些将领杀了张椽开关投降。张椽听见黄忠的话,气得身体颤抖,他转过身,目光扫过站在身后的将领,目光森冷,眼中透射出疯狂的杀意。
一个个将领都不敢正视张椽,而他们也没有杀死张椽的想法。
张椽凝视良久,旋即转过身,吼道:“黄忠,你想威胁西凉军的将领?告诉你,你是白日做梦,我西凉男儿忠义无双,岂会做那种为人所不齿的事情。你要领兵攻打来就是,本将在关卡上等着你。”
黄忠嘴角微微一笑,不管如何,策反的种子算是播下去了。
只要有合适的条件,就能生根发芽。
裴元绍策马率先走上来,说道:“老黄,下令攻城吧,我一定能第一个冲上去摘下张椽的脑袋,立功赎罪。”
周仓也策马赶上来,说道:“汉升,下令吧!”
黄忠指着矗立在子午谷外的关卡,说道:“你们说说看,攻下这座关卡需要多少士兵的性命才能拿下来?”
两人闻言一愣,子午谷内易守难攻,三千士兵攻打非常困难。
黄忠笑着说道:“我的本意是激怒张椽,让张椽出战。如今张椽避而不战,这个办法就没了用处。事到如今,只能等主公大军赶来再作打算,若我们强行攻打,不仅讨不了好,反而正中张椽下怀,他希望的正是我们领兵攻打。”
周仓和裴元绍闻言,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大军退去,在关卡外两里处安营扎寨。
黄忠也有自己的打算,子午谷雄厚坚固,难以攻下。他带着三千士兵攻打子午谷,在两天之内肯定难以能攻下来,而王灿率领大军在一天之后,也要抵达子午谷,这样的时间算来,黄忠干脆不出兵,等候王灿前来。而且黄忠该做的已经做了,只等王灿大军破开子午谷,便是张椽受死之日。
第二日,王灿率领大军赶来,屯在子午谷外。
大军并没有休整,直接屯兵在外,准备强攻子午谷。
子午谷的决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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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王灿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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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谷关卡城楼上,张椽伸出脑袋打量着谷外的大军,眼中上过一丝慌乱。
虽然张椽嘴上说不惧怕王灿,可王灿率领大军陈兵在外,数万的大军兵临城下,让张椽心中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子午谷外,步兵和骑兵泾渭分明。
三千骑兵身穿黑色甲胄,头戴铁盔,手持战刀,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放眼看去便有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西凉军精于马术,骁勇剽悍,可以说是骑兵中的翘楚,可看见城外不动如山的骑兵,都忍不住啧啧称叹,这才是一支骁勇剽悍的骑兵。
骑兵后面,还有数万步兵,这些步兵神色严肃,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望着矗立在子午谷的关卡露出兴奋的表情。
张椽看见后,心中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不愧是能和董卓掰腕子的人,好威武的阵容。
张椽跟随张济领兵打仗,知道王灿连败西凉军,名声颇大,却没有仔细的打量过王灿,也没有见过王灿的面貌。此时看见王灿身穿金色锁子甲,头戴金盔,身后披着一件黑色披风,骑在一匹通体黝黑的战马上,端的是气派不凡,威风霸气。
虽然王灿距离关卡有百步之遥,却依稀能看清楚王灿的面貌。
只见王灿生得是剑眉朗目,面颊如刀斧削得棱角分明,唇上两撇浓密的胡须,颌下三缕虬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透出一股淡淡的威仪。
张椽站在城楼上打量王灿,而王灿何尝又不是呢?
王灿出声问道:“汉升,张椽能力如何?”
黄忠回答道:“回禀主公,张椽志大才疏,不足为虑。只是张椽麾下有几个将领能力不错,劝住张椽死守子午谷,是以张椽才能坚守子午谷,避而不战。若张椽没有人劝阻,早就领兵出战,成为末将的阶下囚了。”
“驾!”
王灿点点头,轻喝一声,策马往前走去。
他往前走,典韦和黄忠也跟着往前。
黄忠是听候王灿的吩咐,而典韦则是保护王灿的安全,三个人缓缓接近关卡,在距离关卡五十步的时候停下。王灿抬头看了眼城楼上矗立的大旗,嘴角的笑容变成冷笑,他目光瞥向黄忠,说道:“汉升,你来劝降张椽,告诉他若是不降,破关之后全部杀死。”
黄忠点点头,策马再走出两步,吼道:“张椽,我主王益州仁慈,若是你开关投降,我家主公许你高官厚禄,赐爵封侯;若是负隅顽抗,破关后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话音落下,关卡上的士兵都变了脸色。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就知道情况。
王灿大军屯在谷外,气势十足,一看就是百战之师,难以抵挡。
西凉军将领见微知著,毫不怀疑王灿有能力攻破子午谷,所以心中有些畏惧。不过这些将领有些害怕,却没有投降的打算,而是露出浓烈的战意,男儿战死上场,马革裹尸,也算是死得其所,战死疆场总比在逃窜的时候憋屈的被杀死好。
张椽回头看了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却又有好战之心的西凉军将领,一颗心安定了下来,他大吼道:“黄忠,你算什么东西,凭你的身份也想和我说话,滚回去告诉王灿,若要说服本将投降,让他一个人进子午谷来,本将和他当面交谈。”
黄忠闻言,脸色大变。
张椽说出的一番话,纯属胡搅蛮缠。
王灿堂堂益州牧,不可能孤身进入子午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黄忠回到王灿身旁,低声道:“主公,张椽打定主意不想,看来只能强攻子午谷。末将和老裴、老周是大军的先锋,请求领兵攻打子午谷。”
王灿摇摇头,笑道:“不着急,攻破子午谷易如反掌,不用急着这片刻时间。”顿了顿,王灿笑道:“汉升,黄叙说你箭术精湛,犹胜于刀法,今日我们就较量一下,看谁能射断城楼上西凉军的两杆大旗。”
关卡城楼上,左右两侧各矗立着一杆大旗。
刺眼的阳光照耀下,大旗随风飘扬,在微风中飘荡着。
黄忠闻言,脸上露出自得的表情,说道:“主公,末将从小学习箭术,箭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而且末将所用的长弓材质非凡,是使用比钢铁坚硬却轻盈无比的紫檀木制作而成,号称‘万石弓’,您和末将比试箭术,恐怕是找错了人。”
王灿哈哈大笑,拿出腰间战弓,说道:“汉升,你说我这柄弓又如何?”
黄忠看见后瞳孔一缩,失声道:“这是传说中的灵宝弓,前朝飞将军李广所用。”黄忠啧啧称叹,脸上露出欣羡的神情,说道:“主公有此名弓,倒也和末将的万石弓相得益彰,好,末将斗胆和主公比试一番。”
两人谈笑自若,让站在旁边的典韦觉得无趣。
城楼上,张椽见两人拿出战弓来比较,更是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
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搞什么名堂?
然而,却听王灿的声音传来:“张椽,我要射你了,小心啊!”王灿拿起灵宝弓,瞄准了城楼上西凉军的旗帜,却大声吼叫,显然是吓唬张椽。
黄忠听见后,也大吼道:“张椽,小心啊,我也要射你了。”
两个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虽然两人瞄准的不是张椽,却都在吓唬张椽。
张椽听见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却听左絮说道:“将军,王灿成名的武艺就是一手惊艳的箭术,非常厉害,连吕布都畏惧三分,快,快,赶紧躲开,不要成为他们的靶子。”张椽听了后,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一缩,赶忙把脑袋缩了下来。
“张椽,受死!”
一声暴喝响起,两只弓箭同时脱弦而出,往城楼上射去。
王灿的灵宝弓不输于黄忠的万石弓,不相上下。两柄弓都是当世非常厉害的战弓,弓箭脱弦而出后,快若流星,力量十足,箭头瞬间刺破空气,带着刺耳的锐啸声,眨眼工夫就到了城楼上,往左右两侧的旗杆射去。
“嚓咔!”
“嚓咔!”
两声清脆声响起,锋利的箭头射中旗杆,直接从旗杆上削过,将旗杆射出以一个缺口出来,旗杆失去了重心,往缺口方向偏倒,旋即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