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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财务室出来后,沈总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仔细反锁上门后过去拨通了电话:“是我,情况不妙,他们不知怎么突然咬住了天缘公司和港同源公司……问题肯定不是出在我这儿……。”
罗晓慧一脸喜色地推开宏大公司会议室的门,方宏宇迎了上来,一看罗晓慧的表情,心里就踏实了几分,高兴地问:“查清楚了?”
罗晓慧证实道:“对,查清楚了,天缘公司确实不是顾雪梅的华耘公司下属的子公司,但公司的法人你知道是谁吗?”
方宏宇脱口而出:“肯定和顾雪梅有关。”
罗晓慧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微笑:“对,天缘的法人是顾雪梅的亲姑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方宏宇冷笑着说:“难怪我们在股市上找不到顾雪梅的影子,她这是给自己披了件外衣呀。”
罗晓慧赞许地看着方宏宇,低声问:“这的情况怎么样?”
方宏宇把叶莹刚送来的那几页纸递了过去:“触目惊心呀。”
罗晓慧接过看了起来。
方宏宇感叹道:“天缘和港同源在股市风波前几天共抛出了五千万投信州高速的股票,八个跌停板之后又吃进了一亿股,高抛低进增加了一倍的持有量后还挣了两个多亿,大手笔呀。”
罗晓慧也不得不佩服对手的狡猾:“如此大的举动却做的不显山不露水。”
方宏宇又是气愤又是惋惜地说:“而且似乎还那么不违规不违法,我们还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罗晓慧却充满了信心,兴致勃勃地说:“但毕竟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方特,来宏大的目的你们已经达到了,我下一步怎么办?”
方宏宇想了想,果断地说:“不能在这儿恋战了,马上撤出,今天就撤。”
赵欣一大早就被孙立新叫了起来,还催促她赶紧收拾行李,并递给她一张二小时后飞香港的机票。急急忙忙地退了酒店的房间之后,赵欣甚至来不及亲自去和母亲、外公道别就上了孙立新的车。
孙立新看了赵欣一眼笑道:“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你和你妈的关系刚刚缓和就让你返回香港,对不起了。”
赵欣依然不解地说:“我就不明白,他们就是发现了我们港同源在股市上高抛低进地挣了钱,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们违规了吗?”
孙立新深信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他严肃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马上去把香港的屁股擦干净,他们迟早……不,是马上就会去翻港同源的底子,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全暴露了。”
一想到好不容易在香港建立的基地就要被自己亲手毁掉,赵欣多少有些舍不得,她迟疑着问:“公司和帐户全清理了?”
看出了赵欣的留恋,孙立新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了:“对,像雾一样地让港同源蒸发掉,让他们无从查起。”
没想到赵欣竟然在信州机场候机楼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孙立新只把赵欣送到候机楼外,等赵欣提着包下车后他就迅速离开了。当赵欣独自进了候机楼向内走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赵欣愣住了,最初竟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等她回头一看身子僵住了,呆呆地说:“小舅,你怎么来了?”
方宏宇的笑容还和以前一样和蔼:“听你妈说你今天要飞香港,小舅岂能不来送一送?”
赵欣稍稍放了心,笑着说:“小舅,有一句话我还得说。”
方宏宇马上就猜出了她的意思:“还是你妈的事?”
赵欣的目光一下子复杂起来了,她深情地说:“对,小舅,我妈活得不容易,她现在就指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你万一真的抓住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还望你手下留情。”
母女俩的爱恨纠缠让方宏宇有些心酸,他诚恳地问:“小欣,为了你妈,你能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赵欣脸色变了变,本能地警觉起来:“那得看是什么问题了。”
方宏宇先问了一个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第一,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到的信州,我想肯定不是我见你的那一天。”
赵欣没有回答,冷漠地看着方宏宇:“第二个问题呢?”
方宏宇又问:“你回信州干什么来了?”
赵欣有些心虚,答非所问:“你这两个问题很重要吗?”
方宏宇不无愤怒地替她回答起来:“你在信州高速股票大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此事,于是你在股市风波之前就已经悄然潜回了信州,你回来后马上抛出了港同源握有的两千万信州高速的股票,然后在信州高速的股票跌了八个跌停板后你又吃进了四千万股。我说的没错吧?”
赵欣吃惊地愣了一会儿后笑着问:“这犯法吗?”
虽然事实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但赵欣的默认还是让方宏宇心痛不已,他痛苦地说:“小欣,我没有权力拦住你不让你走,但你能不能为了你妈留下来先不要走。”
赵欣还在那里死鸭子嘴硬:“我是为香港老板打工,为老板挣钱,这和我妈有什么关系?”
方宏宇冷冷地说:“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最清楚。”
赵欣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依旧装糊涂:“小舅,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还有问题吗?时间可是不多了。”
方宏宇没想到赵欣如此不可理喻,真想大声骂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继续劝起她来:“我提醒你一句,不要为虎作伥的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妈。”
赵欣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是在离去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谢谢,我也提醒你一句,我没你想的那么坏,再见。”
方宏宇无奈地看着赵欣消失在了人群中。
12。5范翔忠认真地看着童北海告方宏宇的那封信,方宏宇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着。
范翔忠看完后放下了信长叹道:“童北海这个状告的不轻呀,先是说你和信州某些领导不同寻常的关系,使你对高速集团的问题躲躲闪闪难以正面下手,这不就是说你、我和杜慧卿的关系吗?其次断定高速集团必有大案在身,而你却因为和我们的这种关系几次不顾办党组决议一意孤行。宏宇,我早就提醒过你,那个童北海不会和你和平共处的,你蹭了人家提升的好事,他能甘心俯首称臣,他这个年龄的人再不争取就没机会了。”
方宏宇情绪激动地诉起苦来:“范省长,您看见审计长的批注了吧?我可是被逼到死胡同了,您给我指一条路吧,您说我该怎么办?”
范翔忠站了起来,一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一边说:“你一进我的门,一给我看这封告状信,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是想再进高速集团呀。”
方宏宇也露出万分为难的表情:“不这么干我对上对下对他童北海怎么交待,我不这么干我背的黑锅就没法洗刷,……您能理解我的苦衷吧?”
没有明确表态,范翔忠话题一转说起了杜慧卿:“我能不替你想吗?只是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呀,省常委已经一致同意推荐杜慧卿为下一届副省长的候选人,中央也很快要派人来对她作全方位的考察。你应该明白,你这个时候把审计组再次扎进她的高速集团,她的竞争对手会怎么想。”
方宏宇反问了一句:“范省长,那您说怎么办?”
范翔忠想了想,建议道:“能不能过了这个敏感时期再说?”
方宏宇不停地哀叹道:“我很难办呀。”
看来方宏宇这次是一意孤行,想要再进高速集团了,范翔忠有些心烦,干脆地说:“是呀,难就难在你这个杜姐身上,我又想支持你,可又怕难为她。要不这样,你去和她单独聊聊,听听她的意见。”
既然范翔忠拉出杜慧卿做挡箭牌,意思就是只要杜慧卿同意,他就不会在异议。方宏宇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站起来告辞道:“好吧,但是,你如果方便也最好替我做做她和孙立新的工作,我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呀,希望他俩能理解,不要对我有什么误会,你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
范翔忠果然找借口推脱掉:“你以为我的话他们都听呀?这个事我就不要出面说什么了,还是你自己去处理吧。”
来之前方宏宇早有心理准备,根本没有寄希望范翔忠能够帮他们,只要他不出面阻挠就行了,但还是做出一脸失望的表情告辞离开了。
方宏宇转身刚出办公室的门,范翔忠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极其难看,他冷冷地一笑自言自语地:“方宏宇呀方宏宇,你真的就那么为难吗?……。”
童北海和唐小建坐在自家宿舍楼外小花园的石几旁说着话,童北海关切地问:“从宏大撤出来以后他就没有说下一步怎么干?”
唐小建茫然地看着远方:“我问了,可是……可是他没说。”
童北海又着急地追问:“也没说再审高速集团的事?或者说办党组开个会研究一下该怎么干?”
唐小建越发困惑起来:“没有……,童特,其实有什么问题你还是亲自去问问他吧。”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童北海并不死心,他灵机一动,换了个思路:“唐处长,依你对方特的了解,你分析他下一步会怎么干?”
两人搭档多年了,配合一直非常默契,唐小建也习惯了向童北海汇报自己的想法,老领导既然开口问了,心里想什么自然就要全部供认不讳:“下一步棋他肯定想好了怎么走,但他迟迟不发话,我想他一定有他的难处。童特,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正在化解一些什么东西,目地是为了走下步棋时不至于太被动了。”
童北海想了片刻后,满怀希冀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测:“你说他会不会再进高速?”
这恐怕是您目前最希望、最着急的事吧,唐小建没好意思当面揭穿,含蓄地提醒道:“我想肯定会,童特,沉住气别着急,这戏不是才刚刚开场吗?”
看看,连自己的得力助手也来叫自己要沉住气了,童北海心里虽然还是疑虑重重,但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好,沉住气……唐处长,以后有什么事我还会把你叫来单独问你,这不是什么拉帮结派的搞什么小阴谋,这是因为有些话我不便当面问方特,这也是为了工作,你明白吗?”
12。6今晚的夜色特别迷人,一轮皓月当空高悬,给整个城市洒下一层柔和的清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杜慧卿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句子,是呀,古往今来,越是美好的事物就越是不能持久,这样明朗的月色说不定就会被突出其来的乌云遮住。悲观的情绪一出现就再也抑制不住,眼前走马灯似的晃过方宏宇、女儿和其他一些人的身影,杜慧卿霎时心乱如麻,呆呆地看着月亮出起神来。街心花园广场的热闹早已经退去,依稀可见的只是几对情侣亲热地从中穿过,环卫工人已开始了广场的清扫工作,杜慧卿还是如雕塑般地坐在广场边的条椅上,静静地等着方宏宇的到来。
当方宏宇脚步匆匆地赶到广场时,首先映入眼帘地就是不远处孤独的杜慧卿,虽然隔得很远,但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杜慧卿的痛苦与落寞。向来坚强的杜慧卿无意之中露出的软弱把他震住了,来之前他本来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万万没想到地居然是要去面对这种状态下的杜慧卿,原本坚定无比的信心开始动摇起来,自己真的可以向大姐提出那些让她为难的要求吗?很快一个审计工作者的职业使命感占了上风,他硬着头皮抬起沉重的脚向她迈过去,不长的一段路在他看来显得是如此艰难与漫长。方宏宇走到长条椅后停了下来,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