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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士兵前去通知郭嘉,虽然他在养病,可在这座城里他是官职最高,最受曹操主公信任的一个人,有了情况自然要先让他知道。
郭嘉刚刚听到城内混乱的声音,这些报事的军卒已经进来了:“郭大人,城外烟尘滚滚马蹄隆隆,似乎有敌军杀来。”“郭大人,看旗号好象是徐州程玉亲自杀到这里来了。”“郭大人,敌人已经攻破了城门。”“郭大人,敌人已经杀进了城内。”
听到消息越来越严峻,郭嘉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劈手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宝剑,就要自尽,却被这些士兵拦住:“郭大人,不可轻生啊!趁敌人没有杀进来,我们赶快突围吧。”不由分说架起郭嘉就要逃跑。
郭嘉的心里十分明白,按照现在的情景,自己想跑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丞相命自己守卫兖州,可自己却在眼皮底下让敌人得逞,有何面目再见丞相。如果再被敌人活捉,岂不是更没有一点脸面活在世上。
可他手下的人哪里去想这些,只是一心想将他带出东郡。
但是显然他们的想法有点不太现实,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看到敌人的主将——程玉,此时,程玉自然也看得到他们。不用程玉下令,手下的人马已经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这些卫士各拉刀剑想从徐州军中冲出一条生路,可是人数的对比实在是有点悬殊,转瞬之间就全部被解除了战斗力。郭嘉在士卒们一冲上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自然,他的心里明白,今天想突围出去的希望实在太渺茫,因此,他的目标赫然是——围墙。
一看到郭嘉的反应,程玉已经能猜的出三五分,他连忙冲上去阻挡,全然不故杀向自己的曹军,一个人的心中总要有点欲望,还好程玉的欲望比较小,他只是把这当成一种乐趣,不想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得到不恰当的结局。不过单是这一点已经让他遇到如此之多的危险,就如这一次,如果不是管亥能在关键时刻赶到并阻挡了所有的攻击的话,程玉的命运一定会被改写,一个死人的命运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活人相同。
世间总有许多巧合,程玉没有成为死人,郭嘉也没有,在最后的关头,程玉总算拉住了郭嘉,阻止了这场惨剧的发生。有了管亥的加入,自然对敌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甚至能发生分出人来擒住郭嘉。
郭嘉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现在又在病中,有如何能比的上如狼似虎的战士,被押的连动几乎都动不了。
程玉想起身后为自己阻挡敌军的管亥,忙回头观看,却发现对方不但一点事情也没有,刚刚攻击自己的几个敌军已经都倒在了地上。虽然他们人多,但要打起来,即使是拼力气也没有能取胜管亥的机会。
见到管亥没有什么事情,程玉放下了一点心,这才转身对郭嘉说:“奉孝先生,这是何必呢?大丈夫生于世上当建功立业,怎可如此轻生将一副大好身躯付之黄土呢?”
郭嘉“嘿嘿”冷笑:“程大将军又何尝不是?我今日一死,乃是为国捐躯,千秋万世都将留下忠义之名,而程大将军不过是以身犯险,以千万儿郎性命,换自己一时风光,可转瞬之间就将成为泡影,恐怕您比我还略有不如吧?”
这话事实上大有道理,程玉这一手即使经过徐庶的改装也不过是勉强能保证没有危险而已,事实上还是极大的冒险主义,如果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还可以当成是险计,但按照自己这么只是一时冲动的主义,却如何都无法自圆其说。
虽然程玉因羞愧而低头,但管亥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的智机不能区别这里面的细微差别,加上他对程玉一向的崇拜信任,听到这样侮辱自己主公的话,哪能不生气,对郭嘉大叫一声:“竖儒大胆!”举起手中的长矛就抽。又程玉在的时候他不敢杀人,要不早就一矛捅死郭嘉了。
程玉听到这一声怒吼,回头一看,正见到管亥挥矛打来,情急之下,竟挡在郭嘉面前用手臂挡住了这一矛。说来也是他的运气,本来管亥就知道对方是文人不抗揍,还没有使上太大的力气,一见到主公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更是全力收回,因此,打到程玉身上的力量也就是正常人打孩子的力气,虽然不狠却很痛。
郭嘉本来对对方这一下根本不在乎,他虽然是书生但却是一个硬汉,连躲都不屑去躲,可是他却惊异的发现挨打的人竟然突然之间变成了程玉,这样的变换多少让他的脑子也有点反映不过来。
程玉挡了这一下,对管亥绘了绘手表示没有什么事情,然后转头对郭嘉说:“虽然我也现在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十分冒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做法很能够达到我的目的,现在东郡城破,兖州备战的粮草都已经控制在我的手中,您现在也在我这里做客,难道您认为这样的结果不值得我去冒险吗?”
这话里有点水分,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在郭嘉连眼里形象不会太差,不过在郭嘉的心目中,其实这样的形象正是他所追求的,曹操正是这样的人,其实连他自己在骨子中都是为了胜利不惜身临险地的人。
不过他还是对程玉说:“不敢苟同,你能如此轻易的的取得胜利不过是因为我正在病中,而东郡的官员都不肯好好听从我的命令,如果真正在战场之上,你又怎么能抓的住我,如此的失败,我不服。”
“好!”程玉哈哈一笑说:“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养病,将来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相遇,而你又一次被我抓到看你还怎么说。”
不过说过这些话以后,程玉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太冲动了,这样的话似乎冲了一点,但话以出口,只能当作没有发生:“不过,现在你要先在我这里好好的修养一下,等身体好一点我们再在战场上决胜负。”
这边街面上的战斗早就解决了,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程玉知道自己带来的步兵应该也是到了,对方的人马虽然并不比徐州军少,但斗志上已经输了一大截,又没有什么人有组织的抵抗,不过是一天的工夫,到了晚上,东郡的形势已经稳定下来。
接下来的工作就繁重了,程玉要在对方反扑之前将东郡的粮草军备利用手下有限的兵力转移出去,如果到时候还转移不完,只能忍痛销毁掉了。这个工作忙的程玉都没有时间去再说服郭嘉,其实他的心里知道,说服郭嘉看来又成为一个不可实现的任务,与其把时间消耗在那个上面,不如继续和郭嘉斗智斗勇,先努力的为自己创造比较好的形势,等水到渠成在解决郭嘉的问题。至于郭嘉是不是会想不开,他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就如同他信任郭嘉的为人一样,郭嘉也一定会信任自己的为人,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还会给他机会,想来他不会如此轻生的。
果然没有几天,消息就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此时曹操已经由河北回到自己的老窝,正在陈留附近整顿自己的兵马准备前往兖州前线亲自迎战。一听说东郡失守,郭嘉又生死不明,曹操“哎呀”了一声,差点被过气去。
一边的荀攸忙解劝说:“主公不必为此过于担心,奉孝吉人天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曹操却说:“虽然我也如此希望,但奉孝为人忠诚,定不会为自己的安危而屈身程玉,而想让程玉放他也不可能,恐怕他一定会以身殉国,我们马上出兵,无论怎样都要赶快将东郡夺回来并探实奉孝的生死。”他的判断可不错,把郭嘉的性格分析的一清二楚,可惜他猜的到开始,却猜不到结局。
为了协同作战,曹操不但自己由北方带来的兵马全军出发,还令兖州的其他各郡也出兵协同作战。
等在路上,有士兵回来禀报说,郭嘉没有阵亡,被程玉军在东郡城内活捉,曹操连同手下众将都有点惊异,许禇多少有点头脑简单,冒出一句:“不会是奉孝先生投降敌军了吧?”说他头脑简单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在说一个自己判断的叛徒时还能用敬称的人也空前绝后了。
曹操听到这一说法忙反驳:“不会的,奉孝一向对孤正心忠心耿耿,无论如何也不会弃孤而去,一定是东郡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虽然话说的满满的,但他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嘀咕,他也是真的太重视郭嘉了,生怕这个自己最重要的人会离开自己,但当程玉决定收服郭嘉的时候,似乎这件事情已经不可避免了,何况郭嘉早就应该“离开”他了呢。
曹军就在这样的紧赶慢赶中到达了东郡城,迎接他的没有敌人,只有郭嘉带领少数残兵败将,曹操见到郭嘉,欣喜万分,他知道就算郭嘉投降了敌人也不会回来做自己的卧底,只要能见到他,就说明他还是没有投降敌军,忙问他东郡城最近几天的状况。
听了郭嘉的介绍,曹操的心里对兖州发生的事情渐渐有了一个轮廓。
原来,曹操大军一出动,风声就传到了东郡,程玉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这次战役只能取巧于出其不意,如果自己恋战,就会被四面而来的敌军包围,那时侯自己的生死真就不由自己做主了,所以,他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在临行之前,程玉又一次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将郭嘉请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对他说:“奉孝先生,明天我军就要离开东郡城,以后这里的安定就看您的了,但我说的事情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
果然第二天,程玉将一些不肯投降的俘虏交到了郭嘉的手里,带领自己的人马离开了东郡,郭嘉也是很不简单,凭借这少许的人马竟然让东郡一点混乱都没有产生,几天以后,曹操的部队就赶到。
不过曹操现在想知道程玉军的进一步动向就很难了,毕竟现在东郡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能维持治安就很有成绩了,总不能指望他们在派人去侦察徐州军的动向吧?下一步的行动,只能靠这几个智囊的分析了。
经过大家的分析,一致的结论是,程玉连续搞了兵困山阳,奇袭东郡这样的事情出来,恐怕目的是在调动曹军兵力,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东线城市。
果然他们的预测十分准确,但也没有一点办法来阻止,部队没有行进多远就见到了由鲁国逃散出来的军民。曹操截住一询问,才知道徐州军由东郡撤出来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兵鲁国,这里在曹仁撤走的时候虽然留下了不少的守卫力量,但他们一听说东郡失守,兖州东部数郡都成了孤城,粮草也全数被截,又有谁有心思打仗。所以徐州军到来之后,只是一天的猛攻,鲁国的“都城”就被徐州军攻克。
听到这样的消息,曹操心底冰凉,忙命令部队加快行军的速度。如果鲁国这么快就失守的话,那么附近的任城恐怕也十分危险。又行了一天,任城的难民就来迎接他们了,又询问了一下,果然又不出曹操所料,敌人在拿下鲁国之后连休整都没有,就直接又进发任城发起了攻击。
曹操想再进一步加快行军速度,郭嘉连忙劝谏说:“主公不可操之过急,如此恐怕会中了程玉的圈套。他如此不加休整的对东部数郡连续发起攻击,想来是要使我军疲于应付,如果我没有猜想错的话,此时他应该已经攻克了任城。现在我们赶过去,恐怕刚刚到达就会听到程玉又在进攻下一个郡县的消息,即使他就在任城与我们决战,但他是已经修养过的军马,而我们却是长途行军的疲劳之师,到时候情况会对我们非常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