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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抠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语罢便打马施施然地离开了。
看着甘宁的背影,袁熙双眼喷火,恨不得放一记冷箭。
“二公子,这个甘宁实在是太嚣张了!”
一名部将火上浇油道。随即众部将纷纷附和。
“待退了征北军,我再跟他计较!”
袁熙狠狠地说道。
甘宁吹着口哨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孙江迎了上来。
“孙江,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孙江愣了一下,问道:“二公子听从将军的劝告了?”
甘宁摇了摇头,轻蔑地说道:“无论他家甘爷爷怎么劝说,那个小白脸就是不听劝告!这个小白脸还想跟征北军去斗,简直是笑话!”
孙江吃了一惊,“将军,二公子是主帅,没有他的号令,我们擅自行动不好吧!”
“管他做甚!”
甘宁很理所当然地说道。见孙江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双眼一瞪,“还愣在做什么?”
孙江无奈地抱拳应诺,同时心中既有些担忧,又有些哭笑不得。
甘宁的三万人马从大队中脱离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开始扎营。许多领军将官以为扎营的命令下来了,于是也下令麾下人马扎营。
行进在中军的袁熙听到部下报告说,各营将士正在扎营,大吃一惊,连忙带人到前面查看,果然看见各营都已经停止了前进,正在热火朝天地扎营,此刻的袁绍军将士倒显得生气勃勃了。袁熙顿时怒火上涌,没有他这位主帅的命令,便擅自扎营,这简直是没将他这位主帅放在眼里嘛!
就近找到一名领军将官,质问道:“谁叫你们扎营的?”
将官一愣,很疑惑地回答道:“不是二公子您下的命令吗?”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下了命令!”
愤怒之下,袁熙的语气很像甘宁了。
“啊?”
将官露出大吃一惊的神情,随即疑惑地说道:“可为什么副都督会安营扎寨呢?”
副都督就是甘宁,换句话说,甘宁是这支大军的副帅,由此可见,袁绍还是很器重甘宁的。
袁熙一愣,随即满脸通红地吼道:“又是他娘的甘宁跟老子过不去!”
带着亲兵将领气势汹汹地去找甘宁。
然而,结果却是袁熙被甘宁很不留情面地数落了一顿,袁熙差点没当场吐血。
被奚落一顿的袁熙很想当场将甘宁拿下,治甘宁违抗军令治罪,但明白甘宁厉害的袁熙始终没敢这么做。
丢下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袁熙愤然离开了甘宁的大帐。
“将军,你这样可是将二公子得罪狠了啊!”
孙江颇为担忧地说道。
甘宁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管他的!”
“将军,你想过没有,如果丞相死了,这位二公子很有可能将是继位者!”
甘宁打了个哈哈,“袁绍对他家甘爷爷还是不错的,所以甘爷爷打算把这份恩情报答了。”
孙江听出了话外的意思,吃了一惊,“将军,难道你打算舍弃袁绍?”
甘宁点了点头,望着帐外说道:“甘爷爷本来想投奔征北军,这些年征北军在域外西征东讨,撩得甘爷爷的心直痒痒,男人在世就应当如此!可惜只怕甘爷爷没这福分了!”
“那将军打算投奔那位诸侯呢?”
甘宁揉了揉脑门,摇头道:“我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
孙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口气。
另一边。袁熙从甘宁的大帐中出来后,一直阴沉着脸。“你甘宁要留下就留下吧!王匡!”
袁熙突然道。王匡原来也算是一位叱诧风云的一方诸侯,此刻他却只是袁绍麾下一名并不是如何重要的将领。
“公子。”
王匡抱拳应诺。
“传令三军,继续北进!”
袁熙寒着脸下令道。
王匡犹豫了一下,回禀道:“二公子,此刻各营都已经在驻扎了,只怕强行开拔会使军心动荡!”
袁熙看了一眼周围,只见将士们全都在兴奋地搭建帐篷,哪里还想继续开拔。心中顿时火气,却又无可奈何。
犹豫了片刻,袁熙颓然道:“那就在此修整一日吧!”
此刻,袁熙并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们在此地耽搁了一天,才躲过了一劫。
修整一日后,大军继续开拔,这一次甘宁并未有异议。又一日后,大军来到洛水边。此时的洛水显得比较干涸,大概是春汛还未到来的缘故吧。
只要过了洛水,再有一天的路程便能抵达洛阳了,这也意味着随时会与彪悍的征北军遭遇。袁熙不敢大意,洒出大量的斥候兵队。
在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袁熙下令大部队涉水过河。这时,甘宁说话了,“这洛水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二公子还是先不要急着过河!”
袁熙早就想找机会奚落一番甘宁,当即讥笑道:“甘宁你不要疑神疑鬼!若有埋伏,斥候定然能发现!都说甘兴霸骁勇,怎么今日却如此一惊一乍,如同妇人一般?”
甘宁抠了抠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二公子你不要跟个小孩似的!甘爷爷可没功夫跟你斗嘴!”
袁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想纠缠下去,否则岂不正应了甘宁的话。于是只是狠狠地冷哼一声。没再理会甘宁,对身边吼道:“没听见我的命令码?”
众部将吓了一跳,连忙应诺离开了。甘宁并未再阻止,因为他也不是很肯定自己的判断,正如袁熙所说的,‘如果有埋伏,斥候定然能发现!’,不过甘宁隐隐觉得己方似乎遗漏了什么。
大军开始过河。甘宁率领麾下三万精锐首先涉水到了对岸,这是甘宁自己要求的,他实在是不放心漫不经心的其他军队。在此过程中,甘宁及其麾下表现得相当谨慎,袁熙抓住这个机会,很是耻笑了甘宁一番。
登上对岸后,甘宁不由得更加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自己真的是在疑神疑鬼?’甘宁过河后,迅速摆出防御阵势。随后数十万大军陆陆续续地过河,连续两个时辰的时间内,并未发生任何事情。
袁熙来到甘宁身旁,微笑道:“甘将军不必这么紧张!征北军现在都在洛阳城下,离这里还有一百多里呢!”
甘宁没有理会袁熙,他紧皱双眉,心头不妙的预感愈加强烈了。
就在袁熙准备继续嘲笑甘宁时,突然,如万马奔腾般的雷鸣之声出现了。
袁熙愣了一下,还没明白过来。
甘宁面色大变,猛地转头看向洛水河道,大叫道:“快离开河道!”
而此刻,数千人正站在河道中发呆。
随即一道水墙出现在眼前,排山倒海,势如天塌地陷。所有人顿时变了颜色,袁熙更是一屁股瘫坐在地。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水墙横扫而过,袁绍大军顿时被拦腰截断,将近五千人在巨浪中无影无踪。
甘宁首先反应过来,大吼道:“全军备战!”
话音还没落,黑甲骑兵出现了。黑甲连片如乌云,铁蹄引动雷声,气势汹汹如狼群。
袁绍军慌忙结阵。呼啸的黑甲骑兵瞬间杀到,顿时杀声一片,铁蹄飞扬刀光如雪,鲜血在半空中飞舞,惨叫声嘈杂起来。
第434章 大帐
被激流挡住去路的后队五万余人,在苍狼营铁骑的冲杀下迅速崩溃,漫山遍野丢盔弃甲,狼奔豕突。由后队押运的后勤物资纷纷化作耀眼的火炬。
“甘,甘宁,现在怎么办?”
袁熙看着河对岸的情景,面色苍白六神无主。麾下的将士们也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甘宁紧皱双眉喃喃道:“甘爷爷实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往后方派斥候队!征北军他奶奶的实在是太阴险了!现在已没办法救他们了,后勤物资全毁,我们必须尽快进入洛阳城!”
“对对,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加速赶赴洛阳!”
袁熙连忙道。
甘宁一把扯住袁熙,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若想这几十万人能顺利进入洛阳的话,就把指挥权交给我!”
袁熙顿时怒容满面,甘宁却毫不在意地盯着他的双眼。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周围的部将紧张地看着两人,其实他们在内心中都希望这位二公子能将指挥权交给甘宁,毕竟甘宁虽然狂了点,但确实非常有能耐。
片刻后,袁熙歇了口气,怒容顿收。解下腰间袁绍在他出征时赐给他的宝剑,递给甘宁,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可要好自为之!”
见此,周围的部将都松了一口气。
面对代表大军指挥权的宝剑,甘宁的神情却淡然如初。随手接过宝剑,说道:“我定会将大军带回洛阳,以报丞相知遇之恩!”
语气中很少有地流露出郑重的味道。袁熙点了点头,一脸颓丧。
甘宁高举宝剑扬声道:“众将务必听从号令,否则军法不留情!”
众将心头一凛,一起抱拳应诺道:“紧遵将军号令!”
随即甘宁便下达了军令,有条不委,各军立刻遵照执行。看到甘宁军令严谨,各军协调有序,袁熙不由得感到一丝失落。
黑甲骑兵在袁绍兵丛中纵横扫荡,直杀得袁绍军尸横遍野溃不成军。只用了大约两刻钟功夫,袁绍军的五万余后军便基本全军覆没了,几乎所有的辎重物资被焚为灰烬。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立马在仍然波涛汹涌的岸边,向对岸眺望。只见袁绍军主力正有条不委地向北而去。
挑了挑眉头道:“走得倒是挺干脆的!”
“立刻飞鸽传书禀报主公,我军歼灭袁绍军袁熙部近六万人,袁熙部仍有二十四万左右往洛阳而去,请主公做好准备!”
吕布对身旁的亲兵下令道。亲兵应诺,随即写好一张宣纸短笺,卷好,塞入一根竹管中,然后从鸽笼中取出一只信鸽,将竹管拴在鸽腿上,最后将信鸽抛飞出去。
望着越飞越远的信鸽,沉默了片刻。随即突然下令道:“传令下去,迅速打扫战场,准备过河!”
“将军,你……”
副将曾刚疑惑地问道。
吕布笑道:“洛阳城下想必有一场大战,这怎能少了我吕布呢?”
“可是,主公的命令是,打击袁熙辎重后队,并且监视张绣部的动静!”
吕布顿时犹豫起来。曾刚继续道:“若我军擅自移动导致战场出现不可测的变化,我等如何向主公交待?”
吕布叹了一口气,扬了一下马鞭,狠狠地道:“真是便宜他们了!”
洛阳已经被二十几万征北军围住,城内的气氛异常凝重,不管平民还是士族,每一个人都是忧心忡忡的。
街上的行人稀疏,一队队士兵不时从街道上穿过,还有军官沿路敲锣,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袁绍的军令,“……敢有通敌者,全家连坐!”
酒馆内倒是比平时更热闹了。百姓们聚在这里谈论着目前的局势,不过每一个人都只敢点到为止,不敢说得太多。
城外征北军的营寨绵延十余里,布局严谨森然。不时的有轻骑兵围着城墙奔跑。刚开始时,每当轻骑兵在城墙下跑过,城墙上的袁绍军就会很紧张一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袁绍军也慢慢的习惯了。
城外征北军大帐内,陈楚和麾下战将谋士正在议事。
“大哥,什么时候攻城啊?都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张飞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陈楚呵呵一笑,“翼德不须急躁!洛阳城高河阔,可不是那么好打得!”
张飞鼓着眼睛,拍胸脯道:“大哥,给俺三万步卒,俺定能一鼓攻破洛阳!”
看到张飞这模样,陈楚身后的张蕊、孙仁差点笑了出来。
“呵呵,袁绍那群烂鱼杂蟹当然不是翼德的对手,不过为了减少我军的伤亡,同时也为了不过度破坏洛阳,我们必须再等等!”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