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布洗完澡后,舒服地斜躺在主位上,手里捧着陈楚写的《西游记》脸上全是享受的神情。
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彩乐是吕布义子的消息很快在大营中传开,大家都不由得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充满了好奇。
半夜时,曾刚突然来到大帐。见吕布已经熟睡,于是走到矮榻前轻声唤道:“将军,将军……”
吕布醒转过来,看见曾刚,立刻坐了起来。
抬眼看了看帐外,一片漆黑,显然已经是深夜了。回头看着曾刚,打了个哈欠,不悦地说道:“你深更半夜有什么急事?”
“将军,已经可以进汜水关了,末将已经派了一营将士进入汜水关搜索。特来请示将军,是否要亲自到汜水关巡视一番?”
吕布立刻站了起来,“走,去汜水关看看。”
“是。”
曾刚应诺。
吕布走下矮榻来到挂甲袍的木架前,不见自己的铠袍,于是扬声道:“来人。”
一名亲兵掀帐进来,抱拳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吕布一指木架,问道:“本将军的铠袍呢?”
亲兵看了一眼木架,然后回禀道:“回禀将军,铠袍才洗刷干净,现在正架在大帐外晾着呢!”
吕布这才想起,自己将铠袍交给部下清洗去了。
“你下去吧。”
吕布摆手道。“是。”
亲兵应诺一声,随即退了出去。
吕布提起方天画戟,就一身便装出了大帐,曾刚紧跟了出去。
吕布跨上部下牵来的赤兔马,对一旁的曾刚道:“去汜水关看看!”
“是。”
曾刚抱拳应诺。
刚要出发的时候,吕布突然想起一事,于是问守在大帐外的亲兵,“我的义子呢?”
“回禀将军,我们将小公子安排在大帐旁的那座小帐中。”
说着,亲兵指了指大帐右侧数步外的一座小帐篷,小帐篷内没有点灯,一名亲兵正守在帐外。这名亲兵继续道:“小公子此刻怕是已经睡着了。”
吕布点了点头,“睡着了就好!记住,不要让他深更半夜地乱跑!”
“将军放心!”
吕布一引马缰调转马头,轻叱了一声,赤兔马打了个响鼻载着吕布朝大营外奔去,副将曾刚率领数百名骑兵紧随在后。
此刻,夜色深沉,天上连个星星都没有,夜风轻拂,虽是初夏,却凉意阵阵。
一行人往汜水关奔去,一路上仍然有打扫战场的军士在用大车载运着尸体。打扫战场可不是件简单轻松的事情啊!见到吕布的军士纷纷驻足行礼。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汜水关下,只见关门上下火把烈烈,征北军将士已经完全控制了汜水关的关门及城墙,征北军的战旗在城门楼上飘扬着。
在关门处,吕布勒马停了下来,紧随在吕布身后的曾刚等也立刻勒住了战马。守门的军士见来的是吕布,立刻抱拳行礼,“将军。”
吕布点了点头,通过门洞看了一眼关内,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一名小校出来回禀道:“一把大火几乎将关内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只剩下些泥墙石砖!”
吕布嗯了一声,随即轻叱一声双腿微微一夹,赤兔马会意,载着吕布行进关中。曾刚等立刻紧随上去。
走在铺了一层黑灰的石道上,众人感到有些憋气,空气仍然很炙热,浓烈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有些地方还在冒着缕缕白烟,甚至还有火星在夜色中不时的闪现。汜水关内火把如星布,数千名士卒散在关中各处搜索着,偶尔会有人呼叫自己的同伴,那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走了片刻,吕布不由得摸了摸脸颊,一看,手指全黑了。“妈的!回去还得洗个澡!”
吕布低喃道。真让人怀疑,吕布是不是有洁癖?
“这么一场大火,这汜水关中只怕不会剩下什么了!不过好在城墙并没有被破坏,这关隘仍然能用!”
一旁的曾刚说道。
吕布不置可否,催马继续往前走着。曾刚等紧随在后。打量着四州被大火烧炙得漆黑的残垣断壁,吕布不由得暗骂王允够狠。
来到汜水关治所前时,一行人停了下来。这治所的门脸已经被烧塌了一半,另一半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门脸上的牌匾早已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一名校尉突然从治所中跑了出来,一副兴奋的样子,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一出治所,便看见吕布一行人。校尉双眼一亮,疾步来到吕布战马前,禀报道:“将军,在下等在治所中发现了袁绍!”
众人一愕,吕布先反应过来,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你们在这找到了袁绍?”
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味道。
“是的,确实是袁绍。不过他已经死了。”
校尉继续道。
“走,看看去。”
吕布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
在那名校尉的引领下,吕布和曾刚几人进了治所。其他人则留在治所外。
几人疾步来到后院处,十几名征北军士卒正举着火把围在一个土墩边,土墩前立着一块简陋的石碑,上面写着‘大汉丞相袁氏 绍之墓’,这块石碑现在已经被大火的烟气熏成了深黑色。
吕布双眼一亮,随即又眉头一皱,疾步走到袁绍的坟前,上下看了一眼,指着那简陋的坟丘,问校尉,“这是怎么回事?”
“我等也是才发现这个情况,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校尉回禀道。
吕布看了一眼袁绍的墓碑,断然下令道:“打开坟墓。”
“是。”
校尉抱拳应诺,随即对部下道:“大家动手打开坟墓!”
众军士应诺一声。
吕布、曾刚后退到距离坟丘不远的回廊上,这回廊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节节的炭黑的木墩了,顶棚已经全垮了。
士兵们找来瓦片等物开始刨土。吕布、曾刚则焦急地等待着。
这坟丘垒得不高,封土很浅,大约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士兵们就已经将坟丘上的封土掀掉了。“找到了!”
一名士兵大叫了一声,吕布、曾刚连忙走上前去。只见竹席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第481章 命大的许攸
几名士兵赶忙刨开浮土,露出一具被竹席简单包裹的尸体。随即两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抬出穴坑,放到一旁满是黑灰的地面上。
曾刚微皱着眉头,他实在是无法想像,曾经纵横一时显赫无比的‘大汉丞相’竟然会如此寒酸地被埋葬在此。
“打开!”
吕布迫不及待地下令道。
两名士兵立刻将竹席打开,一具身着锦袍金恺头顶赤帻金盔的尸体暴露了出来。这具尸体的头颅和身子是分开的,头颅是被利刃斩下来的,此刻,头颅和身体只是放在一起罢了,相互之间呈现的景象非常别扭。
曾刚等立刻看着吕布。曾刚他们都没有见过袁绍,而吕布曾经不止一次跟袁绍照过面。
吕布走到尸体旁蹲下,看了一眼尸身的穿戴,又看了一眼那颗头颅,低喃道:“想不到竟然真的是袁绍!”
吕布拍了拍手上的污渍,站了起来。这时,曾刚走过来一脸急切地问道:“将军,这是袁绍吗?”
吕布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袁绍的尸身面露不悦的神情骂道:“妈的!竟然已经死了!还害得老子东奔西跑的!”
转头对曾刚道:“弄具棺木将袁绍装殓了,然后运回军营。另外,把这个情况告诉主公。”
“是。”
曾刚应诺,随即对那名找到这里的校尉下了一番命令。
吕布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断壁残垣,扬声道:“到别处去看看。”
语落,当先朝外面走去,曾刚等几人紧随在后。那名校尉则留下来处理袁绍的尸体。
此刻,在一座院落的地下室,几人正一脸痛苦地泡在一个个的水缸中。空气非常的闷热,让人窒息。地下室内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
“许大人,咱们还得在这里躲多久啊?”
一个又沉又粗的声音说道,这个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就好像随时就要断气了似的。
在黑暗的角落中,另一个更虚弱的声音回答道:“应该,应该不须要多久了。之前这里这么热,应该是颜良、王允两个混蛋在放火烧关,照时间算,现在大火应该快熄灭了,等大火一灭,我们的人应该就会进关了!”
顿了顿,这个声音又道:“韩将军,你是不是出去看看?”
先前的那个声音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浑身一点劲都没有,连这水缸都出不了。问问吕将军和你的管家吧!”
“吕将军!……许福!……”
没有人回答。
正在说话的两人不由得感到心慌。
“许大人,看来咱们都会死在这里!”
语气显出绝望和沮丧。
“闭嘴!我还有大好的前程,还有荣华富贵等着我去享受,我怎么会死?我不会死!我不会死!”
语气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两人沉默了下来。气氛显得非常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大响,脑袋有些发懵的两人登时心脏一缩。“许大人,会不会是颜良的人?”
“你给我闭嘴!”
“这里有个地下室!”
上面传来一个呼喊声,带着点兴奋。两人更加紧张了。
随即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传了下来,似乎有许多人正进入地下室。
“打燃火把!”
一个洪亮的声音下令道。火光在黑暗中闪了闪,随即十几支火把点燃,将整个地下室照得通亮。进入到地下室的有将近二十人,领头的是一名百人队队长,按照征北军的称呼,叫中队长。
“队长,这里有几个水缸。”
一名士兵禀报道。这地下室中总共有八个大水缸,靠西面和北面的墙壁各放置了四个大水缸。每个水缸中都储满了水,这些水缸有一点五米高左右,中肚直径大概也是这样。储存在地下室的这些水缸就是用作储水的,有的院子没有水井并且离公用水井又远,主人家便会准备许多这样的水缸做为储水之用。
队长点了点头,朝其中一个水缸走了过去,一名士兵举着火把跟在一侧。
来到水缸边,中队长看到这个水缸周围的泥地湿漉漉的,不由得眉头一皱。就在这时,突然‘哗啦’一声大响,一个人从水缸中窜出,手持短剑直朝这名队长刺来。
队长心头一惊,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侧身避过了对方的偷袭。那名偷袭者中途想变招,但却力有未逮的样子。
队长猛地击出一拳,打在偷袭者的手腕上,偷袭者嗯了一声,手中的短剑随即掉落下去。就在此时,跟随在队长身旁的那名士兵丢掉火把,双手猛地抓住偷袭者的衣襟,大喝一声,双臂用力向外一拽,‘哗啦’一声,那名偷袭者被拖出了水缸,随即‘啪’的一声,偷袭者重重地摔在地上,恶狗扑食的模样。
队长踏步上前,一脚踏在对方的背心上,偷袭者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晕厥过去。“拖出去!”
队长下令道。随即两名士兵上前,将偷袭者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地下室。
队长转身看着其它七个大水缸,拔出横刀,下令道:“把所有的水缸推倒!”
“是!”
众军士应诺。
‘哗啦、哗啦’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大水缸被一个个推倒,水缸中的水在不大的地下室中肆虐开来。
“这里有人!”
一个刚推倒水缸的士兵叫道,众人的目光立刻汇聚过去,果然看见被推倒的水缸口缘露出一个人的半个身子。随即这样的情况又出现了两次。
水缸都被推倒了,三个不明身份的人躺在一片泥泞之中,其中两个人毫无声息,就像死了一样,另一个人则哼哼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