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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树立威信,否则这羌渠单于只怕不会很好地配合自己。赵云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一旁的王岳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道:“来来来,不要光谈公事,喝酒。”
说着,便举起酒杯向双方劝酒。
大家一齐饮尽一杯酒,然后赵云道:“我明白了。单于,现在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会在不久之后就让单于改变看法!”
羌渠单于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跑了进来,脸上有焦急的神情。
亲兵一跑进来,本要开口说话,但看见羌渠单于等在场,于是就来到赵云身旁,低声说了一番话。
众人发现,赵云在听完部下的耳语后,脸色变了变。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将军,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太守王岳紧张地问道。
赵云看了众人一眼,然后道:“刚才部下来报,说我军城外的军营遭到突袭。”
众人闻言一惊,一旁的臧霸更是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焦急地叫道;“既如此,我们还在这坐着干什么?得赶紧出城去看看啊!”
赵云道:“臧将军不必焦急,来偷袭的贼军已经被我们击溃了。”
顿了顿,转头又对羌渠道;“羌渠单于,可愿随本将一同去城外军营看看?”
羌渠立刻点了点头道:“好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帮赵将军呢!”
赵云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随即众人便离开太守府,一起往城外军营而去。
征北军苍狼营大营在五原郡城以南两里处,倚山而建,有一条小溪从山上下来直穿过军营。这条小溪不仅能为军营提供饮水,也能做消防之用。
赵云一行人策马出城,不到一刻钟便来到了苍狼营大营。只见大营一角有黑烟升腾缭绕,原来是火势被扑灭后升腾起的余烟。
见有人马来到军营外,负责警戒的瞭望兵立刻敲响了铜锣,随即军营中人影晃动,人嘶马鸣,只片刻时间,便有一支五六千人的骑兵从大营中驰骋而出,不由分说地将赵云一行人围了起来。
“什么人胆敢擅闯征北军军营?”
骑兵中一名小将喝问道。
此时正当半夜,月亮又正好躲了起来,所以苍狼营骑兵并未看出是赵云。
“不用紧张,是我。”
赵云说道,身边亲卫随即举起了火把。苍狼营骑兵借着火光仔细一看,发现真的是赵云。于是小将赶紧收起兵器,翻身下马,跪在赵云马前告罪道:“末将不知是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赵云对此毫不在意,说道;“你做得很好!起来吧。”
小将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赵将军,你的军队反应倒是很快啊!”
羌渠单于策马来到赵云旁边说道,语气中透着些赞许的味道。
赵云笑了笑,随即对那小将道:“引我们进营。”
“是。”
小将应诺,随即上马,当先走在前面。赵云一行人则在小将的引领下进了军营。
一进军营,除赵云沮授外,其余众人均露出诧异的神情。原来军营整齐如常,似乎并未发生过劫营事件。
来到军营大帐中,赵云立刻传令擂响聚将鼓。不片刻,各营统领便已整装来到了大帐之中了。
“参见将军。”
众将一起朝赵云行礼道。
“不必多礼。我听闻有人劫营,因此飞马赶来。张彪。”
左首一员将领立刻出列,朝赵云抱拳道:“将军。”
“情况究竟如何?”
赵云问道。
这叫张彪的将领稍作思忖,便道:“大约一个时辰前,有暗岗传来讯息,说有万骑正悄悄地往我们军营而来。属下当即便按照将军和沮授先生的吩咐进行布置。大约一刻钟后,果然有万骑来到大营外,属下当即命埋伏的众军士四下杀出,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我们早有准备,惊慌失措之下很快便被击溃,属下担心黑夜之中恐有埋伏,所以并没有下令追击。此战,我军共斩杀敌人一千二百余,另俘获千余。”
原来,赵云在进城之前便命人在军营四周数里的范围内部下了暗哨,同时命令苍狼营上下,晚上轮流休息,不可同时休息。正是由于这些措施,才使敌人的劫营计划没能得逞。由此也可见,赵云用兵的谨慎之处。
赵云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我军的损失如何?”
“回禀将军,我军共伤亡数百人,其中阵亡不过百余人。另外,在交战的过程中,一处角楼被火箭射中而焚毁。”
“仔细治疗受伤的兄弟,好生收殓阵亡的兄弟。”
赵云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
这时,沮授又问道:“俘虏中可有重要人物?”
张彪愣了片刻后说道:“属下不明白先生所说的重要人物是何意?”
“就是他们的头目。”
沮授换了一个浅显易懂的说法。
张彪立刻露出恍然的神情,随即道;“当然有,大小头目共抓了几十个。”
沮授立刻对赵云道;“子龙将军,可立刻将这些人押上来审讯。”
赵云点了点头,当即传令道:“将那些大小头目都押进大帐来。”
张彪领命,立刻下去提人去了。
片刻后,几十个一脸沮丧的大汉便被如狼似虎的征北军士兵押进了大帐。一直没有作声的羌渠单于突然露出惊诧的表情,看他的样子,这俘虏中似乎有他认识的人。
第168章 头魁马贼
沮授注意到羌渠的神情,于是问道:“羌渠单于,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羌渠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的几个头目我确实认识,他们是活动在河朔一带的马贼,共有约三万人马,其成员很杂,有羌人、鲜卑人、匈奴人,也有汉人,头领是个汉人,名字无人知晓,大家都叫他头魁。这些马贼无恶不作,在边郡,不仅你们汉人,就连我们匈奴人也深受其害。我早就想要剿灭他们,但被内部事物拖累,便一直拖下来了。”
这时,赵云问道:“单于可知这伙马贼的老巢在哪?”
羌渠不禁一笑,用有些吃惊的口吻反问道;“怎么,难道将军想将这伙马贼一锅端了?”
赵云瞥了堂下俘虏一眼,说道:“主公派我戍卫边疆,剿灭马贼乃是我份内之事。”
羌渠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其志可嘉,不过这件事我恐怕无法帮上将军。”
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羌渠继续道:“头魁这伙马贼居无定所,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又或者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老巢。”
赵云不禁眉头一皱,随即转过头对堂下道:“说出你们的老巢在哪?我便饶你们一命。”
堂下无人说话,全都低垂着头装聋作哑。
一旁的羌渠不禁微微一笑,他倒想看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征北军将军如何撬开这些悍匪的嘴。
赵云扫视了堂下一圈,等了片刻,见始终无人主动交代,于是就点了一个人出来询问。
那个小头目一副嚣张的模样,竟然叫嚣道:“快放了老子,否则头魁来了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的臧霸登时被气得双目圆睁,当场便要下去教训那个嚣张的家伙。
赵云一把拉住了臧霸,然后转过头对那小头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们的老巢在哪?”
那个小头目却双眼一瞪道:“我再劝你一遍,赶紧放了我们,否则你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语气强硬,可谓嚣张得没边了。
听了头目这话,赵云不禁笑了,“呵呵,有胆气。既然你不肯说,那么你对我们便没有用处了。”
“来人!”
赵云突然大喝一声。
四名武士随即掀帐入内。
“将军,有何吩咐?”
四名武士齐声道。
“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赵云冷喝道。此时赵云的神情冷得吓人,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四名武士领命,立刻抓着那头目向外拖去。那头目竟然还想反抗,嘴里还叫道:“你敢杀老子,头魁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头目双手被绑着,哪里反抗得了,立刻便被四名武士给拖了下去。
赵云眼神凌厉,同时心中也有些吃惊,这些马贼在此种情况之下还敢如此嚣张,足见平时是如何地横行无忌。
片刻后,一名武士快步入帐,在赵云面前跪下,手中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不正是刚才那个嚣张的头目吗?
“将军,已将此人斩首,现将头颅献上。”
武士禀报道。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每个人的神情都不相同。沮授微笑着露出赞许的神色,羌渠单于则露出吃惊的神情,而正跪在地上的那些马贼俘虏则一个个怔怔地看着那颗人头,面带恐惧,他们想不到这个相貌英俊的将军竟然说杀人就杀人了。
赵云看了人头一眼,随即挥手示意武士带着人头退下。然后目光扫视着众俘虏,众俘虏不由自主地纷纷回避着赵云的目光。
“你,出来。”
赵云突然指着其中一个马贼头目喝道。
那头目显然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希望对方叫的不是自己。就在这时,站在堂下的张彪一把将那个头目给提了出来。
“我来问你,你们的巢穴究竟在哪?”
赵云冷声问道。
那头目左右看了看,似乎有所顾忌。赵云眉头一皱,喝道:“拖下去,斩了!”
候命在一旁的四名武士当即便要将头目拖下去。见此情景,头目心头大骇,连忙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说,我说!”
赵云闻言,立刻阻止正拖拽那头目的四名武士,“慢!”
四名武士当即停下,随即将这个头目摁在地上。
“说,你们的巢穴在哪?”
“回,回将军的话,我们并没有固定的巢穴。”
那头目回答道。
赵云不禁眉头一皱,“你敢说谎!”
“没有,没有,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小人不敢欺瞒将军!”
那头目一脸惊慌地说道。
赵云将目光移到其他俘虏身上,其他俘虏见状纷纷连忙道:“确实如此,望将军大人明鉴!”
每一个人都显得很惊恐的样子,显然是怕赵云一怒之下下令杀了他们。
“子龙将军,看这些俘虏的神情,应该不是说谎。”
沮授注视着众俘虏的神情,在赵云耳边轻声道。
赵云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些俘虏没有说谎。赵云不禁有些发愁,这伙马贼没有巢穴,该如何进剿呢?
一时想不到办法,赵云命人先将这些俘虏押了下去。当俘虏被押下去后,羌渠单于站起来朝赵云抱拳道:“赵将军,天色已晚,我不便在此久留,这便告辞了。”
赵云站起来也抱拳回礼道:“既如此,我便不留单于了。单于请便。”
“告辞。”
“告辞。”
五原太守王岳也在向赵云等告辞后,随羌渠单于一道离去了。
等羌渠单于等离开后,沮授对赵云道:“在刚才,我问羌渠单于,可认得这些俘虏时,我发现,羌渠单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可能有事瞒着我们。”
赵云不禁眉头一皱,问道:“难道这羌渠单于会和这些马贼有所勾结?”
沮授摇了摇头,“这倒不至于,不过我怀疑我们抓的这些俘虏中有南匈奴的人。”
“沮授先生,你这话是何意?如果俘虏中有南匈奴的人,那不正说明这羌渠单于同马贼有勾结吗?”
臧霸不明就里,于是问道。
沮授呵呵一笑道:“臧将军有所不知,目前南匈奴里听羌渠单于命令的恐怕还不到一半人,这羌渠单于只怕比我们还苦恼呢!如果这些俘虏中真的有南匈奴的人,那么就极有可能是休图王或者须卜古都候的人。”
赵云点了点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