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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在了望台上帮助曹仁指挥着炮队……其实哪用得着他?各个炮位根本就是不停的重复着上弹、发炮,再上弹、再发炮的事。尽管是在夜间无法进行瞄准,但这些炮位本身就是固定了打击点的,根本用不着瞄准,每个炮位只要把石头与沙包投出去就行!
漫天的石块、沙包再度有效的阻挡住袁军攻势,陆仁到后来索性跳下了望台来到一个发石架前,环视了一下四周后喝令道:“你们几个,快把那盆煤火放入投勺!”
“啊——!?”
几个装弹手楞了一下,但马上按陆仁的要求把一盆烧得通红的煤球连铁盆一并放入投勺。
“投!”
一盆煤球被投射了出去……
陆仁这一手也是未免太阴狠了点!这烧红的煤球物理杀伤力是不怎么样,可是烧在人身上是开玩笑的吗?仅这一盆煤球就不知烫伤了多少人,最倒霉的一个更是直接被滚烫的铁盆给扣在了头上。
一旁的几个炮位也想效妨,却被陆仁给拦了下来。到不是陆仁不想多投几个出去,实在是刚才这一盆煤在重量上有些轻飘飘的,如果投射不当搞不好会反烧到曹操营寨。
“以后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别的火弹!”
激战了一个多时辰,袁军狼狈退去。曹仁不敢松懈,急令各处补充箭只与炮石。陆仁也接到了不少炮位的报告,这一次的大规模投射有不少发石架因为使用过渡而散架崩坏,急忙找来参与过制造的工匠进行抢修。
里里外外的正忙着,曹操那边也派了数骑返回官渡,告知乌巢的粮草已经全部焚毁。这时袁军的第二波攻势又到,战斗再次打响。
这一次的战斗明显不如上一波激烈,时间也短,因为曹操所率的部队及时返回,从后侧向袁军突击,打得袁军大败而逃。比及天明曹操进入营寨时,累了一夜的陆仁瘫坐在一部发石架旁直喘气。
许攸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向他拱手笑道:“陆仆射辛苦了!”
陆仁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道:“许大人有何指教?”
许攸道:“素闻陆仆射大名,攸心慕久矣……”
陆仁望望许攸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一股厌恶,皱眉道:“许大人有话请直说!”
许攸扬了扬眉毛,在陆仁的身边坐下悄声道:“陆仆射,世人皆传你是一代酒圣,又精于各种玩好之道……日后是不是可以转赠几样精妙之物于攸把玩把玩?”
“啥!?”
陆仁一听就明白了,许攸这不是在向他要东西吗?回想了一下书中对许攸的记载,陆仁无可奈何的应道:“眼下身在军中,陆仁手边也没什么东西。日后回到许都一定挑几件精巧之物赠于许大人。”
许攸得意的起身离去,陆仁心道:“MD,》高也不能这样吧?仗都还没打完就开始恃功傲人,这号人还真是死了活该!我反正是一时半会儿懒得和你去较这个劲。回了许都给你东西?你回得去再说吧!”
接下来张合与高览投降,许攸又向曹操献计,对袁绍乘胜追击。失去了乌巢兵粮与许攸、张合、高览的袁军早就没有半分的战意,直接投降的袁军不计其数。袁绍自己仅仅带着少数近卫部队逃往城去了。
官渡大捷,曹操一边下令清扫战场,一面去安排酒宴庆贺。
酒宴之上,陆仁迟到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回 … 破灭
宴之上,曹操笑着向迟到的陆仁道:“义浩何故珊珊盛宴,当罚酒三杯以赎己过!”
陆仁被曹操灌下了三杯酒,擦拭了一下嘴唇道:“主公,陆仁去清点了一下袁军战俘,计有七万六千余人。现已着令发下粮草安置……”
曹操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挥手打断陆仁的话道:“酒宴之上暂不提这些,明日军议时再行商议,现在只需尽欢即可!众位,孤敬你们一杯,今晚吾等不醉不归!”
陆仁见曹操一时半会儿的不愿理会也无可奈何,只好入席就宴,心道:“算了算了,反正明天就要军议,那时再正正经经的谈事也好。”
直到深夜,大宴才尽欢而散。不过酒宴上陆仁并没有喝太多酒,宴会还没散去他就借尿遁离开连夜跑去战俘营寨探视。也难怪他放心不下,近八万的袁军战俘,曹操现在的兵力也才五万不到(有一部分是张合、高览带来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只怕曹营这一帮子人哭都来不及。
还好,他及时的下放粮草后袁军战俘都显得很安静。说起来袁军士卒绝大多数都只是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农民,有饭添饱他们的肚子比什么都实在,谁又愿意一天到晚的上阵厮杀?陆仁一路巡视下去,还有不少的袁兵一听说他就是陆仁特地爬起来观望。也有不少人向他提问道:
“陆大人,曹丞相会不会放我们回去啊?我们可不想再打仗了!”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想老老实实的种地糊口,都是被袁绍逼着来当兵地。”
……
陆仁一路安慰道:“大家请放心吧,我会劝主公放你们回乡务农的,大家只要不闹事、不给主公添乱子就行。还有就是这段时间我敢保证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听到他许下的承诺,袁军们都放下了心来,许多人也直接跪在了地上口称“谢陆仆射恩德”,陆仁赶紧让他们都起来回去睡觉。总之一夜下来整个降俘营都很平静,没出过什么事。
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放明。陆仁也跑遍了大半个营区。实在是倦意上涌有些支持不住这才带着黄信准备回帐休息。正走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拦在面前道:“陆大人,您愿意收我作您的亲兵吗?”
陆仁与黄信对视一眼,向少年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做我的亲兵?”
少年道:“我……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自己又没有田地可种,只我一个。就算回去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活命……”
陆仁看看少年那张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没来由地想起了当初收留陆诚他们地事,叹了口气拍拍少年地肩膀道:“晚一点吧。等主公下了令。放你们回乡的时候你再来找我不迟。”
少年兴奋的点点头,陆仁在怀中摸了半天没摸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只好取出随身的手帕交给少年道:“你到时候可以拿着这块手帕当作信物来找我。”
少年离去,陆仁走在路上忽然向黄信问道:“黄信,你觉得这些袁军士卒如何?”
黄信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士卒!我这一路看来,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接受过半分的训练,完全是些寻常百姓。”
陆仁道:“你啊,是不是在拿你们陷阵营的标准去比较他们?真要比地话。世上又有那只兵马能和昔日的陷阵营相比?”
黄信颇有些自豪的道:“大人过奖了!不过陷营阵征战多年。还真没有怕过谁!”
陆仁摇头微笑道:“行了行了,我们走快几步,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主公还要军议的。”
行至主寨门前,陆仁却意外的发现曹操正在寨门处远眺,急忙跑过去行礼道:“见过主公!”
曹操看看陆仁熬了一夜满是血丝的双眼,问道:“义浩你一夜未眠吗?”
陆仁道:“袁军降俘甚众,陆仁唯恐有失,连夜皆用好言安抚,现在降俘营中一切安好。”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头。
陆仁道:“主公,这近八万的战俘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曹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义浩,随军粮草可支几何?”
陆仁低头算了一下道:“五万大军地话可支三月,若是算上这八万降俘可支月余。我昨日已经修书派人前往许都,请荀公火速再调集粮草前来……主公,这八万袁军青壮或补充军力,或是遣去屯田均有大用,陆仁在此恳请主公少施杀戮,留下这些袁军降俘充实军力。”
曹操眼中闪过狠色,随即向陆仁道:“义浩你劳累了一夜,先去休息吧。今日军议你可以不必前来,有事地话孤会派人去找你的。”
陆仁实在是太累了,匆匆的向曹操施了一礼便回帐睡觉,才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曹操此刻依旧站在营门前,呐呐自语道:“三个月……一个月……八万降俘……本初,你我之间地争斗还没完呢……”
——————
“啊——好睡好睡!”
陆仁迷迷糊糊的醒来,唤卫兵入帐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五刻。”(下午四点快五点的样子)
“啊?我睡了这么久?不行,得赶紧起来!”
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出帐,陆仁猛然发现整个营盘都冷冷清清的,似乎只有少量守寨的士卒在,而在空气中隐隐约约能闻到一丝血腥味。陆仁心底涌起一股不安,急忙拉过一个士卒问道:“今日军议之后主公有何举动?”
“军议之后?主公带领人马尽屠袁军降俘去了。”
“什么——!?”
陆仁忽然间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有些站立不稳。士卒急忙把他扶住。陆仁喉间发苦,双腿间半点力气都用不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着道:“快,扶我去降俘营看看!”
“都杀完了还去什么?”
那士卒心中嘀咕了一句,扶着陆仁
到营门前。陆仁抬眼望去,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破
土地,是红色地;河水,是红色的;就连天边的晚霞。似乎也已经被染成红色……
陆仁突然挣开士卒向降俘营狂奔而去。狂呼道:“曹操你为什么!?是担心粮食不够吗?只要你肯等半个月。许昌就能送来足够的粮食,只要半个月啊,你连个半个月都不肯等吗!?”
奔入降俘营,陆仁第一眼就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少年,而少年的手中还拿着他的手帕,临死前睁大的双眼满是恐惧。陆仁浑身发抖,在少年地身前缓缓蹲下。伸手去为少年合上双眼,却难以合上。
“陆仁……你、你骗我们!你说过会让曹操放过我们地,啊——”
陆仁转头望去,见刚才说话地袁军士卒被一个曹兵一矛捅入后心,彻底死去。而在整个降俘营里还有不少正在巡视的曹兵,一但发现并未死绝的袁军就一矛下去。再环视一眼整个降俘营,地上全是袁军士卒的尸体。远处的空地上还有不少曹兵正在挖掘土坑掩埋尸体。
陆仁再看看最后说话的袁军,无力的低下头道:“不。我没有骗你们。没骗你们……我劝过曹操地……”
一小校来到陆仁身边道:“陆仆射,此间血气甚重,恐有污陆仆射金玉之身。请速回。”
陆仁头也没抬一下,问道:“主公现在何处?”
小校道:“方才主公似在河边,现在可能已经归营。”
陆仁猛的站起身,跑去外围寻到一骑兵,强拉骑兵下马后上马疾驰归营。没多久就看见了曹操的身影,大声喊道:“曹操,你为什么留不得这八万人!?”
“大胆陆仁!竟敢直呼主公名讳!”
于禁飞马而至,一把就把陆仁从马上擒过来,随后扔在了曹操的面前。陆仁奋力站起身,仰头与马上的曹操目光直视。
曹操冷冷的道:“义浩何故如此失态?”
陆仁稍稍理顺口气道:“主公,你曾应允过陆仁不施杀戮,今日却又为何违言尽屠这八万降俘?”
曹操道:“孤何时应允过你?”
“嗯?!”陆仁突然回想起来,曹操是没有亲口答应过他什么。
曹操道:“义浩,孤知你心地良善,不愿看到屠戮之事故对孤有所求。只是在战场之上这妇人之仁断不可取,不说袁军降俘数犹在孤军之上,一但有所发难孤又何以缚之?且粮米不继,若留这八万人孤又岂能作速进军?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