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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战壕,秦冰立即改变了战斗策略,以主动冲锋改为坚守。命令3营不得主动攻击,延缓时间等待战机到来。
军部指挥所,钟彬正面露喜色,斯密斯已经派出了30架美军战机朝阵地飞来。
只要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战场上的格局完全就会扭转。
钟彬推开指挥所的窗子,看了看天,西南方向的战地上空被硝烟笼罩,而东北方面却是一片晴空,钟彬喃喃自语地说:
“真乃天助我也!”
空中、地面一起进攻,没有理由拿不下的地堡。
为做到万无一失,钟彬又叫来了副官:
“传我命令,命令新39师一部117团作为助攻部队,随时准备增援。新28师各团随时准备替换前线进攻各部!”
副官快速地在纸上记录下了钟彬的命令,合上记录本,快速地走了出去。
阵地上,独立团3营此刻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由于没有采取主动攻击了,敌人的枪炮似乎也疲倦了,只是零星的响起。
独立团秦冰命令各营枪弹准备充分,其他各团也准备了充足的火力,只等战机的到来。
终于,一阵雷鸣般的机器的轰鸣声传来,紧接着,山头出现了美军的战机。一架、两架、三架……它们组成战队,终于飞临了战地山空。
“轰!轰隆!”
巨大的火焰在松山山头落地开花,尘土四溅,黑烟弥漫。
30架美军战机此刻全部飞临松山上空,将成堆的炸弹倾倒在了阵地上。
战机轰炸一阵之后,潜伏在地面上的部队开始行动起来。
晴朗的天气,是空战的最好时机。
积蓄已经的仇恨和怒火,终于在那一刻暴发。
没有人退缩。
没有“冲啊杀啊”震天动地的喊声
第1卷 第七章 援军初到 第57节 艰难突破
原本希望趁着战地遮断的时机,能够改变战争胶着的状态,可没想到,战地遮断实施以后,依然毫无进展。
再这样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是最佳突破时机。
秦冰急红了眼,此刻各团都在轮番进攻,独立团作为新28师的主力团,一直没有最佳的战绩表现,秦冰也非常着急。
新28师师长魏主强这会急得在师指来回穿梭,看得副刊眼都花了,师部副官说:
“师座,您别再这样晃悠了,可得想个法子啊!”
魏主强又气又急,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应声跌落在地上,顿时被打得粉碎:
“奶奶地,我有什么法子?连军部都只知道朝我吼叫‘顶住顶住’,我拿屁去顶啊!”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副官急忙奔过去,接起了话筒,不一会,他朝魏主强喊道:
“长官,电话!”
魏主强一把接过话筒,喊叫道:
“我是魏主强!讲!”
“师座,我是秦冰,我现在请求战地遮断!”
魏主强不禁有些生气:
“现在不是已经遮断都半天了吗?你不还是没有进展吗?”
秦冰说:
“请师座放心,我们一定做出成绩来!我的意思是希望战机集中火力轰炸腊子口高地!然后我们独立团派上火焰喷射器和步兵、炮兵,协同作战,先占领腊子口!”
腊子口是松山阵地群中若干个小山头中的一个,地理位置特殊,是通向松山主阵地的必经之路,只要攻占并守住腊子口,下一步就会好办得多。
秦冰的这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得魏主强那颗焦躁不安的心立刻安静了下来,平和了许多,也使得魏主强镇定了许多。
秦冰的话使魏主强看到了一丝的希望,是啊,与其遍地开花,还不如集中火力猛攻一处,这样才有突破的希望啊!
无论多么可怕的痛苦和折磨,他们都可以共同忍受。
因为他们心里已有了希望。
现在,秦冰的话总算让魏主强看到了希望。
魏主强在电话里对秦冰喊道:
“好,我马上呼叫空中力量,配合你们的地面行动,你那边立即做好部署,等候我新的作战命令!”
“是!”秦冰在电话里响亮地回答道。
放下电话,魏主强马上指挥副官:
“给我呼叫空中战机总指挥斯密斯!让他集中火力对腊子口高地进行打击!”
空气中传来“滴滴滴滴”地电讯声。
战机飞行员在报话机里用英语向同伴喊到: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方位66,高度2500,速度1100。准备投弹,准备投弹!”飞在最前面的驾驶员驾驶杆一推,飞机转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发出尖利的呼啸,俯冲了下去。
地面,独立团已经做好准备,新的火焰喷射器手足足组织了10多人,小钢炮也填满了充足的弹药,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此外,新28师另外2个团也投入了兵力,一起攻打腊子口高地。
潘黄河在独立团担任狙击手,此刻倒闲着了,敌人在地堡里不露头,咋狙击?他趴在战壕里只有观望的份。
战机下来了,炮弹像倒豆子般地倾倒在腊子口小山头上,阵地上腾起阵阵黑烟,一时之间火光冲天,地上泥土四溅,弹坑越来越大。
任敌人的地堡是铜墙铁壁,也经受不住如此猛烈的炮火攻击,不到半个小时,腊子口这个小山头已经被削平了,鬼子不得不从地堡里露出头来,盲目地朝天放炮,但是要想打下天上的飞机,实在是太难了。
看着时机已到,秦冰从战壕里抬起头来,朝天鸣放一枪,作为进攻的信号,独立团的人马立即像潮水一般朝腊子口涌去。
第1卷 第七章 援军初到 第58节 正面遭遇
地堡已经被飞机掀翻了盖头,被打得支离破碎。鬼子们嚎叫着,从地堡的各个角落冲了出来。
不用秦冰吩咐,战士们立即趴在地上,对着各个方向的敌人就是一梭子子弹扫过去,那边的鬼子立即趴下了。
潘黄河眼尖,找着一块被炸飞起来后又落在地上的石块作掩护,趴在后面瞄准了鬼子队伍里一个军服与众不同的人,他揣摩着那就是这部分鬼子的领头人,一定是一个大佐,端起狙击枪就瞄准了。
那个大佐很是聪明,潘黄河有几次都瞄准了,可他又转移地方了,在地堡前呈蛇形穿梭猫腰前进。
潘黄河估算了一下距离,从他埋伏的地点距大佐约莫500米,这么远的距离打出去,子弹会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击中目标的希望就小得多,而且即使能够击中目标,杀伤力也会大打折扣。
可是时间不容他久等,独立团的战士们已经有好几个给鬼子打趴下了,鬼子的枪法准得很,子弹像长了眼睛一般在人群里窜。
潘黄河在狙击孔里瞄准了,锁定标尺,当啷一声,子弹射了出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子弹射出去的时候,手有些抖动,子弹只是擦着大佐的脚下,扑地一声打在了石头上,冒出了一团白烟。
潘黄河的射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立刻有几个鬼子的枪向他瞄准,情急之下,潘黄河只得紧急把头一缩,整个身子立刻藏到了大石头的后面,一阵子弹射击在石头上的当当声让他感到危机四伏。
秦冰注意到那些鬼子拉得很开阔,鬼子的队形呈散兵线型队形,这种队形的优势是减少伤亡,劣势也显而易见,就是不利于正面遭遇战和白刃战。
一个念头快速地闪过秦冰的脑际:将这些鬼子呈渔网状一样包围在中间,然后故意形成一个缺口,鬼子为了突围,必须冲这个缺口处冲出去,而秦冰要做的,就是事先在这个缺口处布置重兵和重型火力,对敌猛射,如此以来,才有可能尽量减少自己的伤亡。
想到这里,秦冰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鬼子再走进一些,便好组织队形了。鬼子们端着枪,嚎叫着朝这边冲,尽管他们在人数上已处于劣势,但面对人数众多的中国远征军,仍然视死如归。
鬼子在300米之内,秦冰对3营、4营吩咐道:
“3营从左边上,4营从右边上,包抄过去,让鬼子对着咱们来!”
战士们呼啦啦地立即开始了行动。
然而鬼子们却立即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他们没有像秦冰预想的那样朝他们正对而来,而是奔着刚刚出去的3营4营而去了。
鬼子的举动让秦冰大吃一惊,看来这些鬼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好像是在进行一场自杀式的攻击。
3营4营的战士很快就与鬼子遭遇上了。
潘黄河埋伏在石头的后面,在这样短的距离内,狙击手反而不太能发挥自己的优势了,而那个大佐还在举着军刀,朝他的部下说着一些听不懂的日本话,大概意思是让那些小鬼子冲锋陷阵吧。
正这样想着呢,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一个鬼子端着枪上来了。
潘黄河站了起来,慌乱之中,枪管一个弹跳,子弹跳得老高,连鬼子的边都没擦着。这下潘黄河愣住了。
鬼子端着刺刀,一个突刺,朝潘黄河的跨下刺过来。
潘黄河本能地一躲,刺刀擦着他的裤管刺了个空,裤子刺啦一声给撕破了。
这一声裤管破裂的声音,才激发出潘黄河求生的本能。他举起刺刀,朝鬼子的头部刺了下去,鬼子一个矮身,这一刺落空。
潘黄河心想这鬼子还挺机灵的,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吃亏不可,想到这里,他后退两步,转身就跑。鬼子没料到中国军人会表现得如此窝囊,在战场上逃跑的战士,这对鬼子来说还是第一次遇到。
距离一远,就可以用枪了,鬼子边跑边哗啦一声拉开前栓,朝潘黄河砰的就是一枪。
鬼子是在跑步的过程中射击的,而潘黄河也学会了鬼子的蛇形前进,这一枪落空了。
正跑着,旁边一个鬼子见状,立即上来支援。潘黄河回头一看,心想糟了,现在两个打一个,咋打呀!
潘黄河看中了那块早已看好的石头,一个箭步,趴到石头后面去。
可谁知这会石头后面已经藏了两个战士了,再也藏不下其他战士了,潘黄河这一进去,已经再无容身之地了,有大半边身子都暴露在了外面。
情势万分危急。
对潘黄河来说,失败近在眼前。
——有时候败就是死,只要败一次,以后就根本没有再犯另一次错误的机会。
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的。
你本来若觉得一件事非常严重,一件事必败无疑,但若能换个方向去看看,就会发现这件事原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失败也能有转机。
此时恐惧感已经弥漫了潘黄河的全身。
恐惧本就会令人变得多疑,多疑就难免会发生致命的错误。
一个人若终日生活在疑虑和恐惧之中,那种痛苦的确是无法形容的。
别人要拿冰塞入你脖子时,你会觉得很害怕,但等到冰雪已流在你的身上,你反而会觉得有一种残酷的愉快之感,彷佛得到了一种解脱,因为你所害怕的事,终于已经过去了。
只因人们所真正惧怕的,通常都不是事物的本身,而只不过是他对那件事的想像而已。
人们畏惧死亡,也只是因为没有人了解死之神秘,所以才会对“死亡”这件事生出许多可怕的想像。
第1卷 第七章 援军初到 第59节 死里逃生
两个鬼子见有机可乘,眼看对面这个中国敌人就无处可藏了,两个鬼子一齐半蹲在地上,朝潘黄河射击。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当”地一声枪响,一个日本鬼子的脑门中枪,钢盔被打穿一个洞,鬼子两手一撒,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鬼子丝毫没有理会同行被打死,仍然钻心地半蹲在地上瞄准。
又是“当”地一声,这一枪打得异常准确,分毫不差地射进了潘黄河露着屁股的地方。
只是这一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