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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良提议道:“尽力解释吧,先离开这儿再说。”
南造云子无奈地点了点头,两人快速离开……
数日后,两人狼狈地逃回到了上海,在松岛公馆里,向土肥原汇报着情况。土肥原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施良和南造云子站在他的对面。
土肥原冷着脸问道:“事情就是这样了?”
南造云子有些难堪地:“是。”
土肥原恼火地:“你也是非常有经验的特工人员了,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已经一再提醒你及时跟长谷秀雄保持联系,在必要的时候直接采取行动,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南造云子想要辩解,施良抢着替她说道:“长官,这件事不能都怪南造小姐,其实她一直很努力的在催促张诚抓紧行动的。可张诚坚持要我们满足他的条件才肯发动兵谏,为这事,南造小姐跟他发生过几次争吵的。”
土肥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这倒是有可能,我也听说张诚这家伙很难缠的。”
南造云子感激的看了施良一眼,对施良为自己解围很是感激。
土肥原思索了一下之后说道:“好了,你们也辛苦了,这些日子先好好休息一下,有新的任务,我再通知你们。”
施良和南造云子退出了房间,土肥原皱起了眉头,精心策划的一个瓦解西南屏障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土肥原的心里只剩下了懊恼与悔恨……
而此时在重庆的曾家岩公馆内,一份报告放在桌子上,蒋介石兴奋地站了起来:“雨农,这次的事情干得漂亮。”
戴笠站在他的面前,谦恭地:“校长,你过奖了,我只是尽力而为。”
蒋介石赞许地说道:“及时的控制了云南的局势,处决了叛徒张诚,那个叫沈醉的小伙子干的很不错,要好好嘉奖一下。”
戴笠点头:“好的,我会向他转达校长的关怀的。”
蒋介石满意点了点头,示意戴笠可以退下了,戴笠转身退出。蒋介石满意地看着面前墙上悬挂着的大的军用全国地图,嘴角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上海江边的那间偏僻小屋里,姚万清兴奋地看着面前的施良,数日未见,施良明显的消瘦了一些,但表情却显得非常的兴奋。姚万清轻拍着施良的肩膀,对爱将说道:“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只身一人,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却完成了那么艰巨的任务,我代表组织,代表人民,感谢你啊。”
姚万清这么一说,却使施良不好意思起来,他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对姚万清说道:“姚局,你可别这么夸我,我真的受不了。还是快跟跟我说说,我走了这近三个月的时间,上海的情况怎么样吧?”
姚万清说道:“还能怎么样,一切都比较正常。对了,王婧雯的入党申请,组织上已经批准了,本来是这几天就为她举行入党仪式的,你回来了正好,做为他的介绍人,你去为她举行仪式。”
“我?还是您来吧,姚局。”施良不好意思地推托着。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你不在上海这段日子,这姑娘是天天念叨你,老是盼着你赶紧回来。而且经过这段时间以后,她也确实成熟了很多,组织上交给她的一些任务,她也确实完成的非常不错。你呀就别辜负人家了。”姚万清笑着对施良说道。只是他这么一说,反而弄得施良更加不好意思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施良马上警觉地要闪避,姚万清冲他摆了下手,低声地说道:“是郑勇!”
姚万清将门打开,只见郑勇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顾不上和施良打招呼,对姚万清说道:“姚局,不好了,出大事了!”听到这句话,姚万清和施良都是一惊,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郑勇将手中拿的一张《申报》递到姚万清的手中,姚万清接过一看,也是一惊,只见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写着:德国军队于6月22日凌晨全面入侵苏联……
夜已经很深,红房子西餐厅早已经过了打烊的时间,整个餐厅只有施良坐在一角的桌旁。桌上已有一瓶被喝光的白酒瓶,另一瓶还剩半瓶白酒,桌上无菜。衣冠不整领带歪钭的施良又喝掉一杯。他的眼中有泪,垂头而泣。
一只女人的手轻轻地拿起半瓶酒倒入一只酒杯。施良抬头,看见王婧雯端着酒杯看着自己,有些惊讶。王婧雯坐下,声音沉重地:“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想陪陪你。”王婧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施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谢谢你,可我并不想让你跟我同醉。”
施良又伸手拿起酒瓶被王婧雯按住手。王婧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只给施良的杯子倒了少半杯酒。
王婧雯理解的低声说道:“我们的祖国和盟军苏联都受到法西斯的侵略,我理解你现在心情。喝醉了也许能暂时缓释痛苦的心灵,但绝不¨wén rén shū wū¨可能解决任何问题。”
施良叹了口气:“没人能了解我心中的痛苦。”王婧雯劝说道:“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吧。”施良却不肯走:“你让我再多呆一会儿。”
王婧雯坚持着:“回去吧,已经非常晚了。”她凑到施良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再这样闹下去,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施良虽然已经喝了很多酒,但还没到了失去理智的程度,他明白王婧雯这句话是真的为他好,于是点了点头,在王婧雯的搀扶下,离开了红房子西餐厅。
施良的住处房门被推开,王婧雯扶着酒醉的施良进入,她打开屋里的电灯,然后倒了一杯施良,施良一饮而尽。
王婧雯看到施良冷静了一点,这才忍不住开口“批评”他道:“施良,你是一名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工,你是我的导师和领路人,可今天我必须要说说你了,你知道你走的时候,屋子里成了什么样子吗?被揉成一团的的报纸,显示了你对德军入侵苏联的极大愤怒。你的公开身份是为日本人服务的,对德国的侵略,你应该表现出高兴才对,可你是怎么做的?而且门居然都不锁,如果外人进来怎么办?!”
施良解释着:“我住的地方一般没人来的,我只是想出去喝点酒散散心……”
王婧雯又打断了他:“行了,不提这个还好,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看看你酩酊大醉的样子!万一酒后失言……你不怕暴露自己吗?”
施良低下了头,他明白王婧雯的态度虽然不好,可每句话对他而言都是善意的提醒和点拨。他伤感地开口说道:“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王婧雯理解地说道:“这我知道。可你教过我,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自己怎么连这个自控能力都没有了?”
施良看着施良流下了眼泪:“你不明白,我最伤心的不是因为德国的入侵,而是大约半年前,德国特使要去往东京前,我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搞到了许多情报,将这份情报通知给了在那里的苏联特工佐尔格,而他也反复认真的研究之后认定希特勒于六月末,也就是六月二十二日凌晨,要对苏联发动全面的进攻,并把这个消息发回了苏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整个苏联边境没有任何防范,让德军可以长驱直入!”
王婧雯听了以后大惊:“是吗?!原来你为苏联的国防安全搞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施良伤心地点着头:“是啊。”
王婧雯黯然了:“这也许是二十世纪一个最重大的将永载史册的情报。可惜的是这么有价值的情报,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第二章 入侵苏联
施良低头,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发泄着心中的痛苦。王婧雯默默地看着施良,又是一付同情的眼神。上前抓住了他的双手,劝道:“施良,德国人侵入了苏联,而日本军队则侵入了我们的祖国。所以,我们俩的心是相通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该这样消沉,我们要化悲愤为力量,继续搞好我们的情报工作,这样才能使我们的祖国,尽快赶走侵略者,重新振兴起来!”
“我们的情报已经被人无视了,就算我现在振作,还有什么用?”施良颓废地说道,“行了,你的好意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王婧雯厉声打断了施良,“就因为一次情报没有得到重视,你就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吗?记住你跟我说过的话,不管情报会不会被重视,被采纳,我们都要工作下去,把我们觉得有价值的情报提供给我们的祖国和组织,这是我们的责任!”
施良听着王婧雯的话,慢慢抬起头,王婧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施良终于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使劲点了下头。随后,他和王婧雯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在土肥原的大办公室里,土肥原、前圆、高桥三人围在大办公桌前也在针对德国对苏联采取的行动,进行着交流。
土肥原很得意地说道:“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日本的盟友德国,正式向苏联发起了突然袭击,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大事。”
土肥原站了起来,拉开墙上的幕帘,一副世界地图呈现出来。
土肥原对着地国边指点边说:“战无不胜的德国军队分三个集团军群从三个方向突入苏联国境,而斯大林毫无防备,德军装甲集团进展神速如入无人之境,苏军的第一道防线被德军全面突破。”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苏德战争的爆发对我们日本在华的军事战略将有深刻的影响。怎样利用德军进攻苏联的有利时机,取得大日本帝国的最大利益,我刚收到参谋总部的电文显示肯定会有新的动作。现在我得到的消息是,为了了解我军的动向,军统方面又已经派沈醉和多名特工潜入上海,……”
前圆马上起身:“报告,我己大致摸到沈醉频繁的活动的大致方位。”
土肥原满意地点头:“好,擒贼先擒王。这次抓到沈醉,绝对不能再轻饶,他已经破坏了我们太多的计划了!”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有些黯然:“可惜我的手下没有一个向他这样的猛将,不然……”
土肥原意识到这句话,会打击部下的士气,马上改口道:“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用在天津和北平的当机关长的工作方法,重赏有功人员。从而彻底把军统和共/产/党在上海的特工打击掉。”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从施良那里离开后,王婧雯心情就非常的低落,她心里明白,施良之所以会那么的难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太热爱自己的事业。可自己除了能说几句激励的话,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才是最悲哀的。
几个月来,一直没有母亲的消息,王婧雯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意识到寻找母亲可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甚至她心里总是不自觉的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母亲是否还活着,尽管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马上强迫自己停止这个念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明白,希望确实是越来越渺茫了。
在这种情况,她也不得不开始认真的考虑起了自己今后的方向以及感情归宿。施良是个很不错的人,一直对她很照顾,也有恩于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是很多男人所没有的。机智、勇敢、果断,有时候还带着一点点的幽默。
当然最令王婧雯心动,甚至说是芳心暗许的原因,则是施良对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关爱,每次看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总是奋不顾身的冲在最前面,这是令一个女人最感动的地方。
可就是这个经常让王婧雯夜里思念,以至于都睡不着觉